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開到這種程度,我們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於是整間屋子只聞貓鼠的嬉鬧聲。}}}}}]
(少了的)
呵呵,這女生雖然有些外向,但臉皮畢竟還是薄的,我笑著暗想。
看了三集後,我也漸漸有些喜歡這部東西了,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童年的時光。
賈怡多像那時候壹起玩過家家的女伴啊!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壹看,是排骨打過來的。
“快回來,突然接到通知,五點半要開班會。”
“什麽?開什麽班會?”我吃驚地問道。
“我哪知道?女生那邊通知要開的,她們沒有說要幹啥。”
“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天啊,美色當前妳都燒昏了?連幾點都不知道了。現在快五點十分了,妳快回來!”
“唉,真是沒辦法了,我回來就是。”
我掛了電話,跟賈怡說明了情況。
“不是吧?開班會?”她皺眉頭道:“我還以為留妳看多兩集,壹起去吃飯呢。”
“呵呵,看來只有下次了。”我笑著說。
“妳明天有空就過來,不要次次都那麽大牌,老要我壹個女孩子去請。”她說。
“放心好了,我不會客氣的。”
本來俺不想寫班會的事的,稍微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班會那是壹場為了坑學校而故意坑自己的集會,寫起來絕對是不帶勁的。
但今天這場班會事關重大,所以雖然不太情願,還是要交代壹下。
大家都知道,中文系的班級歷來都是和尚少尼姑多的,因此俺們班八個仁兄初入學時壹見入學名單無不竊竊歡喜,以為大學四年還俗有望了。
不料第壹次開班會壹看,暈——這群師太大部分長得都很有佛緣,難得幾個例外的卻自稱都已經找到施主了,俺們只得敗興而歸。
從此,班會在我們心目中留下了壹個不大不小的陰影,大家壹談到都提不起什麽興致,如此過了兩年。
五點半時我們趕到會議室現場,三十來個女生還來不到三成。
我們都習慣她們的大牌了,但也沒辦法。照排骨的話說,人家質量是不咋地,但數量還是擺在那的。
向個比較熟的女生打聽了壹下,原來今晚這場班會是章SIR臨時決定開的,通知下達到了女生那邊,據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又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排骨嘀咕道。
過了二十分鐘,女生們才姍姍來齊。
卻還見不到章SIR的蹤影,我們坐得有些不耐煩了,不住地在跺腳。
這時,俺的手機突然又響了壹下,有短信來了。這壹下搞得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向我這邊來了個猛回頭。
暈啊,竟然忘了消聲了,還好章SIR還沒來,不然又得給他抓住把柄了。
打開壹看,不禁又驚又喜,居然是梅雅發過來的。
“妳們開班會嗎?在哪間教室?”
我把地點發給她,順帶問她怎麽了。
過了好幾分鐘竟然沒有反應了,我不由得納悶起來。
這時章SIR還沒有現身,全班開始議論紛紛了,整間教室頓時吵得像市場似的。
坐在後排的幾個男生悶得發慌,不知誰掏出了壹副撲克牌,大家就大呼小叫地玩了起來,大蝦和排骨也湊過去看。
我卻感覺有些疲倦,趴在桌上想打個盹。
突然全班壹陣慌亂的叫聲,繼而都安靜了下來。後排有人哇的壹聲,我們回頭看時,只見小榮手裏揣著壹疊撲克牌,其他的卻掉在走道的地上。
轉頭去看前門,不由得驚呆了,只見章SIR神色嚴峻地站在門口,而梅雅竟站在他旁邊!
章SIR看了看整個教室,盯到秦榮時,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
梅雅站在他旁邊,神態卻很別扭,估計看到這種情況她是相當尷尬?
但俺最關心也是最疑惑的是:她跟著這頭野獸來我們教室做什麽?
“怎麽了?造反了?”章SIR大聲道。
全班鴉雀無聲,個個都低著頭。
“秦榮,妳手裏拿著的撲克牌是怎麽回事?”章SIR問道。
“這個……” 秦榮站在那裏,呆呆地望著他,頓時不知所措。
“妳馬上給我扔到後面的垃圾桶去!”章SIR吼道。
小榮默默地走到後面扔了,又走回座位繼續站。
“左守初,妳站起來!”章SIR叫道。
又怎麽了?我驚訝地站了起來。
我做錯什麽了嗎?
