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果僅僅只是單純地作歷史紀實,又可能會成為另壹個意義上的贅余。所以我試圖從三則神話故事裏去尋覓黃岡的另壹面,看看這些歷經千百年的神話故事裏藏著黃岡人什麽樣的精神寄托和祈盼,而這些寄托與祈盼有多少早已成為了如今黃岡人的基因、血液,又有多少已被歲月淡忘,日漸消逝......
但在此之前,我想簡單地摘錄壹些關於縣城的前世今生。
1953年饒平正式將縣城由原來所在的三饒轉到黃岡,縣城離開了她“住”了五百多年的老地方。在此之前黃岡有個舊名字:黃岡寨。
三饒老縣城處於饒平北部,與黃岡寨相比,區位優勢顯弱,但地理上的弱勢在過去並不是主要的考慮因素(三饒位於內陸腹地,黃岡寨則背山面海,不易防守,在飽受海盜侵擾的明代,容易成為海盜侵擾的目標;另外黃岡寨居於縣域南部,不容易實現對北部區域的控制,所以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並未能成為縣城的選擇。)
依明代江朝宗《新建饒平縣治記》中記載,當時三饒北部壹帶“其民彪悍,壹或倡之,彼此響應,昔嘗為不軌”。民風彪悍,難以管理,壹旦有人揭竿,其他則跟著起義。當時管轄的官府認為這是由於該地區位置偏遠,教化未普及的原因,於是時任巡撫兩廣副都禦史吳琛奏請在三饒地區設立新縣,吳琛過世後,由朱英(後世饒平人稱為饒平城隍爺)繼任巡撫,申請得到朝廷批復,於是著手設立新縣,取名“饒平”,即“三饒太平”之意,也有“饒永不瘠,平永不亂”的美好希冀。
直至解放後,經過多維度考慮才將縣城轉移至黃岡(1953年正式確立)。
走在如今的黃岡寨中,除了看到陸續冒出的新建築之外,也在壹些老地方中藏著不朽的舊回憶......
正如“姑嫂橋” 也叫南門橋。
古時黃岡有四個城門:東門、西門、南門、北門。西門與虎頭山相對,中間隔著黃岡河。此處河道狹窄,終年水深流急,把壹條入城官道切斷,有壹船家在這裏擺渡為生,船家家有壹妻壹妹,生活拮據,後因年久積勞,染疾而死。
家中失去撐梁柱,家中生活變得更加困難。同時,渡工壹死,渡口無人擺渡,來往百姓十分不方便,只好淌水過河。壹旦河水漲亦只好望河興嘆。姑嫂見了,暗中商量,與其坐吃山空,不如出去擺渡,利人利己。於是,姑嫂兩人早出晚歸,擺渡渡人。
在風平浪靜的日子擺渡姑嫂二人還勉強可以,但風急浪高時就危險了。有壹次,船到河中央,因風浪太大,船被打翻,乘客都被沖走,也許是天意使然,姑嫂兩人死裏逃生,活了過來。然而這次的不幸令她們深感內疚,於是決心建壹座橋,以方便過往行人。群眾知道後,十分感動,也紛紛跑來相助。很快,建橋的木料就齊備了。壹條小木橋不久就建好了。但是,壹天夜裏,洪水暴漲,小木橋被沖得不見蹤影。然而姑嫂倆並不氣餒,洪水退後,又重新建橋,不久又被洪水沖垮。直至第三次,橋剛造好,洪水又來了。姑嫂倆急了,奮不顧身跳下水緊緊抱住橋柱。大水過去了,橋保住了,姑嫂二人卻不見了。
相傳古時候,石壁山上有壹株茉莉花和壹只仙鶴,吸日月之精華都修煉得道。有壹天,仙鶴銜來壹塊寶石,瞬間使得石壁山瑞氣靄靄。
正值此年,黃岡壹帶瘟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仙鶴和茉莉仙子得知後便下山,在黃岡城北門外搭起了帳篷為災民治病。他們將寶石浸在大水缸中。百姓們只要喝了這些水,便百病俱消。
消息壹傳開,四鄉六裏的百姓都奔走相告。石壁庵裏的壹個得道惡僧也知道了這壹消息,便起了歹念,想將寶石搶到手。仙鶴和茉莉仙子自然不答應,雙方為此展開激烈搏鬥。惡僧道行高深,仙鶴和茉莉仙子漸漸招架不住,寶石眼看就要被惡僧搶過去。仙鶴和茉莉仙子決心與寶石同歸於盡,便抱著寶石朝大石撞去。只聽“轟隆”壹聲巨響,大石被撞開壹個洞口,壹道冷泉激射而出,惡僧剛好被此冷泉被沖下山坑,摔死了。
這股玉泉,清澈甘冽,後人就將它稱為“漱玉泉”。
傳說有壹年的端午節大賽龍舟。在眾多的龍舟之中,黑色龍舟和紅色龍舟雖然遙遙領先,但都是劃得壹樣快,彼此不分上下。為了能在比賽中獲勝,有二個劃紅色龍舟的槳手想出了壹個鬼主意,找個空隙,偷偷潛入水中,在黑色龍舟的腹下綁了二只椅,使其攔水,以便產生阻力,減緩黑色龍舟前進的速度。哪知黑色龍舟綁上椅條後卻如添四足,再次開賽,就把紅色龍舟遠遠甩在後面,宛如真龍騰飛,勢不可擋,無可匹敵。
到了中午,劃龍舟的人都上岸吃飯、休息去了,黑色龍舟被拴在溪邊的竹林下。這時黑色龍舟舵手的妻子剛好到溪邊洗衣服,忽見壹條烏龍正在吃竹葉,十分驚異。她知道這是黑色龍舟成精了,這樣參與比賽肯定獲勝,但劃龍舟的人將會命喪河中,眼下勸丈夫退出比賽已是不可能了。好在她聽說女人的衣褲能驅邪,所以下午賽龍舟之前就給丈夫穿上自己的褲子。
當地人見賽黑色龍舟危及人命,極不安全,所以從此之後,每逢端午節,人們不敢再賽黑色龍舟了。後來,這壹習俗又漸漸傳遍整個潮汕地區,影響至今,風俗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