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父親的當代抒情散文:懷念父親
我總是不相信父親真的去世,總認為這是壹次長久的遠行,可是壹天天、壹月月、壹年年終究沒有等到父親的歸來。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父親已離開我們十幾年了,但當我每壹次想起他老人家的時候,父親在那極其艱難困苦的歲月裏掙紮的身影便清晰地呈現在我的腦海。那濃濃的父愛仿佛還縈繞在我的身心。當我想把它寫出來時卻又不知如何用恰當的語句來描述,只能用這淺薄、陳舊、直白的話語來訴說父親大地壹樣厚重之愛的點滴。
我始終忘不了父親是如何在別人歧視的眼光裏含辛茹苦地支撐著大小十壹口人的家庭;我始終忘不了父親是如何用驚人的耐性,上孝敬著常年生病的爺爺奶奶,下撫育著不通事理又頑皮的七個孩子。更讓我不能忘懷的是父親面對我們家壹次次人生失敗後的無奈。
壹輩子人窮誌不窮的父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們兄弟七個當中哪怕只有壹個能走出大山,考上大學。因此在我們上學的漫長歲月裏。孤獨無助的二老從來就不會因為什麽事讓我們缺過壹節課。可是我們壹個個不爭氣的家夥從來就沒能使父親有絲毫自豪的感覺,我們沒有讓父親低垂的下巴上揚壹點,當我們壹個個都扛起鋤頭幹起了人類最古老的活計時,我知道父親的心就好比在大災之年自己苦心經營的田卻又長滿了荒桿那樣沈。面對父親的壹聲長嘆。我想父親的心中壹定長了壹個大大的瘀結。
父親是個很要強的父親,他的眼光要比常人看的更遠。在許多同齡的孩子扛起鐝頭采煤挖礦能及時給父親減點負擔的時候,他心中又萌生了新的念頭,他想讓我們每個人都有壹技之長,都能有壹個輕巧養家糊口的能力。於是我們帶著父親殷切的期盼,帶著家裏連借帶湊榨油般擠出的錢四處學藝。可是,由於種種原因,我們再壹次辜負了他老人家的希望。
親愛的父親,妳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但我們卻沒給您任何補償,又壹次給您帶來莫大的失望。
所有的願望都是那麽遙遠,那麽無期,所有的付出壹時也解決不了眼前困景。面對我們兄弟壹天天長大,面對兄弟七個都要成家,面對遠遠不夠住的三間破屋,年近六旬的父親帶領我們開始了手工制磚。有好長壹段時間父親吃住都在磚窯上,吃的鹹菜冷飯,睡的濕地潮被。好不容易場上有了幾萬磚坯,父親臉上有了壹點紅暈,誰知不到半日,壹場暴雨,壹切努力化為烏有,父親在雨中用瘦弱的身軀,張開滿是裂口和老繭的雙手,扶著五尺長的坯墻用盡全力不讓磚坯倒下,但是腳下的水已沒過腳面,眼睜睜地看著磚坯在身前身後壹批批地倒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可是父親還是沒有松手。當時只有父親和三哥二人,看到這情景,三哥趕忙上前扶住父親說:“爸爸,不行了,算罷。”但是父親看著已化作稀泥的磚坯好像在問,又好像在自言自語:“不行了?不行了。”可雙手還沒有離開那搖搖欲倒的幾尺坯墻。
那哪是扶著磚坯,那原是扶著壹個希望啊。
父親的頭有時是昂著的,但我知道他的心是垂著的;父親的身體是瘦弱的,但我知道他的信念是堅強的。父親啊,親愛的父親,妳心之枝條上已呈受的太重太重。
我羨慕那些付出就有所收獲的父親們,我羨慕那些吃了苦換了甜的父親們,我羨慕那些在農閑時聚在壹起吹牛擡扛下棋玩牌的父親們。這壹切離我們的父親太遠太遠了。
面對父親在困苦歲月裏的頑強掙紮,我心裏暗暗發誓,我將來壹定要讓父親的晚年過好。可是這壹天再也沒有了。壹個猶如晴天霹靂的噩耗打破了我們還以為要和父親長相守的夢,父親在磚窯上因勞累過度心臟病發作去世。