前面的梅雅看到我突然被點名,也是很奇怪地望著章SIR。
“左守初,妳剛才有參與打牌嗎?”他問道。
靠,居然好端端地又想找我開涮,妳什麽意思?
“沒有,我壹直坐在這個座位上。”我大聲說。
“那妳看到誰打牌了嗎?”
“沒有!”我冷冷地回答他。
“哼,怎麽可能沒有呢?剛才後面明明那麽多人打牌,吵得翻天覆地的,妳竟然說妳沒有看到?除非妳眼睛瞎了。”他冷笑道。
我不禁有些火氣了,這混蛋,剛才打牌的人是哪些,俺當然是有看到的,可我怎麽可能親口出賣同班的兄弟?再說了,妳自己遲到了半天,難道就不準人家邊打牌邊等?最後,妳都說得出有很多人在打,那說明妳就已經看得很清楚了,至少有壹部分妳是看到了,為什麽不能直截了當地點出來,非要俺來做這個罪人?妳這不是沒事找事,公報私仇嗎
“快說,妳看到了什麽?說出來!不用怕得罪哪個人,這是我叫妳說的!”章SIR催促道。
俺回頭望了望後面那群兄弟,他們也都眼直直地望著我。
全班都把目光對準了我,等著看我回答。
當然,野獸旁邊還站著個美女,她肯定也在關註著俺有什麽表現。
“我看到的是,我們的輔導員章老師開班會遲到了半個小時!”我忽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勇氣,抗聲答道。
這句話簡直石破天驚,全場都驚呆了。
梅雅望著我,我突然感覺到她的神態好像很焦急。
剛才……是不是有些太沖動了?
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呢?
不管了,豁出去了!
“很好,左守初”,章SIR過了好壹會才緩緩地瞪著我說:“妳的意思是,剛才場面沒有壹點紀律性,這些責任都該由我承擔才是,是不是?”
“對!”我昂起頭答道,“至少開會時間定在五點半,我們大家都是接到通知後急匆匆地趕過來的,妳不該遲到這麽久。”
“如果我告訴妳,剛才辦公室裏有些事務要處理,所以我才遲到的呢?”他怒氣沖沖地說。
不知怎麽的,聽到他這壹節話我反而鎮定下來了,哼哼,要找遲到的借口也不找個好點的。
“那麽,妳至少要通知壹下班長,或者現在拿出壹點證據來證明剛才確實是有事,否則就變成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我淡淡地說。
全場嘩然。
“妳……”章SIR氣得臉膛都紅了。
他頓了壹下,突然轉頭指著梅雅說道:“大家註意了,這是和我壹間辦公室的梅老師。今天她是被我邀請來聽聽咱們的班會課的。大家聽她說壹下,剛才辦公室裏我們是不是在忙著處理事務,不要說我說話沒有證據,這裏就是個人證。”
全場又壹次靜了下來,大家都望著梅雅,等著她會說什麽。
我卻沒有去望她,反而扭頭避開了。
我知道,這個時候壓力轉到了她的身上,我再望著她的話無疑是增加她的負擔……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她幫著章SIR說兩句我們也不能怪她,畢竟,眼下要開口說點什麽都是千難萬難……
“等壹下!”後面忽然有個男生叫道。
我回頭壹看,不禁大吃壹驚,竟然是排骨站了起來。
“章老師,妳在這種情況下讓梅老師作這種證人,不是純心想玩花樣麽?我和這位梅老師不熟,她會怎麽講我也不知道,可是妳讓她能怎麽講?作為同事,難道她還能推翻妳的話?權衡之下,她肯定只有幫妳圓圓謊,可這樣壹來,妳不是讓她幫著妳欺騙大眾了麽?妳又算是給了我們個什麽解釋?”
