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使用可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末,最早出現在美軍的雜誌上,當時的表現形式是“看不見的轟炸機”、“隱身計劃”等,關於“隱身”的討論也成為相關者的熱門話題。但正式將“隱身計劃”公開發表的是當時的美國防部長布朗,他在1980年8月22日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說,“美國研發了雷達無法捕捉的飛機”。他還透露,其實很早以前,美國防部作為“侵入技術”便開始進行縮減飛機及巡航導彈的雷達反射橫斷面積的研發,其成果便是“隱身計劃”。由此不難看出,布朗是在宣布用B-1轟炸機縮減雷達反射橫斷面積的方法研發的B-2轟炸機及F-117隱身戰機,已具備作戰能力。
“隱身”在技術上由三個要素組成。壹是利用電波吸收體。電波吸收體將入射的電磁波完全轉化成熱能,不再放射。加入塗料或在構造體表面貼上片狀東西;二是阻止電波反射技術,換句話說就是用電流不流暢的材質做航空機的強度構件。用復合材料硼、碳纖維、聚酰胺等環氧樹脂加固的東西是早期的代表性材料,後來又出現了由碳纖維形成的厚度被精密控制的電波吸收體復合材料;三是避開雷達電波技術。將飛機、艦船設計成避開雷達電波的形狀。看看F-117機身平面的角度便可知,B-1時表面結構多用雷達橫斷面積小的曲面面積,此後采用更多的是波峰反射雖大、反射範圍卻小的平板形狀。因F-117的出現,“隱身”壹詞開始從電子戰相關者擴展到外部,並以普通用語的身份現身。
美國亞利桑那州圖森市北面有壹大片沙漠,沙漠上建有壹座飛機博物館。在博物館的入口處,象征著亞利桑那的仙人掌排成壹列迎送客人。每棵仙人掌上都掛有壹張介紹牌,每張牌上的“品種”都寫成“大”字。“大”會不會是樹齡?從樹齡200年、長度十幾米到微型仙人掌種類齊全,整齊地排列著,但途中有壹段是空的。“莫非枯死了?”正在疑惑時,看見指示牌上赫然寫著“品種:隱身仙人掌”。
激戰南帕卡
潘克勤
1944年8月5日,駐印軍打下緬北重鎮密支那,完成了第壹期反攻任務。在密支那休整期間,我被調到新30師89團任排長。
密支那的戰火熄滅了,可伊洛瓦底江上仍是壹片忙碌,汽艇往來穿梭,工兵們正在不分晝夜趕修橫跨大江的橋。不久,八莫突擊戰打響。
1944年10月,新壹軍全部渡江完畢,新38師為第壹線兵團隨軍挺進。為了早日打通中印公路,新30師爬上險峻的山嶺,進逼南坎,與敵人在外圍地激戰起來。
1945年元旦悄然來臨,新30師89團由南坎的西部山林中鉆了出來,推進到瑞麗江邊冒雨渡江,緊緊堵住了南坎的缺口。
元月15日,南坎大霧,合圍部隊勢如奔濤壹齊湧下,南坎迅速解放。
元月28日,是十九路軍淞滬抗戰13周年紀念,滇西遠征軍與駐印軍選定這個日子,在離雲南邊鎮畹町不到10英裏的芒友會師。從此,中印公路由印度雷多至昆明壹條長達1566公裏的國際路線全部通車。
會師的禮炮剛剛響過,新30師89團馬不停蹄,奇兵突擊芒友北面之南帕卡。南帕卡是通向臘戍壹個重要的據點。日軍的第56師團、第2師團、第49團以及第18師團的殘部都退守在這裏,準備負隅頑抗。根據部署,我第三營為攻擊南帕卡第壹線部隊,我第七連為右翼側擊。
2月4日是壹個難忘的日子。天還沒亮,全連提前開飯準備出發,連長命令第壹、二排擔任主攻,我第三排為預備隊,向外圍壹片松林地帶前進。這天,天氣晴朗,中午時分我們到達預定地點。敵人已在山脊壹線部署火力,阻止我軍前進。
南帕卡遭遇戰開始了,連指揮員在山坡下架起了電話,指揮戰鬥。但我軍處於仰攻位置,地形非常不利,第壹排發起沖鋒,均被擊退。尹連長是個急性人,看第壹排上不去,馬上調來重機槍掩護第二排強攻,槍聲大作,喊聲震天,但直至黃昏,仍無進展。傷員壹批批從陣地上退下來,兩位排長也失去聯絡,下落不明。
這次,炊事兵送來了晚飯,我叫傳令兵將飯菜送到傷員手上,連長和我蹲在大樹下***進晚餐。他眼裏布滿了血絲,臉色很難看,拿著饅頭,手在發抖。這頓飯也吃不下去,我向連長請戰:“連長,我們第三排上去吧!”他嘆了壹口氣,答道:“也好。”
