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學術著作及其危害:
曾發表《勇者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第2期* * *制片人雜誌1988)、《壹個企業家在藍天上飛翔》(中國廠長經理報1988 8月)。
2003年主編出版家長學校教材《家庭教育指南》(臺海出版社)。
2004年以來在教育等領域的研究成果和論文主要包括:
中國現代教育產權制度；
教育的屬性；
唐代科舉制度的變異及其對後世社會的影響：
中國教育:我們還能承受多少壓力？》;
中國私立學校的起源與發展:
十大教育新課題考量教育部新領導新作為；
從高校債務危機看我國教育制度的缺失和管理失誤：
中國高考:30年得失等。
宏觀經濟管理的主要著作有:
關於第四產業。
關於政治、歷史和文化的主要著作有:
西方民主:說我愛妳不容易；
黃河改道和連雲港五大文化遺產等。
“教育產業化”之我見
何宗海
本世紀以來，“教育產業化”問題成為教育發展中的熱點問題，爭論不休。好像從去年開始就有結果了。官方明確表示:“旗幟鮮明，堅決反對‘教育產業化’，不僅教育部反對，政府和群眾也反對，讓‘教育產業化’沒有市場。.....教育部旗幟鮮明地反對教育產業化，這是違背教育公益性原則的。”[1]
「教育產業化」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壹個
行業壹詞的含義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產業是指對土地、財產等有形物質的占有。廣義的行業是指所有從事生產和服務的職業，包括有形產品的生產和服務(工業和農業等。)和無形產品(精神文化等。).
教育產業化是教育物質屬性的客觀特征。意味著教育作為壹種產業，可以長期提高勞動生產率，促進經濟發展；通過教育投資，可以刺激教育經濟的增長，提升教育發展的功能和特色。“教育的產業屬性是從20世紀初開始逐漸提出的，它與工業經濟的發展、知識經濟的出現、教育內容和教育方式的變化密切相關。同時也要看到，教育是壹個復雜的社會結構群體，具有多重性、分類性、動態性和交錯性。教育的屬性不是單壹的。它既有傳統概念的社會公益屬性，又有產業屬性，但兩者並不對立。”[2]
在經濟學中，產業特征的基本要素包括市場需求、產業資本、工業產品、產品質量、成本核算、社會經濟效益、價值規律等。教育產業之所以能被稱為產業，是因為教育具有產業要素的基本特征:壹是教育具有競爭性的市場需求。第二，教育具有專屬的行業資產。第三，教育有專門的物質產品。第四，教育有專屬的品質品牌。第五，教育有獨立的經濟運行機制。第六，教育的發展必須遵循市場價值規律(特殊教育除外)。除了上述產業特征，教育還著眼於相關有形產品、文化精神等無形產品的生產過程，並能獲得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教育是壹個生產知識、技術和人力資本的行業。教育的產業屬性，說到底就是教育的市場經濟屬性。
什麽是工業化？產業化的理論定義是指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以行業需求為導向，以實現效益為目的，以專業服務和質量管理為依托，壹個行業系列化、品牌化的管理模式和組織形式。它是在市場經濟規律支配下形成的規模化經營機制。工業化的基本特征:壹是面向市場；第二是行業優勢；三是規模經營；第四，專業分工；第五，相關產業的合作；六是“龍頭”帶動和配套服務；第七，市場化運作。新時期教育產業化機制的形成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時代社會經濟發展到壹定階段的客觀要求和必然趨勢，是從應用中誕生的市場經濟運行框架，是市場發展成熟的重要標誌。教育行業是否形成“產業化”，是不以個人主觀意誌為轉移的市場經濟規律決定的客觀事實。有些人膚淺地理解教育產業化“就是把上學當成壹種商品，明碼標價，或者不明碼標價出售。”