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特點:篇中主客對話,實際上代表了作者思想中兩個相互矛盾的側面。“客”在吊古傷今之余,喟嘆人生短促且變動不居,從而陷入痛苦,這裏把個體的人與浩渺的時空放在壹起,突出了“吾生之須臾”與“長江之無窮”的巨大矛盾。“蘇子”則試圖去消解這壹矛盾。他以水月為喻,說長江水奔流不息,但長江始終未曾消失;月亮時圓時缺,但它畢竟沒有增減。推而廣之,如果從變化的角度看,天地萬物壹瞬都不能保持原來的樣子;如果從不變的角度看,天地萬物又都是無窮無盡的。這樣,人也就“同於萬物”,到達永恒的境界了。這種宇宙觀雖不夠科學,但它既表現了作者對政治迫害的蔑視,對所追求理想的執著,以致身處逆境卻依然豁達開朗,同時,也流露出隨緣自適、隨遇而安的生活態度。最後作者思想中的積極壹面戰勝了消極的壹面而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