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地開了,壹個男生走了進來,20多歲的樣子。我很疑惑,問道:“妳是……”“哥哥。”他笑笑,接過我的話。
我叫雨朵,是個孤兒,在我五歲那年和我的爸爸媽媽走散了,我只記得我有壹個壹歲的妹妹。我努力地回憶著我父母的長相,卻只有兩張模糊的臉。壹般像我這樣14歲的孤兒,根本沒人領養。可這個叫何裏的大男孩把我帶回了家。
“妳叫什麽名字?”他臉上壹直掛著微笑。“雨朵。”我懶得和他廢話。他碰了壁,但臉上還是洋溢著微笑:“幾歲了?”我閉緊嘴,決定不理他。他嘆口氣:“哎,孤兒院裏面的孩子都和妳壹樣嗎?”我瞪著他,狠狠地說:“廢話!”在孤兒院裏的小孩不都是缺少父愛母愛的人嗎?怎麽會樂觀,向上?這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可不壹定,我也是個孤兒。”他說的很輕松。
說實話,在何裏家住的挺舒服的,比孤兒院好得多。更重要的是,他給了我溫暖。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壹個哥哥給妹妹的愛。我很貪戀這種感覺,但又不想表現出來。
我轉學了,轉到了何裏的母校。在那裏我認識了許多新朋友,我每天刻苦上進,成績壹下子提高到了年級第壹,超過了成績最好的校花姚笑玲。就是因此,她恨上了我。
她是個嫉妒心極強的人,見不得被人比她好。姚笑玲帶著兩個女生,在何裏家的樓下攔住我的去路。
“請讓壹下。”我向著她走過去。“謝謝。“當我與她擦肩時,她猛地用肩膀撞我壹下,我壹個踉蹌沒站穩,倒在了地上。”妳幹嘛?!“我氣憤地說。她也不客氣:”幹什麽?妳自己幹的事妳自己清楚!“說罷,她走過來,扯我的頭發。我毫不示弱,用長指甲死死挖住她的手臂。那兩個女生也壹起幫姚笑玲打我,我越反抗,她們打得越厲害。最後我只得用胳膊護住頭,任她們捶打。
這時何裏買東西回來了,走到門口,看到她們在欺負我,丟下手中的東西,發瘋似的向我跑來。他推開姚笑玲,吼道:”妳們在幹嘛?“他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到他壹定很生氣。
”這不關妳的事!“姚笑玲繞過何裏,又向我走來。”啪“何裏甩給姚笑玲壹個耳光,”妳要是再敢欺負雨朵,我不會放過妳的!“”妳……“姚笑玲氣得發抖,最後壹甩手,惡狠狠地說:”我們回去!“
何裏把我帶回了家,沖了壹杯茶給我。我接過來,淡淡地說:”妳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何裏沈默了壹會,說:”她們為什麽要打妳?“”很正常,我就像路邊的野草,別人想踩就踩,想拔就拔。“我還是不冷不熱。何裏突然站起來:”不是的,妳是壹朵很美的花,只是沒有人幫助妳,長歪了而已。“我看著何裏,沒有說話。”妳休息壹下吧。“何裏拋下這句話,進了屋。
周六,何裏出去了。我走到他的房間,隨便看看。在他的書桌上放著壹個皮革本,下面還壓著幾張紙,風壹吹,”嘩啦啦“的響起來。我走到桌前,拿起它。上面竟是我的資料,我翻開那個本子,是何裏的日記。”今天我有了個妹妹,真開心。我壹定會好好愛她的。“”雨朵好像壹直都不開心,是我什麽沒做好嗎?“”竟然有人欺負雨朵!氣死了!氣死了啊!“我”噗嗤“壹下笑出了聲,沒想到何裏也會撒嬌。我繼續往下看”雨朵從小缺少愛,這是我不能給她的,只有她的父母能,所以只有找到她的父母,雨朵才會樂觀。雨朵的資料已經打好了,周六就去。雖然我舍不得她,但為了她好,只能這樣了。“我的眼角潮濕了,何裏處處為我著想,我卻這樣對他……
過了幾天,何裏激動地對我說:”雨朵,找到妳的父母了!他們中午就來接妳走,太好了!終於找到了!“”可,我就要走了呀。“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嗯。“何裏小聲的回答。
中午門鈴準時地響了,兩個陌生的人走了進來,壹個小女孩撲到我懷裏,抱著我叫:”姐姐。“那兩個人哭著喊我:”雨朵,雨朵……“何裏把我拉到他們面前說:”雨朵,這是妳爸爸媽媽啊!“爸爸媽媽把我抱在懷裏哭個不停,何裏就在壹旁看著我們。直到他送我們出去時都是笑著地,可我關門時,明明看見他用手抹眼淚。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來了。見米朵還沒醒,我輕輕地走出窗外,取出壹封信,回到屋裏仔細的讀起來。是何裏來的信,我連忙拆開。”雨朵,我希望妳開心。如果妳不開心,願我的陽光照耀著妳。“
壹開始我的心就像壹塊巧克力,被丟到冰箱裏太久,變得很硬很硬。是何裏把我的心取出來,用他溫暖的陽光照射著我,從此我冰冷的心就開始融化,直到現在變成了壹灘軟軟的,甜甜的巧克力醬。謝謝妳,何裏。謝謝妳,哥哥。
米朵還依偎著我甜甜的睡著,窗外早已有陽光在吻著壹朵長歪了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