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也許是同壹本書、同壹個視頻,不同的讀者也能獲得不同的閱讀感受。下面,為大家帶來“《永遠的尹雪艷》讀後感”,更多內容盡在,歡迎大家的閱讀。
《永遠的尹雪艷》讀後感1提到臺灣文學,便自然會想到白先勇先生的《臺北人》。而《永遠的尹雪艷》作為《臺北人》的開篇之作,壹直以來都被公認為使白先生最經典的短篇小說之壹。
文章開篇首句就說道:“尹雪艷總也不老。”這就像壹句魔咒籠罩全篇,無疑增加了尹雪艷的神秘感,令銀雪艷不同於其他人。背負“重煞”、永葆青春的尹雪艷就像壹個“冰雪化成的精靈”,站在高處,以壹種悲憫的眼光俯視著那些曾經風華絕代的、正在誌得意滿的人們。乍看之下,文章似乎在敘寫尹雪艷社交生活的壹景,但細細品來,作者是將尹雪艷當作壹條線索,描摹了人世的無常和追求欲望的人們的悲涼。沒有人可以逃脫這種悲哀,就像沒有人可以擺脫歲月的變遷和年華的雕零。
而維持了昔日氣息的尹雪艷,在經歷了巨大變遷的“臺北人”眼裏,當然還是當年的尹雪艷,自然是“永遠不老”的了。換句話說,永遠不老的,並不是尹雪艷的容顏,而是她所代表的“臺北人”的渴望,也就是回憶中永遠的京滬繁華。關於這壹點,作者在文中也直言不諱地點出:“尹雪艷便是上海百樂門時代永恒的象征,京滬繁華的佐證。”
法國學者勒內.基拉爾在他1986年的著作《浪漫的謊言與小說的真實》中認為,人作為主體而存在,在選擇自我的同時,也會不自覺地選擇欲望客體。而在主體、客體之間,還存在著介體。課題是主體欲望、追求與向往的指向,它永不可企及,主體只能依靠介體獲得姑且的滿足。“通過汲取介體的生命而貼近客體。”
尹雪艷公館裏的常客吳經理和宋太太,便是瘋狂依靠介體以獲得暫時滿足的典型。吳經理曾是上海的風雲人物,當過銀行的總經理,到了臺灣卻只在壹家鐵廠掛個顧問的名,又害了風濕和沙眼,真正是今非昔比。而宋太太,在上海的社交階曾轟動壹時,來到臺北卻得了癡肥癥,先生松協理還有了外遇,往日繁華只能是回憶了。對於他們這壹類人,欲望的指向,亦即客體,是昔時上海大千世界的榮華富貴,是無法挽回的往日盛景。
因此,他們迷戀尹公館。在尹公館裏,他們吃貴妃雞,玩精雕麻將,重溫過往奢靡的生活,談談老話,想想當年,發發牢騷,忘記外面臺北市的陰寒溽暑,忘記現實的困窘。無疑,他們不願也不能缺少了尹雪艷。在他們眼中,尹雪周身都散射著大上海的霓虹和麝香。尹雪艷就是他們瘋狂依靠的介體。在無常的人世中,在尹雪艷悲憫的註視中,牌局變換著,命運變換著。壹切似乎都是如此無常和值得同情。
若說吳經理和宋太太這些從上海逃難到臺北的人迷戀尹雪艷是因為失意和不得誌,那麽徐壯圖則與他們恰好相反,卻為何也如此迷戀尹雪艷呢?他正值壯年,事業如日中天,有位賢惠本分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孩子。應當說,他是誌得意滿的,並不需要重溫什麽昔日的繁華。但是,就像是他在尹公館的第壹日的牌局,尹雪艷輕輕地出手,改變了他的牌運,也改變了他的命運。長長,人們以牌局喻人生,無常而無量,壹張發錯,全局敗績。徐壯圖遇見了尹雪艷,遇見了不壹樣的生活。
牌桌上,他因了尹雪艷而和了“滿園花”,轉了好運,贏得了牌局。但在生活中,卻因了尹雪艷輸得壹敗塗地,輸了幸福,最終輸了命。尹雪艷再壹次充當了介體,而徐壯圖所渴望的客體是什麽呢?自然不是富貴和幸福,因為這些他並不缺少。或許他想要得是新奇,或許是貴族氣質,或許……依舊是無法逃脫。這又讓人想到尹雪艷的“重煞”,不止這些人--王貴生、洪處長、徐壯圖的悲慘結局,究竟是不幸的純粹的偶然,還是壹種必然。這顆曾經紅遍了黃埔灘的煞星兒,真的就像壹個通身銀白的女祭司,見證了牌局與人生的無常,見證了年華的流逝和欲望的永恒。
讀完《永遠的陰雪艷》,便能感受到文章的厚重和壹種悲天憫人的情愫。任何人都無法逃避命運的無常,無法永遠不老。而我們,在命運面前並非無能為力,我們或許可以學學尹雪艷的樣子--“尹雪艷有她自己的旋律,尹雪艷有她自己的拍子,絕不因外界的變遷,影響到她的均衡。”
《永遠的尹雪艷》讀後感2《永遠的尹雪艷》是白先勇《臺北人》集子裏的壹部中篇小說,文章以尹雪艷為主人公穿插全文。通過對這個外表華麗、衣著光鮮而內心冰冷的女子的壹系列刻畫,向讀者展示了壹幅今非昔比、愴然失望的社會大畫面。
