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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中董卓是個怎樣的人?

董卓。。。。。最新的研究結論。。。。其他人。。都是葉公好龍之人。。少有實幹家。。

文長,但很有用。從基礎做起,方便大家理解。

首先,從董卓的家族說起。《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英雄記》說:"(董)卓父君雅,由微官為潁川綸氏尉。有三子:長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穎。”董卓的父親以微官擔任過潁川郡的綸氏縣尉,是掌握緝捕“盜賊”的武官。董君雅既是武職人員,必然長於騎射,這和他的籍貫是涼州的隴西臨洮分不開的。

當時,涼州是壹個特殊地區。《後漢書·陳龜傳》說:“今西州邊鄙,土地瘠埆,鞍馬為居,射獵為業,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機杼之饒。守塞候望,懸命鋒鏑,聞急長驅,去不圖反。”所謂“西州”即指涼州。同書《虞詡傳》說:“諺日:‘關西出將,關東出相。’觀其習兵壯勇,實過余州。今羌胡所以不敢入據三輔,為心腹之害者,以涼州在後故也。”僅從這兩條史料來看,在當時與“羌胡”長期戰爭的情況下,加以“關西出將”的傳統,從而形成涼州這個地區的特點。“鞍馬為居,射獵為業,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機杼之饒”,內地男耕女織的生活,對這裏來說,幾乎是很難想象的。當然,“土地瘠埆”的自然條件,是出現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涼州的地理因素,加上東漢末年的長期戰亂,必然孕育長於騎射、以鞍馬生活為主的傑出人物,董卓即是其中的典型。

董卓長期生活在這個特殊地區,與“羌胡”雜處,而且被人們視為“羌胡之種”(《後漢書·列女傳》),很可能,其母即非漢族。在這種“邊鄙”環境中,培育了董卓的才能。“卓有才武,膂力少比,雙帶兩鞬,左右馳射。”這是《三國誌·魏誌·董卓傳》對其才武的描述。《後漢書·董卓傳》作“膂力少比,雙帶兩鞬,左右馳射”,李賢註引《方言》說:“所以藏箭謂之‘服’,藏弓謂之‘鞬’。”即是說,身負兩弓、騎馬奔馳之際,董卓能夠左右張弓射箭,說明其力量之強和騎術之精。《三國誌·魏誌,董卓傳》又說:"(董)卓少好俠,嘗遊羌中,盡與諸豪帥相結。”《後漢書·董卓傳》以此為基礎,增加了“以健俠知名”、“為羌胡所畏”兩句。說明董卓不但是壹名遊俠之士,而且以此著稱,在當地具有相當高的知名度,並為“羌胡”所畏懼。又《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獻帝起居註》說:"(李)傕邊鄙之人,習於夷風。”李傕是此後董卓手下的大將之壹。如前所說,涼州被當時人們看作“邊鄙”,李傕是涼州北地郡人,因而被稱為“邊鄙之人”,含有輕蔑之意。至於為什麽加以輕蔑,十分明顯,即是因為“習於夷風”,長期與“羌胡”雜居,對內地的傳統文化格格不入,屬於低文化層人物。李傕如此,董卓也應該如此。

《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吳書》說:“郡召(董)卓為吏,使監領盜賊。胡嘗出鈔,多虜民人,涼州刺史成就辟卓為從事,使領兵騎討捕,大破之,斬獲千計。”這裏的“郡”,所指當然是董卓的家鄉隴西郡。從擔任郡吏到州吏,不是“監領盜賊”,就是“領兵騎討捕”,都是武職,這和董卓的“才武”分不開的,郡太守和州刺史所欣賞的,當然也是他的“才武”。

