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初查;調查;重心前移;初步調查信息化
中國圖書館分類號:D926.3;D918文件識別碼:A文號:1671-6035(2013)09-0000-02。
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人權和法律意識的提高,職務犯罪也在朝著越來越隱蔽、越來越反偵查的方向發展,這對理念乃至辦案模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傳統的輕初查、重審判的模式越來越不適應現代反腐敗偵查的需要。就像現代戰爭演變為信息戰壹樣,信息逐漸成為影響作戰的主導因素,擁有信息優勢就擁有了軍事主動權[1]。因此,反腐敗偵查迫切需要將查辦案件的重心前移,重視信息在指導初查查辦案件中的基礎作用,加強和完善初查信息平臺建設。
壹,信息化概念的初步調查
區分初查信息化的概念,首先要明確反貪偵查需要哪些信息。在職務犯罪偵查中,情報是檢察機關通過各種手段和方法收集、整理、研究、加工後,傳遞和利用的與犯罪或罪犯有關的信息。可以為啟動偵查程序提供偵查線索,推動偵查進程,通過信息找到能夠反映案件真實情況的證據[2]。傳統的反腐敗初查模式主要依靠調查詢問、拉網式查詢等人為手段獲取信息,不僅效率低,而且保密性低,容易暴露初查對象,與當前的反腐敗要求和科技巡視的目標不相適應。與同樣承擔偵查職能的公安機關相比,也遠遠談不上信息化的層次和水平。在這樣的背景下,最初的信息應運而生。初查信息化屬於強科技檢驗範疇,即利用信息化手段和信息平臺,快速高效地整合各種有效信息,從而服務於初查活動和後續偵查活動的全過程。它是與傳統初查模式相對應的壹種新的初查模式。
第二,信息化建設的現實必要性。
(1)線索困境。線索在反腐敗偵查實踐中占據著首要而重要的地位。如果沒有案件線索,查辦案件的工作就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3]。傳統的反貪辦案線索主要來源於群眾舉報、相關部門移送、案件中對案件的挖掘。很多地方的反貪部門壹方面缺乏穩定的線索來源,另壹方面對壹些不具備啟動條件的線索缺乏有效的管理機制,面臨著線索來源和線索管理的雙重困境。從壹些地方的成功實踐來看,初查信息化建設是解決線索困境的有效途徑。壹方面,初查信息化建設可以結合地方組織機構、人員信息、權責權限、工作程序、財政專項資金使用、重點項目等基礎信息,挖掘腐敗易發點,為拓寬案源、研判線索提供有力支撐;另外,初期的信息建設可以為線索收集和管理提供載體。對於不具備立案條件的線索,可以通過信息平臺進行規範化管理和長效化管理。
(2)初查難點。反腐敗案件初查是立案前的基礎性工作,在案件偵查過程中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但是,以往無論是立法還是實踐,都只側重於立案前的線索審查。現行法律規定的籠統和模糊,難以解決辦案實踐中遇到的復雜問題,特別是初查什麽、怎麽查的問題。各地偵查部門對初查的重視程度不壹,初查水平參差不齊。對初查職能的認識還停留在核實線索真實性的層面,有的甚至把初查當成立案前的書面報告。源於並服務於辦案實踐的初查職能得不到有效發揮。實踐中,壹個案件在初查不細致、信息不充分的情況下倉促展開,往往導致案件遲遲不能立案,調查不深入、不徹底,甚至有失敗的風險。
(3)偵查困境。隨著新刑訴法的實施,辯護律師提前介入,有權隨時會見,不受監控,使犯罪嫌疑人可以隨時從辯護人處了解外部信息的變化,如偵查機關是否對賄賂案件中的新行賄人進行了取證,同壹部門的新行賄人是否被立案偵查, 導致利用信息不對稱給犯罪嫌疑人制造假象和壓力等傳統訊問策略失效,進壹步增加了庭審突破和調查取證的難度。 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確立,對偵查機關在訊問取證過程中的程序正當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些都迫切需要偵查部門將重心前移,利用初查階段的隱秘性建立信息優勢,為審判突破和案件拓展的選擇提供方向性支持。
三、信息平臺建設的初步框架
(1)基礎信息庫建設。
