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看到宋江三打祝家莊,大獲全勝奪取了莊中庫房大量的糧食物資,金銀財帛,犒賞三軍不在話下。這壹日山下攔住壹夥商販,其中有壹人聲稱與宋江是舊識,那人正是鄆城都頭雷橫。有送信的人報上山寨,宋江聞聽大喜,叫人引至山上聚義廳。
雷橫由朱貴壹路上引到山寨,但見得嘍啰們手持刀槍,個個精神抖擻,頭領們都是鬥誌昂揚,好壹派生龍活虎景象。晁蓋與宋江到廳前迎接,熟人相見自是唏噓不已。設擺筵席,引眾頭領與之相見。
席間晁蓋與宋江感其當年救命之恩,邀其入夥,***同來大碗喝酒,大稱分金銀。雷橫推說家中有老母親需人奉養,待母親百年之後,再上山效力。眾人見挽留不下,贈其金銀布帛,邀其在山上盤桓二日再去。又問起朱仝現在近況如何,雷橫言說,朱仝現已升任押獄節級之職,又頗得當任縣令恩寵。
眾人留雷橫住了二日,雷橫有公務在身,又兼思母心切,向晁蓋、宋江等人請辭。大夥又是壹番挽留,看到雷橫去意已決,於是排擺餞行宴,送至山下,送其蒜條金百余兩,又兼送朱仝同等錢財與之,央其帶回與他。
雷橫別人眾人,壹路無事,回到縣衙復命後,去找到朱仝,兩人尋得壹處酒肆。雷橫具說此壹行經過梁山的前後經過,並把山寨送給朱仝的銀兩拿出給他。兩人自是為宋江高興,當時朱仝與宋江關系最為過密,現在二人把話說開,也是好不暢快。
也是該著有事,縣上勾欄內新來了壹家父女,父姓白,名玉喬,女名喚秀英,生的模樣俊俏,唱腔也是婉美動聽。自打來到此地,勾欄之地成為了熱鬧去所,不少人都沖著此女去。這壹日雷橫無事,衙中人說有此好去處可去,雷橫也隨著去了。
聽曲付錢,古往今來也是天經地義,偏是今天雷橫未帶分文,卻坐在頭排主位。那女子也非壹般貨色,卻是與縣令有勾連,為其表子。有此後臺撐腰,自是腰桿子硬。
〈二〉
當下唱完,雙手托盤,打了圓場,下臺徑往雷橫面前。雷橫壹個直性人,手摸腰間,才發現未帶銀兩,說明情況,允其下回補上。那女子因著有縣令撐腰,不依不饒,有人相勸,說是本縣都頭。不說還好,這女子壹聽,更加跋扈,反而不依不饒。
雷橫怎受得此鳥氣,鬧將起來,損壞了些桌椅板凳。那父女二人就將雷橫告上公堂,這縣官本想為雷橫開脫,怎奈此女的枕邊風,判雷橫壹個公開鬧事,帶枷當街之罪。如此這般還許無事,卻是此女也忒惡毒,央請縣官把雷橫鎖在勾欄之外。
眾班衙役都看下,把雷橫引至該處無人看管,自顧忙去了。彼時晌午,母親見兒未歸,有人送信,老人聞信來尋兒子,與那勾欄女子發生爭吵。這女子也是自尋死,先於動手掌摑雷橫其母,後又把她打翻在地。
雷橫本是大孝之人,見此情形,怎可忍耐,盛怒之下,掙開枷鎖,持枷劈頭打在那白秀英的腦袋上。只見那女子癱倒在地,腦中各種的花花綠綠也流了出來,白玉喬聞迅趕出,近前看時,女兒已斃命。頓時哭天嚎地,拉著雷橫到得衙門。
縣官聞聽也是大怒,心愛之人遇害,怎肯輕饒。這邊把雷橫押入死囚牢內,上報到濟州府。文中有述,由朱仝帶人押解去濟州府,路上朱仝借個由頭把雷橫放走,雷橫回家帶其母親上投奔梁山不說。這邊朱仝帶人回去赴命,縣官因對朱仝欣賞有加,有意開脫。無奈那白玉喬壹意上告,說朱仝私放囚犯,縣官見保其不住,遂判朱仝發配滄州。
〈三〉
這邊朱仝被發配滄州,壹路無事,到得滄州知府,正逢知州升堂。書中有文贊朱仝,卻說那知州見朱仝義表堂堂,面如重棗,美髯過腹,已是八分喜歡。吩咐手下,不用下放牢城營,留在廳堂供其使喚。
至此朱仝成為知州親隨,不離左右,壹日正在客廳用茶,小衙內從屋後轉出。此衙內才剛四歲,長相乖巧,甚得知州喜愛,視若掌中珍寶壹般。徑往朱仝跟前走去,也是兩人有緣,願讓朱仝抱其玩耍。知州見此狀況,允許朱仝進入後宅,看帶衙內。
看這壹篇的時候,觀者會為梁山的壹些手段不恥,為了賺取朱仝上山,不惜讓李逵害衙內性命,也算是手段卑劣。這也是觀者的壹點看法,不過在當時,那樣的草莽之人,只註重兄弟間的情誼,視旁人的性命如草芥。
朱仝被吳用算計,因為衙內亡故,也被逼上梁山。有壹要求,不要見到李逵,若二人相見,必當死命相向,這也可以看到,朱仝是壹個重情重義的人。為緩合朱仝的情緒,暫把李逵留在了滄州柴進處。
這也是作者故意留下了伏筆,為後來的故事留下了玄機,觀者也為作者的高明折服。看到此處,已覺得有些應接不暇之感,後面的故事會出現更多的英雄好漢,直至匯聚齊壹百零八位煞星。每壹個煞星都是壹條線,眾多線匯聚在壹起,集中到水泊梁山。後面的故事會更加精彩,也讓我感覺到作者豐富的思維與周密的編排,使得故事情節起伏不斷,引人入勝,吸引著觀者壹點點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