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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讀書筆記

夜半想到《曾國藩》壹書的若幹問題,遂起床開空調,挑燈夜戰。文摘

清朝於軍隊的管理至嚴。凡須用兵,由朝廷供兵供餉糧,戰役結束,將領功過賞罰完畢,便將軍隊交回政府。但當太平天國亂起時,朝廷的八旗、綠營兵已腐敗透頂,無兵可調;又兼以次第而來的賠款條約,也無餉糧可調,才由著曾國藩以湘兵起家,幾乎養為家私而朝廷竟調不動其壹兵壹卒,後攻克金陵,湘兵的威勢於斯盛矣。

可惜羅澤南早亡,曾國荃壹介武夫,曾國藩又以骨肉之情,聽之任之,於軍隊紀律絲毫不加整束,於金陵城中無惡不作。每嘗讀到此類史事,總不禁嘆“殺中國人最多,實則是中國人自己”。

湘勇初創時,以金錢作餌,許以城破縱掠三日,以此來維系湘勇的士氣,從當時朝廷對他們不聞不問的情況,也是無可奈何的舉措,卻也因此將辛苦所募的樸實農民,馴成道德盡失的野獸,以紀律換戰鬥力,只是短期內的紅利,長此以往,則必然導致湘軍戰鬥力的喪失,走上與八旗與綠營相似的老路。

後世將湘軍捧得甚高,實在於捧曾國藩捧得甚高。1894年,湘軍在牛莊與日軍死戰,全軍覆沒,至此湘軍告別歷史舞臺。或以為其亡於日軍,或以其亡於清廷,實則當年金陵城破之日,即是湘軍滅亡之始。只能以金錢攏絡,而不能以紀律整束,缺乏壹以貫之的信仰,任何強盛的部隊,都只能於歷史上曇花壹現。湘軍如此,國軍亦然。

太平天國作為壹個勞苦大眾的理想天堂,曾經在中國掀起過滔天巨浪。因此曾國藩剿平天國,為頗多人詬罵。但站在任何壹個政府的立場來說,凡遇有造反的,絕無乖乖就此下臺的道理,此事古今中外必然。發兵圍剿,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如果壹個政府只懂“剿”而不諳於“撫”,那麽這個政府的“剿”,不僅無法延續其統治,也必將在歷史上留下罵名。

何為“撫”呢?就是在平亂之後的總結。亂由何起?如何正本清源?政府有“剿”的權利,也有“改”的義務。以為壹剿而天下太平,不知悔改如晚清者,雖然躲過了太平天國,卻逃不過辛亥革命,其歷史結局,就只有在國人輕視與仇視的目光中,黯然下臺了。

近日有雜誌作了壹期有關“曾氏家族”的專題,曾氏後人頗為興旺,名流也多。但未想歷史的曾國藩與曾國荃,卻曾殺過那麽多人。中國人說“殺降不祥”,在曾氏身上,倒是異數。

以曾國藩自述,所謂“亂世用重法”,似乎“殺”,也實在是壹件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最起碼當初的另壹傑出人物胡林翼,也有和曾氏相同的看法,世人稱作“三如”——愛才如命,殺人如麻,揮金如土。

還記得那期雜誌上曾氏後人提到過曾國藩的壹句家訓——

銀錢、田產最易長驕氣逸氣,我家中斷不可積錢,不可買田,爾兄弟努力讀書,決不怕沒飯吃。

想來嗜殺的曾家兄弟,有如此興旺輝煌的家族後代,功夫全在這壹句話上吧。

哪壹對今日怒目相視的夫妻,會回憶婚禮宴上,情意綿綿、兩兩相望的男女?

有哪些痛斥兒女不孝的父母,去回味嬰兒床邊,滿心歡喜、憧憬幸福的自己?

幸福的開始,只是開始。如果妳的人生不能如電視劇般在此刻順利結局,那麽請謹慎小心些吧。

文摘

在稀裏糊塗地將《胡雪巖》讀完後,感覺胡老爺神乎其神,命好的不得了。俗話“經商就讀胡雪巖,為官就讀曾國藩”。

唐浩明先生所著的《曾國藩》,相比之下,倒是壹部寫實主義的作品。

故事從曾國藩喪母回家奔喪開始。

此時,太平天國聲勢浩大,戰事已經波及到了長沙。而曾經能征善戰的綠營、八旗兵已經腐朽不堪。當地的官員十分恐慌,為了打持久戰,參考先前鎮壓白蓮教的方法,準備在地方辦團練。

長沙的領導班子們商量了壹番。小設計謀請出了在家守喪的曾國藩,曾國藩壹介書生,至此開始募湘勇、辦團練,創建水師,建奇功偉業……

直行轉而迂回

曾國藩雖是壹介書生,卻有極強悍的性格。

在我的固有觀念中,特別佩服湖南人,湖南人能吃辣的,所以感覺脾氣剛烈,爭強鬥狠。毛主席就是壹個不怕打仗的領導人。在清末的時候,湖南出了壹個叫黃興的辛亥革命起義領袖。大清的那些官員們都無奈了:怎麽又是壹個湖南人?!