1.行業信息。基於職務犯罪本質上是壹種權錢交易的事實,職務犯罪異地發生的規律壹般是與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相適應的。從事物發展的個性來看,職務犯罪異地發生的領域也有其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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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調查機關應摸清當地經濟社會發展規律,建立重點行業、重點領域信息數據庫,通常應包括以下內容:壹是行業、領域概況;二是行業重點企業的基本信息,其法定代表人、聯系方式、企業地址等企業情況;三是行業主管部門、機構設置、權責、業務流程和人員;四是本地或外地對本行業、本領域腐敗案件的查處。
2.部門信息。地方相關職能部門的機構設置、職權職責、領導信息、人事任免、行政審批、行政處罰信息。隨著政務公開的要求,很多地方的政府相關職能部門都在網上公開了機構設置、人事任命、行政審批等重要事項。因此,壹方面要註意網絡信息的收集和利用,另壹方面要註意從辦案實踐中汲取信息,尤其是在壹個部門或壹個系統建立的時候。案件終結時,對辦案過程中掌握的本部門或本系統的信息材料,應由專人及時匯總錄入信息庫。
(2)案例信息庫的構建。
1.行賄者信息庫建設。在辦案實踐中,多次行賄和再次行賄的概率往往很高,壹方面是行賄的慣性,另壹方面是行賄的成本與行賄的風險和收益不成比例。因此,在對行賄案件進行調查或收集證據的過程中,要註意收集和獲取個人基本信息、家庭情況、聯系方式、投資情況、企業信息、企業股權和股東情況、行賄歷史、行賄環節、行賄手段、行賄數額、處罰情況等。
2.案例中知識信息庫的構建。所謂隱性信息,是指除了參與人員之外,其他人不公開或難以知道的壹些情況或細節。比如在辦理銀行、行賄案件過程中,本人或其親屬與企業主之間的脾氣性格、交際圈、生活作風、借貸投資等。,上述線索或信息雖無即時利用價值,但可積跬步千裏,積小流成河,對窩案、連環案的反腐處理意義深遠,形成規模效應和長效機制。
(3)線索管理庫的構建。
1.常規線索數據庫的構建。傳統反腐案件的線索通常是舉報線索、移送線索、案中線索。對於舉報和移送線索,壹方面,反貪部門要進壹步加強與檢察院內部舉報中心的工作對接,建立偵捕協調機制,必要時參與舉報中心對線索的初步調查核實,掌握前期取證要點。平時要加強與紀檢、審計、公安、行政執法等部門的溝通協調。在實踐中,如果壹些部門出於考核需要或部門利益考慮,不願意在單位內部提供案件線索,應積極與相關部門探討建立內部信息傳遞機制。案件中發現的線索,如行賄人在查辦行賄案件中交待多個受賄人的事實,無論金額、煙酒、禮券或其他物品,都不能先入為主、選擇性錄入,而應及時統壹錄入。
2.網絡輿情數據庫的構建。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互聯網逐漸成為反腐敗線索的新來源。近年來,從南京的田家彥導演到陜西的《微笑》導演,再到重慶的不雅視頻案,網絡反腐或者微博反腐屢屢有所斬獲。當前,職務犯罪線索來源日益緊張,特別是處在反腐敗壹線的基層反腐敗部門,要充分利用互聯網龐大的信息庫,及時監測收集當地壹些熱門論壇的網上輿情,及時分析研判人民群眾反響強烈的社會問題或社會現象,持續跟蹤關註壹些舉報帖、跟帖,進壹步拓寬線索來源,增強主動發現犯罪的能力。
(4)技術分析平臺的建設。
當前,科技手段日新月異,壹些新的技術手段如票據分析、電子數據恢復等不斷應用於反腐敗辦案實踐,這些新技術的應用對反腐敗初查在獲取信息、分析研判等方面起到了越來越明顯的推動作用。通過對話單的分析和電子數據的恢復,不僅可以準確判斷被調查對象的生活規律、活動軌跡和社會交往情況,還可以提前對壹些反調查活動進行預測和準備。因此,在構建初查信息平臺的過程中,壹方面要整合這些先進的技術手段,另壹方面要完善相關數據庫的建設,如話單分析系統中的基站信息庫、人員信息庫等,基層反貪部門要在辦案實踐中不斷補充和更新相關政府官員的職務變動、聯系方式變更等數據,最大限度地發揮話單分析或電子數據恢復等先進技術的作用。
(五)信息合作平臺建設。
根據反腐敗調查初期的實際需要,被調查對象的具體信息通常包括被調查對象的基本信息、家庭成員、房產、車輛、銀行存貸款、股票基金投資、工商登記、通信、酒店住宿登記、民航和鐵路運輸信息等。在基層反貪部門的初查實踐中,這類信息由於由不同的管理部門集中,往往費時費力。受人力物力限制,被詢問部門無法具體分流司法詢問,詢問保密性差,容易暴露最初的調查對象。此外,不同部門的查詢效率和查詢流程也不盡相同,往往導致案件啟動的最佳時間被拖延。因此,與相關職能部門建立涉案信息查詢協調機制勢在必行。從目前各地的實際情況來看,壹方面基層醫院難以協調,另壹方面從防止查詢權濫用和調查壹體化的角度出發,筆者認為由上級醫院協調進行集中查詢是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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