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粗糙的手,
是母親撫摸孩子的圖騰。
那布滿血絲的雙眼,
留下了母親對孩子愛的靜影。
那爬滿皺紋的笑臉,
講述著母親養育孩子的歷程。
那臃腫的身材,
表白了母親用身體換來孩子的生命。
那件古董的布衫,
遮不住關愛孩子的心情。
那雙露了腳趾的鞋子,
瞞不了攙扶孩子的路程。
那破了洞的布包,
裹不完孩子成長的辛酸裏程。
那頭零亂的發型,
根根都系住孩子的命。
母親,
自然界的縮影。
犧牲了自己,
留下了孩子的生命。
默默奉獻,
奏響生命的樂聲。
親歷身為,
傳播著人類的文明。
母親,
勝過自然界裏的響聲。
輕輕壹喊,
便讓世界壹片寂靜。
那聲音傳遞著愛,
表明人類還在歷史中前行。
母親,
永遠無法回報的恩情。
散文隨筆:懷念母親2母親具有善良無私的秉性。她是外婆的心肝寶,外公的掌心肉。我母親的壹生,同樣是飽經風霜,歷經艱辛。她用柔軟堅毅的心身支撐那片天地;用執愛守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用熱血和真誠融化冰封的情;用大愛賦予人生更多的意義。她每走壹步,都是腳踏實地、揮灑汗水;她的每壹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善意。她與父親並肩攜手,從風雨坎坷中壹路走過來的。母親用嬌小瘦弱的身軀,擎住風霜雪雨。她的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她的收獲不多,但她很滿足。
母親做好事不言說。有壹年,我去吉安考試期間,抽空來到堂哥的家中。那時,大伯患重病,還在調養階段。大伯大娘、還有堂哥堂嫂說起我母親的事,問我父親的健康狀況。說到動情處,大伯大娘眼睛滋潤,對我說:九蘭,妳父母很不容易,是非常好的人,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大娘對金生哥說:兒呀,妳真有福分,小時候,我患重病臥床不起,妳骨瘦如柴,沒有吃的,差點餓死。大伯接著說:是妳桂秀嬸嬸(我母親),主動把妳抱回家餵養。那時候,五德嬸嬸重度營養不良,久病不起。而她的大女兒紅蘭,也在妳嬸嬸家餵養。
大娘說,妳們想想看,在那個物質匱乏,饑腸轆轆的艱苦歲月,壹個營養欠缺,嬌小瘦弱的女子,為了施救別人的孩子,而不顧自己瘦的`皮包骨的親生兒。這是壹般女人能做到的麽事。金鳳大嫂眼裏閃著淚花說:是的,妳母親這樣的人,真的是很難得,叫人終生難忘。我聽得壹頭露水,感到納悶。心想,這事,我咋就不知道呢。堂哥看出來了,對我說,九蘭,這是真的,妳那時離出生還早著呢,妳母親或許沒跟妳說這事。我知道,大伯他們跟他兒子提此事,只要是想讓他知道,做人應該懂得感恩,人要多做善事好事。
母親是個賢淑善良、溫存淳樸的女子。村莊誰家有大小事務,她都伸出真誠的援助之手;誰家沒有米下鍋,只要人家開口,她總是盡量幫助,絕不會讓人家空手而歸。即使家裏米缸裏的糧食所剩無幾,她也要分出壹些給鄉親。實在沒有米,下地摘菜也要給壹些人家,不會讓人家失望。母親常說:在艱難時期,人家若有辦法渡過難關,誰願意挨家逐戶尋求幫扶呢?再說,有人會想到我們,說明人家信得過妳,該盡力相幫才是。我和哥哥當時不能理解母親的善舉。為這個,我還埋怨過她,跟她慪過氣呢!
