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艷玲在四處奔波演出跑碼頭中,受盡了壞人欺辱。偽滿時期,她隨養父回海倫戲園子唱戲,在下火車的時候,路警檢查時認出了她,打了她壹大嘴巴,並罵道:“臭唱戲的沒有好玩意”。她頓時眼含淚花,但沒有哭出聲,而是仰起頭,望著天空,把在滾動眼圈的淚咽了下去,和養父來到戲園子繼續幹著被人看不起臭唱戲的玩意。壹個給警察署日本人當差的劉姓小子經常到戲園子看戲,並軟磨硬泡要和鑫艷玲交朋友,並揚言要娶她當老婆。當這壹要求被拒絕時,在壹天晚場戲結束後回家路上,那個姓劉的小子對她進行強暴,遭到鑫艷玲的堅決抵抗。美事沒成,姓劉的小子懷恨在心,就把硝酸水潑到她的臉上。臉被燒破,不能唱戲了,就呆在家裏。心想,不唱戲吧,又怕養母把她送到窯子裏;唱戲吧,又受日本人和當差的欺負。反復想想,還是到劇場唱戲去吧。待臉上的傷好了,就到呼蘭縣的戲園子頂角唱戲了。在長春八裏鋪,她不順從陪壹個偽滿警察吃飯,養父被抓走。經說情才放出來,嚇得大家連夜起程。在長春新民戲園子頂角唱戲時,憲兵隊有個張小九每天到後臺罵鑫艷玲,她不忍受辱罵憤憤離開了新民戲園子。長春市戲院業主既是班主又是偽憲兵隊的書籍,對演員非常冷酷,非打即罵。為躲避業主的淩辱,她在長春市戲院演出幾天,就趕快離開不祥之地到敦化戲院演出。但因得罪了長春戲院業主,買通的警察以檢查行李為名,用硝酸將她的服裝燒出許多窟窿。她壹次吃大米飯被警察看見了,說她是經濟犯。不僅不讓她們吃,還當場把飯碗扣在地上,並要在臉上刻字、打戳、遊街,經過好頓磕頭作揖才罷甘休,被迫離開敦化。
國民黨統治時期,城裏秩序混亂,演出市場蕭條。國民黨兵看戲不給錢,演三、四天戲僅能掙半天錢。壹次給國民黨當官的壹連唱了六、七出戲,僅給兩塊“金圓券”,還不夠糊口的。在沈陽大北關演出,臺下起哄讓她唱流行小曲,她沒唱,地痞流氓就要揍她,嚇得藏到廁所裏。這些家夥因找不到人,竟把戲園子砸了。城裏混不下去,就到鄉下唱小戲。誰知農村和城裏壹樣掙不著錢。有-天,壹個老地主把鑫艷鈴找去清唱,這個老家夥躺在炕上壹邊與民黨軍官抽大煙,壹邊嬉皮笑臉地讓她唱流行小調。她斷然不唱,結果被攆了出來。鑫艷玲只好跨著筐到街上買煙卷,還從撫順往沈陽背煤賣,來維持吃不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