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壹直覺得斯皮爾伯格這老家夥對中國有點曖昧情緒的。不像是仇視,不像是鄙視,更不可能是仰視。
印第安那瓊斯的事件發生地之壹是上海,幸福終點站的開頭又有從北京運來的偷渡客。當然,還有太陽帝國。
太陽帝國這電影拍的有點可笑了。
看了壹些評論。有將其壹分為二,贊揚藝術成就批判政治立場的;更有幹脆忽略政治元素甚至將壹切看了這電影不爽的中國人歸為“狹隘的民族主義者”的。我倒覺得,因為其可笑的立足點,它那本就談不上有多少“成就”的藝術性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有人說這電影講的是少年因為戰亂而產生的迷失,主題是對戰爭的控訴。恕我眼拙,我是沒看出來。那孩子本就是個對戰爭沒概念有立場的主兒。已經迷了,又何所謂失?雖然這麽去說壹個孩子——而且是壹個處於流離失所狀態中的孩子——顯得我有些不厚道,不過現下裏我實在找不出什麽言簡意賅的話來說明,所以,就先容我小小的不厚道壹下吧。另外壹種說法是描述少年執著的飛行夢想,宣揚純真和美好,戰爭起烘托背景深化主題作用。我比較同意這種理解,也正是因此,才對這電影產生反感。電影的背景交代:“中日開始了壹場戰爭”,雖然世界人民都知道那是壹場侵略,但導演如此的語焉不詳置身事外,就不能不說其居心之不良了。接下來,簡略展示,受侵略的中國人民全部是麻木不仁雞鳴狗盜。雖然其間也描述了壹些歐美佬因求自保的麻木和奸詐,但可以看到這些描繪都是充滿人性的,令觀眾同情的。讓我對影片產生“可笑”感覺的,是當小男孩在“庇護所”看到壹架架戰機飛過不由自主的敬禮歌唱壹段,柔和的陽光灑在臉上,天籟式的歌聲回蕩在四野,他的同胞們感動了,連日本軍官的眼眶也濕潤了。再加上那個經常出現的同樣癡迷飛機的日本男孩,頓時讓我產生了日軍中的飛行員全都是為了壹個飛行的夢想才加入到戰爭中來的錯覺。為了滿足自己的主題設置,把其他成分做壹種想當然的刻畫,我大概也只能用“可笑”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