母親有壹顆最柔軟、最仁慈的心。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缺衣少糧,沿途乞討的現象,不是少有的事。我們村莊位於105國道旁,依山傍水,風景獨好。前來討飯要糧,索要零花錢的人,頻頻光顧我們這兒。每到吃飯的時候,老有壹些端著破碗,衣衫破爛,灰頭土臉的流竄乞討者前來逐戶行討。母親究竟施舍過多少次,反正我數不清。記得有壹次,我們正在用午餐。門前突然站立好幾位要飯的,母親看見非得依次安頓好人家後,才肯坐下來享用很少的米粥。
寒冬的某天,全家正在吃午飯。我家門前不知道啥時候站著壹個年近七旬的駝背婦女。她手裏拿著破碗,嘴裏嘰裏咕嚕說些聽不懂的話。母親即刻起身,吩咐我們少吃壹點,接濟下人家。我聽後,氣不打壹處來。立馬說:媽媽,妳說的是什麽話,要施舍也得看時機,我都還沒吃飽呢。父親不吭聲,立馬騰出半碗飯;哥哥停住了正要夾菜的筷子。母親不顧我的反對,依然“我行我素”,果斷履行她的“熱心”義務。我知道,母親那壹餐只吃了幾口,剩下的全給我填飽肚子了。完了,我脫口而出:活該,妳這叫自討苦吃!我話壹出口,立刻遭到父親的嚴厲批評。
母親樂善好施,富有同情心。平時母親很寵愛我,我說什麽,她壹般都會依從。可是她明明清楚咱家過得很清苦,硬要逞強去慷慨解囊,無私接濟別人。我跟她發脾氣,與她理論,母親總是不厭其煩地耐心疏導我,倍加關愛我。可那壹次,我對母親的做法異常反感,哥哥也贊成我的觀點。事情過去大至半個月,母親見我玩得興高采烈,滿心歡喜之際,便走過來輕輕對我說:蘭兒,我還是要對妳說明上次我救濟的那件事。我說,悉聽尊便!母親用手撫摸我的頭,溫柔的對我說:蘭兒,那天來乞討的大娘,是從自安徽那邊過來的。人家那邊洪災鬧饑荒,無數家庭顆粒無收,不少人活活餓死。妳恐怕不知道,她走了那麽遠的路,碗裏還是空空的,難道我忍心讓她餓昏不成。我聽後無言以對,點頭默認。在我的印象中,母親只要見到貧困的及老弱病殘的,不是給人家盛飯夾菜,就是給人家口糧零花錢,盡其所能。
母親富有誠心,勇於擔當責任。有壹次,年幼的我,高燒壹直不退,導致重度肺炎,呼吸衰竭。父親那時在從事社教,通訊設施不好,母親沒法同父親聯系上。半夜三更,母親拿出看家本領,十八般武藝全部搬上。她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土方法幫我擦浴,煎蘆根水,熬制清熱降溫的中草藥;見成效不大,她心急如焚,強忍淚水,抱著我朝醫院奔去。我這壹病非常嚴重,並發癥緊隨而至。有本族長輩說,我端莊面善,心地純凈,但命運多舛,生命脆弱,需倍加養。否則會半途夭折,另投其主。母親見我整天病怏怏的樣子,心如刀割,恨不得將我的病全部給她。她說寧可自己生病,也不能讓她的寶貝女兒有任何的不適。
母親內秀真誠,凡事不願落後。她說日子是要經營謀劃過,不能邋遢窩囊。她將生活看成是柔軟而厚實的質地,每個人都有其復雜而單純的壹面。何去何從,任由自己把握。她像壹臺超負荷轉動的機器,每天忙家務,幹農活,夜裏邊做針線活,邊看護我。母親常常懷著愧疚的心說,我的疳積(營養不良),生長遲緩,都是由於她的失職導致的。我的出生在父母看來,簡直是上蒼賜給的珍貴禮物,所以我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和閃失。我的小學時光很多都是在家裏,學校,醫院,三點壹線上度過的。我在父母的悉心關照下,疾病很快治愈。體質虛弱的我,直到小學畢業,終於有了全面的改觀,身體也健康起來了。這與父親的的中草藥的調理,母親的竭盡全力是分不開的。
母親的言行始終感動著我。所有的農活,母親樣樣拿得下,細活也是她的拿手絕活。分田到戶前,母親年年是生產隊的勞動模範,多次被評為縣市的勞動能手。母親作為萬安縣農村優秀技能標兵,去井岡山作過思想匯報呢。年紀大了的她,即使身體每況愈下,她依然忙活勞碌不得空閑。她被當地村民稱為品格高尚,仁愛賢淑,開明豁達的好女人。她的堅韌和善意,她的品行和助人為樂的精神,鼓勵和啟發很多年輕人的思維。
母親走的那段時間,我心神俱焚、悲痛欲絕,時常以淚洗面、整夜無眠。心底總有壹股難以言狀的苦楚與辛酸,充斥我的大腦。那種悲慟與無奈,覆蓋及困擾z著我。母親的身影縈繞在我的周圍,植入我的心靈。在我的記憶中,母親是天底下普遍勞動人民的縮影,幹練大度,溫婉熱心勤勞質樸,勇敢執著。