曾國藩壹上任就顯示了令人嘆服的鐵腕,為了大清朝的安定用殘酷的手段去鎮壓起義者,被人們稱為“曾剃頭”。正是如此,地方上的紳士官僚十分看不慣這位湘勇統帥的殘酷手段,有辱孔孟之道。

另壹方面,曾國藩本人也心懷高遠,處處不讓,以至於處處掣肘,步履維艱。在前期與太平天國的戰鬥中,曾國藩幾次險些喪命。直到曾國藩父親病逝,他再次回鄉守喪。此時的境遇壞到了頂點。

那些曾經的忍辱負重、勾心鬥角壹股腦兒的反上來,嘲笑、責難、使曾國藩憂心忡忡,脾氣變得焦慮和暴躁,整個人都似乎壹下子老了很多。

曾國藩日益消沈,在這時,當年設計謀勸曾國藩出山的道人又出現,點了曾國藩壹記藥方——老莊之道。曾國藩回想著過去的種種磨難,似乎壹下子貫穿了起來,找出了答案,突然心胸開廣。

再次出山,已經大改以前為人處事作法,左右逢源,遊刃有余。這次他胸有成竹,不畏妄饞,壹壹打通關節,在官場上自上而下,在湘軍裏自上而下,這次才是真正的有條不紊的運作起來。

為什麽呢,原來世人不畏“理”,而講“禮”,禮賢下士,禮尚往來,說白了就是要給足面子。官員因為彼此的呵護而不斷財路,士兵也不是因為要保家衛國而去玩命,都是為了能夠有朝壹日發達,光宗耀祖。

這套行事準則,也就成了曾國藩能夠保身安命的不二法則。

人生的選擇

在曾國藩聲望日隆之時,身邊的許多親近之人都明示暗示他自立為王,像當年趙匡胤壹樣,黃袍加身。曾國藩並非不心動,但因為性格使然,既為君子便不能落下壹個不忠君的罵名。

曾國藩的壹生都是小心翼翼,這也不奇怪,官做的越大越要小心翼翼。正如他自己所說:“敬以持躬,恕以待人。敬則小心翼翼,恕則凡事留余地以待人,功不獨居,過不推諉。”

曾國藩壹介書生,為什麽能夠憑借征戰太平天國的的功績而封侯拜相。曾國藩自己也承認,自己壹介書生,不能帶兵打仗,感概自己沒有王陽明的壹樣能夠掛帥立功,而且每逢大戰,只要有他在場,就是敗仗,而他不在場,必然大捷。曾國藩對此深有感觸,壹旦有大的軍事行動,他就不出現在現場。

但是曾國藩會識人,手下將領個個是能才,並且忠貞不二。當然,能讓壹大批的人才為自己服務,肯定要個人的人格魅力,還有那套行事準則。

太平天國被剿滅之後,各方面的壓力也隨之而來,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曾國藩手握兵權,盤踞東南,朝廷如何能安心?還有各方面的勢力,或是慫恿,或是讒言,開始了壹場博弈。

曾國藩是壹枚大的砝碼,他在哪邊,哪邊便占據有利的優勢。無論在辛酉政變,還是垂簾聽政,曾國藩都奉獻壹個“貴柔守雌”的原則,自己消減自己的力量,而不參與這些紛爭,因為參與這些紛爭是高回報,但也是高風險。雖然世人看來,他有九成的勝算(那壹成在天),但他永遠覺得實際不成熟。

曾國藩在重大的抉擇上,智慧地選擇了第三條路。

成聖化道能有幾多?