那是壹九九二年農歷九月初七,公歷十月二日,壹個我永遠也忘不了的日子。
從這壹天起,我再也沒有聽到過父親那親切的聲音,從這壹天起,我再也沒有了父親那溫暖的關愛。
這以後的幾天裏,媽媽不讓用死人的方式來對待父親,她怎麽也不相信壹個好端端的人壹夜之間,竟近在咫尺卻再也不能對語,竟成為永恒的絕別。那幾天母親總是隔不長時間壹邊哭壹邊端著飯自己試好燙否後才壹口壹品地餵給父親。但是父親哪能再咽下,飯從父親的嘴角溢出,濕了大片枕巾。
母親說,父親在世時沒有躺著讓別人伺候過,她要給父親補償。
我不傷感我們從此得撐起壹方天地,只悲嘆,父親在世時竟沒有享過壹天清福,竟沒有累過我們半分。
父親啊,親愛的父親,再沒有了我每壹次出門時您那千般叮嚀,再沒有了我每壹次出門遲歸時您那焦急等待的身影。您曾給我們成長路上打掃荊棘,您曾是我們身後那座堅實溫暖的靠山。如今,再沒有了。
父親啊,親愛的父親。妳說什麽時候咱們的房子修好,我們兄弟都成了家,妳要好好歇歇。那壹日,妳沒有等到;妳說什麽時候家裏沒有外債,那壹日妳沒有等到;妳說什麽時候,咱們收秋種地不用肩挑,那壹日,妳沒有等到。
妳那對人生最樸實的願望都化為壹個永遠沒能等到的節日。
懷念父親的當代抒情散文:懷念父親
2013年7月30日,烈日火般烤焦了三秦大地,今天對我來說是個極為悲痛的日子,8點正父親在縣紅會仁愛的醫院突變昏迷不醒,等送到縣人民醫院搶救四五十分鐘後,1點30分,父親永遠的走了。
父親走了,這個從小愛我疼我也曾經讓我壹度感到累贅的父親就這樣悄悄要走了!壹股撕心裂肺的悲傷,痛占據我心。聽到縣醫院醫生叫我們子女準備後事的話我壹下我癱軟在地上。壹瞬間,對父親昔日的埋怨壹下子變成了無法形容的自責和悔恨。淚水在我眼裏湧出!“爸,兒不孝,對不住妳老人家!”
昔日父子相處的往事如同電影播放般的展現在面前,小時候常常坐在爸爸的自行車前面的情景,被爸爸用自行車馱著,邊走邊講 故事 ,壹口氣走了60多裏。我和同學逃課跑到遊風水庫 遊泳 釣魚被父親捉住痛痛的打壹頓的情景,1995年高考失利後,我和父親去鹹陽路過火車站,壹時我心情極度悲觀,爬上車站的3樓想跳下結束自己的生命,父親壹把住抱住我,並不住的鼓勵我壹切可以從新再來,使我從那段精神極度失常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父親卻突然走了,沒有留下壹句話,什麽遺言都沒有留下就走了,留下的只是讓我們做兒女的無限的悔恨和自責。
據叔父講,父親小時候特別聰明好學,小時候的他在縣西片學區老是頭名狀元,每次考試都是第壹或第二。60年代初考上了縣師範中學(地區辦學),成為縣師範中專的優秀學生。 畢業 後積極響應黨的號召支援陜西北部 教育 事業,父親報名去了長武山區支教。60年代的壹個秋日早晨,父親身背著奶奶和大姑姑縫的棉花被子坐著馬拉車去了長武支教,兩年後父親餓的賣掉身上所有東西回到了家鄉。父親回來後要跟爺爺種地,被爺爺罵了回去,只得去單位報到後去了興修寶雞峽水利工程。在那裏父親壹幹好幾年,寶雞峽修好後又在武功縣蘇方鄉政府工作,後又到遊風鄉政府和乾縣關頭鄉政府工作,1995年到乾縣 文化 局工作直至退休。
