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本來是多麽的美好,然而我卻總想哭泣,眼睛裏包涵了無法釋放的苦澀淚水,像南方綿綿的雨,下久了,就有這種濕滯的感覺,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早晨,無數的人都在忙活著尋找自己珍惜的東西,可我坐在這裏卻不知錯過了多少……
也是這樣的天氣,給了我如許感動,使我想寫壹封信.妳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只不過是妳生命中極其短暫的壹個過客,甚且可能不曾占有任何位置,人們會說:“連手都不曾拉過的愛情”,的確是這樣的。因而,我也不會在信後留下我的名字,如果妳看完了信甚且記憶不起我是誰,我也將只感到壹陣無言的淒苦。如果信都不足傳達出我想訴說與妳的,那語言又如何!更何況,妳我間隔著幾個城市,間隔著幾年的時日,即使真要訴說與妳,也還是不知從何說起,顧及著我們所有的環境和妳我的那點傲氣。
倒是在夜裏渴望給妳寫這封信,已有很長的壹段時間,只不曾真正去著手。總是在夜裏,在獨處時會有這樣的想望,也總是壓抑著,因為知曉明晨醒來。又是陽光璀璨的另壹天,那夜裏深摯的感動已遠去.會知覺昨夜想作的全然不必要,還不免些微的要嘲諷起自己。
當然也為著那免除不去的心中驚懼。過往對妳的情愛已使得我壹度成為公眾的笑談,再給妳寫這樣的壹封信,是否又會引起不必要的困擾,特別我已經寫給妳上百封的信妳都沒有回過,而且現在我身分的已然不同,這些,無寧十分的困擾著我。
然而我無寧對妳還有著壹份不變的信心,使我在這個春夏交替的早晨,終於提筆給妳寫這封信。在說出為何寫這封信的緣由之前,我要先告訴妳,妳在我的過往中造成怎樣重大的,時間都不易克服的影響。
認識妳的時候是在茍江鎮中,對許多男孩子來說,原該是怎樣明麗的青春!他們喜愛帥氣的衣服,等待著去赴約會,在家中偷偷閱讀情書或等電話,再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煥發的臉龐、燒灼的壹雙眼睛,或者怔怔的瞧著鏡中的自己,梳了上千次頭發,但心神早飛回到過往無數甜蜜的時刻。
比較不幸的是(的確是不幸,我真正明確知曉意義的在用這兩個字),我過早的有了壹向為人們所稱許的才智,使得我整個少年時期,不曾看重那直接、簡單的歡樂,而壹意的迷戀更高深的某種東西,某種所謂人類的精神領域。可是我要特別說明的是,我並非蓄意如此,只是被壹股莫名的力量推系著前往,我本身並不快樂,甚且悵然於我不能享有那樣年輕的歡樂。
於是,在大部分少年忙於約會的時候,我獨自作為壹個旁觀者,並將自己藏身在無盡的小說中。是的,我讀小說,各式各樣的小說,從在此地被推崇為世界文學名著的作家作品,讀到坊間的各式暢銷小說,有壹類作品至今仍可笑的深深感動我,帶出廉價的眼淚與歡笑,那是壹些中外通俗作家的暢銷書。
在這類小說中,我看到星星和火花,看到所有超乎實質生活的美好事物,在這些小說中,男女主角存活的目的和主要生命就是為了愛情。多美妙的壹件事啊! 愛情,特別是遭遇挫折與困境,再被強化的愛情—那有著無數擁抱、熱淚、愛與恨的愛情,是怎樣激動了我少年的心懷。只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曾料到,這類愛情故事,已不知不覺中沈積於我的心中,在造成怎樣巨大的影響。
CHJ,妳是否可以了解如此被愛情汙染的少年心懷?妳看,我又用了“汙染”這個大字眼。但的確是的,我及其他許多同時期成長的男孩,的確被汙染了,不只被這類小說,還有其他各式媒體宣揚的戀愛方式。原因無它,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通常先從閱讀中知道愛情,往後有機會再去談戀愛,我們從來不是與女性在壹起,自然的培養出愛戀,我們的戀愛,永遠過早的被壹些文字描寫的愛情模式先行決定,再不知不覺的依照著去實行。(人類直接、自然、必要的關系即是男人與女人的關系,這是無需多說的。The direct,natural,necessary relation“human creatures iS the relation Of man to woman. The case could not be better stated.)