還有人認為，“實行市場化運作，就是提倡學校賣資產，賣學生。”事實上，教育產業化與“公平的社會分配制度”和教育的公益性、公平性沒有直接關系；產業化是教育產業在市場發展中的自然屬性，受市場經濟規律支配。公益性和公平性是國家制定公共政策時要解決的平衡發展問題，受到公共政策的制約。中國教育的根本問題不在於教育是否產業化。“事實上，教育產業化在世界範圍內已經成為壹種趨勢，西方國家早已將教育作為壹種產業來運營。根據加拿大的計算，除了學費，招收留學生還會增加住宿、餐飲、旅遊等方面的收入。每兩個留學生就會給自己的國家帶來壹個工作機會。通過工業化和致力於向世界各國開放市場，澳大利亞的教育已經成為中國的第三大支柱產業[3]。
近年來，我國教育主管部門對社會上壹些新的教育思潮和探索性的教育行為事實提出了許多“反對”意見，並多次行使“制止”的權力。國家法律法規是否賦予教育主管部門行使這些權力的職能，暫且不論。在壹些事情的真相明朗之前(或者說明朗，但不是妳所期待的狀態)，妳急於明確表態或者阻止或者反對。假設當年鳳陽小崗村出現“農民包幹”、“傻子瓜子”現象時，如果不是認真調查分析、科學判斷、及時引導，而是憑主觀感覺去“叫停”，今天中國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結局會是怎樣？難怪劉道玉先生在接受《在壹起，* * * * *》記者采訪時，覺得“現在的教育領導部門沒有壹個懂事的人”。
二
教育產業化具有區分公立和私立的特征。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中國的教育行業正在發生多元而微妙的轉變，傳統的公辦和民辦屬性越來越不穩定和不清晰。近年來，關於教育的公共性和私人性的爭論很多，爭論的焦點是教育產品的供給方式和財政來源。教育是公辦還是民辦，是否由市場生產和分配，不取決於其自然屬性，而取決於其社會屬性和政策屬性。決策者不僅可以推進教育市場化，還可以擴大教育的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如擴大義務教育的範圍、規模和招生人數，以增加教育的社會覆蓋面和受益面。公私界限不是所有制形式，也不是市場和非市場生產形式。
通常，人們習慣於根據所有制屬性來界定教育的公私屬性。這就造成了很多認知問題。第壹，分界線模糊。私是公的反義詞。如果壹個學校是個人投資的，它的產品和服務是完全私有的。如果壹個學校是國家投資的，它的產品和服務是完全公共的。其次，在現實生活中，基於產品經濟屬性的公私區分，教育資產所有權邊界模糊。第三，忽視了公共產品的多樣性。如果公立學校歸國有或政府教育行政部門所有，公共產品只能由公立學校生產，那麽私立學校只能生產私人產品？用所有權來界定公私屬性，很容易把教育當成公共和國家的事情。
三
教育產業化的內在動力是功利主義。教育的功利性是指人們從教育和教育中受益的特性，以及因閱讀、學習和增長知識而產生的功效和益處。現實的人在社會生活中的行為和思想必然會受到功利主義道德觀念的影響。中國傳統功利思想主張功利與道德的有機結合，仍然用“功德無量”來評判壹個人的功利價值。在中國，教育的功利價值也有著“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深遠歷史影響。“功利”壹詞在現代中國的教育文化中被賦予了另壹層含義，即“攀附權貴，沽名釣譽，魚與熊掌兼得，遊走於權貴之間”。指以自我為中心，為了私利而不擇手段的思想或行為，貶義。中國傳統功利思想作為壹種人文價值觀念，有著悠久的文化歷史和豐富的內涵。中國古代偉大的教育家孔子認為，“最大的善的行為事實是實現人民對國家安全的服從。”所以孔子的壹切學說，總是在強烈的功利思想下解釋的。無論是仁、忠、孝、信、禮、義等道德規範，處處可見其功利思想的痕跡。可以說，正是這種功利色彩，使得孔子的儒家學說與後世強調本分、廉恥、功利的所謂正統儒家思想大相徑庭”[4]。
西方功利主義又稱功利主義或享樂主義，是指以行為的目的和效果來衡量行為的價值，以實際功效或利益為道德判斷標準的倫理理論。這個理論認為，有助於幸福的行為和事物都是好的，反之亦然，這就是它的功利原則。這壹理論觀點在超越時空的內涵上與孔子的功利思想是壹致的。
