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遊的旺季,客艙是很難預訂到的。皮斯福很高興弄到壹個雙人客艙,但當聽到同伴的名字時,他就有點灰心了。“凱蘭達”,這使他有壹種在空氣窒息不流通的房間裏的感覺。想起在這4天的旅途中,將和這個凱蘭達***用壹間房,皮斯福就感到不舒服。
皮斯福覺得自己討厭這個名字,要是他叫史密斯或者布朗什麽的也好壹點。
上船後,皮斯福來到客艙,發現凱蘭達已經來過。壹只又大又難看的衣箱和壹個貼滿標簽的手提箱放在他的床下,臉盆架上擺著他的香水、洗發精和潤發油,檀木做的牙刷上鍍金印著他的名字縮寫。
在吸煙室裏,皮斯福要了壹副單人玩的紙牌,正準備開始玩的時候,壹個人走了過來向他問好。
“我是凱蘭達。”他在皮斯福面前坐下,笑著露出壹排雪白的牙齒。
“哦,我們好像住在壹個房間。”
“聽說妳是英國人,我感到很高興。在海外遇到自己的同胞,確實讓人激動。”
“妳是英國人?”
“當然,我是壹個地地道道的英國人。”說著他拿出他的護照遞給皮斯福。
“想喝點什麽嗎?”他問道。
“嗯。”皮斯福說。
“我這裏還有好多這樣的酒,船上如果還有妳的朋友的話,妳可以把他們都叫來。”
皮斯福沒有說什麽。
接著凱蘭達跟皮斯福講起紐約、聖弗蘭西斯科,談到戲劇、繪畫和政治。他很健談,好長時間都是他壹個人在那裏滔滔不絕地說著。
皮斯福有點厭煩了,重新拿起他的牌。
“妳喜歡紙牌魔術嗎?”
“不喜歡。”皮斯福又開始討厭他了。
“我來給妳表演壹個。”他抽出三張牌遞給皮斯福。但皮斯福沒有理他,而是說:“我要去餐廳找個座位。”
“哦,很好,我已經為我們倆訂了座位,我想我們應該坐在壹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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