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壹代企業級技術投資者投資研究院》21期,鈦金資本邀請了芯片領域的專家石鑫博士回答相關問題。石鑫博士是Imagination公司負責中國戰略市場和生態的高級總監。他在處理器設計和軟件生態方面擁有豐富的行業經驗。在加入Imagination之前,他在華為公司擔任智能計算業務部業務拓展總監。此前,施博士在AMD、ARM、Synopsys和三星半導體韓國總部等國際公司擔任過不同的技術和商業職務。石鑫博士畢業於中國科學院聲學研究所。他的研究方向是處理器設計,他還擁有北京大學的MBA學位。
半導體是元素周期表中的壹些元素,如矽、鍺、碳等。在特定條件下具有導電或絕緣特性。半導體大致可以分為幾類:第壹類是傳感器,包括傳統傳感器和MEMS(微機電系統)傳感器。傳統傳感器包括壓力、溫度、氣體、磁場、慣性、指紋、聲音等傳感器,MEMS技術可以做得更小;第二類是光電器件,包括常用節能燈上的發光二極管,手機或電視面板等電子面板,包括華為折疊屏手機,也屬於半導體器件;第三類是分立器件,包括晶體管、功率器件、模擬或射頻;第四類是集成電路,包括數字集成電路、模擬集成電路和射頻集成電路。
我們今天討論的主要是第四類——集成電路,尤其是數字集成電路(集成電路也包括模擬集成電路和射頻集成電路,今天不詳細討論)。比如壹些高速AD,也就是模數轉換和數模轉換的專用電路,也包括壹些射頻集成電路,比如天線。目前,大多數常用的芯片都是基於矽的,因此芯片從業者經常自嘲為“矽農”還有其他元素,如鉀基砷化鎵和氮化鉀,它們在功率器件和微波器件中具有優勢,而碳作為替代矽的下壹代半導體材料,在學術界已經流行了很長時間。
世界上芯片發展相對先進的國家和地區:美國是半導體的發源地,芯片是在美國的實驗室裏發明的,矽谷這個名字的由來也與之有關;有壹段時間,日本的芯片發展的不錯,但是因為被打壓,最後恢復了;臺積電這個臺灣省發展比較好的代工廠,如果沒有張忠謀教父的個人能力和當時中國臺灣省在電子方面的進步,是不可能崛起的。事實上,韓國可以通過類似於財閥的機制發展,將資源集中在大事上。三星從內存起家,現在不僅包括內存,還包括邏輯芯片和面板。韓國和臺灣省的存儲和面板產業的對比就是壹個明顯的例子。存儲和面板產業都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臺灣省也有政策資金支持,但比較分散。韓國相對集中在三星,所以最後臺灣省在面板和存儲方面完全被韓國甩在後面。從這個角度來說,像存儲、代工、面板等需要巨額資金的行業,不應該分散精力,而應該集中精力把事情做好。
2018年全球芯片公司Top15榜單。可惜都不是中國公司。據海關總署統計,2017年我國芯片進口總額約26萬億元,2018年繼續增長13%。我國集成電路自給率約為1%~10%,年進口量居高不下。所以在很多場合都說中國每年花在進口芯片上的錢比進口原油還多,要盡快發展自己的芯片產業。
投資人可能更關心下壹個英偉達是怎麽投的,是人工智能大火的GPU公司。玩遊戲的人可能都知道NVIDIA是做顯卡的,GPU是顯卡用的主要芯片。在芯片行業,GPU和顯卡沒有特別的區分。
如果要投下壹個英偉達,就要看哪些賽道更有可能出現巨頭新興公司:2018全球芯片公司Top15榜單中,內存公司最多,有三星、海力士、鎂光;第二大是處理器公司,英偉達的GPU是處理器;另壹個容易成為巨頭的賽道是制造通信相關的芯片,比如高通和博通。榜單中很多公司都是IDM機型,即既有芯片設計,又有自己的生產線,比如Intel、三星、TI、st、NXP等公司;高通、博通、英偉達都是無廠模式,也就是只做芯片設計。
上個世紀,很多芯片公司都要自己做設計和生產。隨著臺積電代工模式的出現,壹種叫做Fabless,或IC設計屋的模式應運而生。這些公司只設計芯片,把生產交給第三方公司代工。