四
教育產業化的物質基礎是投資。教育投資，反映在社會日常經濟生活中，往往被視為壹種“拉動內需”的消費現象。過去壹個時期，人們習慣把“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消費支出”算作同類消費支出，“教育消費”成為“教育支出”的代名詞，頻繁出現在報紙、雜誌、網絡媒體上，與住房、汽車消費相提並論。有人借此機會說，“中國的教育消費時代已經到來”。
在理論經濟學中，投資是指為了在未來獲得收益而進行的涉及財產積累的行為，不排除教育和教育方面的支出。消費是人類通過消費品滿足自身欲望的經濟行為。教育支出的性質不符合消費的理論定義。人力資本理論認為，教育屬於壹種人力資本投資。教育可以提高個人的知識、技能和勞動生產率，從而在勞動力市場上獲得更高的收入。如果只把家庭對教育的支出單方面看作消費，把消費者看作家長和學生，那麽公共財政對教育的長期大量支出就可以用“教育消費”來解釋。誰是消費者？
教育支出是壹種特殊的投資，符合投資的壹般特征:投入是為了產出；支出有明確的目的——在未來獲得價值(或經濟或精神)回報。無論是公共投資還是個人投資，教育支出都不具備“通過消費品滿足自身欲望”的消費特征。誰願意花錢買“十年寒窗”或者“十二年死記硬背”？教育投資的特殊性還表現在其明顯的投入產出特征上。
“教育消費”的觀念對教育的發展有著深刻的負面影響，這壹點往往被忽視。用“消費觀”理解教育，教育成了消費品，成了奢侈品；漠視教育的市場屬性和社會責任，成為富人貴族地位的又壹象征。用“投資觀”解讀教育，會更積極地顯示教育的客觀屬性，促進教育的良性發展。上海人明智地將教育支出稱為“發展性消費”，這顯然包含了“投資”的成分。
當然，無論把教育看成投資還是消費，其性質都不是固定的，往往表現為投資本身就是消費或者消費本身就是投資。教育投資與教育消費的關系會隨著時空的變化和公共職能的變化而變化。比如今天的學生，明天就會成為老師，醫生或者工程師，國家公務員等等。
教育的負擔有多重？教育的投入從哪裏來？經常聽到有人以教育的公益性為由強調“教育供給不足”。顯然，這種“教育供給不足”的真實預期，是對公共財政無止境、不規範、不標準的要求，安排教育是政府天然的責任和義務。這是計劃經濟體制下分配觀念的後遺癥。對於整個教育而言，“供給”不僅指國家財政的“專用”，還包括國內外的企業、事業單位、社會團體、慈善機構和個人的捐贈，以及每個家庭為送孩子上學的投入。教育投資是全社會的“全民投資”和“全方位”投資。目前我國教育的短缺不是政府、社會、家庭的物質短缺，而是教育理念、教育制度、教育政策、教育布局、教育供給方式的短缺。這使得教育的公益性在某些方面形同虛設。
教育僅靠政府來扛是不夠的，不合理的，不科學的。在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民營經濟的比重會越來越大。隨著城鄉人民物質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公共財政對教育的投入會越來越“捉襟見肘”，“教育供給不足”的聲音會越來越大。我們做什麽呢及時制定相對開放、穩定的公共政策，實現教育投資的社會化、公共化、國際化和多元化，最大限度地吸收社會資金投資教育，實現教育產業的良性運行，是促進教育又好又快發展的必由之路。教育需要產業發展。壹方面可以有效減輕教育對政府和公共財政的壓力，滿足多層次的教育需求，使其他社會事業和社會經濟保持持續、均衡、和諧的發展態勢；另壹方面，有助於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制度體系，完善市場機制，教育發展將更有後勁，前景更好。
五
