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襲白衣進了賈府,便奠定了她壹生的色調:白。她如壹片白色羽毛,飄然而至,又隨風而逝;她如壹場晶瑩小雪,輕舞而落,又見陽而化;她如壹朵清雅百合,沁心而爽,又香消而逝。然而,她那短暫卻蒼白的生命卻有著奪目的紅,那是她用盡顯血染紅的啊!
海子說過:“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溫暖的微風吹拂臉龐,她的心也會如小小的雛菊壹般綻開,可她從不打開心房,讓人欣賞;當明媚的陽光翩然而至,她的眉也會如彎彎的新月壹樣迷人,可她從不輕擡下頜,讓人凝視。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只願縮在冬天的角落裏,而不願轉過身去,迎接春天;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小心翼翼,而不願試著去改變,或許命運的輪盤會被驚動;我不明白她為什麽冒死追逐,而不願停下仰望。但我清楚的是,她在用靈魂唱歌,在用生命作畫。她想用透明的靈魂照亮黑暗的長路,她想用纖細的手指剝開自由的窗扉。
浮華之景,櫻色飛舞,有那氤氳之氣,似霧非煙;桀驁之紅,錚然而立,唯有赤色染天,映乾坤。
靡靡之音,喧然襲來,化為醉人之酒,醉人離意;漣漪清水,醒人凈濁,實為幽歌壹曲,席慕榮。
看,那是她殷紅的血之紅;
聽,那是她幽長的魂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