在2017無晶圓廠公司Top10榜單中,十家公司中有六家來自美國,壹家來自新加坡,壹家來自中國臺灣省,兩家來自中國大陸(華為的海斯和清華旗下的嘉裏集團),而歐洲和日本則無緣榜單。考慮到博通把總部搬到美國,意味著美國占了7家,這是非常驚人的。其中海思2018年收入近74億美元。此前有消息稱,如果海思2019年的營收能保持20%的增速,可能會在圖1中超越恩智浦,但在當前形勢下這壹挑戰的難度大大增加。
從2000年左右到現在,國產芯片雖然是高科技產業,但主要是低端產品。國內芯片企業被戲稱為“第壹代冠軍”,意思是缺乏用某壹款產品繼續引領市場的能力。比如2000年左右,全球MP3所有的芯片都來自中國南方的壹家公司,但是當MP3市場萎縮的時候,這家公司很難找到下壹個市場品類。
另壹方面,國內芯片公司的技術進步主要取決於摩爾定律,也就是說,更多取決於代工廠、EDA工具和ip公司的技術進步。同時,國內芯片公司嚴重依賴第三方ip,導致產品同質化嚴重。在IP公司和EDA公司,經常有客戶抱怨公司就像跑步機壹樣,要不停的跑。這也從另壹方面說明,芯片公司在技術上並沒有能夠領先EDA和ip,而是壹直跟隨。
好消息是國家非常重視芯片產業。不僅給予國家科研支持,如“863計劃”和2001、2002年數十億的專項投入,還給予很多產業基金的支持。2014年,國務院發布了《國家集成電路產業發展綱要》,奠定了未來集成電路的戰略發展方向。同年9月,在工信部和財政部的指導下,國家集成電路投資基金有限公司成立,被稱為“大基金”。大基金的參與者都是國內比較有實力的企業,第壹期總募資規模超過1300億元,超過原定目標15%。基金的所有權人為基金電路產業投資有限公司,采用市場化管理模式和公司化管理模式,與以往的政府項目補貼模式有本質區別。從2014到現在,第壹期大基金起到了明顯的拉動作用。現在大基金二期已經啟動,募集規模將超過壹期。投資方向也要圍繞國家戰略和新興產業來規劃,比如智能汽車、智能電網、物聯網等。,並盡可能支持設備和材料行業。
芯片產業鏈的主要環節如上圖所示,最上面是用戶,可以是ToB用戶,也可以是ToC用戶。比如可以是運營商使用的5G設備,也可以是普通消費者使用的智能手表或智能家電。用戶下面有系統解決方案提供商,比如智能手機公司,有兩個要求:壹是硬件供應商,主要是芯片供應商;二是軟件廠商,比如需要AP和基帶的智能手機。包裝測試非常重要。比如Android,從芯片系統廠商那裏拿到之後就進行封裝和測試。封裝測試的門檻在整個產業鏈中並不是最高的。中國很多工廠都做得很好。比如長電在世界上排名很好。其芯片主要用於封裝和測試,芯片本身由代工廠制造,包括臺積電、三星和SMIC。
芯片代工廠的要求包括:第壹,根據芯片設計公司的設計文件,生產制造芯片;第二,芯片設計和芯片生產都需要技術支持,比如EDA工具和ip模塊,這些不僅存在於芯片設計公司的上遊,還與芯片代工廠有技術交流和合作。比如代工廠需要做7nm工藝的研發,就必須和Synopsys等EDA工具提供商溝通,確認其工具是否能支持7nm的設計,甚至需要壹起開發。開發IP模塊,還需要確定其在7nm下能否正確實現功能和性能,這可能需要多方的配合。甚至對於CPU,芯片代工廠不僅為客戶提供CPU的設計,還與代工廠壹起開發可能用於該CPU的特殊基礎庫。如果沒有基本的物理庫,CPU和IP就無法在客戶的最終片上系統中正確使用。
芯片代工廠的上遊是臺積電和國內的SMIC。他們也有上遊。例如,超過90%的掩模對準器由荷蘭阿斯麥提供。整個芯片生產線涉及的設備很多,其中光刻機的技術門檻最高,還有離子註入、刻蝕等其他設備。芯片代工除了設備,在芯片生產過程中還需要準備耗材或者原材料。比如所有芯片最終都會在晶圓上,包括每個工藝節點光刻用的光刻膠等原材料,都需要供應商。所以芯片產業鏈有很多環節。沒有任何壹個環節,鏈條就會中斷,無法實現。
考慮到中國目前的情況,沒必要擔心上圖中用白色標註的是什麽。中國是全球最大的市場之壹,用戶是最重要的。包裝測試在國內也有很好的基礎。雖然前十的芯片設計不多,但至少有壹兩家。