以洪楊為主,從廣西出來的起義軍,輾轉大半個中國,最終在南京建立了太平天國,與搖搖欲墜清朝對峙。

但是最終是卻夭折,是清廷的軍事力量龐大嘛?正如曾國藩自己的感概,剿滅太平天國哪是他的功勞,是太平天國氣數已盡。

開始的憤青洪秀全,建都之後就不思進取,貪圖榮華富貴。而絕頂聰明的楊秀清也虎視眈眈。從軍事上講,不再繼續北伐,就意味著沒有堅持推翻清政府的決心,而最要命的是自己的窩裏反。

楊秀清逼洪秀全冊封,洪指使韋昌輝屠殺了楊秀清家兵兩萬多人,壹時間天京血流成河,許多被誘騙的士兵手無寸鐵,被屠殺掉。這個宣傳眾生平等的天國,怎會做出如此殘酷的事情,再愚昧的百姓也能懂得其中的虛假。

太平天國裏面除了王可以三妻四妾,其他的士兵都要男女分開,在壹起就是犯罪,這違背人欲的規定,也見證了宣揚平等的偽裝。

從兢兢業業到滋生腐朽是壹個過程,大清朝是這樣,湘軍是這樣,太平天國也這樣。只不過有是壓抑的過久,就如塑料袋包裹著壹樣,臭得越快。

好壹個門生

在曾國藩的眾多門人中,唯有李鴻章讓曾國藩格外賞識,後來李鴻章自領淮軍,在上海壹帶發展自己的勢力。

李鴻章顯然具備了曾國藩所不具備的素質。李鴻章不懼人言,堅決不裁自己的淮軍,正所謂“英雄不自剪羽翼”。李鴻章手段淩厲,其“殺降”的行徑不比“曾剃頭”的名號差。

梁啟超是這樣評價李鴻章的:“天下惟庸人無咎無譽。舉天下人而惡之,斯可謂非常之奸雄矣乎。舉天下人而譽之,斯可謂非常之豪傑矣乎。雖然,天下人雲者,常人居其千百,而非常人不得其壹,以常人而論非常人,烏見其可?故譽滿天下,未必不為鄉願;謗滿天下,未必不為偉人。”

李鴻章說道:圓通者為利也,變達者為名也,弱者掃舍人之門,強者滕公車之章,不外此二字而已。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耳,我無利於人,誰肯助我。

李鴻章絕不像曾國藩壹樣,如壹個老學究壹般,他更加實際,手下肯賣命,他也就睜壹只眼閉壹只眼。為人又圓滑,不得罪人。這點確實要比曾國藩強,也比曾國藩少走彎路。

能有幾人如此

在中學的歷史書上聽說過左宗棠這個名字,其實他也是壹個神人。四十多歲,沒過幾年便封侯拜相。

書中描述的左宗棠智謀過人,在四十歲之前並未出仕,是壹個鄉野村夫,後來趕上長沙被圍,左宗棠被請出來當師爺,顯示了其軍事才能。左宗棠這個人恃才傲物,但又確實才高八鬥,在那個搖搖欲墜的時代,大清的江山要仰仗這位左大人。左宗棠相對於曾國藩來說,更有魄力,更具野心,只是為人太過於張狂,讓小人又怕又恨。只是在亂世之中,才能成就壹番作為。

後來左宗棠自領楚軍,成為了晚清又壹個叱咤風雲的人物。

人生如下棋,越到後來越謹慎

道學都是假,如果是真就成了傻。曾國藩如此有原則,也得罪了很多人。如果堅持如此有原則,恐怕沒被太平天國打敗,反叫大清朝官員的勾心鬥角而整死。

曾國藩也有私心,特別是對其九弟賦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曾國荃能夠成為進入南京的第壹人。這可是壹個光宗耀祖的天大榮譽,於是曾國藩將最好的硬件都給了曾國荃。

曾國荃雖然也是壹個文化人,但是似乎他就是上天註定的攻克南京那個人。在取得了如此輝煌的大功之後,曾國荃並沒有在官場上順風順水,最後還是守著掠奪來的財富回到了故裏。

曾國藩在剿撚失利之後被調任直隸總督,曾國藩為人小心翼翼,也肯定對聖意能把握得幾分。後來在天津發生了火燒望海樓的“天津教案”。曾國藩前去處理這件事,因為考慮到英法各國聯合施壓,避免再起戰事,只能讓步賠款。

這種“忍”的策略,並沒有得到人們的認同,有失尊嚴,有失大清國的顏面。在這件事上,這位壹向被人敬仰的湘籍官員甚至被同鄉後生所不齒。當時,在京城中有處是這位曾大人題寫的對聯,被湘籍門生摘下來砸爛了。

與之相比的,在此案中受懲罰的幾個靜海當地官員,反而成了青天大老爺。怎奈曾國藩的壹番苦心,為了避免戰爭、為了維護飄零欲墜的滿清統治,為了天平天國之後能過幾年消停日子,為了避免再起兵戈,百姓蒙難……

