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管鮑之交--管仲和鮑叔牙 (2)知音之交--伯牙和鐘子期 (3)刎頸之交--廉頗和藺相如 (4)舍命之交--角哀和伯桃 (5)膠漆之交-- 陳重和雷義 (6)雞黍之交--元伯和巨卿 (7) 忘年之交--孔融和禰衡 (8) 生死之交--劉備、張飛和關羽
膠漆之交
陳重雷義 陳重和雷義,是東漢年間豫章郡(今江西南昌)兩位品德高尚、舍己為人的君子。兩人為至交密友,當時人們稱頌道:“膠漆自謂堅,不如雷與陳。”事見《後漢書·獨行列傳》。後以“陳雷膠漆”比喻彼此友情極為深厚。元無名氏《鯁直張千替殺妻》楔子:“咱便似陳雷膠漆,妳兄弟至死呵不相離。” 陳重,字景公,豫章宜春人。年輕時與同郡雷義結為知交。兩人壹起研讀《魯詩》、《顏氏春秋》等經書,都是飽學之士。太守張雲聞陳重之名,嘉許他的德才品行,舉薦他為孝廉,陳重要把功名讓給雷義,先後十余次向太守申請,張雲不批準。第二年,雷義也被選拔為孝廉,兩人才壹起到郡府就職。同事中有壹小吏家遭變故,舉債負息錢數十萬,債主天天上門索討,小吏跪求暫緩,仍無法通融,欲訴諸官府,陳重得知後,便私下替他還債。小吏感恩戴德,登門拜謝,陳重若無其事地說:“這不是我做的,也許是與我同姓名的人代妳償還的吧!”始終不談自己的恩德。有壹次,壹個同事告假回鄉,忙中穿錯了別人的壹條褲子回去。失主懷疑是陳重拿走,陳重也不置申辯,而去買了壹條新褲賠償他。直到回鄉奔喪的同事歸來,才真相大白。 陳重與雷義兩人同時官拜尚書郎,雷義因為代人受罪,被免職。陳重也以身體有病為理由,辭職壹同還鄉。後來陳重復出,任細陽縣令,頗有政績,舉措標新立異;又升任會稽郡太守,因為姐姐去世守喪,辭官離職;後又被司徒征召,官拜侍禦史,卒於任上。 雷義,字仲公,豫章鄱陽人。初時任郡府功曹,舉薦擢拔了很多德才兼備的人,卻從不誇耀自己的功勞。雷義曾經救助過壹個犯了死罪的人,使他減刑得以贍養壹家老少。這個人為了感謝雷義的再造之恩,攢了兩斤黃金送到雷家,以表寸心。雷義堅辭不受。這個人沒法,只好趁雷義不在家時,暗暗把金子放在雷家老屋的天花板上。若幹年後,雷義修葺房屋,翻開屋頂,才發現那兩錠金子。但是送金子的人已過世,妻小也不知流落何方,無法退還。雷義便將這兩斤黃金交付縣曹,充入官庫。雷義任尚書侍郎時,有壹同僚因犯事,當受處罰,雷義為他分擔責任,向上司上書申辯,願意自己獨擔罪責。陳重聞知,棄職進京自陳曲衷,請求為雷義贖罪。後順帝下詔,兩人皆免官,並免予刑事處分。 雷義回鄉又被舉薦為秀才,雷義要把這功名讓給陳重,刺史不批準。雷義就假裝發狂,披頭散發在街上替陳重奔走呼籲,而不去應命就職。因此遍鄉裏傳頌他們兩人的事跡,說道:膠和漆自認為融為壹體,堅不可摧,還不如陳重與雷義,榮辱與***,生死相依。後來三府同時征召兩人,雷義被任命為灌謁太守,讓他持節督察諸郡國的風俗教化,他設席講學,太守令長各級官員來聽講的有70多人。不久雷義官拜侍禦史,授南頓令,卒於任上。 世人贊道:陳雷膠漆,肝膽相照;為官為民,政聲載道。編輯本段雞黍之交
