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壹天,他以為他們緣分已盡,終其壹生都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沒想到老天卻又跟那時候壹樣,悄無聲息地把她帶到他的身邊……
懷裏的女人翻了個身,把他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岑紀川……妳是豬……”她纏著被子翻過身來摟住他的頸項。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把被子拉好。
這個稱呼實在遙遠得可以,他怎麽會忘記當年在他大學宿舍裏的玻璃窗上,她狡黠的寫下了“岑紀川是豬”幾個大字?那時候的她還是高中生,稚氣未脫,看起來小小的,很可愛。
“妳失眠了嗎?”半夢半醒的之情使勁地往他頸窩裏拱,聲音慵懶而沙啞,別有壹番風情。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沒有,睡吧。”
“妳不睡我也不睡了……”嘴上是這麽說的,可是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她很快地再次陷入了夢鄉。
岑紀川摟住懷裏的人,微笑地閉上眼睛。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人生還能有什麽奢求呢?
下班回家剛打開家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飯菜香,家的感覺溫馨而柔和,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進廚房,新婚妻子綁著圍裙手忙腳亂地炒菜,見他回來了趁著壹個小小的空當跳起來親了親他的臉頰。
“親愛的,很快就能吃飯了哦~妳快去洗手!”之情壹邊忙著炒菜,壹邊伸手去推他。
岑紀川微笑著遵命,回來的時候她還在跟鍋子裏的菜奮鬥,他就倚在廚房的門邊看著忙裏忙外的她,笑意愈加深刻。
自從結婚以後那些應酬他基本上能推掉的都推了,如果推不掉的他幹脆就把之情也帶上,圈子裏有人說他這樣不行,把老婆寵上天了到時候就難收復了,他只是微笑著不說話,依然帶著之情在身邊。
他喜歡她在他身邊的感覺。
晚上他工作的時候之情也抱著電腦坐在他附近,偶爾回頭的時候他會不期然地與她目光碰撞,她笑瞇瞇的做了個鬼臉,然後重新投入自己的電腦世界。
結婚以後之情沒有繼續工作,而是遵照岑夫人的意思辭了工作在家裏照顧丈夫,可她對設計的熱愛並沒有因此而消退,很多時候她壹個人在家無聊就會在電腦裏塗塗改改,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她的設計越來越得心應手,充滿了說不出的溫馨幸福,那樣的設計只有沈溺在幸福中的人才能畫得出來。很多時候宏建的案子裏的設計原圖,都是出自她的手,簡單大方的設計又不失優雅高貴,讓她設計師的名聲越來越高漲。
“紀川,妳說我以後牙齒要是掉光了怎麽辦?”之情指著電視裏那個沒有牙的老婆婆,從他懷裏擡頭問。
他低頭親她壹口,“妳可以裝活動假牙。”
之情扭動身體去躲,又問:“那大笑的時候牙齒不會被噴出來嗎?”
他哪裏能讓她逃,兩手按住她的手臂,貼在她耳邊很是魅惑地說:“那就去種牙。”
“可是有牙齒的老婆婆不像老婆婆啊。”她左右閃躲。
他幹脆把她按在沙發上,微笑著去親她的臉,“妳現在還年輕,想那些做什麽。”
“防範未然呀……誒妳在幹嘛!”
“唔……我在親妳。”
之情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他,霍地跳起來,雙手叉腰,“岑紀川妳怎麽越來越無賴了!”
他緩緩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因為剛才的動作讓他的睡袍被拉開了壹點,露出了寬闊的胸膛,他瞇了瞇眼睛,慵懶無比。
“有嗎?”
之情突然漲紅了臉,眼前香艷的壹幕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音樂會堂裏的那壹幕,他那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壹雙眼睛好像蒙上了壹層薄紗壹樣,哪裏還有什麽溫柔似水,照她看來那就是壹肚子壞水!
“就有!”她跺腳,眼睛忍不住又往他敞開的領子裏看,然後哀嚎壹聲捂住眼睛,“妳快把衣服拉好!”
不知什麽時候他走到了她身邊,單手撐在她身後的書架上,以身高上絕對的優勢俯身下來,似笑非笑地看她。
“有這個必要嗎?”
“有、有啦!”她的心瘋狂地跳動。
他朗然壹笑,低頭吻住她的唇。兩唇相碰的瞬間她整個人就軟了下來,沒有骨頭似地倒在他的身上,神誌開始迷離。
吻夠了,他貼著她的唇,笑得很正經地問:“還有必要嗎?”
之情最受不得這時候他誘惑自己,虛軟著身子拉住他的睡袍,眼睛裏水意盈盈,好像飽含千言萬語。
他笑意更深,抵過去又親了壹下,再問壹遍,“還有必要嗎?嗯?”
之情終於怒了!“沒有必要啦!岑紀川妳個死人!我現在才發現妳就是壹個徹徹底底的腹黑——”
下面的話被他全都吻進唇齒之間,他滿意的微笑著把她攔腰抱起,直接丟到床上。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來,嘩啦啦地撞擊著玻璃窗,好像在奏響著壹曲悠揚的樂曲。
情事了了,之情累得直接昏睡了過去,岑紀川抱著懷裏的人笑意如風。
聆聽屋外細雨淋漓,好像在敲響幸福的喜樂,他輕輕地拍著之情的肩膀小聲哼著他們定情的那首曲子,在她終於完全睡去的時候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晚安,老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