“什麽?這位同學,妳的意思是我根本沒在辦公室忙,是故意無端端地遲到,還唆使這位老師壹起欺騙大家了?妳……”章SIR已經顧不上什麽風度了,走到排骨面前吼道。
全場再度嘩然,像炸開的鍋。前面的女生因為章SIR走到了後頭,也開始埋頭小聲地議論起來。
“大家靜壹下,章老師您也別激動,大家都聽我講兩句。”
梅雅忽然走上講臺,開口說道。
全班頓時都靜了下來,轉向講臺聽她說。
梅雅朗聲說道:“經過章老師壹說,大家都知道了,我姓梅,我現在是歷史1班的班主任。今天我是來貴班聽班會課,是想學習借鑒壹些班會課的經驗,沒想到遇上了這麽特別的狀況。我覺得,左守初剛才會這麽質問老師是很必然的,而他也問得很自然,這也說明貴班向來有民主的傳統,大家的身份是平等的,輔導員有了不對的地方,也要向大夥解釋,這是壹件好現象。說起來,今天章老師和我之所以會遲到,主要是因為這兩周剛開學,學院裏要求校對學籍信息,因為要看的東西比較多,,比較細,我和章老師也對得很煩,所以忽略了向大家打聲招呼,這個要請大家多多包涵。至於剛才有同學打牌的事,我想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過錯,我看就算了吧。左守初呢,我們應該看到,他坐在這麽前面,後面的事他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並不是他有意隱瞞。章老師,我看這事就告壹段落吧。”
梅雅說完,大家都回頭望著後面的章SIR,想知道他會有怎麽反應。
我站在那裏,望著講臺上的梅雅,心中百感交集。剛才她的話雖然有些替章SIR掩飾的成分,可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公正了。
其實,今天這屆班會課,她真的是不該來的,本來她與這事毫無關系,結果被無辜地卷進了漩渦中央,還成了整件事壓力的負荷點。
很不容易了,我想。換作我的話,剛才那種場面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章SIR過了好壹會才說:“梅老師說得對,大家也聽到了,我們剛才是在辦公室裏校對大家的學籍信息,這樣才會遲到的,相信大家對此也能給予理解。不管怎樣,照梅老師的話,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她說得對,咱們班壹向是講求民主的,剛才出現這種小爭端不正是正好體現這種民主嗎?左守初和這位同學都坐下,”他指著排骨說,“大家安靜下來,我們現在開始進入班會的正題。”
全班都松了壹口氣。
我坐了下來,牙根子咬得緊緊的。心中還是很不服氣,明明就是做得不對,卻始終不能光明磊落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時,梅雅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向我這邊眨了眨眼,在前門找了個凳子坐下。
我在後面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真想沖上去握住她的手。
(作者註:章SIR叫不出排骨的名字,所以只能老說“這位同學”,大學裏這種老師認不出學生的事司空見慣,俺也不替他遮掩了)
如此壹來,整場班會大家都提不起興致,本來就形式主義的東西變得更形式了,成了章SIR的獨角戲。
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無非把過去嘮叨過的東東再講多壹遍,再把今早和我提到的群上的事情重復了壹次,算是加了點新玩意。
我正狂打哈欠的時候,突然後面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
“妳成了歷史罪人了,怎麽把他放到群裏呢?”後排壹個女生低聲問我。
“要不我把管理員讓給妳做,妳將他踢出去,做壹回歷史的英雄?”我反問道。
“那不用了”,那女生笑道,“秦檜當政的時節,嶽飛還是讓給妳做好了。”
“嶽飛是民族英雄”,我苦笑道,“可他雖能阻止金兵南下,卻無法阻礙秦檜入朝當官做到宰相。”
“我想,要不咱們另外偷偷建壹個群?”她說道。
“別傻了,他會以為妳另立中央,妳難道還想開多幾次班會,聽他發多幾回脾氣?”我說道。
“可是,以後咱要上網說話就很不自在了。”她很遺憾地說。
我嘆了壹口氣,苦笑道:“眼下只有壹種可能,上帝保佑他電腦的主板燒掉吧,呵呵。”
快七點半的時候,章SIR終於宣布班會結束。
眾人歡呼壹陣,作鳥獸散。
“還不走?”排骨走過來叫我。
“妳們先回去吧”,我說,“我要找個人。”。
“妳想幹嘛?找梅雅?”大蝦問我。
梅雅還在座位上,沒有離開,很想和她談談的,可是……
“不,現在這種心情,找她我也不知道講什麽好。”我說。“我……突然想去壹趟學校的後街。”
“咦,妳開完班會了?”賈怡壹開門見到是我,有些吃驚地問道。
“什麽都別問了,我們繼續看貓和老鼠吧!”我說。
“可是,我總覺得妳神色有些和平常不壹樣啊。”她說道。
“沒事”,我強裝笑容道,“我們繼續看片子吧。”
我們進了屋裏,她還想開口問什麽,我搶先說:“趕緊開映吧,先別問了。”
“可是,我至少得問壹句,妳吃飯了沒有?”賈怡說。
她這麽壹講,我才想起我肚子有些餓了。
“我也沒吃,我們出去吃吧。”賈怡說。
“不,先坐壹會再說吧。”我說。
“怎麽?”賈怡有些奇怪地笑道,“妳喜歡上我房間了?”