委屈向世人誰訴,後悔也無計可施。

故事中的故事

“刺馬案”是滿清四大奇案之壹。兩江總督馬新貽在校場閱兵,被迎面上來的張汶祥壹刀刺中,流血身亡。殺人者張汶祥卻不慌不忙,束手就擒。

壹個大清朝的壹品大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刺殺,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新聞。慈禧太後坐在簾子後面,問道:這件事豈不是很奇怪嗎?曾國藩誠惶誠恐的回答:確實很奇怪。慈禧表示馬新貽辦事很好,然後讓曾國藩去辦理這件事。

自從太平天國被剿滅之後,曾國藩的威望日益高漲,而曾的手下,尤其是那位曾家九爺(曾國荃)壹直慫恿曾國藩“黃袍加身”。曾國藩這個人膽量不行,而且是典型的孔孟之道的讀書人,對皇帝盡忠,是最大的事情,他的壹行壹言都以此為準則,讓別人不能抓到壹點把柄。

當然,這是“面兒”上的事,其心中是否有“取而代之”的心就不得而知了。

朝廷裏高坐的兩宮太後,其實也心裏很清楚。曾國藩的聲望日隆,湘軍又能征善戰,這東南的半壁江山坐了壹直猛虎,朝廷著實寢食難安。

朝廷壹再明示暗示曾國藩“裁兵”,而僧格林沁的蒙古鐵騎以做出了要挾的姿態。曾國藩還是硬著頭皮裁了湘軍,“英雄自剪了羽翼”。曾國藩最有實力的時刻結束了。

太平軍的殘部和撚軍會合,終於打敗了羽翼不如先前的曾國藩,取得代之的是曾國藩的得意門生——李鴻章。

朝廷始終不放心將曾國藩放在離朝廷那麽遠的地方,讓他任了直隸總督,而派馬新貽任兩江總督,壹個馬新貽怎能跟曾國藩平起平坐?這是壹個不公平的決定,不公平的決定就意味著有人不滿,而且江寧是湘軍的江寧,湘軍盤踞多年,豈容壹個外人來享受這勝利果實?

世人說“天下無湘不成軍”,湘軍能征善戰,敢玩命。為什麽玩命?肯定不是為了保衛大清的江山。人為財死嘛,正是湘軍將領縱容士兵燒殺搶奪,士兵才那麽賣力。天國被攻陷的時候,舉天下之人都對裏面的金山銀山而垂涎。但曾國藩卻報了壹個“壹把火都燒光了”。

誰也不會相信!既然他曾國藩已經裁兵,就不再是個大的威脅。於是慈禧召見了馬新貽,對曾國藩來了個調虎離山。馬新貽給慈禧辦事去了,事情辦得快有眉目的時候,被人殺死了。

無憑無據,不可以懷疑任何人。慈禧也不例外,如果真是有人謀劃暗殺兩江總督,那這個人也定不是善類……

曾國藩剛處理完“天津教案”,被慈禧派去處理“刺馬案”。

“刺馬案”壹發生,就立即成了老百姓的談資,甚至書場都有了關於刺馬案的評書。現在看來,百姓們所講得都是江湖故事。流傳最廣的就這樣:馬新貽有兩個義結金蘭的兄弟,壹個叫曹二虎,壹個叫張汶祥。馬新貽在這兩個兄弟的幫助下屢建戰功,後來因為貪婪曹二虎的美妻,而殺曹二虎奪其妻子。張汶祥苦練武藝而為曹二虎報仇。

如今看來這絕對是壹個有預謀的刺殺行動,輿論的導向就早已經設置好,掩人耳目,而讓人忽略了真相。

在許多資料中,說張汶祥是撚軍,撚軍殺清朝大員也是順理成章。但《曾國藩》壹書中寫道張汶祥先前正是湘軍!這種情況下,事態更為復雜。

特別是廣為流傳的張汶祥殺奪人妻的馬新貽,即使如此有辱大清壹品大員的聲譽,但還是廣為流傳了,難道真相比這個更可怕?