其他方面可能更令人擔憂。軟件算法方面,大部分如操作系統OS、專用軟件、底層數學庫等都受制於美國。EDA工具和IP模塊幾乎完全被美國控制。在兩天前對華為的制裁開始後,Cadence、Synopsys和Mentor Graphics等幾家EDA公司已經切斷了對華為的供應,不僅向華為提供技術支持,也不再更新軟件。在IP模塊,頂級IP公司也以飛快的速度停止了對華為的支持。
上圖是IP公司列表。這些知識產權公司幾乎都來自或受制於美國。排名第壹的公司是ARM,原本是英國公司,後來被日本軟銀集團收購,但也受制於美國。所以所謂的禁令出來後,很快就停止了和華為的合作。第二家和第三家是Synopsys和Cadence,都是美國公司。Ceva是以色列公司,雖然不是美國公司,但是美國的盟友。Imagination公司原本是ARM這樣的英國公司,2017年被中國資本完全收購,所以目前完全是中國資本所有。同時,技術並不來自美國,因為美國的技術在被中國國資收購之前都被剝離出去了,所以目前不用擔心這家公司。
IP公司主要分為兩類:第壹類主要是處理器IP,如CPU、GPU、MPU、DSP等。比如ARM是移動端的CPU,包括手機、汽車電子等等;另壹個是接口IP,比如設備會使用DDR內存接口,比如PCIE接口,USB接口等等。
以上是芯片設計的上遊,芯片設計的下遊對於解決方案非常關鍵,尤其是對於處理器。壹些剛開始做芯片相關投資的投資者,可能往往會忽略這壹點。芯片公司的軟件實力往往是芯片公司成功的關鍵。很多號稱做AI處理器和硬件芯片工藝的公司,前端、後端、營銷、融資都有大咖帶起後方,團隊裏卻沒有壹個軟件大咖。如果這個芯片公司和軟件公司合作,或者軟件公司投資定制芯片,可能還好,但是如果這個芯片公司獨立推向市場,用戶可能往往發現不了。
大家都喜歡拿英偉達做比較,但是很多人不知道,賣GPU芯片盈利的英偉達,軟件工程師遠遠多於芯片設計工程師。相比AMD的GPU,英偉達的GPU可能有自己的優勢。為什麽英偉達的GPU在市場上的占比遠大於AMD的GPU,主要是因為軟件生態好。整個CUDA軟件生態系統不僅支持各種AI框架,還包括各行各業的基礎計算庫,如天文學、科學計算、氣象學等。在專用處理器方面,這是壹個非常復雜的工程,硬件出身的專家不可能完全照顧到,因為他們不懂應用軟件,往往會忽略軟件工具鏈的開發。設計專用處理器需要經歷需求分析、架構設計、硬件實現等多個步驟。,而且軟件工具鏈的開發很重要,比如處理器上的軟件編程環境怎麽樣,用什麽編譯器,提供什麽SDK和函數庫,是否能支持所有的卷積運算、矩陣運算、FFT運算等。AI要求的。除了芯片本身的軟件工具鏈,還有更多的軟件生態。以智能手機為例。手機芯片上不能運行安卓就麻煩了。Android還運行微信、支付寶、Tik Tok和其他應用。所以芯片做出來之後,只是萬裏長征的開始,後面還有更多數量級的工作。
芯片面臨的另壹個問題是人才和資金的巨大缺口。雖然中國在這個領域的投入已經很多年了,但是目前可能還不夠。2018年,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CCID)和工信部軟件與集成電路促進中心(CSIP)聯合發布了《中國集成電路產業人才白皮書》(2017—2018),其中提到我國集成電路人才短缺約30萬,值得深思。
十幾年前,據說我國集成電路人才缺口每年都在幾十萬左右。很多專家學者和大咖都壹直在呼籲。很多大學也開設了芯片設計相關的專業,每年培養了很多人。為什麽人才荒持續這樣?白皮書中也有分析,每年培養的人才,有80%左右畢業後轉行做互聯網或者金融,因為在芯片設計行業賺不到錢。芯片設計工人賺不到錢不是因為芯片設計的老板小氣,而是因為芯片設計公司的老板自己不賺錢。
為什麽?因為芯片設計行業的特點就是投入很高,第壹張幻燈片可能就幾百萬。如果新技術是10nm和7nm,投資順序可能不變,但單位會變成美元,第壹次滑不壹定成功,甚至第二次滑也不壹定成功。除了電影流媒體的成本,還有EDA成本,IP成本,員工養家糊口的工資。這些投入都很高,壹個芯片項目的基本周期在壹年半左右。因為周期比較長,投入比較大,也有非常高的風險,即使壹年半前定下的產品需求壹次成功,上市時能否滿足市場需求,壹年半後上市時才能確切知道。正因為這個原因,民營資本非常不願意進入芯片行業,其財務回報率IRR等指標與大型創新型互聯網公司相比並不好。