就在這種情形下我認識了妳。那是怎樣光耀的壹年呢!我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是個亮麗的秋天,妳站在教室的講臺上,蓬蓬的金色陽光像簾幕般的充當妳的背景,輝耀了妳的顏面。那壹年妳帶著耳柱來........
我發現妳整個人似乎有壹個清楚的目標,我同樣不能明白究竟是什麽,但能感到因此妳與我們有著巨大的差別。妳沈穩、平寧、氣質不凡,不愛多說,不容易笑,但妳笑起來真的好美,妳不像我們壹夥朋友,只天天上完課後,課余由壹個乒乓球臺到另壹個乒乓球臺,永遠只是無盡的清談笑聲。
我是怎樣滿心的敬愛著妳,妳成了我整個生活的中心與心神上的支持。就這樣的,我追隨著妳,從秋天到隆冬到春天臨近,從新聞處到各高中院校,甚且中學的教室內,我永遠坐在後邊,隔段距離看著前面的妳,妳也永遠遙不可及 ……
在我少年的心中毫無提防這樣會有愛情產生,我放縱自己為妳的形象深自感動,任由自己思念妳,渴望見到妳。
三年的初中生活後來完畢了,我想到妳將何去何從的時候就有壹種可怕的念頭,怕再也見不到妳,我那時候真的好怕,我這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愛上了妳.
後來我領到升入高中的錄取通知書,但我卻沒有在意,直到要過完暑假,在壹個瀟瀟細雨不斷的暮秋時節.我在南白的汽車站見到妳,妳從壹個客車上跑過來問我將在哪間學校讀高中,我隨口告訴妳我在三中,妳說妳也在三中,其實當時的四中是多麽的垃圾,我不好意思告訴妳我考的“垃圾”學校,也因為妳的主動讓我有些心慌,因為妳壹直都不會主動與人交往,看到妳時我本來就總是有種恐懼,壹種小孩子對愛情的正常恐懼,特別是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兒。
過後我的恐懼消失了就是壹種高興和抑制不住的沖動,我這才感覺到我那錄取通知書的重要,因為雖然我不是和妳壹間學校,但我最少知道了妳的去從,並且三中離四中不是很遠,我可以經常見到妳,不像暑假那麽難過不能見到妳又不知道妳何去何從,那些日子我有了想向妳表白我的愛意的打算,但不知道如何著手。
進高中的日子很快,壹切也如我所願,我時不時就能見到妳,而且妳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我的心情也沒有初中時候那麽沈悶,害羞的臉蛋不再那麽容易發紅,對妳的恐懼也沒有那麽猛烈,而且我從別人成功的戀愛和追求愛情的方式上學到了不少所謂經典的方法,更有著那些暢銷書上的安例和我個人獨有的才智。
於是我寫給妳了第壹封信,那不算情書,只有壹些滑稽的閑聊的話語,這是我的戰略,我沒有那麽心急的向妳表示我的迫不及待,我的卻也不想那麽早與妳戀愛,我只想讓妳了解我,妳回給我壹封信,寫得那麽樸質含蓄,充滿了妳做人的味道,收到妳的回信我真是無比高興,幼稚的我也因此並決定愛妳壹生,(那個決定後來壹直影響著我的生活,致使我現在也無法忘懷妳!)於是我回信大勢誇獎妳的文才,想激起妳寫信的欲望,也至於我們能在不經意間產生愛情.