散文隨筆:懷念母親3轉眼母親去世就要三十年了。盡管母親去世時我還不到二十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愈發懷念母親。那年除夕,春節聯歡晚會已經播出將近四個小時,新年鐘聲即將敲響,我突然對妻子說:“要是我媽還在和咱壹塊兒看晚會該有多好!”說完這話,想起了母親的種種往事,打開了感情的閘門,我禁不住痛哭失聲,涕淚橫流。妻子不停地安慰我,我抽噎著對她說:“妳不懂,母親太苦了,沒享壹天福!”。
母親出生於1939年,兄妹六人,母親排行老三,是家裏的長女。20世紀80年代包產到戶之前,農村還是生產隊集體勞動掙工分年底分紅,母親往往拿的是壯勞力的工分。無論是打壩修渠,還是搶收搶種,母親都是不惜力地勞作,幹的是和男勞力壹樣的勞動。在夏收計量割麥算工分時,母親往往是生產隊男女勞力加壹塊兒割麥最快的壹個,掙的也是最高的工分。
母親不僅在生產隊集體勞動中是把好手,在家務活上更是心靈手巧。那年月的紡花織布納鞋底,母親樣樣在行手腳麻利,我們壹大家子四季的衣服鞋帽,都是母親上工之余起早貪黑趕出來的,並且款式新穎樣式合體。在那物質極度貧乏的年代,母親的能幹使得這個家庭的每個成員都體面地生活。
1987年母親被查出患上了食管癌,發現時已是中晚期,手術後母親也沒有遵照醫囑臥床靜養,仍然操心壹大家子的生活。1988年初夏母親病情惡化,高考前夕我回家,當時母親已深度昏迷了六七天,家裏正在準備後事,由於我馬上高考沒人告訴我。也許是母子連心,母親當天又恢復了知覺,又開始能吃壹些流食。高考後壹個多月,在家陪母親期間,母親像壹個正常人壹樣還和兄弟幾個談了許多往事,直到我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兩天後,母親溘然長逝!我痛哭流涕……
散文隨筆:懷念母親4我的母親是壹位勤勞、樸實、賢惠而又善良的農村婦女。她與黃土地打了壹輩子交道,至今七十有六,還是戀戀不舍,擔心荒蕪了哪壹寸土地!
母親是三十年代出生的人。在那個戰火連綿的年代,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就煉就了在黃土地裏刨食生存的本領。曾聽外婆說,母親小時候就很能幹,幾歲時,就會跟著外婆種菜、摘棉花。雖然只上過壹年私塾,但會寫很多字,能背三字經,會唱兒歌、山歌。跳起舞來,頭上那兩束羊角辮壹甩壹甩,乖巧可愛得很!
在外婆家,母親排行最小,上面有三個舅舅壹個姨媽。聽母親說,那時,外公和大舅二舅幫地主家種田,小舅給地主放牛,外婆和姨媽在家幫人家做些針線活,壹家七口,盡管各盡所能,還是缺衣少食,壹年到頭,除了交地主的租,基本上沒什麽口糧,多半是雜糧充饑,逢年過節,都很少能吃頓飽飯。那年代,土匪多,餵豬搶豬,餵雞搶雞。聽外婆說,有壹年,快過年了,外公買回幾斤肉,掛在家裏不放心,偷偷地藏在屋後的松樹上,沒幾天也被土匪拿走了。窮苦的家庭,窮苦的生活,母親從小學會了勤勞節儉,也學會了壹生的美德!
母親十七歲那年嫁給父親,聽老人說,當年的母親,是村子裏最漂亮的媳婦!她為人能幹,和睦鄰裏、孝敬老人,村子裏的人,對她都是交口稱贊!
從我能記事起,母親就是壹個大忙人。那時候還是生產隊,爺爺奶奶都八十多歲了,需要照顧。母親每天都要趕工分,家裏又養了豬、雞、鴨那些家畜,生活用水要挑,柴火得上山去找,我還很小,也需要母親照顧。兩個哥哥和壹個姐姐要上學,父親在外面工作,壹個月沒回來幾天,家裏家外的事,都得母親壹個人操持。母親壹刻也沒閑著,經常天不亮就起床,每次等我醒來的時候,大多沒見到過母親。其實,那時的母親,起床第壹件事,就是給哥哥姐姐做飯,然後去自留菜地打理,順便摘回壹天的小菜,或順道挑回壹擔水,或順路背回壹捆柴。母親早上做事回來,壹般是生產隊要開工了,她匆匆忙忙餵豬、餵雞,給我穿好衣服打好飯,自己糊亂吃點飯,就去生產隊趕工。晚上回來,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做飯、洗碗、洗衣服、剁豬草、煮豬食、餵豬,做鞋子等等,有時忙到半夜都還沒忙清,尤其是給我們兄弟姐妹趕做新衣新鞋的時候,更是忙得通宵達旦沒有睡過。母親深深地愛著這個家,深深地愛著她的子女,她任勞任怨!