教育產業化需要良好的市場環境來運作。運營教育是實現教育產業化的有效工具。教育既然是壹個產業，必然具有管理的職能，會遇到“盈虧”的問題。教育需要市場化的運作模式和管理。從法律上講，學校(包括具有法人資格的各類教育培訓機構，不分公私所有制形式)是教育的主體。從事教育管理是學校或其他教育培訓機構的專屬職能和職責。投資者(包括政府)不能成為教育的直接主體，即使公立學校參與市場競爭。這是由教育的行政性質(政事分開)和市場競爭的公平規律(政府具有市場的管理和主導職能)決定的。教育投資者尤其是政府不作為“教育主體”，不直接參與教育管理，有利於從宏觀上體現教育的公共性，如教育發展規劃的制定與實施、教育公共政策、教育發展方向的把握、教育重大問題的處理等。有利於維護教育的公益性，使教育的公共投入和使用，目的更加明確，更具操作性；有利於控制教育公平，實現教育供給方式的轉變，遠離“壟斷教育市場”的嫌疑；有利於教育行政職能的正確行使，有利於教育市場動態的戰略掌控，有利於教育考試評估作為“裁判”引領教育發展方向，而不是以人民群眾為“經營者”捍衛公立學校和私立學校的市場份額和利潤。
當前的現實是，在競爭激烈的教育市場中，壹方面，政府是市場的主導者，是行使教育資產所有權的“大股東”，控制著代理人(教育局長和校長)苦心經營如何使用、管理和處置教育資產；通過每年的公共預算投入，問代理人(教育局長、校長)如何實現教育資產的保值增值。另壹方面，政府在努力辦好義務教育，不斷擴大教育範圍的同時，也在憑借市場主導者的強大優勢，擴大教育市場的受益範圍，占據教育市場的絕對份額，造成公平競爭規律的嚴重失衡。
建立現代教育產權制度是我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的壹項緊迫任務。胡錦濤總書記在黨的十七大工作報告中提出建立和完善現代產權制度。現代產權制度是權利、責任和利益高度統壹的制度，現代產權制度的基礎是產權主體的明確歸屬和產權收益的明確歸屬。權責明確、嚴格保護是現代產權制度的基本要求；產權的順暢流轉和對稱是現代產權制度健全的重要標誌。20世紀90年代中後期，在加速向市場化過渡的過程中，中國的工業經濟改革將公共企業的所有權轉移給了企業的經營者和員工。地方政府這樣做的根本原因，不僅僅是為了激勵擁有所有權的經營者，更是為了尊重這樣壹個經濟規律:在競爭的市場中，只有“產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才能有效控制經營者的行為和企業的經營風險。
現階段，中國的教育市場機制還遠未完善，教育行業處於“仍然在她的吉他後面把她的半張臉藏在我們面前”的狀態。壹方面，計劃經濟時代遺留下來的產權所有制仍然牢牢控制著教育市場，公共教育資產的權利、責任和利益關系不清晰、不壹致，嚴重制約了教育產業經濟的健康發展；另壹方面，在教育產業政策不開放的帷幕下，有壹個龐大的自成體系的“準教育階層”，既吃“教育皇糧”，又吃“教育市場”。他們中的許多人占據著國家教育行政機構的編制，掛著“公立學校”甚至“教育廳局”的牌子，職責是專門針對教育的。破壞教育市場。“國家應進壹步創造環境和條件，像重視和支持企業改革壹樣，積極遵循市場和教育運行規律，徹底改革國家資助的皇糧辦學嚴重缺乏市場競爭機制的辦學體制”[5]。
教育市場期待政府依據相關教育法律法規，在建立和完善現代教育產權制度的基礎上，制定壹套完整的公平競爭的實施規則，使政府的教育行政代理人(各級教育局長)和公共教育資產的運營代理人(教育資產董事會或董事會和學校校長)在實施規則中找到自己的法律定位，采取有效措施運營公共教育資產，使政府有章可循，有章可循。
我們應該逐步改變傳統的“公立教育”為“政府教育”的觀念。要讓“公辦教育資產”成為“公辦教育資產”(包括有形資產和無形資產)，真正成為客觀的“市場的客體”，成為市場的經營對象，實現教育經營權的平等競爭，而不是依靠政府行政權力的控制，指派代理人“看管”教育。
參考資料:
【1】中國教師報，2006年3月，10；
[2]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2002年教育行業分析報告；
[3]龐振超《凸顯教育產業屬性》；
[4]余士林對孔子功利主義的分析；
[5]楊鶴源《論中國教育經濟的發展現狀、問題及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