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941年7月18日,第10裝甲師以及所屬增援的裝甲旅已經向葉利尼亞(Jelnja)方向突進了10公裏。該師最後的預備隊“大德意誌”步兵團也加入了Tschernjewka附近森林的新戰鬥。黨衛軍“帝國”裝甲師壹部受命去執行艱苦的清掃戰場行動。他們的任務是掃清並開辟出壹條180公裏深的戰線。
於是軍部命令第10裝甲師立即占領葉利尼亞和烏拉地區。而黨衛軍“帝國”師則受命去調往多羅哥布希(Dorogobush),並集中全師兵力保衛Baltutino和Choslawitschi之間的十字路口。元首團接到命令要守住位於 傑斯納(Rjasna)和Kasskowa之間的公路上的壹個重要的防禦點
集團軍指揮部給第46軍的任務是占領Swirklolutschje西部的多羅哥布希和第聶伯。“帝國”師負責集中兵力攻打Swirklolutschje,第10裝甲師則被派遣去進攻多羅哥布希。蘇軍很快在伊沃尼諾(Iwonino)附近展開反擊。同時第10裝甲師的先頭部隊已經逼近了葉利尼亞,經過了激烈的戰鬥後,於23點肅清了這個熊熊燃燒著的小城。蘇軍的炮兵則讓德軍見識到了他們從未見過的密集火力覆蓋,火炮最大口徑達到210毫米。
“帝國”師的任務是以壹個戰鬥群兵力占領位於Swirkolutschje 的第聶伯河橋,以保障進攻斯莫棱斯克的46軍北翼的安全。該師還要派遣部分兵力去占領Stomjatj地區的Schatalowka機場,這樣才能保障Strigino和Baltutino南部地區的安全。增援的壹個團則負責推進到Dankowo – Prudki – Kisseljewka 地區,並在那裏堅守待命隨時向任何方向進攻。
防線剛建立,蘇軍就以密集縱隊向Tschemuty和Pronino發起進攻,但以損失慘重而敗退。黨衛軍“帝國”師在來自不同方向蘇軍優勢兵力的壓力下,被迫撤回到Glinka鐵路車站北部地區。從7月22日開始到今天,炮兵的彈藥短缺問題十分嚴重,而次日補給能否到位也無法保證,因此必須適當節約彈藥。彈藥缺乏已經成為防禦上的最大困難,因為戰壕裏彈藥補給不能夠中斷
從7月24日到26日蘇軍不顧傷亡地以壹波又壹波的部隊沖擊該團的防禦陣地。而該團防禦陣地為50公裏寬,卻只有4個營防守。敵人的炮火也壹天比壹天猛烈,大量的重磅炮彈被傾瀉到前沿陣地上。蘇軍坦克也伴隨著步兵進行攻擊。每當壹處突破口剛被堵住,就有報告稱又有地點被突破。蘇軍的坦克甚至出現在了葉利尼亞近郊,引起後勤單位的恐慌,雖然危機重重,但是兩個師的各營官兵始終驕傲地戰鬥著。每天都有大量坦克被擊毀,僅7月25日就有78輛蘇軍坦克被摧毀。其中黨衛軍更是證明了他們無所畏懼的勇氣。當50毫米Pak火炮無法擊穿蘇軍的重型坦克時,他們奮勇地跳上坦克,有的用手槍伸進觀察窗射擊,也有投擲汽油彈點燃坦克。
