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考試“集團式作弊”東窗事發。於是集團老大就感覺內部肯定有“內鬼”,便派人調查。查到壹定時候,這個倒黴的“內鬼”找到了,於是乎,拳腳相向,惡語相譏。“壹嘴毛”的境況自然在所難免。壹時間,“親善”變成“惡毒”。“朋黨”變成了“死仇”,令人“痛心”呼!“窩心”呼!……
更甚至,發展為“地方答案割據集團”。說自己收刮的答案是“宇宙標準”,其他答案沒有通過ISO9001驗證,純屬假冒偽劣。自然這個東東是見不得“光”的,也不能上BBC、CNN、CCTV廣而告之。然得此物者卻如獲至寶,竊竊暗喜。繼而全力維護本“割據集團“知識產權,全力抨擊其他“割據集團”之東東假冒偽劣。“口水之戰”在所難免。
吾乃班級“抄派精神領袖”,自然“粉絲者”眾多。然吾乃獨行俠客,行為從不與人搭調。關鍵是怕他人偷看吾之秘籍,哪怕重利於前,也絕不私相授受。既不得,便相譏。時常有誣陷之狀況。令人哭笑不得。領袖之琉冕,實在太重了。內心之感慨誰與聽!
於是乎,吾嘗想棄暗從明。到手的東東,嘗有毀棄之念。然每每毀之,有每每“取”之。然每每“取”之,有而每每毀之。矛盾之心嘗折磨斯。
父嘗說:“男人真誠為善,不誠實的男人系不會成功的男人。”我要面對自己。做壹個真正的男人。
我在學校作過弊,當時我想大概不會被發現。對此我並不感到驕傲,而且事後我對自己也總是不太滿意,但有時,在壓力重重之下為了求生存,這是惟壹的辦法。我父母總是要求我能得好分數。他們審查我的成績報告,就像仔細看報紙上的股票市場版壹樣認真。他們讓我覺得,我必須達到他們對我的期望才行。 我不記得我媽媽還是爸爸曾否問過我在學校到底學到了什麽,或我是否喜歡某個課程。他們總是問我:“妳的幾何課怎麽樣?”或者“妳的英語老師對妳寫的論文如何評價?” 令他們失望是不好受的。我的分數哪怕剛有點下降,我就會覺得好像自己已經失敗了,那種感覺非常可怕。 有些老師非常嚴厲。他們的測驗至少都有壹兩個我們在課堂的課本中從未學過的問題。在班上名列前茅並非壹件易事。 我想多數老師不明白別人期望我們付出多少。甚至高分和在班裏的排名對我們意味著什麽,他們也不明白。要是妳想進入壹所真正不錯的大學,妳的學習成績就得是數壹數二的。沒有這個,妳所參加的所有課外活動都會無濟於事。 但每個老師的做法往往是,似乎我們只上他這壹門課。他們給我們留壹大堆作業,或搞突擊測試,對此他們覺得沒有什麽。有時我們在壹天當中得考兩三門課程。我倒想看看我認識的壹些成人面對這麽多的測試是如何準備的。 學習負擔變得太重了,有些學生就可能采取作弊的辦法。假若妳得學習三四門課,便不可能為每壹門課的課前準備都花上足夠的時間。 盡管如此,人們還是希望妳在所有功課上都得到好成績。於是妳往往就在準備不足的課目上采取作弊手段。這些課通常是妳不喜歡的或是學得不好的課程。作弊可能是妳達到妳父母的期望並和班上的高材生競爭的惟壹手段。 人人都知道,要是作弊的話,至關重要的是絕不能被抓住。什麽事也不如作弊那樣能引起軒然大波。有壹次我哥哥在數學期末考試作弊時被抓住了。我父母當時的表現就像我哥哥犯了彌天大罪似的。校長助理把他們叫到學校,雖然由於那件事召開了幾次會,但我覺得沒有人真正能明白我哥哥遭受了怎樣的折磨。人們要求我們表現出色,而且還要永遠誠實,但有多少成年人能真正達到他們為我們設定的標準? 我爸爸因把車停在不許停車的地方或看到紅燈沒有停車而多次受到交通懲罰。妳也總會聽說有人在填寫其收入所得稅時作假。他們在欺騙國內收入署中表現出的滑頭甚至還得到人們的贊賞。還有政府中所有的腐敗呢?成功的成年人為了達到他們生意上的目的,經常也采取不誠實的做法。難道只有小孩子才應該完美無缺嗎? 我的大多數朋友在學校測驗時都作過壹兩次弊。從來沒有作過弊的學生,通常要麽害怕被抓住,要麽就是不知道怎樣才能安全地作弊。誰也不想作弊。但若是在誠實和高分二者之間選擇,多數孩子將選擇得壹個A。這聽起來可能不正確,然而規則並不是我們制定的,我們只是想盡力對付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