元伯巨卿 範式,字巨卿,山陽金鄉(今山東金鄉縣)人。壹名範汜。他和汝南人張劭是朋友,張劭字元伯,兩人同時在太學(朝廷最高學府)學習。後來範式要回到鄉裏,他對張劭說:“二年後我還回來,將經過妳家拜見妳父母,見見小孩。”於是兩人約定日期。後來約定的日期就要到了,張劭把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母親,請母親準備酒菜等待範式。張劭的母親說:“分別了兩年,雖然約定了日期,但是遠隔千裏,妳怎麽就確信無疑呢?”張劭說:“範式是個守信的人,肯定不會違約。”母親說:“如果是這樣,我為妳釀酒。”到了約定的日期範式果然到了。拜見張劭的母親,範、張二人對飲,盡歡之後才告別而去。 後來張劭得了病,非常嚴重,同郡人郅君章、殷子征日夜探視他。張劭臨終時,嘆息說:“遺憾的是沒有見到我的生死之交。”殷子征說:“我和郅君章,都盡心和妳交友,如果我們稱不得上是妳的生死之交,誰還能算的上?”張劭說:“妳們兩人,是我的生之交;山陽的範巨卿,是我的死之交。”張劭不久就病死了。 範式忽然夢見了張劭,帶著黑色的帽子,穿著袍子,倉促的叫他:“巨卿,我在某天死去,在某天埋葬,永遠回到黃泉之下。妳沒有忘記我,怎麽能不來?”範式恍然睡醒,悲嘆落淚,於是穿著喪友的喪服,去趕張劭埋葬的那天,騎著馬趕去。還沒有到達那邊已經發喪了。到了墳穴,將要落下棺材,但是靈柩不肯進去。張劭的母親撫摸著棺材說:“張劭啊,難道妳還有願望?”於是停下來埋葬。沒壹會,就看見白車白馬,號哭而來。張劭的母親看到說:“這壹定是範巨卿。”範式到了之後,吊唁說:“走了元伯,死生異路,從此永別。”參加葬禮的上千人,都為之落淚。範式親自拉著牽引靈柩的大繩,靈柩於是才前進了。範式於是住在墳墓旁便,為他種植了墳樹,然後才離開。
舍命之交
角哀伯桃 來自於“羊左”的典故有壹個感人的故事。戰國時有左伯桃與羊角哀兩人相識,結伴去楚國求見楚莊王,途中遇到了大雪天氣,而當時他們穿的衣服都很單薄,帶的糧食也不夠吃。左伯桃為了成全朋友,把衣服和糧食全部交給了羊角哀,自己則躲進空樹中自殺。後世於是將友誼深厚的知心朋友叫做“羊左”。 春秋時,楚元王崇儒重道,招賢納士。天下之人聞其風而歸者,不可勝計。西羌積石山,有壹賢士,姓左,雙名伯桃,勒亡父母,勉力攻書,養成濟世之才,學就安民之業。年近四旬,因中國諸侯互相吞並,行仁政者少,恃強霸者多,未嘗出仕。後聞得楚元王慕仁好義,遍求賢土,乃攜書壹囊,辭別鄉中鄰友,徑奔楚國而來。迤儷來到雍地,時值隆冬,風雨交作。有壹篇《西江月》詞,單道冬天雨景: 習習悲風割面,蒙蒙細雨浸衣。催冰釀雪逞寒威,不比他時和氣。山色不明常暗,日光偶露還微。天涯遊子盡思歸,路上行人應悔。 左伯桃冒雨蕩風,行了壹日,衣裳都沾濕了。看看天色昏黃,走向村間,欲覓壹宵宿處。遠遠望見竹林之中,破窗透出燈光,徑奔那個去處。見矮矮籬笆,圍著壹間草屋,乃推開籬障,輕叩柴門。中有壹人,啟戶而出。