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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誌文言文:

是溫大敬服。宓之文辯,皆此類也。遷大司農,四年卒。初宓見帝系之文,五帝皆同壹族,宓辨其不然之本。又論皇帝王霸(養)[豢]龍之說,

甚有道理,譙允南少時數往咨訪,紀錄其言於《春秋然否論》,文多故不載。

評曰:許靖夙有名譽,既以篤厚為稱,又以人物為意,雖行事舉動,未悉允當,蔣濟以為“大較廊廟器”也。麋竺、孫乾、簡雍、伊藉,皆雍容風議,見禮於世。秦宓始慕肥遁之高,而無若愚之實。然專對有余,

文藻壯美,可謂壹時之才士矣。

董劉馬陳董呂傳

董和字幼宰,南郡枝江人也,其先本巴郡江州人。漢末,和率宗族西遷,益州牧劉璋以為牛鞞、江原長、成都令。蜀土富實,時俗奢移,貨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傾家竭產。和躬率以儉,惡衣蔬食,防遏逾僭,為之軌制,所在皆移風變善,畏而不犯。然縣界豪強憚和嚴法,說璋轉和為巴東屬國都尉。吏民老弱相攜乞留和者數千人,璋聽留二年,還遷益州太守,其清約如前。與蠻夷從事,務推誠心,南土愛而信之。

先主定蜀,征和為掌軍中郎將,與軍師將軍諸葛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獻可替否,***為歡交。自和居官食祿,外牧殊域,內幹機衡,二十餘年,死之日家無儋石之財。亮後為丞相,教與群下曰:“夫參署者,集眾思廣忠益也。若遠小嫌,難相違覆,曠闕損矣。違覆而得中,猶棄弊蹺而獲珠玉。然人心苦不能盡,惟徐元直處茲不惑,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於十反,來相啟告。茍能慕元直之十壹,幼宰之殷勤,有忠於國,則亮可少過矣。”又曰:“昔初交州平,屢聞得失,後交元直,勤見啟誨,前參事於幼宰,每言則盡,後從事於偉度,數有諫止;雖姿性鄙暗,不能悉納,然與此四子終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於直言也。”其追思和如此。

劉巴字子初,零陵烝陽人也。少知名,荊州牧劉表連辟,及舉茂才,皆不就。表卒,曹公征荊州。先主奔江南,荊、楚群士從之如雲,而巴北詣曹公。曹公辟為掾,使招納長沙、零陵、桂陽。會先主略有三郡,巴不得反使,遂遠適交阯,先主深以為恨。

巴復從交阯至蜀。俄而先主定益州,巴辭謝罪負,先主不責。而諸葛孔明數稱薦之,先主辭為左將軍西曹掾。建安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 ,巴為尚書,後代法正為尚書令。躬履清儉,不治產業,又自以歸附非素,懼見猜嫌,恭默守靜,退無私交,非公事不言。先主稱尊號,昭告皇天上帝後土神祗,凡諸文誥策命,皆巴所作也。章武二年卒。卒後,魏尚書仆射陳群與丞相諸葛亮書,問巴消息,稱曰劉君子初,甚敬重焉。

馬良字季常,襄陽宜城人也。兄弟五人,並有才名,鄉裏為之諺曰:“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稱之。先主領荊州,辟為從事。及先主入蜀,諸葛亮亦從後往,良留荊州,與亮書曰:“聞雒城已拔,此天祚也。尊兄應期贊世,配業光國,魄兆遠矣。夫變用雅慮,審貴垂明,於以簡才,宜適其時。若乃和光悅遠,邁德天壤,使時閉於聽,世服於道,齊高妙之音,正鄭、衛之聲,並利於事,無相奪倫,此乃管弦之至,牙、曠之調也。雖非鐘期,敢不擊節!”先主辟良為左將軍掾。

後遣使吳,良謂亮曰:“今銜國命,協穆二家,幸為良介於孫將軍。”亮曰:“君試自為文。”良即為草曰:“寡君遣掾馬良通聘繼好,以紹昆吾、豕韋之助。其人吉士,荊楚之令,鮮於造次之華,而有克終之美,願降心存納,以慰將命。”權敬待之。

先主稱尊號,以良為侍中。及東征吳,遣良入武陵招納五溪蠻夷,蠻夷渠帥皆受印號,鹹如意指。會先主敗績於夷陵 ,良亦遇害。先主拜良子秉為騎都尉。

良弟謖,字幼常,以荊州從事隨先主入蜀,除綿竹成都令,越希太守。才器過人,好論軍計,丞相諸葛亮深加器異,先主臨薨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每引見談論,自晝達夜。