雖然第268步兵師趕到增援,但情況卻並沒有好轉。騰出手來的黨衛軍部隊又不得不去補充其他逐漸單薄的戰線。第10裝甲師把所有可用的預備隊都部署在右翼。從俘虜的口供中得知,蘇軍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重新奪回葉利尼亞。布良斯克–葉利尼亞–斯莫棱斯克這條重要的鐵路幹線,壹直為在斯莫棱斯克的蘇軍提供補充兵員和彈藥,而德國空軍只能間歇性地進行襲擾。新補充的師每天都在進攻,夜間也進行試探性進攻。蘇軍對南北兩翼尤其是北翼的進攻壹直向西施壓。蘇軍步兵的作戰能力很低,即使現在伴有坦克掩護效果也欠佳。德軍士兵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以精準而又老練的技術用炮火擊毀大量坦克。但是有著準確定位的敵人炮火依然在制.造著恐懼,壹天裏僅壹個團的陣地上就落下5000發炮彈。
甚至連蘇軍最新組建的全部由T34,kv1,kv2坦克組成的裝甲旅也投入了戰鬥,德軍士兵驚慌的發現,他們引以為豪的50毫米pak38反坦克炮對敵軍的坦克毫無作用,可是,德國軍人強大的戰鬥意誌和戰鬥素養爆發了出來,面對隆隆駛來的敵軍坦克,他們沈著應對,勇敢地與敵軍坦克展開近戰,不過最關鍵的措施還是使用他們的88毫米高射炮平射,在激烈的激戰過後,德軍證明了他們更強,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蘇軍坦克已經變成了壹堆廢鐵,蘇軍的裝甲矛頭已經被粉碎,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蘇軍步兵的紅色風暴即將展開,他們排成縱隊,拿著上了刺刀的步槍,高喊著烏拉,他們打起仗來面無表情,他們不會退卻,只有將它們全部殺死才能阻止他們的進攻,這壹點被第46軍的日訓令所證實:葉利尼亞東北部防線經歷了壹場激烈的防禦戰後,SS帝國師下轄的「蘭格馬克」摩托車營第1連,小隊長弗爾斯特的排被發現如下的情況:排長弗爾斯特,手指上套著最後壹枚手榴彈的拉環,頭部中彈身亡,排裏的三號人物,突擊隊員奧爾德波爾蘇伊斯,仍跪在他的摩托車旁,壹手抓著握把,死去多時了,突擊隊員施文克,陣亡在他的散兵坑內,至於蘇軍,只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從7月20日到8月9日,總***有20個蘇軍師進攻葉利尼亞突出部。其中有7個師可以確定番號,包括2個裝甲師。這壹時期敵人為了支援進攻,還投入了大約50個炮兵連,配有大量彈藥補給。
最終,德軍堅持住了,蘇軍扔下了40000具屍體,15000人被俘,葉爾尼亞這個刺向莫斯科的矛頭保住了,這使得德軍占據了主動。即使在1945年,被包圍的德軍也不會輕易放棄戰鬥,很多人只知道派普戰鬥群的失利,卻不知他們面對的敵人是多麽數量,質量優勢。
當派普在拉格雷茨繼續做困獸之鬥,固守待援之時,陪同在他身邊的還有1200多人、6輛IV型坦克、13輛豹式坦克和6輛“虎王”。
盡管兵力不算少,但派普的部隊的油料和彈藥都所剩無幾了,在拉格雷茨的日子裏,黨衛軍擲彈兵在冰天雪地的陣地上互相抱著取暖,但依舊用刺刀、手榴彈、白刃戰給進攻的美軍82空降師和第30步兵師的傘兵和步兵造成了極大的傷亡。派普總是出現在壹線陣地,給予官兵們以鼓勵,在他的鼓舞下,擲彈兵和裝甲兵們打的異常頑強、部隊的士氣也很高。
在拉格雷茨,派普和被俘美軍軍官的軍銜中最高者第30步兵師第119團的壹位營長—霍蘭德·麥克考恩(Harold·McCown)少校進行了壹次徹夜長談,派普在對話中談及了德軍即將投入實戰的“秘密武器”和在東線戰場上取得的種種“勝利”。但是,號稱不敗的派普自己也清楚他的部隊已經失敗了,不可能取得成功了。
