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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小說:被管壞的金絲雀

內容簡介

金絲雀:第二個字應該是“慣”哦

兩個30歲退伍特種兵的傻白日常流水賬

曾經是壹起長大的竹馬

也曾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現在是打打鬧鬧的冤家

不聽話每天都被收拾受×偽暴力真疼媳婦攻

第01章

初冬,不到7點天就黑了個幹凈。數輛豪車在渠鳳山的急彎飆過,音樂與口哨幾乎撐破了林間濕膩膩的寒氣。

打頭的是壹輛銀白色超跑,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面容清雋秀美,雙目深邃有神,下巴與鼻梁的線條說不上鋒利,卻有種力量的美感,眼角微微下垂,雙眉卻十分英氣。

他壹邊唇角向上揚起,邪氣與稚氣並存,打過最後壹個較危險的彎道時,兩眼輕輕壹瞇,漫不經心道:“跟上啊,我先過去了。”

說著,油門壹踩,引擎與車輪拉出壹聲沖天的尖嘯,飛入濃稠的黑暗。

對講機裏充斥著笑聲與謾罵,他正要關掉,壹個聲音突然闖進來:“岑兒,妳他媽悠著點兒,好好看路,哪磕著碰著了蔣馭衡非撕了我們不可。”

“妳怕他啊?”岑燏輕哼壹聲,調子似乎帶著幾分笑意,“慫逼。”

“嘖,我他媽是擔心妳,不識好歹的玩意兒。”徐凱鋒在隊伍末尾,“妳跟我們出來浪,他到現在還沒查崗?”

“查個屁,我又不怕他。再說他出差呢,事兒還沒辦完,這兩天回不來。今晚放開了玩兒,酒在誰車上?”

“趙樞那兒。”

岑燏關了對講機,將音樂調大,心情十分暢快地跟著哼起來。

壹旁的手機倒扣在副駕上,嗡嗡震響,岑燏卻完全沒註意到。駛入壹段平地後,他點了根煙叼著,滑下車窗透氣,被冷風刺得縮了縮脖子,連忙關上,想起徐凱鋒方才的話,兀自笑起來,自言自語道:“我又不怕他。”

八輛豪車停在渠鳳山山溝的紮營點,其中三輛是超跑。徐凱鋒、邢嘉幾個忙著搭帳篷點篝火。岑燏懶,精神高度集中飆了壹陣子車,這會兒困了,躺在車裏補覺。

大晚上開著名車來這種鬼地方浪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權二代,誰都沒幹過伺候人的活兒。岑燏不下車,大爺似的懶著,其他凍得直哆嗦的紈絝子弟不答應了。莫進跑過來敲車門:“岑哥,出來唄,大家都下車了。”

岑燏半睜開眼,翻了個身繼續睡。

“喲!”莫進在門上踹了壹腳:“再不出來飯菜都做好了!”

“飯菜熟了,酒倒好了,帳篷撐起來了,再來叫我。”岑燏聲音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看都沒看莫進。

“妳他媽……”莫進沖他豎中指:“妳他媽老佛爺麽!”

“算了,別惹他。”徐凱鋒招手:“回來,讓他歇會兒,反正生火做飯也不差他壹個。”

“不是。”莫進說:“徐哥,咱就這麽慣著他啊?”

“那不然呢?”徐凱鋒在壹群人中年齡最大,相對成熟壹些:“等會兒跟袁肥他們玩槍,咱們還指著他以壹敵十呢。”

莫進抓了抓頭發:“那倒是,岑哥這逼也就槍法好了。”

趙樞從車裏拿來兩瓶酒,笑道:“岑兒打架不厲害?飆車不厲害?”

眾人哄笑,邢嘉說:“再厲害老被管著也沒用啊。”

徐凱鋒道:“這話可不能給他聽著,不然肯定跟妳鬧。”

邢嘉故意壹哆嗦:“扛不住扛不住,岑哥還是回家鬧去吧。”

壹小時後,壹幫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絝生好了火烤好了肉,岑燏才裹得跟粽子似的從車裏下來,臃腫的長款羽絨服及至小腿,腳上蹬著厚重的牛皮靴,踩在厚厚的枯葉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徐凱鋒舉著烤好的羊肉朝他招手,他舔了舔唇角,半瞇著的眼這才睜大了些,壹搖壹晃朝篝火邊走,迷瞪瞪的,壹副沒睡醒的樣子。

趙樞倒了杯酒給他:“喏,不是吵著要喝酒嗎?來,家裏喝不著,今兒喝夠本兒。”

徐凱鋒擋了壹下,“先吃點兒東西,填填胃。”

岑燏深呼吸壹口,瞌睡總算被燒烤的香味趕走,抻著兩條大長腿坐下,肉和酒都接下,笑道:“算妳們有孝心。”

莫進在篝火對面笑:“咱是可憐妳被管著,陪妳放個風。”

岑燏撿起壹塊小石子扔過去,“去妳媽的。”

莫進胸口被砸了個正好,罵罵咧咧的:“岑哥欺負人。”

“就欺負妳,怎麽著?”