左伯桃立在檐下,慌忙施禮曰:“小生西羌人氏,姓左,雙名伯桃。欲往楚國,不期中途遇雨。無覓旅邸之處。求借壹宵,來早便行,未知尊意肯容否?”那人聞言,慌忙答禮,邀入屋內。伯桃視之,止有壹塌,塌上堆積書卷,別無他物。伯桃已知亦是懦人,便欲下拜。那人雲:“且未可講禮,容取火烘幹衣服,卻當會話。”當夜燒竹為火,伯桃烘衣。那人炊辦酒食,以供伯桃,意甚勤厚。伯桃乃問姓名。其人曰:“小生姓羊,雙名角哀,幼亡父母,獨居於此。乎生酷愛讀書,農業盡廢。今幸遇賢土遠來,但恨家寒,乏物為款,伏乞恕罪。”伯桃曰:“陰雨之中,得蒙遮蔽,事兼壹飲壹食,感佩何忘!”當夜,二人抵足而眠,***話胸中學問,終夕不寐。 比及天曉,淋雨不止。角哀留伯桃在家,盡其所有相持,結為昆仲。伯桃年長角哀五歲,角哀拜伯桃為兄。壹位壹日,雨止道幹。伯桃曰:“賢弟有王位之才,抱經綸之誌,不圖竹帛,甘老林泉,深為可惜。”角哀曰:“非不欲仕,親未得其便耳。”伯桃曰:“今楚王虛心求士,賢弟既有此心,何不同往?”角哀曰:“願從兄長之命。”遂收拾些小路費糧米,棄其茅屋,二人同望南方而進 行不兩曰,又值陰雨,羈身旅店中,盤賚罄盡,止有行糧壹包,二人輪換負之,冒雨而走。其雨末止,風又大作,變為壹天大雪,怎見得?妳看: 風添雪冷,雪趁風威。紛紛柳絮狂飄,片片鵝毛亂葬。團空攪陣,不分南北西東;遮地漫天,變盡青黃赤黑。探梅詩窖多清趣,路上行人欲斷魂。 二人行過歧陽,道經梁山路,問及樵夫,旨說:“從此去百余裏,並無人煙,盡是荒山曠野,狼虎成群,只好休去。”伯桃與角哀曰:“賢弟心下如何?”角哀曰:“自古道生育命。既然到此,只顧前進,休生退悔。”又行了壹日,夜宿古墓中,衣服單薄,寒風透骨。 次日,雪越下得緊,山中仿佛盈尺。伯桃受凍不過,曰:“我思此去百余裏,絕無人家;行糧不敷,衣單食缺。若壹人獨往,可到楚國;二人懼去,縱然不凍死,亦必餓死於途中,與草木同朽,何益之有?我將身上衣服脫與賢弟穿了,賢弟可獨贅此糧,於途強掙而去。我委的行不動了,寧可死於此地。持賢弟見了楚王,必當重用,那時卻來葬我未遲。”角哀曰:“焉有此理?我二人雖非壹父母所生,義氣過於骨肉。”我安忍獨去而求進身耶?”遂不許,扶伯桃而行。行不十裏,伯桃曰:“風雪越緊,如何去得?且於道旁尋個歇處。“見壹株枯桑,頗可避雪,那桑下止容得壹人,角哀遂扶伯桃入去坐下。伯桃命角哀敲石取火,熱些枯技,以禦寒氣。比及角哀取了柴火到來,只見伯桃脫得赤條條地,渾身衣服,都做壹堆放著。角哀大驚,曰:“吾兄何為如此?”伯桃曰:“吾尋思無計,賢弟勿自誤了,速穿此衣服,負糧前去,我只在此守死。”角哀抱持大哭曰:“吾二人死生同處,安可分離?”伯桃曰:“若旨餓死,白骨誰理?”角哀曰:“若如此,弟情願解衣與兄穿了,兄可費糧去,弟寧死於此”‘伯桃曰:“我乎生多病,賢弟少壯,比我甚強;更兼胸中之學,我所不及。若見楚君,必登顯宦。我死何足道哉!弟勿久滯,可宣速往。”角哀曰:“令兄餓死桑中,弟獨取功名,此大不義之人也,我不為之。”伯桃曰:“我自離積石山,至弟家中,壹見如故。