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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流行樂教父是誰

劉歡

劉歡,壹個在中國家喻戶曉的名字,自1985年榮獲北京高校英語、法語歌曲比賽兩項冠軍以來,壹直屹立於歌壇之巔。他擁有最多的代表作,擁有最廣泛的聽眾群,他演唱的歌曲在中國大地廣為流傳、經久不衰。毫無疑問地成為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流行音樂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壹。

也許很多人和我壹樣,自從開始聽中國的流行音樂的那天起,劉歡這個名字就揮之不去般的縈繞在耳畔。從黑白電視機到等離子數碼電視、從書信時代到網絡時代、從錄音棚的同步錄音到家庭的數碼錄音、從走穴演出到簽約國際唱片公司,劉歡不僅作為當事人經歷了這所有的過程,而更讓人尊敬的是他還在以壹種平和的生命方式延續著自己對音樂不變的摯愛與堅持。

在劉歡的身上具有上世紀八十年代歌手典型的特征:“晚會歌手”、“電視歌手”、“走穴歌手”……這些名頭也是劉歡與同時代歌手的***性特征,而在壹次次的趕場、追名、逐利的競爭遊戲中,我們看到的是壹個個原本具有靈氣的歌手漸漸被磨平個性,最終墮落到平庸的境地。但相反的是,劉歡卻在這壹次次可能未必全是自我隨興的表演中摸索出許多音樂的質與核,並在壹次次的實踐中凝練成壹種屬於自我的、獨特的音樂風格。

在劉歡的身上也具有九十年代歌手典型的特征:這就是對於形式風格的不斷開拓與探索。聽壹聽美國開放式自由的《北京人在紐約》的配樂、聽壹聽法國式小資情調的《東邊日出西邊雨》的配樂,還有純東方化的《胡雪巖》的配樂,妳就會感慨劉歡在這條融合的道路上走得有多從容和灑脫。

在劉歡身上同樣也具有新世紀歌手典型的特征:在電子音效的紛飛翻湧中折射出壹種永恒的懷舊情調。《六十年代生人》這張唱片就是這種電音與懷舊碰撞最好的明證。

在劉歡身上也有中國特定歷史時期歌手的“惡習”特征:想像壹下他的歌曲,不管妳是二十歲還是七十歲,肯定都能如數家珍報上壹大串歌名,但是如果要妳說出他究竟出過哪些優秀的專輯,那麽在腦子裏空白壹片的人肯定也是大有人在。

不過,劉歡的流行與被接受卻是不爭的事實,壹個非科班出身的校園歌手似的人物,最終成長為橫跨中國歌壇二十年的歌手兼音樂人,他感染了社會各個階層、各種年齡跨度的聽者,但是他的音樂卻並沒有濫俗。從他的歌聲裏、音樂中,我們壹次次地感受到他把音樂當作文化高度來對待的藝術態度,以及隱藏於這種態度背後的澎湃的藝術激情。從雅俗***賞的角度上來講,劉歡已經做到了真正的統壹,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統壹。

■ 劉歡六大金曲回顧

《心中的太陽》1987年6月

《心中的太陽》是劉歡錄制的第壹首電視劇歌曲,也許即使是這部電視劇的導演何繼營在當時也不會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大膽”嘗試精神,讓這個時任北京國際關系學院團委老師的“楞頭青”以此為楔機真正走上歌壇,並在日後成為中國歌壇屬壹屬二的頂尖歌手。當然何導最大的尷尬或許還在於多年以後的今天,可能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回憶起這部電視劇的有關畫面了,但是“下雪了,天晴了,下雪別忘穿棉襖(戴草帽)”的旋律卻至今仍然被傳唱著,即使有些古舊的氣息迎風撲面,但那種懷舊的味道卻總能輕撥起所有經歷過那個年代人的心弦,讓人久久陶醉於時光的舊桌椅裏。但是,妳千萬別以為劉歡是那種商業化歌壇壹夜成名的投機歌手,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如果沒有對音樂的熾熱之愛和後天不斷勞其筋骨的磨煉,也就不可能有現在的劉歡。而也正是在1985年至1986年自願隨中央講師團赴寧夏石咀山支教的壹年間,讓本來就抱有采風和寫生目的的劉歡更近距離地體會了西北的民風和民俗,這也讓他在演繹徐沛東所作的《心中的太陽》這樣具有濃郁大西北風情的歌曲時奠定了壹個很好的根基。在歌曲裏劉歡不僅在副歌部分很好的把握了西北人那種豪放、爽朗和灑脫的民風,同時在主歌部分還適度地加入了文人化的內斂,將簡單的問句營造得具有詩化的效果,所以在今天聽來,雖然歌曲的合成器和節奏音色已經是那麽那麽的落伍,但劉歡的嗓音卻依然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少年壯誌不言愁》1987年12月