在涼州,董卓擔任過“兵馬掾”,由於這個職務對此後的軍事生涯具有密切關系,這裏有必要作較詳的考察。《後漢書·董卓傳》說:"(董卓)為(涼)洲兵馬掾,常僥守塞下。”關於東漢時期州壹級兵馬掾壹職,有關史籍沒有具體記載。但在《後漢書》中卻有三條關於郡的兵馬掾的史料。其壹見《東夷傳》:"(句驪)復與遼東鮮卑八幹余人攻遼隊,殺略吏人。(遼東太守)蔡諷等追擊於新昌,戰歿,功曹耿耗、兵曹掾龍端、兵馬掾公孫酌以身捍諷,俱沒於陳,死者百余人。”其二見《烏桓鮮卑傳》:“延平元年,鮮卑復寇漁陽,太守張顯率數百人出塞追之,兵馬掾嚴授諫日:‘前道險阻,賊勢難量,宜且結營,先令輕騎偵視之。’顯意甚銳,怒欲斬之。因復進兵,遇虜伏發,士卒悉走,唯(嚴)授力戰,身被十創,手殺數人而死。”其三見《劉茂傳》:“延平中,鮮卑數百余騎寇漁陽,太守張顯率吏士追出塞,遙望虜營煙火,急趣之。兵馬掾嚴授慮有伏兵,苦諫止,不聽。(張)顯促令進,(嚴)授不獲已,前戰,伏兵發,授身被十創,歿於陣。”這三條史料所敘述的,壹條在遼東郡,另兩條所記是同壹事,在漁陽郡,都屬於當時的邊郡,說明“兵馬掾”壹職應該專設在與少數民族鄰接的地區,任務是作戰時參與策畫,並身臨前線,交鋒對陣,這是邊郡的重要武職。州壹級的“兵馬掾”,其職責應該與郡相同。在這個職位上,董卓不但以他的“才武”激守塞下,投身戰鬥,而且協助刺史參與謀畫。作為此後的將軍和統帥,涼州兵馬掾任上的這壹段經歷,對董卓來說,應該是壹次重要的鍛煉。

在涼州,董卓可以兗任州郡吏,按照其時慣例,應該屬於當地豪族。

漢桓帝末年,董卓以“六郡良家子為羽林郎,從中郎將張奐為軍司馬,***擊漢陽叛羌,破之”(《後漢書·董卓傳》)。什麽是“六郡良家子”,因為涉及到董卓的出身和此後的發展,這裏有必要加以說明。《漢書·地理誌》說:“天水、隴西山多林木,民以板為室屋。及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習戰備,高上氣力,以射獵為先。……漢興,六郡良家子選給羽林、期門,以材力為官,名將多出焉。”這裏頗為生動的描述了這壹地區的特點。從當時的行政區劃來說,天水、隴西、安定、北地四郡屬於涼州,上郡、西河兩郡屬於並州;但是,以自然條件、民風材力而論,六郡完全相同,並不因為分屬兩州而有所差異。從西漢開始,就從並、涼兩州的六郡“良家子”中,選拔“期門”、“羽林”,即皇帝的衛士。這個地區的人們“修習戰備,高上氣力”,這僅是條件之壹;此外,還有壹個重要條件―“良家子”,他們必須出身“良家”。據《漢書·地理誌》註引如淳的解釋,即“醫、商賈、百工不得豫也”。再據《史記·李將軍列傳》索隱:“如淳雲:'(良家子)非醫巫、商賈、百工也。”’漢代將“醫巫”、“商賈”、“百工”的人家認為非“良家”,其子弟也不能作為“良家子”,反之,凡是非上列人家的子弟,即所謂“良家子”。董卓的父親擔任過綸氏的縣尉,董卓本人也擔任過涼州的州郡吏,當然可以具備入選的條件,成為“期門”、“羽林”。董卓由涼州邊鄙之地來到京師洛陽,同時,“六郡良家子”又是名將出身的最好途徑,趙兗國、甘延壽即是如此(參看錢文子《補漢兵誌》)。對董卓來說,這是壹生中的重大轉折。從此,他逐漸參與東漢政府的軍事行動,取得高位,並擁有壹支精銳的涼州部隊。

董卓是如何建立並發展他的軍事力量的。

如上所說,在京師洛陽得到中郎將張奐推薦,董卓回到涼州,以軍司馬職位參加了對羌族的戰爭。張奐是董卓的同鄉。《後漢書·張奐傳》說:“張奐字然明,敦煌淵泉人也。父惇,為漢陽太守。”張奐是敦煌郡人,其父張惇又曾任漢陽太守,敦煌、漢陽兩郡都屬於涼州,說明父子兩人在涼州具有較高威望。張奐所以推薦董卓,是欣賞他的”才武”,以及在涼州的知名度。由涼州到京師洛陽,對董卓來說,是壹個重大轉折;由洛陽再回到涼州,這又是壹個重大轉折。原因很簡單,脫離涼州這個土生土著之地,董卓要發展他的軍事力量,是十分困難的。