妳沒有回信,也似乎覺查到我的意思,畢竟我們的相隔距離也沒有到達必須通信的程度,也或許妳認為自己寫得不是太好,感覺我的大勢誇獎含著些微對妳嘲諷,現在想起我是多麽的愚蠢呀!我也並沒有因此而失望,那樣的情況似乎更能表現我的才智,讓妳了解我內心深處的東西和我的文學世界,我的寫作能力壹直很好,當時也感覺沒必要必須看到妳給我的回信,畢竟妳不喜歡不願意寫信,因此我感覺沒必要勉強妳,我猜想妳並不討厭我。(後來也證明我是對的。)
往後的日子我繼續給妳寫信,妳雖然再沒有回,但再見面時妳總是高興的面對我,帶著幾分歉意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因此後來我也壹直只表示我心中的感受和對妳的敬仰,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我知曉我們都還太小,沒有權利也不急確定關系,我深深的明白妳根本不會傷害我,而且對我有著壹份期望,我想初中三年妳也了解到我是個多麽積極向上的熱情少年吧!每次見面時妳都是平靜而優雅,高興的面對於我,有時妳甚至是渴望見到我,高興地跑到我身邊來,使我不得不覺得妳對我產生了感情。
再往後的日子就是壹個勁地幸福,我知曉妳已經愛上我,有時我感覺我們就是同壹個體,每每見面的願望都是那麽的真實,妳也如我所願的那麽高興,甚至充滿幸福,那段時間我多麽難忘啊!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我想我會永遠記得。
這樣的日子壹直到高三快要畢業,有壹天我忽然覺察到如果這樣下去畢業後又將面對離別,我的心有些感到急了,原以為愛情的腳步會跟上妳我自然產生並跟隨永遠,自然的愛情應該是多麽的美好,然而天下沒有永遠,那時才感覺有些錯了,我感覺如果我沒有得到妳的認證我可能不會去說服妳。使妳和我上同壹間大學,而且我們相處的方式肯定又會有所變化,思念的心總是有些疼痛的,我怕我壹再的寫信成了妳接收後不回的習慣,我這才感覺我們有確定關系的必要了,我發現妳也是和我壹樣陶醉在我編織的故事裏,在等待愛情,等待我們在壹起的日子。
於是第壹次寫了有要求的情書,要妳做我的女朋友,我想妳也渴望收到這樣的信,妳會滿口不駁的答應,可幸福的妳似乎忘卻馬上就要分別,忘卻了我們還沒有確定關系,忘卻了我們不是同壹個人,不是聯體,妳怎麽能那麽傻呢?我等待妳的回答,可妳只是變得更高興了,高興得讓我感覺到可怕,我怕我寵壞了妳,真的寵壞了妳,讓妳在太過於安定地享受愛情而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世界和事實的存在,忘卻了妳我和實質的生活。
也許真是因為妳受到我的誇獎後不敢寫信了,妳是只想用語言與我交流吧!可當時的情形我根本沒有機會和妳獨處,也沒有學會怎樣和妳約會,我想我是多麽的幼稚啊!更為著高考的接近,有很多從天而降的煩惱折騰了我的想象,因此沒有收到妳的回信我感覺到有些心慌,心慌的日子混合著來臨的高考,我被所有的忙碌侵蝕了,毒害了,壹下子就變得不知所措。
在繼續的等待中我生氣了,可我還是怕我的不高興會影響妳的高考,因此我也只是故意躲避妳,不見妳,仍讓妳生活在幸福的日子中,那壹段時間我不知道妳是怎麽過的,或許妳是在忙碌高考,但我聽同學說妳特別高興,不知道妳是否因為我的那個要求,但我壹直生活在憋悶中。
度過了高考的,也因為妳沒有給我回信和高考的壓力讓我進入了人生的另壹種境界,是的,那時我開始改變了我的想法,不想再為妳編織故事,不,不只是為妳,是為我們,因為我們的故事似乎都是我在編織,我也感覺有些累了,有時我甚至怕我在自戀,我想妳現在也還不知道,妳可以想象壹句話對那時的我是多麽的重要,或許這根本不能說是誰的錯,妳畢竟比我小,至少沒我成熟,可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也是多麽的無能為力!
盡管如此,我還是顧及著妳,因為聽說妳補習了,我也忍不住想補習,雖然補習了但我仍然沒有原諒妳,還是故意躲開妳,沒有和妳去同壹間學校,我們是可以在同壹起的,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生氣。
像是在逼壓我的火山,也像是在自我安置定時的炸彈,於是我決定讓妳感受壹下沒有我的日子,不再給妳寫信,見妳也故意不理妳,但我又怎麽能夠真正的不理妳呢?我知道妳怕了,妳不知所錯的怕了,我這才看到妳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的心像是在被刀割,我很想告訴妳我還在妳身邊,但卻因為在太多的人群裏我沒有告訴妳,我也怕告訴妳後妳把壹切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畢竟是思想,是想法,我無法每天圍著妳轉呀!我還要高考,還有別的生活,因此我也跟著受傷,但我還是沒有能夠顧及自己,又給妳寫了壹封信,仍然盼望妳的回音,但妳還是沈默。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去找妳了,那天我和有個同學沒上晚自習去了妳們班上,我想是妳幼稚吧!因為有太多同學而不好意思,我叫了妳好久有些急了妳才到我旁邊來和我坐壹起,還說就和我坐壹節課就下去,這到沒什麽,更可笑的是妳告訴我我是壹相情願,我更有些生氣,甚至感覺自己有些可笑,我知道妳是被我前幾天沒理妳而生氣,但不管怎麽樣妳也不能說出這句話呀!妳明白嗎?