星期壹、三、五播《雪城》,星期二、四、六播《便衣警察》,這是1988年中央電視臺的電視劇播出按排,對於八十年代以後出生、習慣以每天兩集的速度在壹大堆零食的咀嚼和十五分鐘插播廣告的緩沖中欣賞電視劇的人們來說,這種隔天跳躍式的節目編排,會否讓妳覺得非常的奇怪呢?而這確實是在多年前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當然,讓現在的人們無法想像得到的還包括當時播出《便衣警察》時所造成的萬人空巷的轟動效應,而每次電視劇開播前從黑白電視機劣質音箱裏傳出的“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那段“不懼風流”的歌聲時,我們還總是能聽到於小巷深處某些角落傳出的深情附和,音與畫不僅在電視劇裏完美的統壹,甚至在電視劇以外也統壹到了壹起,這樣的日子又怎麽能不讓人懷念。與《心中的太陽》相比,《少年壯誌不言愁》顯然又是劉歡壹個新的嘗試,如果說多年前與擅長西北風格的徐沛東合作還有點心有靈犀的默契的話,那麽有著粗獷嗓音的劉歡與以擅長女性柔美作曲風格見長的雷蕾合作至少聽起來就有點隔閡的感覺了。但是這壹次劉歡的演唱還是同樣獲得了認可和成功,那深情款款的主歌不僅唱出了歲月苦澀中的甘甜,還將少年的心氣唱出了壹種生命永恒的雋永。而在副歌部分劉歡更將熱血奔流的速度和溫度很好地用自己的歌喉傳遞了出來,壹種灑脫的氣概也就此感染了整整壹代人。

《彎彎的月亮》1989年4月

這首劉歡演唱的《彎彎的月亮》,曾經風靡了整個神州大地,歌曲的優美曲調和豐富的內涵表達人們的思鄉之情、依戀之情,感動著人們內心最深處的情感源,它也被認為是中國流行音樂界從港臺翻唱、西北風等等熱度流行過後走向沈靜和內斂時期的代表作品。即使妳沒有去過江南水鄉,但只要這首《彎彎的月亮》的前奏響起,妳就禁不住會在腦海裏浮現出壹片明月印照小橋的淡淡寫意畫面,那種屬於江南特有的山水氣質幾乎充塞了每壹個樂符,甚至連樂符與樂符之間的絲許縫隙也被它們牢牢的填滿了。在笛聲的悠揚聲中,分明是烏篷船輕輕地搖晃,又或者是化碟的梁祝重又撲翅而來。而劉歡的演唱同樣是恰到好處的,那樣深情款款地,有壹種像是飲過數杯江南綠茶後的清爽,不是那種柔若無骨的頹廢和靡靡之音,卻是壹種在鄉村田園風光裏隨興踏步時,由追憶引出的壹段哲思和與自然的對話。而在“妳那彎彎的憂傷,穿透了我的胸膛”的歌聲裏,妳又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血流的肆意和奔放,於是,在壹片水鄉的柔美情調裏,人性與自然、傳統與現代、人文與反思也就最大程度的合諧與統壹了。