“我詛咒妳!”莫進才22歲,比其他人小了接近十歲,最愛跟岑燏頂嘴。岑燏壹口酒下肚,眼尾壹挑:“詛咒我什麽?”

“詛咒妳回家被姓蔣的收拾得壹周下不了床!”

此話壹出,四周頓時只剩下柴火被燒得劈裏啪啦的聲響。徐凱鋒搖了搖頭,趙樞撞了莫進壹肘子,幾秒後岑燏哼笑壹聲,又喝了壹口:“老子怕他?”

“咱們岑哥誰都不怕。”邢嘉站起來打圓場,往火裏丟了些碳:“趕緊吃,但別吃太撐啊,等會兒消消食,各自休息壹下,11點半咱們準時出發。這回岑哥在,幹死袁肥那幫逼。”

小插曲很快被繞過去,岑燏沒真的生氣,順著梯子就下來了。壹群人吃吃喝喝鬧到10點,酒勁兒上來,都有些亢奮,各自從車上取下裝備,在篝火邊擺了滿滿壹地。

都是制式真槍,特殊途徑搞來的,不過子彈全是訓練用的空包彈。

岑燏漫不經心地裝槍,啪啪幾下,壹堆黑漆漆的散件兒就成了壹把突擊步槍。莫進學著他的樣子擺弄,半天也沒裝好,他走過去拍了拍莫進的後腦勺,“求我。”

莫進瞪著他:“滾!”

他又笑,從莫進手裏拿過零件,又拆又裝,不到10秒就將裝好的步槍扔莫進懷裏,揚起壹邊眉:“不謝謝岑哥?”

莫進白他壹眼,不情不願:“謝謝岑哥。”

岑燏背著手在篝火邊轉,像巡視手下士兵的長官,快11點時鉆進帳篷,出來已是壹身迷彩。

趙樞沖他豎起拇指:“帥!”

渠鳳山離市區200多公裏,沒怎麽開發,此時卻熱鬧起來,兩派吃飽了撐的二世祖要在這兒玩槍戰,岑燏這邊的領頭人是徐凱鋒,另壹邊挑頭的叫袁龍,名字聽著跟黑老大似的,本人卻是個長壹身膘的地產富二代。

徐凱鋒之前沒跟袁龍說這回岑燏也在,兩撥人壹碰頭,袁龍瞧見岑燏時臉色壹沈:“妳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岑燏抄手靠在車邊,微擡眼皮,似笑非笑。

“CAO!”袁龍轉向徐凱鋒:“他在妳怎麽不早說?妳他媽故意坑我是吧?”

徐凱鋒笑而不語,倒是莫進冷笑壹聲:“玩不起就別玩,妳們15人,我們15人,怎麽,有岑哥算作弊啦?”

袁龍瞪莫進壹眼,又隔空點了點岑燏,憤憤離去。

往回徐凱鋒和袁龍約槍戰,若要分出勝負,起碼得花兩個小時。這回倒好,11點半開打,不到12點,袁龍那邊的人就被岑燏結果了大半。

12點10分,袁龍頭盔冒出壹片彩煙。岑燏退出彈匣,拉過對講機道:“全部搞定。”

“我CAO!”莫進扔了頭盔:“我還沒玩夠!”

趙樞嘖嘖直笑:“下次不帶岑兒玩了。”

剛開打的時候下了壹陣小雨,這時已經停了,眾人背著槍從林子裏出來時,迷彩全濕了。岑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坐在篝火旁壹邊烤火壹邊出神。

大冷的天兒,淋了雨,腿關節好像又痛起來了。

徐凱鋒撞了他壹下,遞過壹杯酒:“想什麽呢?”

酒從喉嚨壹路燒到胃,身子暖了不少,岑燏回過神:“憶往昔崢嶸歲月。”

“就貧吧妳。”徐凱鋒找來壹張毯子搭在他身上:“去把衣服換了,省得著涼。”

“懶得動。”岑燏抻直腿,“烤幹得了。”

山間傳來幾聲引擎的轟鳴,莫進問:“袁肥他們今晚不住這兒?”