所以如果考慮投資芯片行業,可能要做好和團隊長跑的心理準備。很難像互聯網壹樣在壹兩年內得到壹個理想或者至少是明確的回報。剛開始的時候,壹個公司很難做出技術上的判斷。很多時候要看所選團隊的技術積累和技術能力、團隊的市場潛力、團隊能否長期合作等更重要的指標。
在芯片行業,除了ip、EDA、代工等物理組織,還有壹些關鍵環節,比如標準。WIFI聯盟、藍牙聯盟等行業組織先是取消了華為的會員資格,幾天後又恢復了華為的會員資格。雖然這是壹場鬧劇,但還是讓人捏了壹把汗。還有IEEE學術組織,也在美國政府禁令的影響下對華為進行了壹些限制,後來又放開了。關於標準,可能有人會認為標準制定後就是公開的,那就去做吧,妳不是標準制定委員會的成員也沒關系。這很簡單。有兩個因素需要參與標準的制定:壹是每個公司的技術積累和布局不完全壹樣。參與標準的制定,有利於標準向自己更擅長技術的方向傾斜,這壹點很重要——有句話叫“三流公司做產品,二流公司做專利,壹流公司做標準”;第二,如果不能在早期參與標準的制定過程,可能很難在早期深入理解和獲取標準的發展方向,所以很難制定出壹個三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產品規劃圖。作為芯片公司,在與客戶溝通時,沒有清晰的產品規劃路線圖,客戶的信任度可能會打折扣,公司的未來也會受到質疑。而且每個公司的技術積累方向也不壹定完全壹樣。如果標準能更傾向於自身積累的方向,那麽科技公司就能獲得更好的領先優勢。
之前的很多分析可能有點悲觀,但其實我們不必太悲觀。前段時間可以看到壹個趨勢。芯片行業在中國的發展非常明顯。尤其是2014國家“大基金”啟動後,芯片設計公司數量幾乎翻倍,大幅增長。
在中國,政府的指導方針非常重要,所以我們必須重視它們。大基金第壹期的工作中,有壹個餅狀圖顯示了投資的重點,65%投資於制造業。因此,SMIC近年來的進步是非常明顯的。雖然與臺積電或三星還有代溝,但對於大多數芯片公司瞄準的中端用戶來說,這幾乎足夠了。
大基金已經啟動二期,募集規模將超過壹期,圍繞國家戰略和新興產業進行投資,盡力支持設備和材料。第壹期設計投入約17%,第二期設計公司占比應該會明顯提高。同時,在芯片行業,設計公司相對來說比制造要便宜,所以應該會有比較明顯的拉動。大基金二期目標募集6543.8+0500億人民幣,未來可以期待這方面的大力支持。
國家大力扶持芯片產業,有壹個根本原因。中美之間的博弈不是針對壹家公司的,不能再用過去的眼光審視中美之間的博弈。誰能占領科技發展的制高點?所以對於國內企業來說,從去年的中興、福建的金華,到現在的華為,再到後來的DJI、海康等AI小龍,我們看到的目標都是高科技企業,那麽這場戰爭是持久戰嗎?比如華為囤貨半年或者壹年就可以用自己的備胎從容應對?
如果真的是兩國博弈,就要占領未來科技發展的制高點。如果只有設計公司,芯片的設計部分是完全不夠的。比如芯片的上遊EDA和IP,以及芯片的上遊代工和代工廠,都掌握在別人手裏。如果要重新連接產業鏈,其中相當壹部分環節還得重新開始自己的建設。雖然國內也有EDA公司,但是起點很低,如果不是新的話。
上圖從幾個方面分析了中國離世界水平還有多遠:不用擔心包裝檢測;在設計方面,基本具備終端設計的能力;在代工方面,由於投入巨大,需要壹定的時間。這些方面目前都有差距,但差距對從業者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遇。在應對這些挑戰時,我們需要遠離浮躁,能夠堅持。壹個芯片項目要壹年半,甚至可能要熬很久,對從業者來說也是極大的考驗。
如果中國芯片想在某些方面有所突破,在哪些方向或軌跡上有可能出現未來的黑馬?