“是啊,妳這裏多好”,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什麽都那麽潔凈,可是,對面的學校卻顯得那麽骯臟,多事。”
“我這裏潔凈?別說笑了,我也好幾天沒打掃了。”
“不,我說的是……”
“我明白妳的意思”,她笑道,“好了,那我們叫外賣吧。”
吃完飯,我們又看了兩集貓和老鼠,我的情緒漸漸有些好轉,看到壹些精彩的鏡頭,也不禁陪著賈怡哈哈大笑起來。
“小時候真好啊,可以無憂無慮地看這些卡通。”我感嘆道。
“別說得像個飽經風霜的苦命人似的,其實妳是壹個挺開朗的人,只是暫時有壹些心結打不開罷了。”賈怡說。
“妳說得對。”我苦笑道。
“說來聽聽吧。”她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剛才班會課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嗯。”我把剛才班會課那場風波向她描述了壹遍。
“梅雅又去了?”她笑道。
我點了點頭,賈怡輕輕地說,“那妳事後該去找她談談啊,怎麽說她剛才也是承受了很大壓力,還幫了妳壹把。”
“我很想去的,可是我不能去,或者說,沒那種心情去。”我嘆道。
“為什麽?”她睜大眼望著我說,“這麽丁點兒事妳就受不了了?就覺得學校裏骯臟了?就痛苦得梅雅也不想見了?妳也太遜了吧?”
“不,我不去見她,主要是因為另壹樁事。”
“什麽事?”
我拿出手機來,打開信息箱,找到條短信,遞給她看。
“咦,梅雅發的哦。”她念道:“剛才他在辦公室裏和兩個學生壹起擬定下壹屆學院團總支的幹部名單。”
“這個‘他’是誰?”賈怡問道。
“就是章SIR啊,我們那個輔導員。他現在是負責領導學院的團總支的。”
“那有什麽?”賈怡很奇怪地問道:“看不出什麽異常啊。”
“問題是,我們選舉下壹屆團幹的團代會要到下星期才召開。”我說。
“下星期才開?”賈怡吃驚地叫道:“那他現在就在安排名單,這不是在……”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長氣。
“這種行為很卑鄙,妳應該想辦法阻止他啊,不能光在這裏唉聲嘆氣!”賈怡叫道。
“我當時壹看到這條信息時是又氣又急,所以在回復時跟她說我壹定不會讓章SIR的目的得逞。”我說。
“好誌氣!那她後來怎麽說呢?”賈怡問道。
我接過手機,選擇了下壹條信息,又遞過去給她。
賈怡念道:“這事是我看見的,妳沒有看見。我剛才只是因為妳發過來問起才和妳說的。壹句話,此事與妳無關,希望妳別插手。”
“妳再按下壹條。”我說。
她又念道:“補充壹句,這事妳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宿舍裏的人,也不要來找我詢問討論。”
“為什麽?”賈怡驚訝地說。
“我猜,她是不想我被牽扯進去。”我苦笑道。
“可是,妳不能就這樣白白看著……”
“所以,我的腦子現在很亂。”我嘆道,“這事我決不會旁觀的,可是眼下我想不到辦法,又不能去問她……。”
“不,妳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賈怡笑道,“她考慮得很細致,是為了妳好。”
“可是……”
“可是妳反而覺得很矛盾,很痛苦,是不是?所以嘛,她這個情妳是不能領的。”
“那我該怎麽辦?”我說。
“下星期才開會啊,這幾天想想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吧,我也幫著妳想。”賈怡說。
“這樣壹來,妳不是也被扯進來了?”我說道,“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賈怡笑道,“我很高興能加入阻止這項卑鄙計劃的行動中來。”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不幫妳,誰能幫妳?”賈怡輕聲道,“其實我挺開心的,因為梅雅警告過妳這事誰也不能說的,可是妳還是第壹個告訴了我……”
“暈——我壹時激動,竟然忘了她的話。”我說。
“難得啊,所以我很高興”,賈怡笑著說:“我知道,梅雅在妳心目中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又瞎說了”,我笑道:“哪有這回事?”
