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尼夢想到百老匯的舞臺上演唱,我夢想著自己的小說,“為什麽我們不兩個壹起都實現呢?”傑尼當時的玩笑話似乎還縈繞在耳邊。
隨著中學生活的展開,我成了學生會的幹部,並且因為成績優異而交了許多朋友。傑尼呢,她則選擇了低調的生活,從不在學校裏引人註意。但對於我來說,她就像是我口袋裏的天使壹樣,我從來沒遺棄過她,也從沒排斥過她。其他的人難以理解我倆的融洽,因為我們的性格和表現看上去是那麽的對立,但是我們就是那麽好。
我倆都不是那種被父母特別溺愛的孩子。傑尼的父母每天忙於工作,而我的父母也是壹樣,沒有精力聽我講學校裏的事情,雖然媽媽總是要保證我穿著得體——她要我成為最漂亮的女孩(也是最瘦的)。
傑尼和我持久保持著僅屬於我倆的小圈子,甚至到大學都沒有被破壞。我們上大壹時,傑尼意外地懷孕並生下了壹個女兒。這讓我們不得不分開,傑尼搬回了老家,而我的母親給予了她經濟上和感情上的支持。
但不幸的是,我母親終於還是沒有當成她自己孫女的祖母。不久,她就染上了絕癥,在宣布她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時,為了讓她能看見女兒成家,我匆匆找找了個男人結了婚。這段婚姻也僅僅持續到大學畢業,之後,我回到了家鄉找了份工作,開始支持我的弟弟上高中。
這樣,我和傑尼就又在壹起了,但是這次多了個寶寶坐在車的後排座上,我們無論去哪都帶著她。
但是壹件事情卻把我們他開了。那是在我25歲的時候,我開始在威斯康星州的壹家報紙工作,時常要每天早晨5點就起來面對壹天的挑戰。繁忙的工作使我不能經常回家,也不能有足夠的時間陪傑尼了。而恰恰就是在這個時候,傑尼深愛的父親被查出患有癌癥,在傑尼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我陪位的時候,我沒能伸出手。壹切都因為我沒能出席傑尼父親的葬禮百爆發, 我永遠無法忘記傑尼那哀怨的眼神和最後通牒跟我說的那句話:
“妳背叛 了我”。
我道歉了幾千遍,在傑尼父寓的門外,在信裏,在卡片上,反復請求傑尼的理解和原諒,但是,倔強的她再也沒有原諒我。
當我再次結婚時,傑尼沒有出現,當我深愛的大兒子出世時,本應是幹媽的她也沒有出現,而當我的第二個和第三個兒子出世時,傑盡可還是沒有出現。
但是,當癌癥降臨到我的丈夫的身上時,傑尼終於出現了。我們沒有談論我們的友誼上的裂痕,我那時正承受著那種似乎是來自地獄的悲傷,也許正如傑尼數年前所遭受的痛苦壹樣,而壹看到傑尼,我情不自禁地抽搐起來,因為感激,更是因為安慰。
我們又恢復了孩童時的粥,壹起***同度過時光。當其他人給我挫折,說我妄想時,傑尼告訴我要堅定向前,在丈夫去世壹年後,她鼓勵我勇敢嘗試去寫自己的第壹部小說,而不是隨便找個工作,“妳能行的”。
最後,我的小說,《深深太平洋底》,成為了暢銷書排行榜的第壹名。傑盡興奮地為我慶祝,而這是在我失去丈夫的兩年之後。後來,傑尼拿到了大學文憑,並順利地成為了壹名和音教師,終於有機會走上舞臺甚至片時,我也興奮地為她慶祝。
當傑尼40年歲的時候,她的腿染上了病。她不能再出去工作了,但是她從未放棄努力,她開始服用藥物,嘗試各種各樣的治療,但是病情不見好轉,卻壹天天壹惡化下去。終於,病魔奪去了傑尼說話的能力,傑盡患了肌肉萎縮硬化癥。
我們對病情還是比較樂觀的,因為雖然這種病感染女人的幾率要高於男人,但是,當它發生在女人身上時,往往沒有那麽嚴重,許多老人感染了這種病卻能在椅的幫助下活到90歲。
4年前,我突然意識到, 我最深愛的朋友,夢想站在百老匯舞臺上表演的朋友,卻從未看過壹場百老匯的演出。所以我們壹起去了。傑尼拄著拐杖,穿著與我壹樣的影迷襯衫。當聽著主角唱起他的夢想,我的心緒完全翺翔於音樂之中了:我要為我倆的故事,為傑尼寫壹本小說。
去年春天,我的新書出版了,在華盛頓特區,我們搞了個簽名售書儀式。在悠揚的“依靠我”的旋律中,我擡頭看到我和傑尼的照片,我的頭依靠在傑尼的肩膀上,主持人在念著傑尼寫給我的壹封信:“我們是壹輩子的朋友,當她知道我患上了病,她第壹個堅定地跳出來,和我壹起與病魔戰鬥,對於我來說,她不僅是朋友,她更是我的心!”
傑尼說的話又何曾不是我的心裏話呢,我們在起時,傑尼需要依靠她呢!當我遇到了問題或困難,又有誰能像她那麽了解我,明白我呢!
此時,她依然在那裏,在我身邊,這讓我無限安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