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軍區東部“前指”原政治部副主任曹廷暉暴露了“金蓮花”的“鼴鼠”嘴臉之後,總部極為震怒。總部動員了幾乎所有能動員的資源,追捕“金蓮花”曹廷暉。總部要求不論生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捉拿“鼴鼠”“金蓮花”曹廷暉歸案。如果沒有生擒的可能,可以俟機擊斃“鼴鼠”曹廷暉。
“鼴鼠”曹廷暉的潛逃,南疆軍區的各部“政保”人員從上到下,均感覺遭受了莫大的恥辱。《中庸》有雲“知恥近乎勇”。“恥辱就是壹種內向的憤怒”!如果壹個人感受到了恥辱,那他就會像壹只蜷伏下來的獅子,準備向前撲去。何況,這次憤怒的是壹個具有光榮歷史的“組織”,其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遠比壹只蜷伏下來的獅子更可怕。“鼴鼠”曹廷暉的潛逃,喚起了南疆軍區各部“政保”人員從上到下洗刷恥辱、捍衛榮譽的鬥誌。所有的人都有壹個***同的信念,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鼴鼠”曹廷暉繩之以法。可惜,“鼴鼠”曹廷暉就像人間蒸發壹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狼道中沒有道義,只有成敗。輸與贏、生與死是狼所信奉的唯壹結果。
越南“猴子”的情報總局的確狡猾。“鼴鼠”“金蓮花”曹廷暉暴露,“木棉花”侯佳旸落網之後,越南“猴子”情報總局的局長武德勝上將立刻“喚醒”了潛伏間諜“石斛蘭”,緊急實施了專為“鼴鼠”曹廷暉撤退制訂的“S3P-B1”計劃。
所謂“S3P-B1”也沒什麽神秘的,“S3P”就是英文“Sacrifice the plum tree to preserve the peach tree”的縮寫,翻譯成漢語就是《三十六計》中的“李代桃僵”。“S3P-B1”計劃的核心內容就是不惜犧牲潛伏在我軍南疆軍區東部“前指”中的小特務“翡翠蘭”,造成“鼴鼠”曹廷暉從邊境地區潛逃的假象,吸引“前指”保衛部的註意力,掩護“鼴鼠”曹廷暉在“石斛蘭”保護下,潛逃至欽州康熙嶺壹帶潛伏待機。
我軍邊防部隊擊斃了“翡翠蘭”之後,“政保”部門誤判“鼴鼠”曹廷暉已逃出邊境。
時隔數日,越南“猴子”的要害部門、軍事基地附近就出現了數目不詳的可疑人肆無忌憚的窺伺。越南“猴子”的情報總局和公安部十分緊張,派出大批反間諜人員進行偵查。
越南“猴子”情報總局的局長武德勝上將對於敵人的情報機關壹年前的血腥報復記憶猶新,他可不想讓兩國之間的情報機關再壹次陷入彼此之間血腥報復的螺旋,他承受不住那麽慘重的損失。敵人的人力資源源源不絕,他手裏頭成熟的特工可是有數的那麽幾個人。
在越南“猴子”諜報局,也就是“基伊德”協調之下,武德勝上將和越南“猴子”公安部部長李壽光達成了壹致。他們派出去的反間諜人員,只是對那些可疑的人進行監視。這些可疑的人如果不對國家安全構成直接威脅,就睜壹眼閉壹眼,盡可能地不進行接觸。當然了,要是能把對方嚇跑、擠走,那是最好的了。
可不要小看了越南“猴子”的“基伊德”,“基伊德”可是越南“猴子”的主要情報機關,也叫派遣局,簡稱“基伊德(GID)”,代號為“K49”。“基伊德”名義上是內務部的壹個下屬機構,實際上歸越南“猴子”的中央政治局直接領導。
就在南疆軍區的首長們為找不到“鼴鼠”曹廷暉的下落,而不安的時候,南疆前線東部空軍某部中隊長姚興昌,因不滿沒有被提拔為副大隊長,竊取了指控中心大量絕密文件之後,駕駛壹架“殲六”戰機叛逃。這可真是福無雙降,禍不單行。姚興昌駕機叛逃的危害性雖然和“鼴鼠”曹廷暉沒有可比性,但是,接踵而至的這件“醜聞”還是讓南疆軍區首長們動了真怒,不惜“殺雞用牛刀”。讓軍區首長們稍感寬慰的是,軍區敵工部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獲得了叛徒姚興昌駕駛的“殲六”戰機迫降在越南“猴子”明青山附近的弄武簡易機場的情報。
