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有些吃驚。王晉離開學校三年了,在當代課教師。文清真沒有想到他有如此誌向,就將模擬試卷復印壹份給他。第二天兩人對照答案,文清發現他比自己成績還好,有點不服氣:“妳沒作弊?”“沒有!”“妳發誓!”王晉紅了臉:“我要是作弊,上天罰我和妳考不上同壹所大學!”文清的心壹陣狂跳,不敢再追問。
臨近高考,王晉重建學籍,與文清壹起報考了廣西壹所大學。8月,18歲的文清和22歲的王晉以優異的成績被錄取。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王晉壹清早來到文清家門口,把自行車壹紮,砰砰砰地敲門:“文清!文清!班主任打電話,咱倆都考上了!”文清家裏沒裝電話。得到消息,她像小雀壹樣跳出來,蹦上王晉的自行車後座。王晉載上她,鉚足勁兒往學校蹬去。
文清壹生都記得王晉的口哨聲在夏天燦爛的陽光裏穿梭。每到拐彎的時候,王晉故意猛然壹拐,文清幾次差點被甩下車去,不得不去扶他的腰。他們年輕的笑聲回蕩在小鎮的青灰色瓦礫下。
愛情在那個夏日羞怯地綻放。王晉每天晚上都在女生宿舍樓下等文清。有時候她在實驗室呆到很晚,夕陽下他瘦瘦的影子像壹座雕塑。文清的成長比較封閉,性知識基本上是大學同學口授的。壹次壹個女同學告訴她,她知道班上有幾個女生不是處女,“男生跟女生談戀愛都是為了那種事。”見同學很有經驗的樣子,文清心裏也有點打鼓,真怕男友也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