《後漢書·張奐傳》說:“永康元年春,東羌、先零五六千騎寇關中,圍投詡,掠雲陽。夏,復攻沒兩營,殺千余人。冬,羌岸尾、摩鱉等脅同種復鈔三輔。(張)奐遣司馬尹端、董卓並擊,大破之,斬其酋豪,首虜萬余人,三州清定。”在這次對羌族的戰爭中,董卓顯示了他的軍事才能。戰爭結束後,董卓“拜郎中,賜縑(jian)九千匹。卓曰:‘為者則己,有者則士。’乃悉分與吏兵,無所留”。為《後漢書》作註的李賢說:'‘為功者雖己,***有者乃士。”即是說,董卓認為自己雖有指揮之功,但作戰還是要依靠戰士,因此,將賞賜的九千匹縑(jian)毫無保留的分給吏卒。十分明顯,僅據這個事例,說明董卓不但“才武”,而且具有大將或統帥的風度和才能。董卓所以能夠組成以他為首的涼州軍事集團,並控制東漢政府,原因即在於此。

 

據《後漢書·董卓傳》,在張奐領導下擊破並、涼兩州的羌族後,董卓“稍遷西域戊己校尉,坐事免。後為並州刺史、河東太守。中平元年,拜東中郎將,持節,代盧植擊張角於下麯陽,軍敗,抵罪”。除鎮壓黃巾起義失敗,又見於《後漢書》的《靈帝紀》、《皇甫嵩傳》外,在並州刺史、河東太守任上,《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英雄記》說:"(董)卓數討羌胡,前後百余戰。”說明其主要任務仍是對付“羌胡”。盡管沒有離開過戰場,董卓卻再次離開了涼州,不在涼州,即是脫離發展的土壤,特別是武裝力量的發展。但是,當鎮壓黃巾起義失敗抵罪之後,幸運卻降臨到董卓身上,不但得以回到涼州,重新組織軍隊,而且迅速發展,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   

 

董卓軍敗抵罪在中平元年,就在這年冬天,涼州再度燃燒起反抗東漢政府的烽火。《後漢書·董卓傳》說:"(中平元年)其冬,北地先零羌及桴罕河關群盜反叛,遂***立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殺護羌校尉泠征。伯玉等乃劫致金城人邊章、韓遂,使專任軍政,***殺金城太守陳懿,攻燒州郡。明年春,將數萬騎入寇三輔,侵逼園陵,托誅宦官為名。”這是壹次規模巨大的“羌胡”起兵,東漢政府派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率軍前往鎮壓。董卓就在同時被任為中郎將,作為皇甫嵩的副手,因而得以再次回到涼州。  

 

皇甫嵩是涼州安定郡人,據《後漢書·皇甫嵩傳》,他是“兵動若神,謀不再計”的傑出將帥。“本朝失敗,天下倒懸,能安危定傾者,唯大人(皇甫嵩)與董卓耳。”這是皇甫酈對其叔皇甫嵩說的。說明這時董卓的地位已經和名將皇甫嵩相等,被人們視為可以安定這個戰亂時代的傑出人物。由於皇甫嵩對宦官集團的僧恨,被中常侍張讓誣陷為“連戰無功,所費者多”,被征還並遭到處分。這是董卓與皇甫嵩的第壹次合作。其間,董卓還以破虜將軍名義,在司空張溫統率下繼續在涼州對邊章、韓遂作戰。《後漢書·董卓傳》說:"(中平)五年,(王國)圍陳倉,(董)卓前將軍,與左將軍皇甫嵩擊破之。”這是中平五年董卓與皇甫嵩的第二次合作。

 

《後漢書·皇甫嵩傳》註引《獻帝春秋》說:“初,(董)卓為前將軍,(皇甫)嵩為左將軍,俱征邊章、韓遂,爭雄。”兩雄不並立,所謂“爭雄”,說明兩人之間矛盾的起因,也說明了矛盾的表現。由於董卓手握重兵,東漢政府當然不放心,將他調到京都改任他職,借以剝奪其兵權。《後漢書·董卓傳》說:"(中平)六年,征(董)卓為少府,不肯就。上書言:‘所將湟中義從及秦胡兵皆詣臣曰:“牢直不畢,廩(lin)賜斷絕,妻子饑凍。”牽挽臣車,使不得行。羌胡敝腸狗態,臣不能禁止,輒將順安慰。增異復上。’朝廷不能制,頗以為慮。”董卓擁兵自重,挾“羌胡”以威脅政府,詞氣嚴厲,拒絕前來京師,更拒絕交出軍隊。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東漢政府即企圖利用董卓與皇甫嵩之間的矛盾,使皇甫嵩以武力解決董卓。同《傳》又說:“及靈帝寢疾,璽書拜(董)卓為並州牧,令以兵屬皇甫嵩。卓復上書言日:‘臣既無老謀,又無壯事,天恩誤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xia)彌久,戀臣畜養之恩,為臣奮壹旦之命,乞將之北州,效力邊垂。’於是駐兵河東,以觀時變。”即是說,所率領的軍隊僅屬董卓個人,也只聽其命令,完全可以帶到並州,沒有必要也不可能交給皇甫嵩,詞氣仍舊十分嚴厲。而且董卓既拒絕交出軍隊,又拒絕就任,前赴並州,只是將大軍屯駐在司隸所屬的河東郡,觀看東漢政權內部的變化,也當然觀看皇甫嵩的動態。至於皇甫嵩這方面,盡管其侄皇甫酈對他說:"(董)卓被詔委兵,而上書自請,此逆命也;又以京師昏亂,躊躇不進,此懷奸也”,並建議“杖國威以討之”(《後漢書·皇甫嵩傳》)。老謀深算的皇甫嵩終於不敢動手,說明其時董卓的武裝力量不但已經和皇甫嵩相等,而且很可能超過了皇甫嵩。

