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接到很多讀者的私信,第壹句話大都是如此,“好想找個人聊聊”,我深知其中味,的確如此,現在找個能聊天的人太難了。
妳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心裏有著滿腹的委屈和酸楚,不知去何處訴說?
妳有沒有此種的困境,多少個夜晚,拿著手機,直盯著手機屏幕,卻找不到壹個可以說話的人。
微信裏都是好友,甚至幾千個,卻惟獨找不到壹個可以聽聽妳心中事的人。
桌上壹瓶清酒,兩三杯下肚,月黑風高,對著寂寥的燈光空悲嘆:“怎麽就找不到壹個可以說話的人。”
我有壹壺酒,卿有故事否?可誰知,我只能獨自品酒黯然神傷,何來酒友?多少次好想喝醉了,哪怕胡亂說些什麽,裝裝酒瘋,也比“帶著面具”在人世間強顏歡笑好多了。
小時候,心中有事總喜歡約上兩三個好友,說說日常,也可以聊的捧腹大笑。而現在呢,對於身邊人,我們漸漸不想說心事,因為再也找不到壹個可以懂妳的人。
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哪怕喝醉了酒,大笑壹場,大哭壹場,也可以聊以慰藉。“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喝了酒,陷入失心瘋的狀態,良久自言自語。
2
我認為:人是情感系的動物。正因為有了感情,才有了對世間萬物的冷暖感知,才是有了人情味的人。
妳有故事,他有故事,誰特麽都有故事,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壹個懂他的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還真是如此,要是能在人世間尋得壹知己,談天說地,所見略同,同悲同喜,也自是笑破了人世間,不再遺世獨立,也便不那麽孤獨了。
這兩年,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每每思慮深處,痛到不能自拔。我可以聽著音樂不知不覺就哭了,也可以寫著文肆意的哭,情到深處、不能自己。我跟很多作者所為之不同,寫文定是傾入了真情。
今年6月份,我壹個人開始了壹個半月的行走。世界這麽大,而我真的就是渺小的壹粒粟,我背著包,到處遊蕩著,也不知自己在尋覓什麽。很多人羨慕著我的豁達,卻未必人人都無法企及我內心深飭那種無助感。
感情之路不順、事業之路不順,遊蕩著謊稱要放空自己,其實是再也找不到壹個可以讓妳停留的因由。輾轉往復,世事滄桑。
我曾在大理,遇見了那麽壹群有故事的人,壹群渴望著詩和遠方的人。和我同在壹個客棧的小夥,來大理放空自己有兩年了。壹日,我們遙望著蒼山,喝茶。“隨意聊聊,想說點什麽都行”,我很尷尬,不知從哪裏說起,訴說感情的困窘,放任自流的無奈,情到深處,只將眼睛往上看,硬著頭皮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是愛哭的,可是唯獨不想對著陌生人哭泣。哪怕真的有再多酸楚,喝上壹杯清茶,情到深處,哪怕不是酒也自然醉了。
混跡這人世間幾十載,可曾有壹個聽妳說心事的人。
3
2014年的某壹晚,我喝醉了,壹瓶紅酒下肚,整個人都暈頭轉向了。不開心的時候,喜歡喝喝酒,哪怕沒有醉,也可以趁著泛紅的臉,肆無忌憚的來壹場大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天晚上,輕飄飄的,我在房間亂晃悠。多好呀,我再也不必偽裝堅強,也不用裝的壹本正經,有什麽苦都可以肆意地說出來。反正醉了嘛,人家說妳醉了,索性就承認了。
其實呢,我意識很清晰,頭微微有點暈。我做每壹個看似荒誕的動作,都是極為清醒的狀態,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不過就是不想停下來。
荒誕的舞動著,整個臉異常的通紅。良久累了,我坐在地上大哭。忽然悲從心來,怎麽都抑制不住了。索性讓我大哭壹場,佯裝堅強真的好累。男友就在我身邊,聽我醉意的絮絮叨叨。
“妳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麽?走到這壹步,全靠賭。”我哭天抹淚,恍惚的燈光,婆娑迷離。
“我懂,不過不知道妳這麽苦。以為是在保護妳,卻原來是我錯了。”他只顧蹲坐在我身旁,幫我抽紙巾。
兩個人之間,有了誤會,壹個不聞,壹個不問,是最容易變得冰冷的。我討厭冷戰,習慣了把什麽事情,都攤上了面子談。