建興六年,亮出軍向祁山,時有宿將魏延、吳壹等,論者皆言以為宜令為先鋒,而亮違眾拔謖,統大眾在前,與魏將張邰戰於街亭,為邰所破,士卒離散。亮進無所據,退軍還漢中。謖下獄物故,亮為之流涕。良死時年三十六,謖年三十九。

陳震字孝起,南陽人也。先主領荊州牧,辟為從事,部諸郡,隨先主入蜀。蜀既定 ,為蜀郡北部都尉,因易郡名,為汶山太守,轉在犍為。建興三年,入拜尚書,遷尚書令,奉命使吳。七年,孫權稱尊號,以震為衛尉,賀權踐阼,諸葛亮與兄瑾書曰:“孝起忠純之性,老而益篤,及其贊述東西。歡樂和合,有可貴者。”震入吳界,移關候曰:“東之與西,驛使往來,冠蓋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東尊應保聖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響應,各有所歸。於此時也,以同心討賊,則何寇不滅哉!西朝君臣,引領欣賴。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聘敘好,踐界踴躍,入則如歸。獻子適魯,犯其山諱,《春秋》譏之。望必啟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張旍誥眾,各自約誓。順流漂疾,國典異制,懼或有違,幸必斟誨,示其所宜。”震到武昌,孫權與震升壇歃盟,交分天下:以徐、豫、幽、青屬吳,並、涼、冀、兗屬蜀,其司州之土,以函谷關為界。震還,封城陽亭侯。九年,都護李平坐誣罔啟廢;諸葛亮與長史蔣琬、侍中董允書曰:“孝起前臨至吳,為吾說正方腹中有鱗甲,鄉黨以為不可近。吾以為鱗甲者但不當犯之耳,不圖復有蘇、張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十三年,震卒。子濟嗣。

董允字休昭,掌軍中郎將和之子也。先主立太子,允以選為舍人,徒洗馬。後主襲位,遷黃門侍郎。丞相諸葛亮將北征,住漢中,慮後主富於春秋,朱紫難別,以允秉心公亮,欲任以宮省之事。上疏曰:“侍中郭攸之、費祎、侍郎董允等,先帝簡拔以遺陛下,至於斟酌規益,進盡忠言,則其任也。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若無興德之言,則戮允等以彰其慢。”亮尋請祎為參軍,允遷為侍中,領虎賁中郎將,統宿衛親兵。攸之性素和順,備員而已。獻納之任,允皆專之矣。允處事為防制,甚盡匡救之理。後主常欲采擇以充後宮,允以為古者天子後妃之數不過十二,今嬪嬙已具,不宜增益,終執不聽。後主益嚴憚之。尚書令蔣琬領益州剌史,上疏以讓費祎及允,又表“允內侍歷年,翼贊王室,宜賜爵土以褒勛勞。”允固辭不受。後主漸長大,愛宦人黃皓。皓便辟佞慧,欲自容入。允常上則正色匡主,下則數責於皓。皓畏允,不取為非。終允之世,皓位不過黃門丞。

允嘗與尚書令費祎、中典軍胡濟等***期遊宴,嚴駕已辦,而郎中襄陽董恢詣允修敬。恢年少官微,見允停出,逡巡求去,允不許,曰:“本所以出者,欲與同好遊談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闊積,舍此之談,就彼之宴,非所謂也。”乃命解驂,祎等罷駕不行。其守正下士,凡此類也。延熙六年,加輔國將軍。七年,以侍中守尚書令,為大將軍費祎副貳。九年,卒。

陳祗代允為侍中,與黃皓互相表裏,皓始預政事。祗死後,皓從黃門令為中常侍、奉車都尉,操弄威柄 ,終至覆國。蜀人無不追思允。及鄧艾至蜀,聞皓奸險,收閉,將殺之,而皓厚賂艾左右,得免。