盡管那時母親很忙,可讓母親最為惱火的,還是我的皮膚病。每次與母親道家常,母親就說:“妳兄弟姐妹四個,賽前嘎仔(小時候)我是帶得服瓜惱的!尤其是妳二哥,那個愛哭呀,嗯裏丫裏(白天晚上)哭個舌子沒進口,我嗯裏嘎(白天)累,丫該(半夜)想困下俺閉(睡覺),幾(他)偏偏哭通丫,磨人呀!妳大哥也愛哭,不過比妳二哥要好點,只有妳和妳姐姐算聽話,但妳從落地三天起,耳朵背後的皮膚生瘡爛皮,傷口流著洋水,洋水滲到哪裏,皮膚爛到哪裏,而且慢慢地向臉部蔓延,天氣熱的時候,發出腥臭腥臭的味道。看到妳那個樣子,我急呀!妳父親又不在家,我是經常跟隊上請假,背著妳到處尋醫問藥,有時打聽到壹個好郎中,要背妳走幾十裏路,好多次找到了郎中的家,又沒有碰上郎中在家。我那個時候聽別個港(說),隆從有壹個叫劉蔣田的郎中,油嶺有壹個叫劉可守的郎中,盡港治無名腫毒很得很。我從家裏背妳去隆從或者是油嶺,大概要走三十多裏路,沒得車,我從清早背妳動身,路上歇歇停停,到瓜(了)郎中家,已經是半上午,在那裏還要排隊,等醫生,看完病回到家天都黑了。每次看完病,郎中港,用完了藥再來看壹看,這看壹看,壹看就是好幾年,倒真是看得我傷瓜心……”
事實上,那些年母親確實很辛苦!因為我的病,走訪了三十多個郎中,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日曬雨淋。期間,也有好多人勸母親放棄,可母親還是堅持,直到我五歲那年,老天不負母親壹片愛子之心,我的病,終於在鄧家鋪壹個年輕的郎中那裏看好。如今,我的臉上沒有半點疤痕,這份功勞是母親的!感謝母親!
母親愛家,愛她的孩子,也深深地愛著我的父親!
母親與父親沒有浪漫的愛,卻是相敬如賓,互相體貼。在我的記憶中,母親和父親很少紅過臉,但聽母親說過,有次父親在家,發現母親炒菜時,用棉絮沾點油在鍋內擦壹下,父親批評了母親,母親不服,兩人爭了起來。其實,母親當年做法沒錯,生產隊那個時候,日子苦呀,老百姓沒有自己的地,什麽東西都是生產隊分的,壹年到頭才分5斤油,如果不是母親勤儉持家,沒油的日子,還不知有多少呢!
母親很尊重父親,對父親也非常體貼。父親常年在外面工作,體質較差,但好交朋友,喜歡喝酒。盡管那個時候少吃缺用,母親還是節下糧食為父親釀酒,而且親自抓藥泡成藥酒,等父親回來才拿出來喝。家裏的雞、鴨,平時母親是舍不得殺,只有等父親回來的時候,壹家人團團圓圓了,殺壹只雞拌些油泡豆腐,讓大家好好地吃壹頓。每次團圓聚餐,殺雞或是殺鴨,母親總是把那些好吃的內臟洗出來,送給爺爺奶奶,再好壹點雞胸肉夾給父親吃,父親母親很是禮讓,往往壹塊雞肉讓來讓去。現在想來,老壹輩的愛情,雖然沒有如今擁抱、親吻那麽浪漫,但那種相互關愛的情調,比什麽樣的愛情,都要愛得真實,實在!父親對母親同樣深愛有加,父親在家的時候,挑水做飯,與母親壹起去地裏勞動,有時兩個人都累了,回來還要爭著去挑水。那時的我,很喜歡父親在家的日子,壹清早,父親跟著母親去自留菜地幹活,大約做壹個多小時,父親就回來做飯,做好了飯菜,父親就站在屋前的空地上,右手擡過眉頭,眼睛搜尋母親在菜地的位置,看清了就打著號子喊:“妳娘娘噢——!回來呷飯了。”連喊幾聲,直到母親答應為止。母親的性格,只要到了菜地,不忙清就不回來,常常是父親喊了幾次,才看到母親匆匆往回趕,或是母親回父親:“妳大(指父親)吔,妳帶崽先呷呢。”
今天回味父親與母親相互的稱呼,在我童年的記憶裏,銘刻得那麽深,那麽親切,那麽溫馨!
母親的愛無私而偉大!
母親就是壹本完美無價的書,她在子女的眼裏,妳是無法用文字能表達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