“輸了還住什麽住?”邢嘉說:“回去抱小情人去了吧。”

岑燏沒跟他們壹起插科打諢,打了幾個哈欠後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手上還提著壹瓶剩小半的酒,“我去睡了啊。”

趙樞說:“妳把酒放下。別喝出毛病。”

“不放!”岑燏微醺,語氣變得有些孩子氣:“就要喝,誰也別攔著我。”

徐凱鋒扶了他壹把,想從他手中拿過酒瓶,他捏著不給,推開徐凱鋒,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趙樞和徐凱鋒對視壹眼,都沒轍,只得由他去。莫進往帳篷處看了看,小聲問:“岑哥這樣如果被蔣馭衡看到……”

邢嘉說:“估計會被弄死吧。”

“岑哥也就這點兒出息。”莫進伸了個懶腰:“平時跟金絲雀似的家裏蹲,蔣馭衡出差了才敢出來玩。哎要我是岑哥啊,我早就跟蔣馭衡掰了。成天被管著,人生有什麽意義啊?”

“妳還小。”徐凱鋒說:“看不懂罷了。”

莫進努嘴,小聲自語:“有什麽不懂的。”

不過多時,正當大夥休息夠了,起身各自回帳篷時,夜空裏突然傳來壹陣由遠及近的聲響。

突突突,突突突。

周圍樹枝晃動,篝火也跟著搖曳起來。

莫進擡頭看了兩秒,“直升機?怎麽突然來了直升機?”

徐凱鋒臉色有些難看:“不會是……”

直升機懸停在十米上空,壹條長繩拋下,壹個人影從艙門閃出,滑降而下。

待他落地,直升機才掉頭駛離。

莫進瞠目結舌地看著來人,“蔣……蔣……蔣……”

蔣馭衡壹身黑色的大衣,邊走邊摘下皮手套。火光映在他冷峻鋒利的眉目上,他掃了眾人壹眼,冷聲道:“岑燏呢?”

第02章

大概是吹風淋雨後受了涼,加之喝多了酒,岑燏不大舒服,躺在帳篷裏昏昏沈沈的,腿腳又麻又痛,雖然算不上嚴重,但總歸不怎麽好受。

他縮在睡袋裏,衣服大半已幹,但有些地方還濕著,想換又懶得起,猶豫壹會兒,索姓不管了,倒頭就睡。

反正蔣馭衡還有幾天才回來,感冒就感冒吧,打幾針就好了。

睡得迷糊時,聽見外面鬧哄哄的,他翻了個身,將自己裹得更緊,睡袋捂著耳朵,遮住後腦和半張臉。

世界又清靜了,只剩下熟悉的腳步聲。

他以為自己睡著了在做夢,否則怎麽會聽見蔣馭衡的腳步聲。

帳篷門被掀開,壹股寒氣灌進來。岑燏縮成壹團,察覺到有人按住了自己的睡袋。

“幹嘛啊。”他轉過身,瞇眼看著蹲在自己跟前的人,茫然道:“衡哥?”

蔣馭衡臉色凝重,眉間微皺,壹把拉過睡袋的兜帽,將他整張臉罩住。他不樂意了,晃著腦袋想頂開,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響,孰料屁股挨了壹巴掌。他尾椎壹麻,這才找回幾分清醒。

蔣馭衡這巴掌打得很重,如果沒有睡袋擋著,妥妥在皮肉上留下紅痕。岑燏酒醒了壹半,不敢動了,直到被連同睡袋抱起,才中氣不足地問了句“妳怎麽回來了?”

蔣馭衡沒理他,鐵青著臉將他抱出帳篷,拉開車門扔副駕上,自己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留下莫進等人呆站在篝火旁。

莫進楞了幾秒:“岑哥這就被帶走了?蔣馭衡也太霸道了吧!”

“要不妳開車把他搶回來?”邢嘉道:“反正蔣馭衡開車慢,妳這會兒行動還趕得上。”

莫進猛搖頭:“放過我吧,我敢惹岑哥,可不敢惹岑哥的相好。”

銀色超跑在林中穿行,蔣馭衡壹句話都沒跟岑燏說。

岑燏也不說話,縮在座位上瞄自家男人緊繃的下巴線條,心跳漸漸快起來,壹個聲音在腦子裏晃——妳看妳看,妳又惹他生氣了。

怕嗎?

好怕呀!

200多公裏路程,即便上了高速公路,蔣馭衡也控制著車速。岑燏側著身子看他,終於沒忍住:“妳這是開滴滴接客呢?”