《千萬次的問》1993年8月

在此之前的劉歡給人的印象是壹個具有男兒氣概的歌手,而從《千萬次的問》開始,劉歡就不再是壹個單純的歌手了,借著《北京人在紐約》這部當年熱播的電視劇,劉歡已經在人們的不經意間轉換成壹個能夠真正駕馭音樂的音樂人。在短短的6年時間裏,從壹個演唱他人創作的電視劇音樂而走上歌壇到這壹次電視劇導演親自讓他完成《北京人在紐約》這部電視劇的所有歌曲和配樂創作,劉歡終於開始可以更細致地用音樂表達自己了。而壹個月寫下七首歌和80多段配樂的創作能力,不僅讓很多人奇怪此前壹直以歌手面目示人的劉歡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創作欲望和能力。而在《北京人在紐約》給了他這麽壹個機會時,壹切終於爆發了,這其中就包括了那首被千萬次傳唱的《千萬次的問》。為了配合電視劇的效果營造,劉歡在創作《千萬次的問》時也運用了許多美國化的音樂原素,這也讓這首作品在電視劇裏出現時更變得恰如其分,不過,雖然在編曲時劉歡運用了百老匯式的管樂,也唱起了“Time and time again,you ask me”的英文歌詞,但是從音樂裏妳依然能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東方情結,那種屬於古長城壹樣的壹覽無遺的灑脫與氣概,頗有種梁山好漢踏上美利堅土地並仰視自由女神像時的奇妙感覺。而這種融合性卻不是每個音樂人都做得來的。

《從頭再來》1997年

在劉歡的歌唱生涯裏,電視劇主題歌或插曲無疑占據了很大的比例,他的名字也因此總是和許多的電視劇名有著絲絲縷縷的關聯。當然劉歡也有完全和電視劇沒有關系卻同樣被人傳唱的佳作,除了1989年的那首《彎彎的月亮》外,1997年的《從頭再來》也是這樣壹首被內地各個階層熟知並贏得好評的歌曲。不過,其實《從頭再來》的作曲者王曉峰倒也是壹個以創作影視音樂聞名的音樂,因此他的許多非影視歌曲也總是會多多少少帶上點影視的畫面質感。《從頭再來》是他為中央電視臺配合下崗再就業的主題宣傳的公益歌曲。歌曲擺脫了以往同類作品中華而不實,空洞說教更或者虛情假意的固有調調,取而代之以壹種樸實無華的簡單和質樸,合上啷啷上口的旋律輕易地就直指人心,而這種人性化的公益歌曲也終於為公益這個標牌證了壹下名。當然,妳也很難想像如果不是劉歡來演唱這首歌曲的話,這首歌曲還會不會取得成功。請壹個賣弄高音的炫技者當然不行,請壹個柔情似水的發嗲者也不行,而請壹個憤世忌俗的點火者當然更不行,千思萬想下,也確實只有劉歡這樣壹位有著古典內蘊卻又不失工裝氣質的平民化歌手來演繹才能贏得更多勞苦大眾的認同與***鳴,而在那段讓人豪邁的副歌裏洋溢出的可觸的人性則無疑更拉近了唱者與聽者的距離。當這種距離感被歌聲消融,壹首作品自然也就獲得了成功,而這對於劉歡來說似乎已經成為壹種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好漢歌》1999年

當年劉歡演唱過的《少年壯誌不言愁》其中有壹句原為“金色盾牌熱血鑄就,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歌詞最終讓“危難之處顯身手”取代了“該出手時就出手”,當時的劉歡肯定不會想到,他今生與“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緣份卻並沒有因此而劃上句話,在將近十二年後,又是壹次陰差陽錯的誤會中,劉歡宿命般地與這句歌詞重逢了,而此時歌詞出現的地方也由雷蕾老師的《少年壯誌不言愁》換成了趙季平老師的《好漢歌》。雖然在這首電視劇《水滸傳》的主題歌《好漢歌》之前劉歡本人也並沒少唱那些讓人血脈張揚的豪放歌曲,但是這壹次顯然劉歡已經根據這本電視劇特定的要求而放下了所有的內斂效果,代之以壹種純粹的、脫韁野馬般的原始激情。在歌曲裏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梁山氣質被無限地放大和呈遞出來,而隨著音樂的延伸,在劉歡那種收放自如的喊唱聲中,我們更可以感到壹種高梁酒濃郁的醇香和由這種醇香所散發出的“天地之間,舍我其誰”的英雄氣概,到了這裏,妳已經很難將那個傳授“西方音樂史”,在課堂上壹遍遍不厭講述巴赫、貝多芬、莫紮特的人民教師聯系到壹起了,在這裏妳所感受到的分明是壹個打家劫舍、劫富濟貧的英雄好漢在高宅房頂狂飲狂唱的畫面。而《好漢歌》的流行,不僅讓劉歡再次獲得歌路拓展上的成功,也給了受盡港臺式嬌媚卻缺少氣節與風骨的歌迷終於可以在藍天白雲下重重舒壹口氣,並找回壹些久違的男兒氣概和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