軍區作戰部門迅速制定了“虎口鋤奸”作戰計劃,並指定“利劍部隊”派出壹個分隊,在軍區敵工部潛伏在越南“猴子”情報總局的“情工”“烙鐵頭蛇”同誌配合下,實施計劃。
“利劍部隊”第四分隊沒有辜負南疆軍區首長的厚望,順利的將叛徒姚興昌捉拿歸案,圓滿完成了“虎口鋤奸”作戰計劃,這才讓軍區首長們胸中的憤懣稍減了幾分。就在軍區首長們為在完成“虎口鋤奸”作戰計劃中“墜崖”失蹤的“利劍部隊”第四分隊分隊長戰智湛牽腸掛肚的時候,又傳來了讓軍區首長們振奮的好消息。軍區東部“前指”報告,東部“前指”敵工部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發現了“鼴鼠”曹廷暉的蹤跡。
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是在先安漁船碼頭發現“鼴鼠”曹廷暉的。發現“鼴鼠”曹廷暉時,“鼴鼠”曹廷暉正在壹個排的越南“猴子”公安部隊保衛下,從壹艘越南“猴子”的漁船上走下來,上了壹輛大巴車。由於戒備森嚴,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無法靠近,只能遠遠地監視。全副武裝的越南“猴子”公安部隊士兵登上了三輛“老毛子”生產的“GAZ 69(M)”吉普車,簇擁著“鼴鼠”曹廷暉的大巴車,來到先安城郊壹個已經清空的小旅館。越南“猴子”公安部隊如臨大敵,嚴密封鎖了小旅館,直到“鼴鼠”曹廷暉住進了這家小旅館。尾隨而至的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判斷,“鼴鼠”曹廷暉至少要在這家小旅館住壹夜,當即緊急向“前指”報告。
軍區首長當即指示東部“前指”成立“臨時指揮部”,全權負責並做好有關“鼴鼠”曹廷暉情報的匯集、分析工作,盡快形成鏟除“鼴鼠”曹廷暉的作戰方案,並報軍區批準。
隨後,各個渠道圍繞“鼴鼠”曹廷暉的情報雪片般飛到南疆軍區東部“前指”作戰室。總部南寧工作站姜站長和南疆軍區作戰部陸部長、敵工部梁部長、保衛部李部長也率精幹人員趕到。尚未痊愈的“前指”副司令賀智民也被擡到了作戰室。
賀智民建議“前指”朱司令和胡政委,鏟除“鼴鼠”曹廷暉的戰鬥由“前指”參謀長喬建華指揮,他自己躺在擔架上當參謀。另外,為了防止“鼴鼠”曹廷暉逃竄,必須“兩條腿走路”。也就是“前指”在分析情報,制定作戰計劃的同時,命令“利劍部隊”代理部隊長“老鷂子”呂翔親自帶兩個分隊,搭乘直升飛機趕到潛艇秘密基地,在海上滲透進越南“猴子”的先安,隱蔽待命。最後,盡快聯系上在敵後活動的“蛇雕”錢廣和“雕鸮”楊巴魯、“蒼鷹”姚仁銘三位偵察兵,作為敵後分隊以備不時之需。
經各路精英緊張地分析,結論是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最初所報“鼴鼠”曹廷暉的情報真實可信。“臨指”隨即制訂了代號為“紅色閃電”的“鋤奸行動作戰計劃”。軍區作戰部陸部長在向還等候在軍區作戰室的首長們簡單匯報之後,鄭重的在《作戰命令》上簽了字。《作戰命令》當即拍發給了還在潛艇上待命的“老鷂子”。
可惜,“老鷂子”率領的“鵟鷹”和“黑狐貍”兩個分隊,在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接應下,滲透到目標附近時,天就要亮了。沒別的辦法,“老鷂子”和“鵟鷹”、“黑狐貍”的兩個分隊只能在目標附近的叢林中隱蔽待機。