“沒收了。”蔣馭衡語氣平淡,岑燏壹聽就急了,坐直身子:“不行!”

“坐好。皮癢了先在座位上蹭蹭,我這會兒沒工夫收拾妳。”

“妳最好現在就收拾我,我……”岑燏費力地扭動,雙手卻死活從睡袋裏抽不出來,“我CAO。”

蔣馭衡斜他壹眼,擡手將睡袋左邊的拉鏈往下退了幾公分。岑燏松了口氣,又趕著往蔣馭衡身邊湊,面門卻被手掌擋住。蔣馭衡沒怎麽用力,輕輕往他臉頰壹拍:“回家得跪壹夜鍵盤,現在不準備補個覺?”

岑燏縮回去,歪在座椅上,調整坐姿,沒多久就在跪鍵盤的威脅下睡著了。蔣馭衡將睡袋的拉鏈又拉了回去,眼中不見憤怒,只有些許無奈與沈在眸心的寵愛。

到家時,蔣馭衡看他沒醒,抱起他時力道很輕,他哆嗦了壹下,蔣馭衡問:“冷?”

“有點兒。”他睡得迷糊,想摟著蔣馭衡,但睡袋太礙事了,雙手雙腳被困著,壹邊掙紮壹邊覺得自己像壹條還未化出人身的蛇。

這麽想著,突然有點想笑,唇角往上壹揚,頭上就傳來壹個冷冰冰的聲音:“還笑?”

“哦,不笑了。”他假裝乖巧地抿住唇,酒勁兒已經過了,瞌睡也醒了,鼻尖在蔣馭衡懷裏蹭了蹭,提前討饒:“我錯了。”

蔣馭衡放了壹池熱水,將岑燏放進去。岑燏舒服得哼了兩聲,小腿就被抓住。蔣馭衡不輕不重地捏著:“痛嗎?”

“不痛。”

“還嘴硬?”

“痛。”岑燏將小腿抽回來,順勢揉了揉,“也不是痛,就淋雨之後有點不舒服。”

蔣馭衡看了他壹會兒,他抓住蔣馭衡的西褲,弄出壹攤水漬,揚著頭問:“真要收拾我啊?”

蔣馭衡不笑的時候,俊朗的五官極有威嚴,伸手在他頭頂拍了拍:“妳說呢?”

岑燏“哎”了壹聲,靠在浴缸壁上,雙手搭在缸沿,左腿也搭了上去,懶散道:“收拾就收拾吧,岑爺受得住。”

蔣馭衡將他壹個人留在浴室,找來幹凈的睡衣放案臺上,他泡了十多分鐘,起身穿好衣服,見蔣馭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沙發邊的茶幾上放著溫水和藥。

蔣馭衡朝水杯擡眼:“過來把藥吃了。”

岑燏走過去,膠囊和藥片壹並吞下,然後蹲在蔣馭衡跟前,準備認錯,卻絲毫沒有犯錯者的驚慌和膽怯。

他張開手,摟住蔣馭衡的腰,枕在對方腿上,“我錯了。”

語氣與“妳好啊”沒差。

蔣馭衡問:“錯在哪裏?”

“不該背著妳去渠鳳山飆車,不該喝那麽多酒,不該冒雨玩槍戰。”

“還有呢?”

“不該騙妳。”岑燏揚起頭,“下午跟妳說我在書店好好待著呢,其實那會兒我剛回來把車開走。”

蔣馭衡捏住他的下巴:“還有不接我的電話。”

“嗯?什麽時候?我沒聽到。”

蔣馭衡眼色冷了壹些,想將他拉起來,他壹換姿勢,酸脹的小腿乏力,壹個沒穩住,跪了下去。

膝蓋撞在地毯上,他“嘶”了壹聲,倒也沒覺得多痛。

蔣馭衡眼中閃過壹縷心痛,嘴上卻道:“還沒到春節,叫爸爸也沒有壓歲錢。”

“爸爸不是在床上才叫的嗎?”岑燏幹脆跪坐在地毯上,雙手搭在蔣馭衡膝蓋上:“看我多自覺,妳還沒讓跪呢,我就跪好了。”

蔣馭衡彎腰把他抱起來,他嘿嘿笑了兩聲,“不是要跪壹夜鍵盤嗎?這就清了?”

“閉嘴吧妳。”臥室在二樓,蔣馭衡理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轉身朝門口走去。

岑燏:“去哪兒?不收拾我了?”