小說故事情節較為淩亂,但大都集中在尹公館,也圍繞著尹雪艷進行。可既然是圍繞尹雪艷進行,又緣何在其前面加上“永遠”二字作為修飾呢?我們知道在中國傳統觀念中,只有某某去世了、或者哪位成為英雄、烈士了才會在其加上“永遠”二字。比如:某某某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中學課本裏《永遠的豐碑》,而此篇小說在壹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加上“永遠”二字,作者或另有其意。
小說開篇第壹句話“尹雪艷總也不老”,這似乎又違反了國人的思維邏輯,人都是會老的。我想作者的真正意圖在於將尹雪艷看作壹個參照物,將大上海十幾年前的繁榮景象高度濃縮在她身上,而其筆下官商勾結的王貴生、炙手可熱的洪處長、今非昔比的吳經理以及悲劇收場的徐壯圖,他們與宋家阿姐、吳家阿婆等構成了壹幅蕓蕓眾生相。尹雪艷就像是壹個歷史的見證者,見證著他們的起起落落、浮浮沈沈。
正如文中所說“尹雪艷站在壹旁,吸著煙,以悲天憫人的眼光看著這壹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壯年的、曾經叱詫風雲的、曾經風華絕代的客人們,狂熱的互相廝殺,互相宰割”。因此,我認為小說正是通過尹雪艷這壹靜態人物與時代變遷形成對比,勾勒作者對現實的思考。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對於這十幾年局勢的變化,大多數人都今不如昔。而即便是作廢了的頭銜,經過尹雪艷嬌聲親切地稱呼起來,也如同受過誥封壹般,心理上恢復了不少的優越感。從精神層面講,尹雪艷或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他們只有在尹公館才能獲得那短暫的幸福,從尹雪艷手裏得到壹絲優越感,讓他們回到從前,回到那個讓他們有點懷念的舊上海。
所以,尹雪艷僅僅是壹個風向標,壹針催化劑,壹個定格的人物形象。
《永遠的尹雪艷》讀後感3尹雪艷,壹個像迷壹樣的女人。
別人都說她是妖孽,我想那是妒忌吧!連我看著看著都有點妒忌她了。
大家都不信邪,都想見識見識這位冷美人。
也許,她是壹位孤獨的人。
越是讓人看不透的人,其實她自己也看不透自己。
也許她的內心是痛苦的。
誰又會希望落得白虎的名聲,誰又不希望能夠像壹位平凡的女子度過她幸福的壹生。
但生活就是不容易,名聲越大,別人越捧得高,其實壓力是非同壹般的大。
她待人也不薄的,所有人都把她的話當成精神的慰籍。男人迷她,女人也迷她。
能做到這樣程度的女子,確實不容易!
妳可以說她真實,也可以說她虛假。
但她確實是作者筆下的具有象征意義的尹雪艷。而且還是總是不老的尹雪艷。
《永遠的尹雪艷》是白先勇的代表作之壹。作品通過尹雪艷形象的刻劃,揭示出臺灣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尹雪艷原是上海百樂門壹個如花似玉的紅舞女,“能夠迷惑所有接觸過的男人”,是十裏洋場新貴們的追逐目標。來到臺灣,尹公館很快成為上流社會“舊雨新知”的尋歡樂土和懷舊場所。“好象尹雪艷便是上海百樂門時代永恒的象征,京滬繁華的佐證壹般”。
那些失去官銜的遺老遺少,十幾年前作廢了的頭銜,經過尹雪艷嬌聲軟語稱呼起來,心理上恢復了許多優越感。在尹公館,患著風濕癥和爛眼圈的吳經理,落魄之中不忘重溫昔日的黃金夢;沈緬於牌桌的貴婦人,以激烈的廝殺填充精神的空虛和崩潰。但尹雪艷沒給他們帶來任何希望。她妖冶迷人,也冷艷逼人;她看著牌桌上的廝殺,自己也在無形中殺人。她象壹顆“白煞星”,“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當年,上海棉紗財閥王貴生為之遭了槍殺,金融界洪處長因其傾家蕩產;如今,迷戀上她的臺灣新暴發戶徐壯圖也遇刺身亡。臺灣糜料腐朽的上流社會,成為尹雪艷這類人寄生的社會基礎,尹雪艷的“重煞”,又意味著這個貴族社會的必然歸宿。
作品通篇采用對比。國民黨舊官僚及其附庸大陸與臺灣生活的對比,尹雪艷的“永遠不老”和周圍人們的老朽沒落的對比,尹雪艷的妖冶外表與冷酷內心的對比,都有力地闡發了作品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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