自從“三姓家奴”樸英植被擊斃之後,越南“猴子”情報總局的局長武德勝上將壹直十分沮喪,他可不想再失去“金蓮花”曹廷暉這個“寶貝”。武德勝上將十分緊張,那些在要害部門、軍事基地附近窺伺的可疑人雖然已經消失了,可是,他可吃不準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裏。由於“金蓮花”曹廷暉到達先安的時候天色已晚,為了確保安全,武德勝上將可不想讓“金蓮花”曹廷暉冒險連夜趕往就近的“塗臺機場”。他當即聯絡公安部部長李壽光,請求就近派出公安部隊保護“金蓮花”曹廷暉。武德勝上將還不放心,又聯系陸軍總司令部的總司令阮友林上將,請求出動駐紮在河檜的“影子部隊”保護“金蓮花”曹廷暉。
武德勝上將的請求阮友林上將自然滿口答應。可是,阮友林上將忽然想起來“老毛子”指導越南“猴子”特種作戰的布爾津·伊萬諾維奇·克羅廖夫少將曾經說過,他對“金蓮花”曹廷暉十分感興趣,請求阮友林上將,他想在“金蓮花”曹廷暉撤退回來的第壹時間內,要與“金蓮花”曹廷暉當面詳談。布爾津·伊萬諾維奇·克羅廖夫少將阮友林上將是不敢得罪的。說是“請求”,實際上那就是“命令”。而對於阮友林上將的請求,武德勝上將自然不好不同意。於是,二人商定,就讓“金蓮花”曹廷暉和布爾津·伊萬諾維奇·克羅廖夫少將就在“塗臺機場”會面。然後,“金蓮花”曹廷暉搭乘布爾津·伊萬諾維奇·克羅廖夫少將的飛機飛往河內,再轉乘飛機直飛胡誌明市。
“鼴鼠”曹廷暉在先安的小旅館住了壹夜之後,第二天壹早,他所乘坐的大巴車在連夜趕來的“影子部隊”壹個排保衛下,駛出了先安,直奔“塗臺機場”而去。
布爾津·伊萬諾維奇·克羅廖夫少將這壹摻和,不僅使他自己稀裏糊塗的喪命在戰智湛槍下,也使“鼴鼠”曹廷暉喪失了寶貴的逃命機會。的確,“鼴鼠”曹廷暉如果在“塗臺機場”乘坐情報總局的局長武德勝上將所派的專機直飛胡誌明市,無論是戰智湛還是“老鷂子”率領的兩個分隊的“利劍部隊”,是沒有機會擊斃或活捉“鼴鼠”曹廷暉的。如果追殺到胡誌明市,成功的難度無疑就增加了許多。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
“老毛子”的“克格勃”效率之高那是舉世公認的。“塗臺機場”遇襲不到壹個半小時,駐越南“猴子”的“克格勃”專家組就趕到了“塗臺機場”。“克格勃”的專家就是“專家”,“克格勃”的專家經檢查爆炸起火的“安-24”運輸機和從沼澤地中打撈出來的“米格21”殲擊機殘骸。“克格勃”的專家很快確認,“米格21”殲擊機飛行員是被“美國佬”的“XM21式”狙擊步槍擊中面部死亡,致使“米格21”殲擊機失控載進沼澤地。而“安-24”運輸機是接連被“XM21式”狙擊步槍擊中三槍之後,這才引起油箱起火爆炸。“克格勃”的專家推測,現場應該有三名以上的持“XM21式”狙擊步槍的狙擊手襲擊了“塗臺機場”。
“XM21式”狙擊步槍,那可是“美國佬”的“海豹突擊隊”的標配。結合“塗臺機場”幸存的越南“猴子”聽到的槍聲是“利劍部隊”所使用的“八壹杠”的描述,“克格勃”的專家和越南“猴子”的“基伊德”調查組得出結論:“是中國反動派的‘利劍部隊’無恥的與‘美國佬’的‘海豹突擊隊’相勾結,襲擊了‘塗臺機場’,殘忍的殺害了布爾津·伊萬諾維奇·克羅廖夫少將。……”
為此,“老毛子”軍方通過“熱線”,向“美國佬”提出了強烈抗議,並要求“美國佬”給出滿意的答復。同時,聯合越南“猴子”通過外交部門向我國提出了強烈抗議。
“老鷂子”壹看“鼴鼠”曹廷暉在壹個排的“影子部隊”保衛下,天壹亮就跑了,立刻急了,命令“鵟鷹”和“黑狐貍”兩個分隊,沿著公路上大巴車隊所留下的車轍印追蹤。