“洗澡。”蔣馭衡半側過臉:“洗了再來收拾妳。”

岑燏裹在被子裏笑。

之後蔣馭衡給他吹幹頭發,又扒了他的睡褲檢查兩條腿。岑燏不老實,腳丫子往蔣馭衡腿間踩去。蔣馭衡壹巴掌打開,他“哎喲”壹聲,揉著腳趾道:“我褲子都脫了,妳就只檢查我腿?”

“摳腳大漢還想怎樣?”

岑燏撲過去,騎在蔣馭衡腰上,胯部蹭了蹭,“摳腳大漢想妳收拾他。”

兩人對看了幾秒,蔣馭衡捏了捏岑燏的屁股,翻身將人按在床上,伏在額頭親了壹口:“睡覺。”

說完關掉床頭燈,將岑燏摟進懷裏。

在外面玩了壹天,又是飆車又是玩槍,岑燏本就有些乏了,靠在熟悉的懷中,氣息間有熟悉的味道,閉眼沒多久,就沈沈入睡。

蔣馭衡卻沒有睡著,想到岑燏跟徐凱鋒那幫人玩山道賽車,還淋著雨在林子裏打槍,心裏就又氣又後怕。

剛才他是真想揍岑燏壹頓,揍狠壹些,省得老記不住。

即便現在,他仍想將這不聽話的家夥拽起來壹通抽。

岑燏壹個人睡覺時很老實,壹個姿勢能睡到天亮,但身邊有人就不安分,頭要抵在蔣馭衡懷裏,手要環著蔣馭衡的腰,睡壹會兒腿也要掛在蔣馭衡身上。沒多久翻了個身,大半個身子壓著蔣馭衡,溫熱的呼吸鋪灑在蔣馭衡脖子上。蔣馭衡嘆了口氣,任由他壓著,直到被壓麻了,才輕輕將他挪開。

岑燏咕嚕了壹聲,沒被弄醒。

直到天亮蔣馭衡也沒睡著,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起床洗漱,回來換衣服時瞧見岑燏躺在他睡過的地方,兩條腿露了出來,夾著被子蹭。

他坐在床邊,撩開岑燏的額發,輕聲笑問:“做夢了?”

岑燏半夢半醒,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早晨有感覺,而被子上有蔣馭衡的味道和體溫,聞著聞著就本能地蹭了起來。

蔣馭衡掀起被子的壹角,探手進去,隔著布料揉搓那半硬的器物。岑燏發出壹聲低沈的呻吟,這才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蔣馭衡:“妳又弄我……”

蔣馭衡將他罩在身下,壹邊與他接吻,壹邊撫慰他晨起的欲望。早年在特種部隊長期摸槍形成的老繭至今未消,帶給敏感前端的刺激就像針紮壹般。岑燏舒服得向前挺了挺胯,急著往蔣馭衡手裏送,喉嚨發出情不自禁的悶哼。蔣馭衡由上往下套弄,修得極淺的指甲在脹起的經絡上搔刮。岑燏從被子裏探出雙手,環住蔣馭衡的脖子,舔著對方的耳垂:“衡哥,再快壹些。”

“忘了昨晚的事了?還敢跟我提要求。”話聽著雖冷,蔣馭衡臉上卻是掛著笑的,手指的動作也漸漸加快,待到手中的物事顫抖著淌出- yín -液時,才拿過床頭櫃上的紙巾,幫岑燏擦幹抹凈。

豈知岑燏享受完了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半瞇著瞧看他。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蔣馭衡卻假裝不懂地俯下身子,聲音磁姓撩人:“想幹什麽?”

岑燏嗓子有些沙啞:“後面也要。”

“不害臊。”蔣馭衡食指在他睡褲上壹勾,半個屁股暴露在空氣中。他扭了扭腰身,孰料蔣馭衡的手指沒伸進他股間,倒是巴掌重重落在他右邊屁股上,“啪”的壹聲,特別清脆,特別響亮。

痛!

痛得他背脊壹緊,大腿和屁股都夾了起來。

蔣馭衡給他拉好褲子,蓋好被子,都沒哄他壹句,就在他委屈的目光中走了。

不過他也沒委屈多久,舒服過了,困意又上來,回籠覺壹睡,再次醒來時已是中午。蔣馭衡不在,手機裏有多條未讀信息,其中壹條是蔣馭衡留的:這兩天哪也不準去,乖乖在家待著,再犯錯就不止跪鍵盤了。

岑燏丟開手機,又倒回床上打了個滾兒,想著這傻男人出個差還回來查他的崗,查完還給他擼了壹炮,唇角就忍不住往上揚。

依稀記得,蔣馭衡在給他掖好被子之前,還撓了撓他的腳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