董卓所掌握的軍事力量,是在涼州形成發展的,前引《後漢書·董卓傳》所說的“湟中義從”和“秦胡兵”即包括在內。關於“湟中義從”,《後漢書·西羌傳》說:“湟中月氏胡,其先大月氏之別也,舊在張掖、酒泉地。……又數百戶在張掖,號日‘義從胡’。中平元年,與北宮伯玉等反,殺護羌校尉泠征、金城太守陳懿,遂寇亂隴右焉。”說明“湟中義從”是湟中地區的“月氏胡”,曾在北宮伯玉領導下發動過反抗東漢政府的起兵。如前引《董卓傳》所述,這次起兵曾遭到董卓和皇甫嵩的鎮壓。董卓軍隊中的“湟中義從”,其中壹大部分應該即是這次戰爭中的降人或俘虜。至於“秦胡兵”,“秦”是指涼州的漢族士兵,‘胡”則是指非漢族士兵,即所謂“羌胡”,請參看拙著《釋“秦胡”》壹文((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1979年第1期),這裏不再重復。因此,在上引董卓對東漢政府的第壹次上書中,曾強調軍中的“羌胡”,即說明他所掌握的武裝力量,不但有涼州“鞍馬為居,射獵為業”的漢族士兵,還有大量非漢族士兵,不論漢族還是非漢族,他們都是富於戰鬥力的精兵。當時,著名女詩人蔡琰(yan),在其名篇《悲憤詩》中,描繪她所親身經歷過的這個戰亂時代,其中有這樣四句:“卓眾來東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後漢書·列女傳》)對董卓的軍隊及軍中的大量少數民族士兵,即作了十分真實的寫照。

此外,《三國誌·魏誌·鄭渾傳》註引張璠《漢紀》說:“且天下之權勇,今見在者不過並、涼、匈奴屠各、湟中義從、八種西羌,皆百姓素所畏服,而明公(董卓)權以為爪牙、壯夫震栗,況小醜乎!”這是在董卓與鄭泰的對話中,鄭泰對董卓武裝力量的稱譽。除涼州士兵、湟中義從、八種西羌已見上述外,又增加了並州和匈奴屠各族的士兵,同樣是為“百姓素所畏服”的精兵。這是董卓兼並丁原所屬並州軍隊以後的情況。至於董卓所部將領,據《三國誌》和《後漢書》,有:

(壹)李傕《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英雄記》說:"(李)傕,北地人。”北地郡屬於涼州,前引《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獻帝起居註》:"(李)傕邊鄙之人,習於夷風。”李傕在軍中任校尉,是董卓手下的大將之壹。當董卓為呂布所殺以後,他成為涼州軍的首領,繼續招引“羌胡數千人”,並有“羌胡大帥”在內(《三國誌·魏誌·賈詡傳》註引《獻帝紀》),以兗實其軍事力量。

(二)郭汜《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英雄記》說:"(郭)汜,張掖人,壹名多。”張掖郡屬於涼州。同《傳》又引《獻帝起居註》說:“郭多,盜馬虜耳。”說明在從軍以前,郭汜在涼州是壹名以盜馬為生的無賴。他在軍中任校尉,也是董卓手下的大將之壹。當董卓為呂布所殺以後,他成為涼州軍事集團僅次於李傕的首領。