祗字奉宗,汝南人,許靖兄之外孫也。少孤,長於靖家。弱冠知名,稍遷至選曹郎,矜厲有威容。多技藝,挾數術,費祎甚異之,故超繼允內侍。呂乂卒,祗又以侍中守尚書令,加鎮軍將軍,大將軍姜維雖班在祗上,常率眾在外,希親朝政。祗上承主指,下接閹堅,深見信愛,權重於維。景耀元年卒,後主痛惜,以言流涕,乃下詔曰:“祗統職壹紀,柔嘉惟則,幹肅有章,和義利物,庶績允明。命不融遠,聯用悼焉。夫存有令問則亡加美謚,謚曰忠侯”。賜子爵關內侯,撥次子裕為黃門侍郎。自祗之有寵,後主追怨允日深,謂為自輕,由祗媚茲壹人,皓構間浸潤故耳。允孫宏,晉巴西太守。呂乂字季陽,南陽人也。父常,送故將(軍)劉焉入蜀,值王路隔塞,遂不得還。乂少孤,好讀書鼓琴。初,先主定益州,置鹽府校尉,較鹽鐵之利,後校尉王連請乂及南陽杜祺、南鄉劉幹等並為典曹都尉。乂遷新都、綿竹令,乃心隱恤,百姓稱之,為壹州諸城之首。遷巴西太守。

丞相諸葛亮連年出軍,調以諸郡,多不相救,乂募取兵五千人詣亮,慰喻檢制,無逃竄者。徒為漢中太守,兼領督農,供繼軍糧。亮卒,累遷廣漢、蜀郡太守。蜀郡壹都之會,戶口眾多,又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壹。乂到官,為之防禁,開喻勸導,數年之中,漏脫自出者萬餘口。後入為尚書,代董允為尚書令,眾事無留,門無停賓。乂歷職內外,治身儉約,謙靖少言,為政簡而不煩,號為清能;然持法刻深,好用文俗吏,故居大官,名聲損於郡縣。延熙十四年卒。子辰,景耀中為成都令。辰弟雅,謁者。雅清厲有文才,著《格論》十五篇。

杜祺歷郡守、監軍、大將軍司馬,劉幹官至巴西太守,皆與乂親善,亦有當時之稱,而儉素守法 ,不及於囗。

評曰:董和蹈羔羊之素,劉巴履清尚之節,馬良貞實,稱為令士,陳震忠恪,老而益篤,董允匡主,義形於色,皆屬臣之良矣。呂乂臨郡則垂稱,處朝則被損,亦黃、薛之流亞矣。

劉彭廖李劉魏楊傳

劉封者,本羅侯寇氏之子,長沙劉氏之甥也。先主至荊州,以未有繼嗣,養封為子。及先主入蜀,自葭萌還攻劉璋,時封年二十余,有武藝,氣力過人,將兵俱與諸葛亮、張飛等溯流西上,所在戰克。益州既定,以封為副軍中郎將。

初,劉璋遣扶風孟達副法正,各將兵二千人,使迎先主,先主因令達並領其眾,留屯江陵。蜀平後,以達為宜都太守。建安二十四年,命達從秭歸北攻房陵,房陵太守蒯祺為達兵所害。達將進攻上庸,先主陰恐難獨任,乃遣封自漢中乘沔水下統達軍,與達軍會上庸。上庸太守申耽舉眾降,遣妻子及宗族詣成都。先主加耽征北將軍,領上庸太守、員鄉侯如故,以耽弟儀為建信將軍、西城將軍,遷松為副軍將軍。自關羽圍樊城、襄陽,連呼封、達,令發兵自助。封、達辭以山郡初附,未可動搖,不承羽命。會羽覆敗,先主恨之。又封與達忿爭不和,封尋奪達鼓吹。達既懼罪,又忿恚封,遂表辭先主,率所領降魏。魏文帝善達之姿才容觀,以為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封平陽亭侯。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為新都郡,以]達領新城太守。遣征南將軍夏侯尚、右將軍徐晃與達***襲封。達與封書曰:“古人有言:‘疏不間親,新不加舊’。此謂上明下直,讒慝不行也。若乃權君譎主,賢父慈親,猶有忠臣蹈功以罹禍,孝子抱仁以陷難,種、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類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離,親親樂患也。或有恩移愛易,亦有讒間其間,雖忠臣不能移於君,孝子不能變之於父者也。勢利所加,改親為仇,況非親乎!故申生、衛伋、禦寇、楚建稟受形之氣,當嗣立之正,而猶如此。今足下與漢中王,道路之人耳,親非骨血而據勢權,義非君臣而處上位,征則有偏任之威,居則有副軍之號,遠近所間也。自立阿鬥為太子已來,有識之人相為寒心。如使申生從子輿之言,必為太伯;衛伋聽其弟之謀,無彰父之譏也。且小白出奔,入而為霸;重耳逾垣,卒以克復。自古有之,非獨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