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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風雲錄》(第壹百八十八回)

? 第壹百八十八回? 姜維計謀成畫餅

鐘會接了司馬昭命令,和姜維商議收拿鄧艾的計策。姜維獻計說:“可先命監軍衛瓘前去鄧艾軍中鎖拿鄧艾,如果鄧艾殺了衛瓘,證實鄧艾反叛,將軍再起兵討伐便有了名義。”

鐘會即令衛瓘率幾百小隊人馬進成都捉拿鄧艾,自己引大軍跟隨在後面。

有親信心腹勸阻衛瓘說:“這是鐘司徒想借監軍的腦袋證實鄧艾反叛罷了,千萬不能去!”

衛瓘卻毫不畏懼地說:“我自有安排。”

衛瓘讓手下先寫好了二三十道檄文,檄文明白無誤地說:“奉詔收拿鄧艾,其余不追問,如果早些來表明態度,厚加封賞!有敢和鄧艾壹起作亂的,誅滅三族。”

衛瓘派人將川蜀各州郡檄文在各處張貼,準備囚車兩輛,領著小隊人馬望成都來。

鄧艾部將見到檄文,都跑出來投拜衛瓘。衛瓘進了成都,徑直奔鄧艾府居,鄧艾還蒙在鼓裏沒有起床。

衛瓘引著人馬沖入大喊:“奉詔收拿鄧艾父子!”鄧艾大驚,滾下床來,被衛瓘的武士擒獲,鄧忠懵懂出來詢問,也被捉下。押在囚車內,府中鄧艾心腹將士亂做壹團。

鄧艾此時才清醒過來,瞪著衛瓘說:“就憑妳幾百兵到我府上抓我,妳走得了嗎?”

衛瓘將劍架在鄧艾脖子上說:“我走不了,妳先要給我墊背!”

鄧艾畢竟身經百戰,沒有被絲毫嚇亂,反而厲聲喝令親信部下動手搶奪,不要顧及他的性命!雙方混戰起來,衛瓘壹直關註雙方局勢,倒沒有先動手斬殺鄧艾,正在危機間,外面馬蹄聲驟起,鐘會大軍趕到。鄧艾手下四散奔走。

鐘會和姜維下馬進鄧艾府,見鄧艾父子都被捆綁,監在車上。鐘會命人將鄧艾父子押送洛陽。

鐘會收了鄧艾,得了鄧艾軍馬,聲威大震。回頭對姜維說:“今天我才隨了平生的願望啊!”

姜維說:“司徒功成名就,可以效仿張良身退學道了!”

鐘會搖頭笑著說:“伯約錯了。我年齡還不到四十歲,正要更進壹步,怎麽能有退養賦閑的荒唐想法?”

姜維說:“司徒不想退閑,應該早定良策,莫讓我多加擔憂啊!”

鐘會拍手大笑說:“知我心者,就是妳姜伯約!”此後兩人經常秘密商議大事。

姜維密告後主劉禪說:“請陛下多忍耐幾天,我必定恢復漢室江山。”

鐘會和姜維密謀反叛,忽報司馬昭屯兵長安。鐘會愕然說:“我兵多鄧艾幾倍,擒鄧艾易如反手,晉公自己引兵來,那是在懷疑我啊!”

姜維說:“君疑臣,臣必然身死,鄧艾就是榜樣,請司徒早作決斷!”

鐘會決然說:“我下了決心,成功則得天下,失敗退守西蜀,也不失作劉備!”

姜維堅定的表態說,我願意作先鋒。鐘會大喜,兩人又詳細計劃壹陣。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鐘會宴請護軍、郡守、刺史、牙門將及川蜀官員,酒過三巡,鐘會突然掩面大哭。眾將忙問原因。

鐘會說:“郭太後剛亡,臨崩之前留有遺詔給我,責罵司馬昭弒君,大逆不道,命我率軍討伐他,妳們都簽字畫押,和我壹起成就大事。”

眾將面面相覷,驚恐萬狀。鐘會拔劍厲聲說:“違令者斬首!”

眾人恐懼,只得從命。簽字完畢,鐘會將眾人拘禁在宮內,嚴加看管。姜維說:“我看各將內心不服,不如都殺了幹凈!”

鐘會說:“我在宮內挖好了大坑,準備了幾千大棒,誰不聽從,打死埋在坑內!”

當時鐘會心腹將丘建在旁邊,丘建是護軍胡烈的舊部,見胡烈也被監禁在宮內,丘建憐憫胡烈,便對鐘會說:“眾將在宮內,飲食不方便,可以讓每位將官派軍士幫助取水和食物。”

鐘會壹貫信任丘建,讓他著手辦理。丘建便帶胡烈親信壹人進入宮內,其他將領也允許壹親信傳送飲食。胡烈暗中寫了書信,把鐘會打算坑殺眾將的消息要親信傳遞他兒子胡淵。其他將領的親信都將這個消息傳到了各自的軍營。於是壹夜之間軍隊都知道自己主將會被鐘會坑殺。

姜維也聽到消息,勸鐘會趕快動手,否則不堪設想,可鐘會猶豫不決。

三天後,正月十八日中,胡烈部下軍士在胡淵的帶領下擂鼓出軍營,其他軍營的士兵也不約而同的出來,鼓噪湧向成都城。鐘會忙命姜維去宮內殺眾將,諸將快速關閉了宮殿內門,姜維壹時殺不進去。此時軍士已經殺到宮外,鐘會命人關閉宮殿大門。門外軍士借雲梯登上宮殿,焚燒房屋,向內射箭,被監禁在宮內門裏的護軍等將領都從墻上爬出,各自和自己的部下匯合。外兵砍開殿門,殺入宮內,鐘會身邊僅有壹些護衛,被大軍殺死,姜維持劍在殿內左右沖突,不能殺出,不禁仰天長嘆,拔劍自殺而死,時年五十九歲。

鄧艾原來的部下,見鐘會、姜維已死,連夜去追趕鄧艾的囚車。衛瓘聽說後,擔心鄧艾回來報復,命田續率五千軍追趕到綿竹,正遇上鄧艾部下將鄧艾父子從囚車放出,田續率軍沖來,鄧艾以為是本部軍馬,未作準備,被田續壹刀斬殺,鄧忠也死在亂軍中。半月後,賈充率軍到,出榜安民。成都才安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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