此時美軍集中了25個炮兵連的強大火力向著派普戰鬥群那塊巴掌大的陣地猛轟,攝於美軍炮兵的威力,此時,漢森戰鬥群對派普戰鬥群所有的解圍努力都失敗了傷亡巨大的漢森憤怒的下令停止攻擊,同時抱頭痛苦自己同僚的災難(原來漢森那麽愛派校QAQ)
師部只好下令派普自行突圍,前提是必須帶上坦克等重裝備,派普聽聞這道命令後火大地對師部回電:
“把它們都空投回來好了。” 再次發揮了他那致命的幽默感後,怒氣沖沖的派普讓副手銷毀壹切重要文件,下令工兵指揮官炸毀壹切重裝備,此時此刻,派普可能已經意識到上級準備完全放棄、犧牲掉他的部隊,但他卻還是挺起肩膀,安撫部隊的不安,在絕境中殺出壹條血路,以換取他和他的部下的生存。
在完成壹切準備後,派普在24日淩晨2點帶領著部下向南突圍和作為人質的麥克考恩少校,走之前他們放棄了不能行走的350名重傷員和所有戰俘,他們行動很安靜,以至於從美軍陣地前200米處走過都沒被發現,半路上,派普釋放了後來麥克考恩少校並要求他保證留拉格雷茨的德國傷兵的安全,麥克考恩少校答應了,壹名突圍的德軍給了他壹塊糖,麥克考恩回憶正是這塊救命的糖把他從餓死的邊緣拉了回來。
黨衛軍官兵表現出了高度的互助精神,派普在突圍沿途中不斷地從隊伍前面走到後面給將士們打氣,從格拉雷茨出發的800人除了渡河時被激流沖走了30個人以外,其余都被派普完整地帶回來,終於在25日下午,突圍部隊和漢森戰鬥群匯合了,隨和派普向師長蒙克做了簡短的報告,之後就和部下們壹起吃了開戰幾天來的第壹頓熱飯。
派普帶著八百人突圍的過程在很多中文資料裏寫的很詳細,然而堅守主戰線等著接應的漢森SS第壹裝甲擲彈兵團犧牲了多少卻沒見人提過——24日這天,12連幾乎全滅,壹營營長陣亡,三營營長波特舍重傷,三營的內波爾黨衛軍中尉說那天死了太多人,多得自己都記不清,多到夜裏作為營指揮所的地下室只有壹株可笑的小樹和壹對牛油蠟燭提醒他們這是聖誕前夜時也顧不上傷感,失去太多同伴的傷痛已讓他們忘記這日子的意義(平安夜、團圓夜,真是諷刺.....)。12月24日到12月25日夜間派普裝甲群的人渡過薩爾姆河向他們報道,他們盡己所能照顧這些凍得半僵的同誌。12月25日淩晨四點,派普裝甲群殘部突圍之後,堅守在斯塔維洛特橋頭堡保衛師部的克尼特爾快速集群分隊和桑迪西終於可以撤下,此時科尼特爾的450人中已戰死六十人,失蹤二十人(沒找到屍體),傷二百人;桑迪西則更是有550人傷亡。
12月16日派普戰鬥群開始推進時人數為三千人,12月24日八百人逃出拉-格萊茲,他們中的770人到達了己方戰線。
多虧派普他獨特的個性,堅持的決心,還有他士兵的勇氣,被包圍的派普裝甲群終以壹次三十個小時的強行軍從包圍圈逃脫回到警衛旗隊師。疲憊不堪的人們於聖誕節抵達己方陣線,能走動的人都帶出來了。雖然如此,他們依然保持了勇氣和士氣。
當美軍戰史家格萊克回憶後來的餐刀飾獲得者約亨·派普寫道:
‘……三個美軍師(82空降師,第三裝甲師和第30步兵師)舉辦了壹次多麽可憐的表演會,他們沒能毀掉壹個沒有燃料和彈藥的小小德軍戰鬥群,然後這個戰鬥群爆破了他們所有的裝備,無畏地通過正在睡覺的敵人離開。”
約阿希姆.派普在此次作戰後被授予了餐刀飾騎士十字勛章,而他本人卻回答”我最沒臉要的就是這枚勛章,它的代價是我戰友的犧牲,而他們本該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