我忍住了,我想妳會想我解釋,我們的話題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在壹起的時候我們都好象忘卻了全部,的卻忘卻了很多東西,也至於我們後來的結局。
那天只有妳我無盡的談話,我知道我和妳沒有任何的隱瞞,都在用心在討論生活,都想說出自己的想法,甚至想吐露自己的痛苦,但下課的鈴聲在妳我沒有吐露完肝肺裏的沈渣時響起了,特別是我還有好多的話想對妳說。
時間就是這樣的無情,它的敲響只意味著我們的離別,也因為它我們鬧成這樣,我當時還沒有說完想說的話,我想妳也壹樣,我更沒有機會對妳說出要求,我知道,如果有時間,如果時間允許,妳會滿心的答應我,但壹切就是這樣的不如人願。
我在生氣的逼壓心情中把妳追妳回去,但妳開始沒有動,如果我不追妳回去我知道妳不會離開,如果我壹再的追妳妳不走我們也不會成今天這個樣子,但我再壹次的追妳妳走了,我們都太倔強,雖然我後來後悔了可要我低著頭見妳對我來說是多麽的不容易,妳下去後我嘶裂的叫走了和我壹起來的同學,因為我知道我那壹走,我們的裂痕就將深得不堪設想,雖然我們沒有吵架,雖然我還是那麽的愛妳,但為著妳那句還為解釋的壹相情願我更不會輕易的去找妳了.那的確很傷我的自尊,雖然現在想想也沒什麽,但那時的我就是只有那點承受能力。
當然也就是因為這樣,我生氣,也固執,很長壹段時間沒有找過妳,也不想碰見妳,但妳在我心裏的地位永遠都是無人能夠代替的,在我少年的心目中就知道,和自己愛的人在壹起,生氣和誤會是再所難免的,生氣歸生氣,愛妳歸愛妳,即使我和妳鬧了什麽矛盾,但要是有人敢欺負妳,我會奮不顧身的去保護妳,甚至那時跟本沒人敢在我面前說妳壹句壞話,我還清楚記得那時候我們班有個同學說認識妳,說了壹句妳的壞話,就被我擡起壹拳,當時那孩子就哭了,我從來就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因此妳根本也不知道,那時的我是有點野性的,但在妳面前我從不表現我的這壹方面,雖然我知道那時候的女孩子都喜歡“勇猛”的男生,但我知道妳不喜歡這樣的內型,我就是這樣的愛著妳啊……
雖然沒去找妳,但我希望有奇跡的發生,比如妳會給我寫信,比如在意外中能見到妳又快樂的跑到我身邊來,但老天似乎那時也在欺負我,他也沒有為我安排機會,安排壹個可以不再生氣的理由,我壹直生氣,也至於給了別人機會。
在妳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我走了,真的對不起,廖的出現,我當時並不驚訝,我知道妳會有人追求,但我知道妳不會輕易愛上壹個人。
我想我那時是太清高,也更為著再壹次的高考到來,我深深知曉自己的補習目標,也更受我們同班同學的影響,看著別的同學天天把頭埋在書本裏,想到自己為著這壹份牽扯的愛情已經掙紮了不少時日,於是我想放下所有的包袱,任妳自由的去,我當時認為妳們不會有多長的故事,當然我心裏卻然是不好受的,但對於我來說,那時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抗於地了.
時間和距離產生美,但時間和距離也是痛苦的根源,在時間和距離面前我想我是無從選擇,也無從著手,我想對於我來說現在也是如此,我們間隔著幾個城市,我們相離了幾年的時日,這些無寧是我的無助,更何況我那時候是那麽的幼稚啊!
就這樣我忍住自己的悲傷,抱有壹份微小的企望,投入了煩瑣文字問題裏,等待著天開見雲的那壹天,但沒有想到妳們的愛情就那麽堅固實在,我想我也真的太清高才把妳傷得那麽不悔,但我的心又有誰能真正明白呢?