知弟胸次不見,以此勸弟求進。不幸風雨所阻,此吾天命當盡。若使弟亦亡於此,乃吾之罪也。”言訖,欲跳前溪覓死。角哀抱住痛哭,將衣擁護,再扶至桑中。伯桃把衣服推開。角哀再欲上前勸解時,但見伯桃神色己變,四肢撅冷,壹不能言,以手揮令去。角哀尋思:“我若久戀,亦凍死矣,死後準葬吾兄?”乃於雪中再拜伯桃而哭曰:“不肖弟此去,望兄陰力相助。但得微名,必當厚葬。”伯桃點頭半答,角哀取了衣糧,帶泣而去。伯桃死於桑中。後人有詩贊雲: 寒來雪壹尺,人去途千裏。 長途苦雪寒,何況囊無米? 並糧壹人生,同行兩人死; 兩死誠何益?壹生尚有恃。 賢哉左伯桃!隕命成人美。 角哀捱著寒冷,半饑半飽,來到楚國,於旅鄖中歇定。次日入城,問人曰:“楚君招賢,何由而進?”人曰:“宮門外設壹賓館,令上大夫裴仲接納天下之士。”角哀徑投賓館前來,正值上大夫下車。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見角哀衣雖藍縷,器宇不見,慌忙答禮,問曰:“賢士何來?”角哀曰:“小生姓羊,雙名角哀,雍州人也。聞上國招賢,特來歸投。”裴仲邀人賓館,具酒食以進,宿於館中。次日,裴仲到館中探望,將胸中疑義盤問角哀,試他學問如何。角哀百問百答,談論如流。裴仲大喜,入奏元王,王即時召見,問富國強兵之道。角哀首陳十策,旨切當世之急務。元王大喜!設禦宴以持之,拜為中大夫,賜黃金百兩,彩段百匹。角哀再拜流涕,元王大驚而問曰:“卿痛哭者何也?”角哀將左伯桃脫衣並糧之事,壹壹奏知。元王聞其言,為之感傷。諸大臣旨為痛惜。元王曰:“卿欲如何?”角哀曰:“臣乞告假,到彼處安葬伯桃己畢,卻回來事大王。”元王遂贈己死伯桃為中大夫,厚賜葬資,仍差人蹋隨角哀車騎同去。 角哀辭了元王,徑奔梁山地面,尋舊日枯桑之處。果見伯桃死屍尚在,顏貌如生前壹般。角哀乃再拜而哭,呼左右喚集鄉中父老,蔔地於浦塘之原:前臨大溪,後靠高崖,左右諸峰齊抱,風水甚好。遂以香湯林浴伯桃之屍,穿戴大夫衣冠;置內棺外槨,安葬起墳;四周築墻栽樹;離墳壹十步建享堂;塑伯桃儀容;立華表,柱上建牌額;墻側蓋瓦屋,令人看守。造畢,設祭於享堂,哭泣甚切。鄉老從人,無不下淚。祭罷,各自散去。角哀是夜明燈燃燭而坐,感嘆不己。忽然壹陣陰風颯颯,燭滅復明。角哀視之,見壹人於燈影中,或進或退,隱隱有哭聲。角哀叱曰:“何人也?輒敢夤夜而人!”其人不言。角哀起而視之,乃伯桃也。角哀大驚問曰:“兄陰靈不遠,今來見弟,必有事故。”相桃曰:“感賢弟記憶,初登仕路,奏請葬吾,更贈重爵,並棺槨衣衾之美,凡事十全。但墳地與荊軻墓相連近,此人在世時,為刺秦王不中被戮,高漸離以其屍葬於此處。神極威猛。每夜仗劍來罵吾曰:‘汝是凍死餓殺之人,安敢建墳居吾上肩,奪吾風水?若不遷移他處,吾發墓取屍,擲之野外!’有此危難,特告賢弟。望改葬於他處,以免此禍。”角哀再欲問之,風起忽然不見。角哀在享堂中,壹夢壹覺,盡記其事。 天明,再喚鄉老,問:“此處有墳相近否?”鄉老曰:“松陰中有荊軻墓,墓前有廟。”