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從明亮多彩的世界突然跌入黑暗,也許比壹出生,便只能看見黑暗更殘酷。
?當影片中契菲爾問貝勒米可藍色是什麽樣,米可說“像是騎著腳踏車,風吹在妳臉上的感覺,或是像海”。契菲爾聽後,胖嘟嘟的臉上露出陶醉的笑容。看到這,眼眶忍不住泛紅。
原來於我們而言再平常不過的色彩,在他們的世界卻只能通過想象感受。?原來藍色那麽美好。
?那壹刻我突然為他們慶幸,是不是通過他們心靈想象出的色彩,比我們用眼睛看到的更美麗。沒有哪壹刻,讓我如此感謝上蒼,賜予我們人類想象力。
? 似黑色般呆板的校長說:“盲人沒有自由的權利”。
?“不是他們想做什麽,喜歡什麽而是他們能做什麽。”
?仿佛失去光明的人連追求自由地權利都沒有,壹群純真的孩子整日困在狹小的屋子裏,困在他們的“黑色屋子”裏,本已失去外界色彩的他們,最後連想象色彩的自由都要被剝奪。
?仿佛失去光明後,能養活自己,不拖累社會,這輩子便差不多了。但孩子的想象會有翅膀,任銅墻鐵壁,“金規玉律”也鎖不住孩童的對快樂對自由的向往。
2
?快樂與自由的種子在枯燥的盲人學校生根發芽,如果看不見世界的色彩,那就用耳朵聽見世界的多彩。快樂與自由不是眼睛明亮者的專屬,“天堂”也不僅僅只屬於眼睛明亮者。
“我們擁有五種感官,為什麽只用壹種感受世界呢?”在唐老師的引導下,米可找到了靈感。
米可用耳朵感受世界,搜集聲音,在錄音帶中,他奏出大自然夏天的交響樂,找到了屬於他的天地。米可的生命又開始著色。
?快樂的種子在修女廢棄的地下室裏漸漸成長,最後蔓延到整個盲人學校,使得原本黑色的盲校變得有了別樣的色彩。
?孩子快樂的天性,對自由的追逐,突破了校長的束縛,修女的管束。最後演成壹出“耳朵的盛宴”。
?她們搜集廚房裏的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廢棄銅鐵的擊打聲,煉鋼廠裏刺耳的鑄鋼聲。那些平時單調、無趣甚至有點嘈雜的聲音,經過他們耳朵與心靈的“裁剪”後,竟被自編自導自演成了壹部王子救公主的童話大劇。
?蒙上眼罩的家長聽完他們的演出後,不由得流下眼淚,多麽令人自豪,那是他們的孩子!多麽富有創造力的生命,怎能不為之動容。
?那是孩子們生命深處的歡樂,突破重重黑暗,在眾人耳邊發出美妙的聲響。仿佛在宣告,爸爸媽媽,我看不見,並不代表我的生命中只有黑色和悲劇,我也可以不像世人所說的,只是家庭和社會的累贅,我可以創造另壹種生命之光。
?除了眼睛這個器官功能的缺失,這群盲童與常人沒有任何不同,他們有著超凡的想象力,本然的快樂便是壹出好戲。
?他們並沒有虧欠任何人,他們的生命壹樣絢爛多彩,沒有眼睛的感受,依然可以活出無與倫比的美好。
?盲人,只是眼睛看不見,但他們的心依然晶瑩透亮,如果我們可以放下偏見,尊重他們追求快樂的權利,允許他們追逐夢想,才能“聽見”他們生命的色彩,才能聽見他們的天堂。
?我們不能因為眼睛的明與盲,去輕易評判壹個生命的“光與暗”。我們擁有著明亮的眼睛,有時卻看得似是而非,心朦朦朧朧不清楚。他們只是眼睛看不見,也能聽見童年和夢想的色彩,聽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