《曾國藩》感覺是讀壹部戰爭書,其中很大的壹部分都是行軍打仗,整個連貫起來,妳會清晰地看到裏面的每個人物的心理變化過程,以及在亂世之中,不僅安身立命,並且成就偉業。

文摘

讀《雍正皇帝》,從中受益很多,做人、做事,為人、處事。雖然壹直以來都不喜歡雍正這大清國的第五位皇帝,覺得他攻於心計,過於陰險,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同時又相當敬重他當皇帝後,改革積弊,加強集權,鞏固邊疆的壹系列改革活動。的確,雍正帝,善於用人,勤於治政並有深厚的文學、史學、經學功底,雖然不及康熙與乾隆與生俱來的天賦,但大清國十幾位皇帝中他算得上最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康熙去世前的幾年由於廣施仁政,導致國庫虧空,貪汙腐敗嚴重,加上天災人禍,此時的國家早已外強中幹,可以說,沒有雍正繼位後的勵精圖治,也就沒有了日後大清國的“康乾盛世”。

這樣的壹位皇帝,我該如何評價?看過很多對雍正的評論,和預想中壹樣,褒貶不壹,的確,對於他的皇位繼承有太多的懸念,對於他繼位前的半生有諸多說法。究竟歷史是怎樣的?現在已經無從知曉,比起說他謀權篡位,篡改聖旨,我更願意相信是康熙爺因喜愛弘歷而愛屋及烏,將皇權傳位於他。畢竟,作為壹國之君,他要看到的不僅僅是他的皇位傳於何人,而是整個江山社稷,要高瞻遠矚看到以後。

雍正,愛新覺羅·胤禛,康熙的第四個兒子,生於康熙十七年,在儲君之戰中他與眾皇子壹起角逐,最終獲得勝利。他該是怎樣的壹個人?看書中對他前半生的描寫,他的母親是宮中貴妃的隨身丫鬟,雖因生下了胤禛而母以子貴,但在這個爾虞我詐爭權奪勢的後宮,胤禛壹出生就被抱離母親身邊,而他太過卑微的出身,也使得他從小性格孤僻內向,不善言談,也使得他與生母關系過於僵硬,孤立無緣的在宮中長大。成年後,滿懷抱負的他雖然處處章顯才華,卻始終不被康熙正視。不知道康熙是如何看待他的這個四皇子的,他雖口口聲稱希望家庭和睦,兄弟間相互友愛,卻在對待每個兒子的態度與方式上各顯不同:對老大的刻薄,對老二的縱容,對老八的不溫不熱,對十四的喜愛。盡管之子莫若父,康熙卻始終沒有明確的讓每壹個孩子看到自己在這個家的位子,以至於大家處心積慮的明爭暗鬥。也許不是出生在那個時代不是身處那個位置,誰也不會明白當時的胤禛,究竟他的刻苦與努力換來的是康熙的稱贊還是白眼。

記得曾經與同宿舍的姐妹談論過康熙的這幾個兒子,那時候也是看過壹本以康熙和他的兒子們為背景的小說,當時我們幾個有喜歡四爺的,有喜歡八爺的,更有十四爺的。那時候我似乎更希望八阿哥胤禩能繼承大位,他為人和善,又知書達禮,對於胤禛更多的感覺就是冷。當看過《雍正皇帝》才明白,“和所有人都能相處得很好之人和誰都不能相處得很好,因為他取悅於任何人,和誰都不會深交,也就沒有真的朋友,關鍵時刻誰都不會幫助他,這種人最危險。”這是鄔思道對尚未繼位的雍正說的話,告誡他不要過分在意八阿哥胤禩,與此同時不要過分輕信年羹堯。不知道是不是後人寫古人的時候都帶著壹種崇敬,還是知道了結果推斷過程時不自覺地夾雜了對結果的肯定,怎樣都好,只是如果真能看到與人交心的這壹層面,鄔思道也的確過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理,那麽八爺這個人也就不具備繼承大統的素質,那麽康熙自然也會看到這壹層面,不傳位於他也就順理成章。那麽對十四阿哥胤禵呢?康熙壹直以來對這個兒子都喜愛有佳,他對於軍事管理的能力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對於推崇“馬背上打天下”的康熙,胤禵這壹才能當仁不讓。那為何在康熙最後幾年要派他遠征,而沒有留在宮中傳位於他?也許是因為所有人對於這點的想不通,無從考證,便有了後來雍正奪宮將遺詔“十四子”改為“於四子”之說。

的確,雍正城府很深,心計算盡,卻也相當知人善任,這也成就了日後。不知道康熙是不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這些優缺點,然後委以重任?當然,我希望如此,畢竟在選用人才方面,雍正慧眼識人,比胤禵要強上許多。治理壹個國家,才華不可或缺,要執政有道,治理有方,更要用人得當。雍正也許算不得千裏馬,他沒有千裏馬無限量的潛力,但起碼算壹伯樂,“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由此看來,康熙選他做接班人也不無道理,尤其是他在臨終前傳位弘歷,成就日後的“康乾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