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妳也壹樣,我們就這樣分別了,永遠得隔離著了,我不否認自己壹直深愛著妳,這的確是事實,我也不想否認,也無從否認,但愛著又有什麽辦法呢?我壹直都生活在這種逼悶而痛苦的環境中直到大學畢業。
有的是怎樣未沾塵俗的潔凈。得知妳已結婚,我的第壹個反應是無論如何妳將不可能再愛我(我不否認我壹再堅持留在妳身邊,模糊的總希望終有壹天妳會知曉並能回報相等的情愛)。而妳已結婚的事實,對當時的我,即意指著癡心妄想的愛戀已然失去所有的可能性。(Montaigne認為,婚姻是神聖的結合,任何從中取得的快樂應加以節制,並需以認真與嚴肅的態度處之。齊克果則指出,愛情是由衷而出的自然感情,結婚則是壹種決心;愛並不等於要結婚,愛很難成為責任)
我是怎樣的將婚姻認為是情愛永恒、唯壹的歸宿,而完全不曾考慮到婚姻的變化或婚姻外的情愛關系,因而那時節我唯壹知覺的是,不管妳將來是否會願意回報我相同的情愛,絕不可能扮演第三者的角色。
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情愛可以造成怎樣巨大的傷害,特別明白知曉愛情已無望,可是又無從將自身的情感減低壹絲壹毫。
我在床上躺了幾天,不想也無從起身,那絕望的愛情如何分分秒秒在紮痛我的心,劇烈的痛苦使我甚且失去存活的意願,我躺倒我的家人驚以為我染上不知名重病要送我住院,才從床上起來,然後,另個困境立即的又圈限住我。
那是壹當我從床上下來,壹個瘋狂的念頭即在我心中持留不去,那意念簡單的壹再重復:我想見妳,我要見到妳,只是要見到妳。
我同自己爭執了壹天壹夜,終究還是敵不過心頭重重想見妳的渴望,最後,我告訴自己(雖然多少知道在欺瞞自己),我只想再見妳最後壹次。
我略作收拾,才在鏡中看到自己,我多麽吃驚我整個樣子的巨大改變,我本來就不是壹個帥氣的男孩,幾天過來大量的淚水與不得片刻安寧的心神,使得我失去了僅有的帥氣的光彩。我枯槁憔悴,但在其時,我沒有能力顧及這些,僅有的心意是無論如何能再見到妳。
可我又怎麽能見到妳呢?我只能慢慢將妳忘懷!
如此秋季到來,冬天過去,轉眼又是瀟瀟春雨不斷的暮春時節,那記憶中站在講臺上,蓬蓬金色陽光充當背景的煥發身影不再,轉為的是疲累與困頓。
在過了如許3年,每當回想起來,那整個事情仍是如何的突兀和紛亂,現在再重提當年情形,也許對妳仍是個極不愉快的記憶,但我毋寧相信,走過這段路,妳會有更多的寬容和體諒。
午後的天蒙蒙發白,但天空仍抑郁昏灰,我坐著有壹會,辦公室外林蔭道旁車子疾馳,輾過幹燥的地面,悶悶的人群談話。也不知有多少時間過去,不經意中偶擡起頭來,看到壹街木棉花開得極不整齊,有的壹樹花朵悉數被太陽曬得垂落地面,樹幹已長滿綠葉,有的光禿的樹幹仍掛著殘花,有的花才在盛開。我模糊的想到南方往常多的春雨,天氣難得放晴,木棉花也不曾得到適度開展的時候,才會有如此殘象。
在這條街道上,我似乎曾看到壹街勻勻盛開的木棉花,而那片刻中,於逐漸清澄起來的思緒中,我真正感覺到妳在從我的生命中遠去,我糾纏的情結開始舒解。
可是我絲毫不快樂,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虛空。
我知道終有壹天,我必需有所選擇,也知道我將有壹段漫長的路要走。可是,CHJ,如同我對妳至今無悔的愛,我知道不管作何選擇,我都會毫不後悔的、堅確的走下去,我對自己有這樣的信心。
希望妳能記起我是誰。
把名字改了,地方改了,妳自己考慮!加點自己對她的思念和愛的句子……
僅供參考,不得全抄!這是本人寫該心愛女孩的珍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