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斯佳麗的計劃
斯佳麗的生活向來順風順水,想要什麽總是能得到。
她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她相信阿希禮也是愛她的,所以她怎麽也沒法理解阿希禮居然準備與玫蘭妮訂婚,她覺得唯壹的解釋是阿希禮以為她愛的是別人,而不是他。
想到這壹點,斯佳麗心情大好。
第二天她要參加十二棵橡樹莊園舉辦的烤肉野宴和舞會,阿希禮的父親將會在舞會時宣布阿希禮和玫蘭妮的訂婚喜訊。斯佳麗想著怎麽趕在宣布之前,告訴阿希禮她愛他,然後讓阿希禮帶著她私奔。
斯佳麗為此還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斯佳麗由於有母親和保姆黑媽媽的嚴格管教,平常的言行舉止優雅得體,很符合貴族的教養,但壹遇到事,她父親的愛爾蘭血統就會起作用,大膽莽撞的行事風格占了上風。她興奮地制訂著計劃,憧憬著計劃實現後的幸福生活。
有那麽壹刻,她忽然想到阿希禮要是不同意私奔怎麽辦,但她馬上否定了這種結果。
每當斯佳麗心亂如麻的時候,她就會用“現在我不想那事”這壹招,這使她從來不會喪失信心。十六歲的斯佳麗漂亮自信,她還沒有體驗過失敗,這壹次她有沒有如願呢?
02 表白
第二天,斯佳麗精心打扮壹番,來到十二棵橡樹莊園。她對遇到的每壹個未婚男子賣弄風情,弄得那些男人們神魂顛倒,紛紛圍在她身邊獻殷勤。可惜阿希禮似乎根本沒註意到斯佳麗如此風情萬種,他陪伴著玫蘭妮,與玫蘭妮柔聲細語,聊得不亦樂乎。
斯佳麗很失望。她原來指望阿希禮能註意到她的驚人魅力,主動來向她求婚,現在看來只能她采取主動了。
中午午休的時候,斯佳麗躲在藏書室門口,等待著阿希禮經過。當阿希禮真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慌亂不堪,激動得氣也喘不過來,更不用提說話了。
她把阿希禮拉進藏書室,阿希禮還以為斯佳麗有什麽秘密要告訴他呢,頓時好奇起來。
斯佳麗盡管臉蛋緋紅,渾身顫抖,但還是直截了當地對阿希禮說:
阿希禮嚇壞了,他沒想到斯佳麗這麽大膽,會這樣不顧廉恥地向他表白。阿希禮是壹個紳士,他知道拒絕會讓斯佳麗很難堪,可是他馬上要同玫蘭妮訂婚,當然不可能答應斯佳麗。
阿希禮故意說斯佳麗是在開玩笑逗他,讓斯佳麗可以有臺階下。哪知道死心眼的斯佳麗不依不饒,表白得更熱烈了:
阿希禮急得壹把捂住斯佳麗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他臉色蒼白地請求斯佳麗忘掉剛才的話。
阿希禮性格溫柔善良,與斯佳麗又是從小就認識的鄰居,他實在不忍心傷害斯佳麗,可是卻又不得不那麽做。
斯佳麗不了解阿希禮,阿希禮的委婉拒絕,她壹點也聽不懂。她身上繼承的是父親的直筒子脾氣,哪裏能理解阿希禮拐彎抹角的話是什麽意思。她聽來聽去,覺得阿希禮表達的是他不得不娶玫蘭妮,因為他們家族世代都是表親聯姻。
阿希禮試圖向斯佳麗解釋他們倆不適合結婚:
阿希禮由於讀書多,考慮問題很深刻,他對於婚姻的理性思考遠不是頭腦發熱的斯佳麗所能理解的。兩人的不歡而散也是勢在必然。
表白失敗的斯佳麗又羞又氣,沖動之下,她決定報復阿希禮,於是答應了玫蘭妮的哥哥查爾斯的求婚。她心裏盤算著:
斯佳麗任性、沖動,她出於賭氣把自己嫁給了她根本不愛的查爾斯,就這樣草草結束了自己的少女時代。由於查爾斯還沒上戰場就得麻疹死了,斯佳麗很快就做了寡婦;接著她又當上了母親,生下查爾斯的遺腹子韋德。
斯佳麗身上混合著兩種血統,壹種是聲音溫柔,又富有教養的沿海貴族血統,壹種是愛爾蘭農民精明樸實的血統。這兩種血統常常令她內心矛盾交織。
當斯佳麗還是個少女時,她的熱情、野性、敢做敢為是她的魅力之所在;可當她結婚了,她的壹切行為將受到世俗禮教的約束,斯佳麗即使想改變死氣沈沈的生活,內心也會有很多顧忌。如果不是瑞特及時出現,斯佳麗今後的生活將很難再煥發光彩。
03 斯佳麗與瑞特初遇
斯佳麗第壹次見到瑞特,就是在十二棵橡樹莊園的烤肉野宴上。斯佳麗對瑞特的印象差極了。
斯佳麗第壹眼就不喜歡瑞特,因為瑞特用壹種看穿她的眼光看著她,而且眼裏沒有壹絲敬意。
斯佳麗忍不住向人打聽瑞特的來歷,得知瑞特名聲不太好,他被西點軍校開除,還不願娶壹個姑娘,只因為他覺得那姑娘太蠢了,哪怕這樣做會讓那姑娘名聲毀掉。
斯佳麗情不自禁對瑞特敢於拒絕娶壹個傻姑娘的行為很佩服。斯佳麗沒有意識到,她骨子裏也跟瑞特壹樣,敢愛敢恨,討厭壹切世俗禮教的束縛。
斯佳麗對阿希禮壹見鐘情,可她對瑞特壹直很厭惡。她被瑞特徹底激怒是因為他“偷聽壁角”。當她在藏書室向阿希禮表白時,瑞特正在壁爐旁邊的沙發上休息。藏書室光線太暗,斯佳麗和阿希禮都沒發現瑞特在裏面。
當阿希禮走了,斯佳麗在藏書室裏大發脾氣,瑞特從沙發上起來,對斯佳麗壹通冷嘲熱諷,把斯佳麗氣得七竅生煙。
瑞特雖然表面上言語輕佻,但實際上句句都是真情流露:
我想,瑞特就是在此時愛上斯佳麗的。因為在此之前,他遇到的姑娘大都唯唯諾諾,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做。斯佳麗的大膽直率的表白在阿希禮看來是放肆失禮,在瑞特看來卻值得欽佩。
斯佳麗不愛思考,她既聽不懂阿希禮婉轉的拒絕,也沒聽明白瑞特嬉笑中的真情。她依然固執己見,愛著彬彬有禮的阿希禮,討厭講話刻薄的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