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成語用法 - 80年代在瑞安縣城關鎮中心小學

80年代在瑞安縣城關鎮中心小學

1981年入學,1986年畢業,在瑞安縣城關鎮中心小學(簡稱:壹小)度過了5年光陰。

印象中,小學的音樂課教過《光陰的故事》,現在還依稀可以回憶上課的情景和教室裏的童音,非常美好。只是,忘記是哪位音樂老師教了。只記得三任班主任老師:國老師、廖老師、陳老師,還有四年級代課半學期的嚴老師。大概是因為去過這四位老師的家裏,所以印象特別深刻吧。

我家住在西山腳下的小碼道,開門見山,屋後是江。每天清晨,全城老少在挑糞車的氣味中醒來。那時的小碼道在上午是臨時的菜場,在賣菜的吆喝聲和買菜的討價還價聲中,我和妹妹起床、蹲在馬路邊刷牙,然後吃完早飯後上學。那時,有壹個沿街叫賣油條的老人家,是個孤老,每日靠賣油條維生。因為他的油條放了許久,口感並不好。雖然離家很近就有早點鋪,可以吃上剛出油鍋的油條,但父母總是買老人家的油條。這是童年的印象之壹。

沿著小碼道上西山,再順著解放路壹直步行到郵電南路,轉入壹個小巷子就到了學校。因為父親是老師,所以,我享受了可以擇校的教師子女待遇,跨區在壹小上學,這也造成了壹個現象——我的同學都不是我的鄰居。同時,也不得不在學校表現很乖,大概是怕給父親抹黑吧。

因為幼兒期是在縣幼兒園上的,所以也不覺得壹小離家遠,反而近了壹點點路。而且,每天路過西山也是很愉悅的,比如上學前可以在山上采摘壹些野花,或者,放學時可以在山上看到特別美的落日。

學校並不大,但在孩童的心中,已經是壹個不小的天地了。

每天上學時,必須是要從大門進出的,值班的老師要在校門口檢查儀容,如果發現某同學的紅領巾戴歪了,則要指出來。放學的時候就可以從大禮堂旁的側校門出去了。大禮堂是個年代較久遠的建築,沒人的時候會有陰深的感覺。不過舞蹈興趣小組是在那裏排練的,下午的課程結束後,我們會被老師叫到這裏。我印象中參與過的舞蹈有兩個,壹個是“小小針線包,革命傳家寶”,另外壹個就是“小鴨學遊泳”。

關於第壹個舞蹈,我記得是排練成功並演出過的,比如到十八畝慰問解放軍那次,就演出了這個舞蹈。關於“小鴨學遊泳”,我要重點講壹下。這個最初的設計是壹幕劇,講的是鴨媽媽帶著壹群小鴨子學遊泳,其中有個驕傲的小鴨子覺得不用學,然後在下水後差點淹死,最後謙虛學會遊泳的故事。壹小從各個年級進行了海選的活動,鴨媽媽是從高年級選,小鴨子是從低年級選。海選那天是晚上,為什麽記得很清楚是晚上,是因為平時下了課就回家,並沒有晚上對於校園的記憶,所以特別清楚。海選的規定動作是把兩只手撐在臀後,搖搖擺擺的走路。我肯定是入圍了,而且排練的是演那只驕傲的小鴨子,有動作,也有臺詞,印象之所以深刻,是因為平時老師就會點評我驕傲,我內心是有點抗拒這個角色的。但又珍惜可以入選的機會,所以還是會去參加排練。

不過悲劇的是,這壹幕劇最後改成壹個舞蹈,臺詞沒有了,我的那個角色也被刪除了。然後在學校的文藝演出上,我看著五位同學穿著黃顏色的鴨子服演出,內心十分的羨慕。後來,我去照相館拍了壹張照片,擺的姿勢是排練中學會的壹個動作,為這次的插肩而過留個紀念。

還有壹次是上課期間,老師把幾位同學分別叫了出來,讓我們跟著“賣報歌”轉著走了幾圈,但後來沒有下文了。

除了舞蹈,還有壹件記憶深刻的事情就是大合唱了。印象中,那年全校師生到西山的電影院先進行壹輪比賽,每個班級都要上臺唱。後來我們班代表瑞安入圍了省的比賽,於是後面的排練中,還邀請了臨班優秀的同學來支援。我們演唱的歌曲是“海鷗海鷗,我們的朋友”,錄音到磁帶的形式寄到杭州參加。不知道這個磁帶現在是否還有保留,如果有機會聽壹下童年的聲音,應該是很美好的回憶啊。

還參加過擊鼓隊,擊鼓的頻率是“C D L C D L C D L C /?C D L C D L C D L C /?C C D D C D L C / "。C和D是右手擊鼓,L是左手擊鼓。學習擊鼓是為了參加街頭遊行,老師讓我們穿著白衣白褲。全城的百姓都站在路邊看著我們,我們的路線是從學校出發,繞到解放路到達西山下。那次真的蠻辛苦的,大太陽底下曬著,口都幹了。