兩個小時的失態,在痛哭中把這壹路的辛酸都說了出來。“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麽。”痛到歇斯底裏,真的好想大喊壹場。奈何夜深寧靜,我不能喊,唯有張著嘴,閉著眼睛,任憑大把的眼淚灑落,嘴巴鹹鹹的。
借著酒瘋,肚子裏的話全都掏空了,身體輕飄飄的,舒服極了。壹場痛哭,把什麽都渾然解脫了。哪怕哭完,還是會有著煩惱,總覺的話說出來了,就有了那麽壹個感同身受的人。即便痛,也不再是壹個人;要嘛痛,不是孤零零的,身邊多了那麽壹個人真疼惜妳的人。
“知道,我是什麽時候愛上妳的嗎?那晚,妳醉酒的失態。”幾年後,再次跟男友談起往事,他說了這句話,我知是真的。
4
當妳還是個孩子時,找哥們或閨蜜說心事;哪天成熟了,妳發現再也沒壹個可以聽妳說心事的人。
妳很怕自己的叨擾,都變成了他們眼中的笑話。是是非非,又能信得過誰呢?說了又能怎麽樣,誰會懂妳呢。正欲說,話到嘴邊硬是怎麽都說不出來。
大學時,有壹個好閨蜜,至今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女孩子交朋友很簡單,互訴衷腸求安慰,這朋友和緣分就成了。我和她很投緣,而她也是那個最為懂我的人。我們偶爾會相聚,吃吃飯喝喝酒,在漫天飛雪裏踩著腳印,壹個被窩裏睡覺,淩晨三四點壓著馬路。
剛畢業那會,兩個人聯系還會多些,會各自講講生活中的事情。偶爾打著電話,聊聊微信。而在今天,我們成了默默關註對方的人,三年未見,我們仍是彼此生命裏重要的人,卻不再是唯壹了。
我們已經好久不打電話了,整整七個月,沒有打過壹個電話;我們好久不發微信,甚至朋友圈也是偶爾點點贊。
是太忙了嗎?我們成了各自悄悄看對方朋友圈的人,還是到了“有事說事,沒事別逼逼”的狀態。
我曾經會把心事說給閨蜜或哥們聽,而現在我寧願說著無聊的日常,再也不願意輕易把心扉打開。對身邊人說心事,看似平常的事情,很容易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了。索性嘴巴閉的死死的,什麽都不說。偶爾忍不下了,大醉壹場了事。
現在的我習慣了把什麽都說給文字,不開心用文字寫出來,開心的日常更是如此。漸漸習慣了用文字記錄日常,哪怕是身邊的小事,我也習慣了記錄下來。寫到痛徹心扉時,流著淚,情不自已,掩面而泣;寫到開心時,整個人在房間裏群魔亂舞起來。對待文字,我無需佯裝,隨性的寫。不過分在意文風,而是寫出當下的想法。
好的文字,定是傾入了作者的深情,沒了情,文字幹巴巴,又怎麽會有靈氣?
5
有讀者問我:“那麽多人跟妳聊天,每天聽壹些煩心事,會不會把自己搞的情緒很差。”我對著手機屏幕,頗有點無奈的笑。這要是不會輸送出去,定會成為壹個有點抑郁的人。
長期的接受著壓抑的心事繁瑣,潛移默化中也會受著影響。而我恰恰不會,讀者跟我講了,我將其說給文字聽。有多少心事到了我這,大部分又用文字輸送了出去。習慣了跟文字聊天,將心中所想寫出,也便漸漸習慣了日常。
我喜歡跟不同的人聊天,隨意的聊,沒有章法。人就是隨性的,幹嘛總是約束自己。我們本不相識,也沒有任何生活上的相關性,也會最容易放空了狀態。反正是陌生的人,而我也許是懂妳的那個人。
“YIBAO,能跟妳聊聊嗎?可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很多讀者,會這樣跟我說,也會很拘謹,不知道怎麽說。心裏有著煩惱和有所懷疑,卻不知怎麽開口,有的人仍然是在為感情所糾結,只想找個人把自己罵醒。
我能做的,最為坦誠的幫妳分析,聆聽妳說話,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可是怎麽解決問題的本質,終究還是要靠妳自己。事事永遠都是如此,路是人走出來的,不是旁人幫妳想出來的。
很多時候,回想下之前的荒唐事,我自己說著說著就笑了,說著說著就哭了。這些事就像放電影壹樣,在腦子裏硬生生的閃過,其實很多我們想忘掉的都忘不掉。那為什麽還要說出來,痛和快樂,唯有說了出來,妳才會感覺好多了。
“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卻惟獨找不到壹個可以聽妳說心事的人。”不知道可以聯系誰,不知道會不會叨擾別人,不知道會不會被笑話,漸漸學會了隱忍,索性什麽都不會說了。
“我有故事,妳有酒嗎?”我曾經聽到過很多諸如此類的玩笑話。我沒有酒,有的是耐心地聆聽和坦誠的文字。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