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詩)為人生來別當家,如若當家亂如麻;清晨起耒
七件事,柴米油鹽漿醋茶。(白)老身王門刁氏,配與王
白牙為妻,過門來生下壹男壹女,兒喚登雲,女兒桂姐。
不幸老頭子下世去了,思想起家庭之事,好不氣煞人也;
(唱四平)由老身坐上房心亂如麻,
思想起老頭子珠淚搭撒,
過門耒生下了壹男壹女,
家不幸老頭子命染黃沙,
這日月如穿梭過的真快,
不覺的我的兒年長十八,
有道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給我兒娶下了李氏榮花,
自從這小賤人她把門過,
過門耒與老身不投緣法。
每日裏我將她三次打罵,
待三天打九次我不饒她。
隔壹天老身我要不打架,
用菜刀剁案板罵俺自家。
眾街坊都給我起下外號,
滿莊上都說我是個夜叉。
今清晨我有心將她打罵,
實在是沒有錯待說什麽。
(轉二板)
我不免到外邊前去玩耍,
她要是做飯不問我我再揍她。
今日裏我不到別處去耍,
找壹找二寡婦去把牌摸,
耒至在二募婦大門以外,
問壹聲二嫂子妳可在家?
( 白))二嫂子在家嗎?
(內應)誰 呀
刁:(白)我是登雲他娘啊!
(內應)妳耒幹什麽
刁:我是登雲他娘,我來給妳摸把小牌呀?
(內應)快來吧,三缺壹正差妳啦!(刁下)
李:(上唱四平)
李氏女在偏房淚如雨灑,
思想起俺娘家二老爹媽,
許多的好人家不給擇配,
將小奴送與了閆王之家。
每日裏無過錯將我打罵,
幹何是受盡了婆母家法?
在偏房壹陣陣心如刀攪,
請晨飯還沒做去問我媽。
婆母娘不在家我不敢做飯,
我只得到四鄰前去找她。
(白)嬸母:我娘可在妳家麽?
(內)未來呀孩子!
(接唱四平)
我的娘她不在嬸母家下,
回身來再去找大娘的家。
(白)大娘,我娘可在妳家嗎?
(內應)昨天才給俺打了架,那個老該死的沒耒呀!
李:(接唱四平)
大娘家嬸母家不見婆母,
我不免回家去將飯做下,
李氏女哭啼啼廚房來下,
只恐怕娘回耒又要打罵(下)
刁:(內白:倒黴的很哪!上唱二板)
剛才出去把牌摸,
銅錢輸了八吊八,
輸了錢沒有法,
回家去拷打賤人李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