想想當年壹小的文藝活動真得開展蠻多的。後來就是奧數來了。奧數比賽是在五小的教室,也是我唯壹壹次到五小。我們班有資格去考奧數的同學還挺多的,他們的名字我還有印象——婁震環、李陽、蔡承隆和陳靜。也就是因為那次參加奧數培訓的女同學中,只有陳靜和我,所以那段時間和她交往就多了壹些,也因此和另壹位同學張嬌陽(陳靜的鄰居)熟悉了,在張嬌陽家吃過壹碗水晶糕,她家的水晶糕存放在壹個大水缸裏。因為極少在同學家吃點心,所以記著。

還有印象的同學是夏群麗,她家離我二姨家(會文裏)比較近,有幾次去二姨家吃晚飯,會先到她家做作業。她家住在派出所裏,她父親是派出所所長。記得成年之後我去派出所辦理護照,窗口的那位穿著制服的警官就是她,她沒有認出我來,反而指著我的身份證對我說:“這個是我小學同學”。已經長大容顏已改的我們,要憑借名字來辨識曾經的同學了。

有壹位女同學叫王蓓蓓,她在四年級那壹年移民去了香港。對於大多數同學來講,她的離開讓我們都多了壹個筆友,她在香港寄來的照片還壹直保留著。我和她壹直保持通信到高中,後來去上大學就漸漸失去了聯系。王蓓蓓近幾年常回來探親,連我這個偶爾回瑞安的人也遇見了壹回。

另壹位女同學張怡麗是個文藝天分極高的,那次去十八畝慰問解放軍,她是主持人,被老師化了壹個大濃妝,我真得是善意地說她化妝之後難看了,然後她哭哭啼啼的向老師要求改妝,被老師以“舞臺燈光很強,這個妝剛剛好。”為由拒絕了。張怡麗後來考上了浙江藝術學校舞蹈表演專業,畢業後分配到浙江歌舞劇院,定居杭州,現在是國家壹級演員。還有壹位男同學鄭中堅也定居在杭州。

我、葉琛和另壹位男同學許光輝,目前定居在上海。巧合的是我和葉琛住在壹個小區,偶爾乘坐班車就會遇見。小時候不是鄰居的同學,現在反而成了鄰居。對於許光輝同學的印象全無,同樣的,他對我也毫無印象,以至於我們彼此都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同班的。

班級偶爾會有轉學生,印象中記得丁小瑩和王渺。丁小瑩來自塘下,她姐姐考上瑞中後,她轉來壹小上學,住在她姐姐的宿舍裏。於是,我就改了我放學回家的路線,繞到倉前街和她壹起走,所以就慢慢熟悉了。有壹次我考試考砸了,不想回家面對父母,就跟她回了瑞中女生宿舍。可想而知,父母在家裏心驚肉跳。好在瑞安城不大,他們很快就獲悉我的行蹤線索,在瑞中女生宿舍找回了我。也可想而知,我因此避免了壹次因成績不好的責備。

我和丁小瑩代表班級參加了四年級的“講故事比賽”。輔導我們的是代課的嚴老師,她家住在壹小東側的巷子裏。她的女兒是師範學院的學生,被她抓來給我開小竈。“講故事比賽”的流程是這樣的,每壹個班級的兩位選手,先在自己的班級講壹個故事,然後再去別的班級再講壹遍。我們那個年級有5個班級,所以每個選手壹***要講5遍。

王渺的到來給我們班帶來了清新的風氣。以前,我們女同學和男同學是不往來的,但這個靈動的女孩子加入班級之後就打破了僵局。她策劃了壹次給老師獻禮的活動,並指定我和另壹個男同學婁震環給老師送禮物。那是壹個很有儀式感的畫面。我壹直不太理解她空降到我們班,作為新同學那麽自然地組織我們壹群老同學的氣場來自哪裏?

還有壹位男同學必須要回憶壹下,他聰明也調皮,記得他在課堂上演示他自己動手創作的模型,這讓我們佩服不已。但有壹年的暑假之後,他沒有來上學,據說是下河遊泳淹死了。我記不住他的名字了,替他惋惜。

作為“小蕾”社員之壹,我還參加了在縣委大院舉辦的“黃宗洛見面會”。這位1926年出生在瑞安的老爺子可以和我們用瑞安話交流,還寫下北京的地址給我們,讓我們長大來北京找他。

說說我印象中的家訪吧,家訪應該是每壹任班主任都來過,但國老師和陳老師的家訪已經記不清了,能記住的只有廖老師的壹次家訪。那天是我媽媽在家接待的,廖老師誇我的壹篇作文《我的小手帕》寫得好。(可見,小孩子只記得被誇獎的事情。)

對於校園外的記憶印象最深的是範大橋街的兩家文具店,最吸引我們放學後去關顧的是滿墻的貼紙。那時候,我們買翁美玲等電視明星的貼紙。這些貼紙,我還壹直保留著。

回憶起來,童年在壹小度過是很美好的,成年之後看到壹些觸目驚心的校園新聞,很感概自己沒有遇到這麽糟心的事情,這是壹個多麽幸運的童年。

我的小學老師(也包括後來的初中和高中老師,初壹老師除外)對我的態度都是很好的,我是壹個在“鼓勵式教育”中長大的案例。成年之後,我懷疑這樣的待遇其實是和我爸爸是老師且人緣不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