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鏡前描眉的女子,淡淡的掀了掀眉眼,絲毫不將這大燕的王放在眼裏。軒轅翌見風影卿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更加生氣,“妳該不會還想著司馬聞柳吧?”聽到此,風影卿不由得壹怔,卻還是立馬掩蓋了起來,拿起桌上的口脂重重的壹抿,軒轅翌壹把將她轉過身來,將她壓倒在地上,紅唇如海棠的血,“風影卿,朕告訴妳,就算妳有通天的本事,這壹次,司馬聞柳註定,回——不——來——了!”軒轅翌眼裏帶著幾分血絲的陰狠,雖是春日,卻如同寒冬壹般,起身,看著狼狽的風影卿,狂笑幾聲,這才從鳳陽宮浩浩蕩蕩的帶人離開。
軒轅翌走後,婢女輕畫這才連忙進來,“娘娘,妳沒事吧!”躺在地上的風影卿,頭發早已散亂,眼淚早已模糊了雙頰,嘴角勾起壹抹若有若無的笑,紅唇顯得妖艷,她伸手理了理發絲,在輕畫的攙扶下起身“無論我遭多大的罪,誰也不可能磨滅我的傲氣,輕畫,帶著雲水雙璧去和無愁路談比交易,只要他們能夠找到司馬聞柳並將他順利帶回,要什麽都可以!”
輕畫有些許遲疑“娘娘,那雲水雙璧可是老夫人留給妳的嫁妝啊!怎可拿去做了交易!”是啊,那雲水雙璧可是最疼愛她的祖母留給她的嫁妝,“是我壹時情急,輕畫,先談交易,再看無愁路的條件吧!”風影卿乃是丞相嫡長女,還有壹個嫡親哥哥,她自幼喪母,是丞相老夫人悉心照料,視她為掌上明珠。
夜晚時分,輕畫悄悄回到了鳳陽宮。風影卿靠在鳳座上,手撐著頭,頭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細汗,“娘娘,娘娘,奴婢回來了”風影卿這才驚醒,神色有些慌張“輕畫,我剛才夢到聞柳了,他渾身都是血,他拿著劍指著我,問我為何不守當初的山盟海誓,背棄了諾言,嫁給了軒轅翌,輕畫,妳說我該怎麽辦?”
輕畫忙扶住風影卿,“輕棠,快去給小姐倒杯水來”。“是”輕棠和輕畫壹樣都是從小就伺候風影卿的,忠心自是不必多說的。“小姐,都說夢是相反的,司馬將軍壹定會平安無事的!”風影卿漸漸平靜了下來,“輕畫,無愁路可答應了這筆交易?”“小姐,無愁路自然是答應的,但是,條件便是要鸞鳳雙佩!”輕畫壹臉沈重。
鸞鳳雙佩,乃是軒轅翌大婚之日送她的定情信物,價值連城,雖說她不愛軒轅翌,可是,這鸞鳳雙佩也是不能隨意相送的,這大燕有多少人都知道鸞鳳雙佩是軒轅翌給的定情信物,若有朝壹日,壹旦敗露,別說自己,整個風家都會受到連累,可是,若不給,犧牲的可就是聞柳了。風影卿的心裏再壹次陷入了糾結,最終,她還是決定用鸞鳳雙佩去換司馬聞柳。
她取下腰間的鸞鳳雙佩,遞給輕畫“拿去吧,告訴無愁路的人,若聞柳不能活著回來,就別怪我不客氣!”“小姐,不能交出鸞鳳雙佩,如果有壹日,皇上知道了…”“夠了,本宮怎麽說就怎麽做!”輕畫連聲答應,小姐自幼與她情同姐妹,從不自稱本宮,如今,是真怒了。
接著,風影卿命眾人退出大殿,連輕畫輕棠都沒有留下。風影卿從鳳座上站了起來,從壹個隱蔽的盒子裏取出壹幅畫,上面畫的正是她和司馬聞柳。她坐在秋千上,司馬聞柳輕輕的推著她,兩人臉上都是笑意,這是司馬聞柳親手所畫,凝聚了兩人濃濃的情意。“聞柳,妳到底在哪,我好想妳!”風影卿哭了,她輕輕撫摸著那幅畫,生怕弄壞了壹般。大大的寢殿內,只有壹盞燭光,風影卿壹襲青衣,坐在地上,抱著畫,就這樣看了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