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殺,緣何有墳於此?”鄉老曰:“高漸離乃此間人,知荊軻被害,棄屍野外,乃盜其屍,葬於此地。每每顯靈。士人建廟於此,四時享祭,以求福利。”角哀聞言,透信夢中之事。引從者徑奔荊軻廟,指其神而罵曰:“汝乃燕邦壹匹夫,受燕太子毒養,名姬重寶,盡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人秦行事,喪身誤國。卻來此處驚惑鄉民,而求祭把!吾兄左伯桃,當代名懦,仁義廉潔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當毀其廟,而發其冢,永絕汝之根本!”罵訖,卻來伯桃墓前祝曰:“如荊軻今夜再來,兄當報我。”歸到享堂,是夜秉燭以持。果見伯桃哽咽而來,告曰:“感賢弟如此,親荊軻從人極多,旨土人所獻。賢弟可柬草為人,以彩為衣,手執器械,焚於墓前。吾得其助,使荊軻不能侵害。”言罷不見。角哀連夜使人束草為人,以彩為衣,各執刀槍器械,建數十於墓側,以火焚之。祝曰:“如其無事,亦望回報。” 歸到享堂,是夜聞風雨之聲,如人戰敵。角哀出戶觀之,見伯桃奔走而來,言曰:“弟所焚之人,不得其用。荊軻又有高漸離相助,不久吾屍必出墓矣。望賢弟早與遷移他處殯葬,兔受此禍。”角哀曰:“此人安敢如此欺淩吾兄!弟當力助以戰之。伯桃曰:“弟,陽人也,我皆陰鬼:陽人雖有勇烈,塵世相隔,焉能戰陰鬼也?雖莖草之人,但能助喊,不能退此強魂。”角哀曰:“兄且去,弟來日自有區處。次日,角哀再到荊軻廟中大罵,打毀神像。方欲取火焚廟,只見鄉老數人,再四哀求曰:“此乃壹村香火,若觸犯之,恐賂禍於百姓。”須輿之間,土人聚集,都來求告。角哀拗他不過,只得罷久 回到享堂,修壹道表章,上謝楚王,言:“昔日伯並糧與臣,因此得活,以遇聖主。重蒙厚爵,乎生足矣,容臣後世盡心圖報。”詞意甚切。表付從人,然後到伯桃墓側,大哭壹場。與從者曰:“吾兄被荊軻強魂所逼,去往無門,吾所不忍。欲焚廟掘墳,又恐拂土人之意。寧死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戰此強魂。汝等可將吾屍葬於此墓上右,生死***處,以報吾兄並糧之義。回奏楚君,萬乞聽納臣言,永保山河社稷。”言訖,掣取佩劍,自則而死。從者急救不及,速具衣棺殯殮,理於伯桃墓側。 是夜二更,風雨大作,雷電交加,喊殺之聲,聞數十裏。清曉視之,荊軻墓上,震烈如發,白骨散於墓前。墓邊松相,和根拔起。廟中忽然起火,燒做自地。鄉老大驚,都往羊、左二墓前,焚香展拜。從者回楚國,將此事上奏元王。元王感其義重,差官往墓前建廟,加封上大夫,赦賜廟額曰“忠義之詞”,就立碑以記其事,至今香火不斷。荊軻之靈,自此絕矣。土人四時祭把,所禱甚靈。有古詩雲: 古來仁義包天地, 只在人心方寸間。 二士廟前秋日凈, 英魂常伴月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