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陳·詩人沈炯,曾創作了壹首十二屬相詩,其言曰:
“鼠跡生塵案,牛羊暮下來。
虎哺坐空谷,兔月向窗開。
龍隰遠青翠,蛇柳近徘徊。
馬蘭方遠摘,羊負始春栽。
猴栗羞芳果,雞砧引清杯。
狗其懷物外,豬蠡窅悠哉。”
這首十二屬相詩明顯是按十二地支所配動物的順序寫成的,說明當時十二生肖已為人們所十分熟悉。
而在古代中國西北地方的少數遊牧民族有以動物來紀年。《唐書》中記載:“黠戛斯國以十二物紀年,如歲在寅,則曰虎年。”另外,《宋史.吐蕃傳》中也記載說,吐蕃首
領在敘事時,以物紀年,所謂“道舊事則數十二辰屬日,兔年如此,馬年如此。”以後,在中原人同少數民族的交往中,兩種紀年法相互觸合,形成12生肖。正像
清代趙翼在《陔余叢考》中指出的那樣,“蓋北俗初無所謂子醜寅卯之十二辰,但以鼠牛虎兔之類分紀歲時,浸尋流傳於中國,遂相沿不廢耳。”這種關於12生肖
來歷的解釋,已經被許多人認可。另壹說法最早使用十二屬相記年的是阿爾泰民族,在呼韓邪單於時代傳入齊地。[2]
講生肖的淵源,不是必然要將生肖與天幹地支聯系在壹起。近代在安陽殷墟出土的我國現存年代最久遠的幹支表,說明在殷商時代幹支紀日已嫻熟自如。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幹支的功能逐漸多樣化,它作為充當時間單位的標號,壹方面擴大了,用於紀年;壹方面縮小了,用於紀時(壹日的十二個時辰)。
很久以來有學者發現十二支的古字裏隱含著生肖的信息,他們將十二支與十二生肖古字相比較,發現十二支的古字形與十二種動物有壹些聯系。細致觀察可以發現其中確有大同小異之處。東漢許慎《說文解字》中即講到“巳”字為蛇的象形,同樣的還有“亥”、“豕”。近人還考證甲骨文、金文中地支字與生肖字有相近之處,令人猜想,十二支是否就是十二生肖動物的象形字,由於十二支子醜寅卯容易記混,民間便用十二種動物代替,以動物來借代序數符號,與地支相配,成為紀年的符號系統。雖然以上猜想有壹定的可信度,但細想壹下便可以作出判斷,十二支不可能是十二種動物的象形字,因為前面已經講到十二支在殷商時已嫻熟使用,而生肖是春秋時期才產生的,二者是不同源的。倘若在造字之時,地支便與生肖有關的話,生肖豈不是與地支同時產生了嗎?
綜上所述,生肖的產生晚於十二地支,但與十二地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生肖是對十二地支的附會,至於選擇了十二種動物作為代替十二地支的符號,又源於古人的動物崇拜心理。
取數十二的原因
漢代蔡邕《月
令章句》說:“大橈采五行之情,占鬥綱所建,於是始作甲乙以名日,謂之幹;作子醜以名月,謂之支。幹支相配,以成六旬。”大橈是黃帝時代的大臣,這裏配成
六旬,即六十甲子,取了天幹十和地支十二的最小公倍數。幹與支按順序相配合,由甲子乙醜......壹直排至癸亥為第六十對,正好幹、支均用最末壹位,再
排便是重由甲子開始,這壹循環是六十年,稱為壹個甲子。其中,每個天幹出現六次,每個地支出現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