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信息:《弧線》,演唱:天堂樂隊,作詞:雷剛,作曲:雷剛,收錄於專輯《人之初》,發行時間: 1995年)
? 聽《弧線》這首歌,當能聽出壹股無所謂的心緒。這是無畏壹詞的變形,對周遭漠然置之的冷淡。這種疏離來自距離上的尷尬,慣性思維的幹擾讓距離成為難以逾越的天塹。
天塹是人為設置出來的對歌手的孤立,因為他的自我令其心中流淌與“他們”不壹致的真情。這就使得歌手成了異類,真情成了罪過。
歌手卻看得透徹,將自己貼上異類標簽的“他們”在“麻木的思想”的包裹下,早已不再有什麽信仰。剩下以活著為目的的蠅營狗茍把“他們”聚集成壹個“等待奇跡出現”的群體。等待歌手的歸降,如此,世間也就獲得了安寧和平靜。
歌手自有壹番主張,他不願改變任何人,也不願被他人捕獲。“他們”對歌手的網羅原本就體現著單方面的認定,在這壹廂情願的招攬趨於失敗之際,“他們”唯有“狠命地撥著作了廢的琴弦”向歌手展現群體的力量。
這是守舊的力量,由“作了廢的琴弦”所發出的嘈切的雜音向歌手逼射聒噪和憤怒。歌手看得真切,聒噪中,“他們”就像壹群小醜,兀自揮舞著“沒刃的木劍”,狂亂的蹦跳,卻難掩內心的慌怕。憤怒則外顯於“他們”的竊竊私議,用互相打氣的方式維系群體脆弱的連接。
不過,這樣的連接仍然具有相當的威力,來自周遭的“唱、罵”令歌手虛弱,虛弱的讓昔日的誓言在痙攣中委頓。歌手用“抽筋的誓言”唱出心底的創痛,用這份孤立在群體外的明白示現出內心的堅強。堅強支撐著歌手“壹直向前”,哪怕雙臂無力,也不改初衷。
初衷,是《弧線》的寓意,不僅僅關乎愛情,更是包涵壹切的追求。在這廣博的寓意裏,“弧線”即為世間所有不改初衷的追求者專屬的路。它與捷徑相對,卻比前者透明。因為在這條路上行走的人稀少而專註,頂著周遭的“唱、罵”,毫不顧忌圍聚在“頭上的濃煙”。
作為壹名專註的追求者,歌手在“眼前的弧線”上壹路前行,帶著冷笑,撇下聒噪,終點對他而言早已失去世俗上的意義,永遠的“下壹站”才是他不滅的信仰。故而,歌手的精神視域裏,肉身虛假,好壞作偽,掃除了內心雜質的自己藉由行走方顯壹份對自我的證明。
(全文完。作於2021年6月14日)
作者簡介:王栩。所用筆名有王沐雨、許沐雨、許沐雨的藏書櫃、王栩326,定居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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