(三)張濟據《三國誌·魏誌·張繡傳》,張濟是武威祖厲人。武威郡屬於涼州。張濟也是董卓軍中的壹名校尉。

(四)樊稠據《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九州春秋》,在韓遂與樊稠的對話中,韓遂曾說“與足下(樊稠)州裏人”。韓遂是涼州金城郡人,樊稠也應該是涼州人。《後漢書·董卓傳》註引《獻帝紀》說:"(李)傕見(樊)稠果勇而得眾心,疾害之,醉酒,潛使外生騎都尉胡封於坐中拉殺稠。”

(五)李蒙《後漢書·董卓傳》說:"(李)傕隨道收兵,比至長安,已十余萬,與(董)卓故部曲樊稠、李蒙等合。”前此,李蒙又曾與徐榮奉董卓的命令擊破孫堅,見同《傳》。《後漢紀》卷二八說:"(興平二年)二月,李傕殺右將軍樊稠、撫軍中郎將李蒙。”(“蒙”原作“象”,周天遊《後漢紀校註》據《後漢書·董卓傳》註引《後漢紀》改。)

(六)王方《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說:"(李傕等)與(董)卓故部曲樊稠、李蒙、王方等合圍長安城。”與樊稠、李蒙二人相同,王方也是董卓的部曲。

(七)胡軫(胡文才)《三國誌·魏誌·董卓傳》註引《九州春秋》說:“胡文才、楊整修皆涼州大人,而司徒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傕之叛,允乃呼文才、整修使東解釋之,不假借以溫顏,謂曰:‘關東鼠子欲何為邪?卿往呼之。’於是二人往,實召兵而還。”《三國誌·吳誌·孫堅傳》註引《英雄記》,胡文才名軫。胡文才、楊整修兩人都是涼州大人,所謂“大人”,據《後漢書》,這個詞可以具有多種不同的解釋。《岑彭傳》註:“大人,謂大家豪右。”《馬援傳》註:“大人,謂豪傑也。”“大家豪右”或“豪傑”較為切合胡軫(的身分。說明在涼州胡軫應該享有較高威望,為李傕等人所敬重。《後漢書·董卓傳》稱胡軫為“(董)卓故將”,同《傳》註引《九州春秋》說:"(董)卓以東郡太守胡軫為大督。”因此,胡輪的地位當在李傕、郭汜之上。

(八)楊整修(楊定)惠棟《後漢書補註》卷壹六說:“整修,即楊定也。興平元年,為安西將軍;二年,遷後將軍。”《後漢書·董卓傳》說:“安西將軍楊定者,故(董)卓部曲將也。”惠棟的推斷是可能的。余見上。

(九)段煨《三國誌·魏誌·賈詡傳》說:“是時,將軍段煨(wei)屯華陰,與詡同郡。”賈詡是武威姑臧人,殷煨(wei)與之同為武威郡人,武威郡屬於涼州。《後漢書·董卓傳》說:"(董卓)乃使東中郎將董越屯澠(mian)池,中郎將段煨屯華陰,中郎將牛輔屯安邑,其余中郎將、校尉,布在諸縣,以禦山東。”同《傳》)又說:"(董)卓所親愛,並不處顯職,但將、校而已。”《資治通鑒》卷五九胡三省註:“將、校謂中郎將、校尉。”因此,段煨(wei)應該是董卓的親信。

(十)徐榮《三國誌·魏誌·公孫度傳》說:“同郡徐榮為董卓中郎將,薦(公孫)度為遼東太守。”公孫度為遼東襄平人,徐榮與之同郡,應該也是遼東人。同書《武帝紀》說:"(曹操)到滎陽汴水,遇(董)卓將徐榮,與戰不利,士卒死傷甚多。”徐榮很可能是董卓軍事力量中唯壹非涼州人的大將。《後漢書·董卓傳》說:"(王允)乃遣(董)卓故將胡軫、徐榮擊之(李傕)於新豐,(徐)榮戰死,(胡)軫以眾降。”據前引《九州春秋》,董卓死後,盡管胡軫奉王允之命,阻止李傕進軍長安,“實召兵而還”,支持李傕向東漢政府進攻,而徐榮卻是戰死的,說明他被胡軫、李傕排除在涼州軍事集團之外。

“董卓將、校及在位者多涼州人”(《後漢書·王允傳》),從上述重要軍事人物的情況來看,是完全符合的。以董卓本人為統帥,以李傕、郭汜等人為將領,下面是涼州的漢族和非漢族,並以“羌胡”為主的精兵,從而組成了富於戰鬥力的涼州軍事集團,這是董卓起家,以及最後控制東漢政權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