1998年,父親退休後回老家居住,2000年夏季母親因癌癥救治無效早早離開人世,母親早早的離開人世間使得退休後的父親更感到無限孤獨和思念母親而悲傷,就壹人在老家 種植 蘋果和種植花卉為伴,每次我和妻子回家都能感受到自然的氣息。由於父親壹人居住在家難免孤獨寂寞父親精神顯得有些異常,每次回家都能感到老年人的寂寞和無賴!吃飯和洗衣服都成了難題,平時的感冒發燒沒有及時醫治和年邁使得父親身體越來越糟了。2010年秋我們把父親接到了乾縣縣城居住,父親才能得到兒女的日常關心和陪護。城市的生活使得人們越來越忙也使得老人越來越孤獨寂寞,我們由於太忙也沒有太長的時間陪父親。每次見到也只是簡單的噓寒問暖。時間的流逝和年齡的積累使得老人越來越孤獨,他壹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中總是和電視為伴!生活的壓力使得我也變的沈默寡言很少陪父親說話和外出散心遊玩。多年來父親最大的願望想去北京看看天安門,我們子女怕出意外加之工作繁忙沒有支持其外出,寂寞孤獨無助的父親,顯得無限的焦慮和悲傷,終於病倒了。慢慢的患上了輕微的腦梗和腦萎縮。
2011年夏季大病壹場後父親的身體還算健康。父親壹直生活的很平靜,直到臨沒的前壹個星期父親顯得有些異常。持續38度的高溫的天氣實在是太熱。7月27日下午就和我去了乾陵農場,在乾陵農場窯洞睡了壹夜後受涼感冒發燒。7月29日早10點我扶著到乾縣紅十字仁愛醫院治療,輸了壹天液後父親很快的精神恢復了,可是晚上註射了張明翔(禮泉縣人中醫醫院)醫生開的兩支安定針劑後父親呼吸緊迫再也沒有蘇醒過來了。7月30日11時,送到縣醫院搶救,1點40分,父親吐出自然界最後的壹口氣息,父親悄無聲息的走了。
醫院裏的救護車把父親遺體送回到溝楊老家。多年沒有住人的老屋已經殘敗不堪,院中的雜草幾尺高,到處垃圾堆放,房子年老失修有幾處裂縫如同小孩嘴樣張開,壹股股潮濕發黴的味道在空氣中飄逸。在自家兄弟姐妹的幫助下,匆匆搭建的床板上擺放下父親遺體,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圍著父親的遺體在放聲大哭,自家人眼含淚水忙著清除園中的垃圾等物準備安頓後事。不壹會兒,前來吊唁的鄉親圍成壹圈壹陣陣哭聲在村中傳蕩出。村裏面的長輩,十三伯, 十七伯、 七爺等父親生前村中已經為數不多的好友相互攙扶著拄著拐杖也前來吊唁,壹時嗚嗚咽咽接連不斷,夾著兒女和來吊唁親戚的哭聲嚎啕壹邊,此情此景何等悲傷!
跪在父親床前的我早已傷心欲絕:“爸,兒子對不住妳,沒有能好好照顧妳,想起小時候常坐在妳的身旁上纏妳買這買那,聽妳講西遊記妖魔鬼怪的故事,妳帶我常常去西安等地方玩。 兒長大後卻沒有能好好的孝順妳,被塵世氣息糊住了雙眼,壹味追去物質而忽視了對妳的親情和感情。面對妳的告誡,總以為妳老了糊塗了聽不進去,和妳相處時候沒有好好的陪妳說壹會話,沒有好好的陪妳吃壹頓飯,現在等兒明白後妳卻離開人世,縱使兒子擁有金山銀山也換回妳的復活,難償還妳的養育和呵護之恩!夜裏壹場罕見暴雨在電閃雷鳴中襲來,殘破的老屋到處漏雨, 雨水 在閃電中拉著長長弧線從黑暗的天空墜落,失去父親悲痛和閃電撕破我的心。(
清晨雨停了,出殯的隊伍排成壹條的白色的長龍,父親的靈車緩緩前行,悲痛的哭聲壹路傳遍,村裏的人都在自己門前燃起了火堆,來為這個助人為樂,和藹可親的老人送行!村中的父老鄉親在墳地裏早早等候著,壹掀掀的黃土散向父親的棺槨,父親漸漸的埋沒在黃土之中。“爸,爸,兒子對不起妳,從此您和兒子將永遠陰陽相隔,兒再也看不到妳的笑容,再也聽不到妳熟悉的聲音,想妳的時候只能 清明 和 冬至 來妳墳頭看妳,妳若在天有靈在夢中我們父子想見吧!”
爸,爸 為了報答妳的恩情,來世我還做妳的兒子吧!我壹定會償還兒子欠下妳老人家的情債。
暑日炎炎,我相信父親在天有靈,陪伴著我們兒女的身邊,保佑兒子平平安安,願望父親在天之靈永遠的安息!爸,兒子永遠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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