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勒創作版畫《憂郁之壹》2014年,演員羅賓?威廉姆斯、翻譯家孫仲旭以及年末的傅蕾蕾的自殺,讓公眾重新關註抑郁癥人群。抑郁癥與死亡如影隨形,另壹方面,憂郁情緒又與創造力密切相關。有時候,當我們仰天長嘆,喊出壹句“我抑郁了”,效果和“我成功了”不相上下。歷史上真實的例子也印證了這壹點。
米開朗琪羅、倫勃朗、凡?高、蒙克等人都很憂郁,悲劇色彩在作品中時隱時現。那麽藝術家如何表達憂郁呢?其實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家就堅信,壹個人如果不是多愁善感,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藝術家。米開朗琪羅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他說“憂郁是我的歡樂”。
拉斐爾也被認為“與所有卓越之人壹樣憂郁”。不僅是生活中,不同時代的畫家,會將憂郁藏在他們的畫中。比如丟勒的《憂郁之壹》所創造的憂郁者形象,在歐洲流行了三個世紀,產生了許多變體和演化。
藝術史學家潘諾夫斯基(Erwin Panofsky)曾專文闡述了《憂郁之壹》與亞裏士多德和柏拉圖學說的關系,並認為此畫是藝術家的精神自畫像。
丟勒將幾何學與憂郁結合起來,呼應了亞裏士多德的觀點:“所有真正出類拔萃之輩,哲學、治國術、詩學或各門技藝的傑出人士,都是憂郁者——猶有甚者,其中有些人還受黑膽汁引起的疾病的折磨。”
在丟勒之前,憂郁是病,是守財奴和懶漢的專利;在丟勒之後,憂郁成了天才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