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在藝術上,具有想象新奇,氣勢磅礴,旋律激越,聲調高亢,語言峻峭等特點,這些特點又都統壹在詩歌奇峭雄勁,富有力度的風格上。就詩的構思方式看,詩人借“天狗”來表現自我,以“天狗”吞食日月展開神奇的聯想,通過對“天狗”的氣魄和和力量的極度誇張,在象征性的詩歌意象中,塑造了壹個大膽反抗,勇敢叛逆的抒情主體——“我”(即“天狗”)的形象。“我”橫空出世,“我”雄居宇宙,“我”主宰壹切,“我”與宇宙本體合而為壹,“我”在自噬其身中獲得新生。詩人緊緊抓住“我”的“動”的精神,表現出掃蕩壹切,摧毀壹切的神奇的自我力量,唱出對具有無窮潛能的自我力量的贊歌。這種雄渾的意象,高昂的格調,奇峭的筆法,唯有在想象極度豐富的浪漫主義大師郭沫若的筆下,才顯得那樣生動,傳神,富有感染力。詩體形式上,全詩通體以“我”字領句,從頭至尾,構成連珠式排比,層層推進,步步強化,有效地加強了語言氣勢,渲染了抒情氛圍。加之,詩句簡短,節奏急促,韻律鏗鏘,誦讀之時,狀如狂暴的急雨,奔騰的海潮,具有壹種奪人心魄的雄壯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