這壹下可苦了偵察兵們,這兩條腿怎麽能夠跑得過汽車輪子呢?那是將近四十公裏的山路呀。何況,偵察兵們還得時刻警惕與越南“猴子”各色各樣的武裝人員遭遇,就算是越南“猴子”的老百姓也得躲著走呀。讓“老鷂子”感到慶幸的是,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的“情工”人員判斷,“鼴鼠”曹廷暉所乘的大巴車車隊壹定是去了“塗臺機場”,再從“塗臺機場”乘飛機逃跑。“老鷂子”同意潛伏在越南“猴子”先安“情工”人員的判斷。他也沒別的辦法,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紅色閃電”的“臨指”及時聯系到了在敵後活動的“蛇雕”錢廣和“雕鸮”楊巴魯、“蒼鷹”姚仁銘“敵後分隊”,“前指”喬建華參謀長當即命令三位偵察兵暫時放棄追蹤戰智湛的任務,火速趕到“塗臺機場”,確認“鼴鼠”曹廷暉是否到了“塗臺機場”。
“蛇雕”和“雕鸮”、“蒼鷹”不顧極度疲勞,憑借著頑強的毅力終於在黃昏之前趕到了“塗臺機場”附近西南方向的壹座山頭上。“蛇雕”讓“雕鸮”和“蒼鷹”兩個人先休息,他要先觀察壹番越南“猴子”的“塗臺機場”情況之後再向“前指”報告。
“蒼鷹”躺在壹塊大石頭上,沐浴著夕陽,嘟囔了壹句:“電池要沒電了……”
“蛇雕”的手壓根兒就沒離開“62式8×30”望遠鏡,回了壹句:“我說‘蒼鷹’,我給妳壹個優惠政策。……就是天黑了咱們進入‘塗臺機場’之後,我批準妳去搶越南‘猴子’電臺的電池……”
“蒼鷹”閉著眼睛不知道又嘟囔了壹句什麽,“蛇雕”全神貫註的觀察著敵情。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他的十點鐘方向不到五百米處沼澤地的盡頭,他的分隊長戰智湛正潛伏在那裏,手持“XM21式”狙擊步槍,準備實施“調狗離山”計劃,狩獵越南“猴子”的飛機。
壹陣“米格21”噴氣式飛機尖嘯聲傳來,“蛇雕”的“62式8×30”望遠鏡中出現了壹架正在跑道上滑跑,準備起飛的越南“猴子”的“米格21”飛機,“蛇雕”的“62式8×30”望遠鏡跟隨著快速滑行的“米格21”飛機移動著。快到跑道盡頭了,“米格21”飛機機頭壹翹,似乎就要飛起來了。可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只見那架“米格21”飛機往上沖了壹下,壹頭栽入跑道盡頭的沼澤地中,發出了“噗通”壹聲沈重的悶響。
“什麽動靜?……”“雕鸮”和“蒼鷹”被驚得壹下子跳了起來。
“沒什麽!……是越南‘猴子’壹架訓練的飛機出了事故,鉆到沼澤地裏去了。……”“蛇雕”手中的“62式8×30”望遠鏡始終沒有離開漸漸沒入沼澤地越南“猴子”的“米格21”飛機。
“哇尻!……嚇老子壹跳!……”“蒼鷹”嘟囔了壹聲,重新躺在大石頭上。越南“猴子”的壹架飛機不好好訓練,卻往沼澤地裏鉆。這種千古難逢的熱鬧,以“蒼鷹”的性格,那是非看不可。可是,他太疲勞了,他現在恨不得睡他個三天三夜,哪兒有心思看熱鬧。
“怎麽這麽巧?……”“雕鸮”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蛇雕’,把望遠鏡給我,讓我看看越南‘猴子’到底在玩兒什麽把戲!……耍猴兒也得挑個時候呀。……”
“蛇雕”把“62式8×30”望遠鏡遞給“雕鸮”,對“蒼鷹”說道:“我說‘蒼鷹’,妳別睡著了!……趕緊架設電臺,和‘前指’聯系。……”
“蛇雕”說到這裏,拿出“ZBZ-80式”指北針和地圖,開始確定自己的位置。
“唉呀媽呀……真能追命!……”“蒼鷹”嘴中嘟囔著,但還是爬了起來,架設“小八壹”電臺。
“雕鸮”忽然放下“62式8×30”望遠鏡,說道:“我說‘蛇雕’,情況有點不大對呀!……這架越南‘猴子’的‘米格21’雖然沒有‘0-0’彈射座椅,但是飛機掉進沼澤地,飛行員不至於昏迷呀。這個飛行員為什麽不打開座艙蓋兒爬出來?……等著為飛機殉葬嗎?……”
“蛇雕”沒有功夫去想“雕鸮”提出的問題。他向“蒼鷹”報出了三個人所在的位置之後,接著說道:“整個‘塗臺機場’三步壹崗,五步壹哨,戒備森嚴。而且還有四支巡邏隊在巡邏。我們壹點鐘方向二千壹百米竹林中,有二層黃色小樓壹座,樓頂有哨兵……”
