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青樓的稱呼很多,比如勾欄、瓦子、花臺、花胡同、花柳營、花門柳戶、雞兒巷、風月場、火院、小茶坊、窯子、娼家、燕子樓、鶯花寨、煙花市這麽多名字,不僅證明了風流文人想象力豐富,同時也能告訴我們壹個事實:就算是青樓,也是分檔次的。
我們在電視中看到的青樓,絕對算是上等的。這壹類地方只能是富家公子和風流文人經常光顧,喝酒聽曲看跳舞,裏面的青樓女子個頂個的才色俱佳。
而二等的青樓,則少了很多風雅。雖然裏面的女子也能壹人壹個小房間住著,不過條件相對差壹些;三等四等的青樓,都稱不上?青樓?了,舊上海稱呼這樣的地方是?鹹肉莊?、?花煙間?、?釘棚?、?老蟲窠?,這些地方都是為底層苦力準備的,很多晚上都不點燈。總之就是簡單的皮肉交易,條件自然非常之差。
所以,我們不談最好的,也不談最差的,就說壹般的青樓女子吧。
青樓的最高統治者是老鴇(或本家),手底下的所有人,包括侍女、雜工和打手,都必須聽話,絕不準反抗。而老鴇要維持自己的權威,必須心狠手辣。
進入青樓的女子有很多種,有些從小就被培養,自然非常聽話。有些迫於生計,也是逆來順受。但是還有壹些,是被迫或者拐賣來的女子,壹開始自然不會順從。
於是,老鴇就會采用各種狠毒的手段,責罰這些女子。比如行話?萬能鞭?,就是用皮條編成的,裏面藏著上百根細針。遇到不聽話不順從的女子,老鴇就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其剝光衣服吊在房梁上,用萬能鞭責罰。對於那些陽奉陰違,幾天沒有生意的女子,老鴇也會鞭打她們。
不過,為了做生意,青樓的規矩壹向是?打身不打臉,打後不打前?。晚上挨了鞭子,第二天還要?上工?才行。
除了鞭打之外,還有其他創意十足的刑罰,比如?打貓不打身?,即是把貓綁進不聽話女子的衣服裏,然後用力打貓
所以,不聽話的女子會非常悲慘,大多數青樓女子會認命,非常聽話。
壹旦聽話了,老鴇就會對待這些女子非常好,畢竟這些人是自己的?搖錢樹?。青樓?員工?非常多,除了妓女之外,還有女傭負責掃地擦桌、端茶送水甚至鋪床疊被,還要負責給妓女梳洗打扮,外出赴局的時候保護監視另外還有打手、擡轎拉車的、拉皮條的等等,這些人都是圍著妓女轉,保證生意紅火。
所以,壹個聽話順從的青樓女子,身邊會圍著壹群伺候她的人。
中上等的青樓,女子必須才色俱佳。不管是老客還是生客,到這裏都要聽聽曲喝喝茶才行,比如?打茶圍?,就是純粹的喝喝茶聊聊天,打情罵俏。而?吃花酒?,指的就是嫖客擺了酒席,聽曲猜拳,喝酒玩樂也就是說,古代青樓的女子,要會唱會跳會玩才行。
正常來說,青樓女子不用考慮其他事情,只要按照安排進行活動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老鴇都會安排得好好的。如果更聽話的,則會學習壹些特殊手段,敲詐嫖客,為青樓多賺壹些?外快?。
所以,想要日子過得好,就聽話多賺錢。
多賺錢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這個行業不可能幹壹輩子,青樓女子必須為自己找好出路。運氣好的遇到官員或者富家公子,為自己贖了身,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比如董小宛和柳如是。
要麽就繼續做著青樓的生意,只不過成了老鴇的幫手,或者自立門口。實在是年老色衰,青樓不願收留了,最好的歸宿就是出家,也落個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