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成語用法 - 楊伏羲的繼承與發展

楊伏羲的繼承與發展

1998年,楊福喜剛滿40歲。當時他就下定決心要重新制作聚源的弓箭。在談到聚源重新開放時,楊福喜說:“那時候,我父親已經70歲了,他的生命也有70歲了。我怕再做就來不及了。”這時候,楊福喜開始有了危機感,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好好學習這門傳統工藝,這門中國傳統手工藝將面臨在世界上永遠消失的危險。

1998年6月6日,沒有任何隆重的開業典禮,楊福喜和他的父親又開始在自己的家裏制作弓箭。說起接手這門手藝,不如說是接手了壹種傳統文化的“種子”;楊福喜覺得不可抗拒。他說:“我只會做弓箭,這是註定的。我為弓箭而生。無論之前經歷過什麽,最後都只能回歸弓箭。”

在開始制作弓箭之前,楊伏羲和他那壹代人壹樣,經歷了時代的變遷。他下鄉,在農村插隊,回城後在化工廠當工人。雖然在那個年代當工人是壹種榮譽,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1992國企改制後,楊福喜成為第壹批下海的商人。

但楊福喜第壹次下海並不成功,只好作罷。當時因為對弓箭制作的極大興趣,他選擇做弓箭相關的娛樂,但由於經驗不足,處處碰壁,幾乎“遍體鱗傷”後不得不放棄。為了謀生,他開出租車,他在出租車司機的方尺上坐了五年。

雖然開的是出租車,但楊福喜還是不忘弓箭,所以出租車合同到期後,他的壹個表親就找到他,讓他制作弓箭,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楊伏羲覺得時機成熟,立即著手重開聚源。在這壹點上,楊福喜很感激家人。他說,“因為家人的支持是他最可靠的保證!”“聚源”號再次啟動,但最初的困難出乎楊福喜的意料。因為當時傳統弓箭不被重視,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很少有人來買弓箭,幾乎不夠支撐楊伏羲的日常生活。有壹段時間,“聚源”幾乎做不成了,但楊福喜盡力維持生計,期待早日出現轉機。

好事多磨。2002年,“聚源”迎來了發展中的第壹位“貴人”,那就是原中國射箭隊總教練徐開才。當時,徐開才是國家射箭隊的主教練。他將楊福喜介紹給知識產權署署長謝肅方先生。斯蒂芬·塞爾比是英國人,但他是中國問題專家。同時,他對中國的弓箭非常感興趣。他第壹次來大陸就買了20多個弓,還為聚源建了壹個英文網站。很快,國內外壹些弓箭愛好者知道了楊伏羲的“聚源”,紛紛來到這裏。此後,“聚源”的生意有所好轉,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

聚源真正的扭虧為盈是在2003年之後。當時中科院博士生易德剛正好做了壹篇中國古代弓箭的論文。為了完成這篇論文,他找到楊福喜,在聚源呆了8個月,終於寫出了博士論文,成為中科院的獲獎論文。文章發表後,聚源的生存狀況已被徹底改變。短短三個月,楊福喜就把積壓的80多套弓箭賣完了,壹下子供大於求。但是那段時間買弓箭的人壹定要提前訂購,不然根本買不到。從壹開始提前三個月下單,到後來至少提前壹年下單,現在他們每年都有源源不斷的訂單,出口到全球三四十個國家。至此,“聚源”徹底走出了最初時間段的困境。

對於楊福喜來說,易德剛對自己的幫助不止這些。聚源申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易德剛的建議。2006年5月23日,聚源成為第壹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

楊伏羲試射自己的傳統弓箭。楊福喜的弓箭不僅讓國內的弓箭愛好者如獲至寶,也受到了很多外國友人的青睞。現在有些國家還是允許打獵的,要求第壹個月打獵只能用弓箭。所以很多外國朋友不僅收藏弓箭作為收藏,還買來作為打獵的“武器”。楊福喜說:“目前中國購買弓箭的人數幾乎是壹半對壹半。除了外國朋友來買,他們每年還參加中外傳統藝術的交流活動。目前韓國和日本的傳統弓箭制作技術和產業都比中國好。在韓國,像我這樣的接班人至少有五六個,但在中國,只有我壹個!”鑒於目前國內外的形勢,楊福喜無奈地說。在每年的中外交流活動中,楊福喜都會和同行的人進行廣泛的交流,向外國人介紹中國的傳統弓箭,也會學習國外相關的傳統工藝。他說:“韓國和匈牙利在制作傳統弓箭方面和中國幾乎壹模壹樣。目前韓國的傳承最好,我們在交流的過程中也可以借鑒他們的傳承經驗。”

現在楊伏羲不需要擔心弓箭賣不出去了。反而訂單太多,他根本忙不過來。這兩年,他也收了兩個徒弟。楊福喜說,中國傳統的弓箭都是手工制作,不像現代的弓箭可以批量生產。所以目前他還不能大批量生產,壹年的數量不超過100套。“現在有很多交流場合我都不敢參加,因為單子收不到,很多客戶都被拒絕了。”談及現狀,楊福喜如此表示。

很顯然,這種情況讓他很高興,因為很多人關註中國的傳統弓箭,同時他也很擔心,因為以自己的力量延續或傳承這種傳統文化瑰寶太難了。談傳統弓箭的傳承,不能忘了制作。在與楊福喜的交談中,我了解到傳統弓箭的制作總是需要200多道工序,非常復雜。所以,沒有極大的耐心是做不到的。所以楊福喜很擔心找不到接班人。現在他已經收了兩個徒弟。好在他們學的不錯,對自己也有興趣。更讓楊福喜欣慰的是,他大學畢業的兒子願意繼承他的事業,現在正跟他學習全套技能。但這並不意味著壹切正常。我們現在面臨的更大問題是原材料的稀缺。

在談到制作弓箭的原料時,楊伏羲說:“角的好壞是決定壹張弓好壞的最重要的環節,也是整張弓的靈魂。可以用在弓上的水牛角需要5-6歲。現在市面上的水牛壹般都是這個年齡之前宰殺的,所以現在能用的水牛角不多。我有時害怕有壹天再也找不到這麽長的水牛角了。”

不過畢竟水牛在南方還是大量養殖的,而用於農田的水牛壹般都能達到這個年齡,所以水牛角並不是楊福喜最擔心的。楊伏羲最擔心的是制作箭尾的羽毛。箭上的羽毛不可能是普通的羽毛。最好用雕花羽毛,或者貓頭鷹、鵝、天鵝的羽毛。但是,現在這些動物屬於國家保護動物,不可能從捕獵獵物中獲得這些材料。不得已,楊福喜在測試了多種鳥類的羽毛後,選擇用鵝毛代替。但是不是所有的鵝毛都可以用,還有歐洲鵝毛,才能達到基本的效果。所以目前羽毛的稀缺給楊伏羲的傳統弓箭制造業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對於這個傳統行業來說,想要發展壯大,必須得到國家的政策支持,否則是不可能發展壯大的。”關於聚源的長遠發展,楊福喜說。

從楊福喜的內心來說,他希望中國傳統的弓箭能在這裏得到發展,但同時他也更了解其中的艱難。原材料的短缺讓很多傳統工藝失傳,但他不希望弓箭制造的傳統工藝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