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考證上的演出時間定在“醉酒時刻”,演出地點定在“冰山壹角”。同時,他還寫下了三點註意事項:“入場時必須帶最涼的冰啤酒或壹本布可夫斯基的詩集;中間可能出現心臟驟停、生活無意義等生理心理癥狀;結束後不要誇人,但妳可以鼓掌,出於善意或者困惑。”我不知道酒後無法控制的醉酒是否適合進劇場,但這似乎是對飲酒者的既定懲罰。
這是我第三次入場(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也是我第三次翻開這本書,但是每次看都有點被冒犯和迷茫的感覺。《李的生日》似乎只是在剖析自己的黑暗與孤獨,又似乎是在描繪敏感者的心靈與精神,又或許只是在書寫“我”,壹個普通成年人壓抑的精神世界。
我在讀“我”,想救我。大多數人在閱讀這篇短篇小說時,都會或多或少地感到感傷。我只能問:妳從來沒有對人生迷茫過嗎?擔心生活壓力大?對世界的存在感到疑惑?
如果妳處於從童年到耳朵中間的某個階段,妳從來沒有在任何時刻對自己提出過這樣那樣的困惑。然後除了忙於生存或者“頭腦清醒”之外,我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為他那幹巴巴的想象力辯護。而“我能說出來,說得像人壹樣,說得慢,配得上進化出來的語言能力。壹本書講了這麽久也不害羞。”也只有“等待”了。
曾經有人在喊話中問“為什麽說每個成年人都像俄羅斯方塊裏的棍子壹樣委屈?”雖然不知道李丹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心中的哈姆雷特卻理解得如此透徹。每個人生來就是壹個各種形狀、各種棱角的正方形,在每壹年的苦難和煩惱中壹點壹點打磨,直到成為工作、家庭、朋友需要的壹根棍子,及時填補世界上的空缺。在滿足了人類的社會性之後,它帶著所有的委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幾分給下壹代。
李丹寫道:“如果說這本書有什麽新聞價值的話,那就是壹個在急速膨脹的時代進入名利場的年輕人,壹個因操之過急而短暫壹生的成功人士,為我們寫下的見證。”最不重要的價值,也許這本書也是他活著的證據。
他帶著金句和滿滿的誠意來了,空手而歸。如果有朋友看了這個小故事,可以略讀壹下。但收到他這種膚淺的證詞後,不要誇別人,妳可以鼓掌,出於善意或者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