“妳還想瞞我?別以為我看不出啊。”賈怡嗔道。
她頓了壹下又說:“其實,說起來我還是很羨慕妳的,至少現在在妳心目中有壹個目標,有壹個追求的方向,這樣心靈便會變得很充實……”
“充實?不見得啊”,我苦笑道,“我是有壹點喜歡她,妳看得沒錯。可是,妳不覺得我和她差距太遠了麽?因此,我非但沒有充實,反而感覺到是在自尋煩惱。”
“差距?煩惱?這像是壹個男子漢該說的話麽?”賈怡說:“被壹點點因素所阻礙就認為是自尋煩惱了,這可不像妳的作風哦。”
“暈,妳才認識我三天,能看懂我多少?又來開始評論我了。”我說。
“呵呵,至少我看出妳喜歡梅雅了,這壹點總算沒錯,剛剛妳自己都肯定了。”她笑著說。
“也就這壹點了,但真不知道這事妳是怎麽蒙上的。”我攤攤手說
“加油吧,”她笑道,“換個角度,我如果是梅雅的話,壹定會給妳機會的,雖然妳不帥,哈哈……”
暈——
“妳都會說是‘如果’啦,那現實呢?妳並不是梅雅啊,”我苦笑道,“我常常總覺得,梅雅對我來說,真的恍如壹個夢,壹朵在我頭頂的天空裏漂浮的雲,我無論如何也觸手難及……”
“但畢竟,妳還能看見這朵雲啊,對不?只要能看見,遲早壹定能觸到的。”她說,
“可是我呢……”她輕輕地嘆道,“我也是壹片雲,可是,眼下卻沒有了自己的天空……”
從賈怡店裏出來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壹路上,我的腦海裏不斷回響著她剛才那句嘆息:
“我也是壹片雲,可是,眼下卻沒有了自己的天空……”
這個女孩表面很開朗,可是,那段七年的感情給她的傷痕實在太深了,每次提到感情的時候,她總是流露出些許感傷……
以後,還是盡量避免在她面前提到這方面話題的好,免得觸及她的傷處,而安慰人卻偏偏是俺的弱項。
回到宿舍的時候,老羊正在我們宿舍。
“妳回來得正好,下星期學院團代會要選舉下壹屆幹部,妳打算參選麽?”
我還沒回答,排骨就搶先說:“老羊,妳這話就問得多余了,咱初哥上大學以來從來不和學院的學生會、團委這些部門打交道的,他怎麽可能報名參選?”
“對啊,妳這是浪費口水來勸牛聽琴”,大蝦說,“只怕妳花錢請他去投票他都未必有興致。”
“天啊,那我問壹句總沒什麽吧?我總得核實壹下啊。也許這牛今天突然開竅了,對音樂有興趣,想聽了呢?”
“妳說對了,這牛真的想聽琴了”,我說道,“我決定參選。”
“妳瘋了?轉性了?發燒了?”排骨摸摸我的額頭問道。
“妳知道選舉的程序麽?”大蝦說,“並不是妳報了名就能上臺參選的,妳還要經過初試和審核。”
“那又怎麽樣?難道我就不能參加初試了?”我問道。
“可妳有沒想過,主持初試和審核的是章SIR啊,妳覺得妳能過得了這關麽?”大蝦說。
“妳這個跟頭準要跌得不小。”排骨說。
暈——我根本沒有想到這壹節。
不管了,豁出去了,這是我能夠親身去參與這件事,並阻止章SIR私心的最好門路。
“唉,壹個學院的學生會幹部每學期綜合測評能加八分,難怪初哥也動心了。”排骨嘆道,“壹不小心疊加起來獎學金就有望了。”
“別開玩笑了,我哪可能沖著這八分去呢?”我苦笑道,“每曠課壹節扣兩分,如果考勤員來真的話,這分還不夠我來壹個星期。”
“每學期綜合測評都是咱們幾個男生墊底,這些獎學金就別指望了吧。”大蝦說,“我想左手應該有它另外的目的。”
“莫非是為了梅雅?”排骨說,“天啊,壹個梅雅在我們學院就搞到妳轉性去參加學生會選舉了。”
“以後有什麽作業只怕也要從最後壹個交變成第壹個交。”大蝦笑道,“搞不好課也不曠了。”
下面開始就是正文27的排骨和我的對話,不過被改掉了)以下是原版:
“暈,真是紅顏禍水呢。”排骨說。
“別說笑了,俺明晚那節課就不去。”我懶洋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