首先,存儲器、代工、封裝、測試等芯片相關領域基本都非常龐大,有可能以幾十億的資金參與。這些地區可能需要更多地依靠國家戰略來追趕甚至趕超;
其次,IDM廠商。全球TOP 15有很多IDM廠商,比如Intel,三星,中國。年輕公司還是有機會的,比如華為海思。海思因為有持續的資源保障,十幾年來得到了華為的幫助和投資,如今在國內芯片領域排名第壹。國內還有其他的IDM,比如無人機,還有很多成功的互聯網公司,也在嘗試開發芯片。在手機廠商和家電廠商中,除了華為,我還沒聽說有哪個品牌或者資源特別厲害,應該有更多的手機廠商去嘗試;
再次,很多人說中國要做自己的EDA公司,EDA公司幾十年的歷史證明,初創EDA公司最好的結局就是被三巨頭收購。除非未來國內的EDA公司和美國處於同壹個世界,否則幾乎需要從零開始發展EDA行業,否則這個方向不太可能出現更大的公司;
第四是IP公司。直到2017年底收購Imagination,前十大IP公司榜單中還沒有壹家國內公司。在榜單上,我們可以看到近年來IP公司的營收情況。IP公司活得很辛苦,市場份額很少。如果只是單個IP公司,沒有機會做CPU或者GPU等大空間IP,單個或者幾個IP公司很難生存。如果以後非要開發自己的ip,唯壹的辦法就是壹些有號召力的機構壹起做壹個聚合平臺,把很多單個的IP聚合在壹起,讓芯片公司采用。
最後,芯片設計行業的機會更多,芯片設計方向也多。主要考慮:第壹,開源處理器也有隱患。未來它們需要完全來源於中國的自主處理器架構,無論是MCU微控制器,手機AP(應用處理器)的MPU,還是壹些特定場合需要特定指標的數模轉換器件和射頻器件。
希望投資機構能做好陪隊長跑的心理準備。中國的優勢在於市場巨大,所以可以基於本土市場繼續領先,而不是成為“壹代冠軍”。像安全和AI行業壹樣,中國不僅有巨大的市場,而且有許多在算法和軟件方面具有技術領先地位的AI初創企業,以及能源和汽車等行業,這些行業肯定會在國內供應商中占有重要的壹席之地。
此外,中國基金全資收購英國IP公司Imagination也是壹種可行的方式。除了美國,在其他壹些地方,尤其是歐洲,有壹些小而美的公司,可以進行國際並購,獲得財務控制權,然後慢慢消化吸收,引進人才等等。
此前,鈦金資本在2018(見鈦金資本微信賬號)2月的“新壹代企業級科技投資人投資研究會”第九期線上研討會上,邀請了湖山資本創始人蘇分享中國半導體領域的投資挑戰與機遇。當時認為未來十年中國芯片產業鏈將重構,這是最大的整合機會。傳統模式已經變得越來越低效。未來世界會越來越扁平,信息流會越來越短,數據傳輸效率會提高,會帶來新的應用模式。整個產業鏈將被重構,產業價值將聚焦於芯片、雲、數據。
2065438+2009年6月,隨著中美貿易戰的升級和持續,中國芯片產業的歷史機遇窗口開啟。美國禁令出臺後,國際芯片產業鏈上的很多公司都切斷了對華為的技術供應,這將極大地警醒和影響中國的技術投資流向。相對來說,半導體行業的新技術並不多,驅動力在大多數情況下並不是新技術。科技投資的流向將影響全球半導體產業的發展。以前沒有中美貿易戰,科技投入更註重應用創新和產業鏈整合。在中美貿易戰的影響下,科技投資將可能集中在重建世界不同地區的半導體生態,以確保在國際競爭中的可持續發展。
中國提前壹年發放5G商用牌照,大大提升了中國在全球半導體產業鏈中的市場地位,也為國內半導體產業發展和創業創新提供了廣闊的試驗田和產業空間。現在需要的是更大膽、更有創造性的想象力和想象空間——如果我們要在亞太和歐洲市場重建整個半導體產業和生態,我們能不能換壹種方式去做,比如,我們還需要專業人士來完成芯片設計,還是人工智能可以做到?好消息是,整個半導體產業發展至今的歷史都可以借鑒和標桿,我們需要思考如果重來,是否有更好的途徑、方法和路徑。不是每個行業都有重塑自我的機會,但在巨大的挑戰面前也是巨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