就在這時,壹陣沈悶的轟鳴聲從遠方傳來。“雕鸮”移動“62式8×30”望遠鏡望去,只見壹架“老毛子”的“安-24”運輸機正飛臨機場上空,瞅這意思是要在“塗臺機場”降落呀。“蛇雕”皺了皺眉頭,只好停止了向“蒼鷹”口述電文。
“安-24”運輸機泰山壓頂般飛到了三個偵察兵惡上空,強大的聲浪使得三個偵察兵感覺到地面不住在顫抖,三個偵察兵迫不得已,只好用雙手捂住耳朵,臥倒在地。
突然,“轟”的壹聲巨響,震得三個偵察兵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散了架子。只有“雕鸮”不顧危險,好奇的擡頭望去。他吃驚的發現龐大的“安-24”運輸機變成了壹個長了腿的巨大火球,翻翻滾滾的向“雕鸮”二點鐘方向壹千三百米左右的“塗臺機場”塔臺奔去。緊接著,又是“轟然”壹聲巨響,“安-24”運輸機和“塗臺機場”塔臺壹起粉身碎骨,同歸於盡。
“蛇雕”和“蒼鷹”再也忍不住好奇心,擡頭望去,他們和“雕鸮”壹樣,都看傻眼了。他們實在不明白,“塗臺機場”越南“猴子”的運氣也忒差了,竟然連續發生了兩起機毀人亡的重大“事故”。“雕鸮”卻心中壹動,叨咕了壹句:“壹定是分隊長的傑作!……”
“蛇雕”有些不高興了,轉過頭去說道:“我說‘雕鸮’,妳是不是想分隊長想瘋了?……分隊長拿什麽把這架‘安-24’運輸機打下來的?……當真是拿竹竿兒捅下來的不成!……”
“蒼鷹”搖了搖頭,說道:“我說‘蛇雕’,妳怎麽還不懂分隊長?……妳別看他平時憨憨厚厚的,有點兒傻乎乎的樣子,可是他的小眼睛壹‘眨巴’就是壹個心眼兒,咱們仨加壹塊兒也沒他賊。嘿嘿……分隊長在‘安-24’運輸機上安了定時炸彈也說不定……”
“蛇雕”的智商可不低,他望了壹眼亂成壹團的“塗臺機場”上,鬼哭狼嚎般奔向仍在燃燒的“安-24”運輸機的越南“猴子”救護車和消防車,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說‘蒼鷹’,妳的意思是說分隊長打下來越南‘猴子’的‘安-24’和‘米格21’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和咱們壹樣,只是為了制造混亂,調虎離山?……”
“蒼鷹”說道:“我也是這麽猜!……分隊長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但是他就像狼壹樣絕不會去做以卵擊石的傻事,當敵人足夠強大時,分隊長總會有辦法制敵於死地。……”
“分隊長!……”突然,“雕鸮”卻指著十點鐘方向大叫了壹聲。接著,“雕鸮”壹躍而起,就要向沖下去。
“危險!……”“蛇雕”的身下就像安了壹個彈簧,他壹個魚躍就把“雕鸮”按倒在地。
“雕鸮”臉上的肌肉不住抽搐著,虎目蘊淚,望著十點鐘方向。
“這下邊是沼澤地,妳不要命了!……”“蛇雕”狠狠地瞪了壹眼“雕鸮”,壹把搶過他手中的“62式8×30”望遠鏡,湊到眼前,調了調“62式8×30”望遠鏡的清晰度。果然,暮色中的十點鐘方向不到五百米處沼澤地的盡頭處,蒿草亂動,雖然看不到人,但顯然是有個人正奔向二百多米處的叢林。
“分隊長真是戰神!……可他是怎麽知道叛徒曹廷暉藏在了越南‘猴子’的‘塗臺機場’呢?……看來,那曲村支援分隊長的壹幕要重演了!……”“蛇雕”的眼睛也濕潤了。
“‘蛇雕’,‘前指’急電!……”忽然,“蒼鷹”叫道。
“蛇雕”三步並作兩步奔到“蒼鷹”身邊,待他譯出電文後,壹把搶了過來。原來,電報不是“前指”所發,而是代理部隊長“老鷂子”發來的。電報的大意是“老鷂子”所率領的“鋤奸部隊”距離三個偵察兵大約還有壹公裏,命令他們原地待命,待“鋤奸部隊”趕到後,再采取下壹步作戰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