我舉起沖鋒槍命令集合準備戰鬥,同進對四個班長下達作戰指示。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了,森林裏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壹排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聽到遠處的炮聲,知道已經來到敵人的後方了,手心裏不由得冒冷汗,腳下壹滑,我跌進壹個大坑裏,茅草高過人頭。接著傳令兵來報,七班已經順利到達大路邊,我命令七班繼續前進,快速占領制高點警戒。不料,七班剛剛躍過大路,敵人的機槍就噠噠地響起來,八班立即用火力掩護他們退回原地。我命令這兩個班在左側構築工事,用火力封鎖大路。 此時,敵人知道腹背受創,退路已被堵截,於是命令重機槍拼命對我陣地掃射,來勢兇猛,我又將九班調上來***同對付敵人。剎那間,機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震撼著寂靜的山林,壹場廝殺開始了。
我冒著雨點般的子彈來到七班陣地,彈坑累累,四處冒煙。七班長和機槍手滿臉血汙,握著滾燙的機槍正向敵人射擊。這壹班人傷亡太重了,傷員橫七豎八地躺著,壹個小夥子撲在地上,月亮照著他蒼白的臉,嘴角流著血,我過去將他抱起來,不料他的胸口開了個大窟窿,血漿頓時像決堤的洪水湧了出來,我的袖子全濕了,地上的草皮灑滿了戰士的鮮血。他的血流完了就斷氣了。
我像瘋了壹樣跑到機槍陣地,大聲吼道:“拿擲彈筒來!”憋足了氣對準敵人那挺重機槍的火舌發射槍榴彈。壹道紅光劃破夜空朝那吃人的黑洞噴去,他媽的,那家夥再也無聲息了!
敵人的重機槍陣地打垮了,三個班壹窩蜂沖過大路,在山坡上構築工事準備再戰。我跑到右前方去觀察敵情,樹下卻蜷伏著壹個日兵,這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我壹個措手不及,條件反向射般端起沖鋒槍就掃射,可是槍栓卡殼了,他站起來拿著那支上了刺刀的步槍向我沖來,我連忙躲,等他轉過身來,我已拔出 腰間的大刀向他砍去。他三次前進沖刺都未得手,氣力不行了。只見他喘著大氣,壹雙死魚眼睛脹鼓鼓地直瞪著我,嘶裂著嗓子,大聲嚎叫,“呀!……”踉踉蹌蹌地沖刺過來,千鈞壹發之際,我用刀把他格開了,無情的刀鋒同時劈到他的臉上,他滿臉是血,槍從手上掉下來,栽到地上死了。
尹連長已經趕到前線來了,我們***同研究作戰部署,認為這個山頭非堅守不可,但目前兵力單薄,敵人前來反撲,必然抵擋不住。而前方死角太多,直射兵器不能發揮作用。連長決定,回去調迫擊炮來助戰。
果然不出所料,連長走後,敵人就開始反撲了。10來個敢死隊員扛著炸藥包,上著明晃晃的刺刀向我陣地壹步壹步匍伏前進。我正命令各班集中手榴彈,敵人卻壹聲吆喝,手榴彈像冰雹壹樣向陣地落下來,壹時山崩地裂,手榴彈在這個小小的山頭上遍地開花。我壹臉灰塵,滿身泥土,睜眼看時,手旁竟有3顆就要爆炸的手榴彈正冒著青煙。我順手抓起了2顆嗤嗤作響的手榴彈,不顧壹切地朝著那堆黑壓壓的影子用力扔去。轟隆壹聲,鬼子哇哇地叫起來。與此同時,另壹顆手榴彈在我的右前方也爆炸了,又是轟隆壹聲,我什麽也看不見了,耳朵嗡嗡地響著,張著嘴……腦子裏卻仿佛看到敵人喊殺連天地沖來了,這是不行的!我忘命地喊著:“弟兄們,打呀!”手榴彈、機關槍、擲彈筒響成壹片,沖鋒的敵人終於全部消滅了。
這場爭奪戰,我排傷亡大半,全排52人只余下21人。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感到右臂疼痛起來,壹摸,原來右臂在不停地流血。 弟兄們勸我下去休息。不,我不能走。我命排副帶領弟兄們堅守陣地,自己飛快地進入炮兵陣地,準備痛擊敵人的進犯。
連長在陣地見我這個樣子,命令衛生員急救,包紮傷口時發現裏面有彈片,於是又命令我下火線送手術室開刀,這時我已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得知,連長陣亡了,我禁不住大聲哭起來。
這壹天真是變化太大了,生離死別何其快速。後來,我從前線被直升機送到馬格利達後方醫院治療。
南帕卡於1945年2月8日被攻克,激烈的戰鬥持續了4天。據新壹軍《精忠日報》報載,我連在南帕卡外圍作戰有功,我排***殲敵50余人,擊斃了日軍中隊長1人、小隊長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