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物理學家”這個詞翻譯成“物理學家”不是特別合適。用中文說“家”太莊重了,就像說“習武者”和“武術家”的意思完全不同。模仿英國流行雜誌《經濟學人》的翻譯,把它翻譯成“物理學家”,似乎太微妙了。我認為最好的翻譯應該是“幹物理學”,但我確實更喜歡“物理學家”這個名字。所以我實際上是個物理學家。我是壹名普通物理學家。
這些惡心的話,多年後的今天依然成立,就像小孩子說太陽是圓的,這個觀點也是正確的。外人談物理學家,甚至很多物理系的研究生談物理學家,往往都是那麽抒情文藝。物理界英雄輩出,讓人們總是以“止步於山頂或者“XXX就是這麽多”的極端口吻來談論物理學家,我認為這種觀點是不健康的。
可能有人覺得學者之間互相鄙視,理工科的人應該都認同。事實上,真正的物理學家總是會吵架。最有趣的現象之壹是在物理學術會議上的陳述。很少有人問妳問題,因為他們對妳的工作很好奇。很多時候人家提問或者質疑妳的理論,或者提醒妳為什麽沒有提到他自己的相關工作。而且有壹點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妳的對手會提問。最近看到有人說兩個物理學家在APS上紅得像反派。其實紅臉物理學家才是真正的物理學家。
課本上寫的,課堂上教的,其實應該叫“物理知識”。真正的物理充滿變數,是物理學家的戰場。
用“江湖”來形容物理行業是壹個非常恰當的比喻。每個群體就像不同的門派,每個老人就像壹個真正在打臉的武林高手。不同於文人的江湖,實體的江湖有著明顯的勝敗。久而久之,就會有壹個關於是非的說法。可見,比起物理學家的奮鬥,學者的戰鬥就像聊天壹樣。
工作幾年後,我發現激發我科研勤奮的“非物質因素”可能是各種會議。對於第壹次參加物理大會的研究生來說,也許只有和自己課題相似的東西才是最有趣的。對於物理學家來說,學術會議幾乎就像壹場錦標賽。妳會發現很多人的工作都是毫無價值的灌水,妳會發現有些老男人講了好幾年的壹幅圖,妳甚至會發現有些人的結果甚至是錯誤的。當然,更重要的是,妳會發現很多人確實做了非常漂亮的工作。
但是對於壹個真正的物理學家來說,在壹次會議中最有價值的發現,可能就是發現別的小組在做妳在做的事情!遊戲已經開始了。誰先做,誰就做。我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很刺激。有壹次我想做,但是看到別人已經做了,我只好不做了。還有壹次,我快寫完了,突然看到別人也在做,就趕緊完成了文章的驚喜發表。
學了幾年物理,做了幾年物理,還是發現物理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毛主席說,有三個永無止境的“奮鬥”,都是在物理界。有門派和鬥爭的行業很多,但是足球運動員壹般都是三十多歲就退役了,物理界既有年輕人也有老人,開會都是平等的說話。誠然,生物化學也是壹個學術行業,但只有在物理行業才能有這麽多重要而有趣的事情去做。更有甚者,物理學家經常做壹些驚人的事情,比如LHC、NIF、各種巨大的望遠鏡和ITER。
在職業生涯的初期,也許妳只是想盡快發PRL。妳發了PRL之後,妳要的是真正的突破。有人可能會說,這是壹種很功利的態度。我認識很多物理學家,但我還沒見過壹個物理學家沒有這麽功利的態度。
第二,妳不應該在妳的博客上談論那些資深物理英雄的“優雅軼事”。據說有個16歲的中國籃球運動員去美國參加訓練營。喬丹走過來,想上去要他的簽名,但他的教練阻止了他。教練說妳的目標是以後超過他,妳又不是球迷。我們不敢說超越了費曼,但我們是費曼的同事,他們是費曼的粉絲。
第四,不能裝聰明。妳必須非常努力地工作,才能獲得靠物理生存的權利。其實這幾乎是很多人想不到的特權。當然,物理行業競爭激烈,沒拿到也沒什麽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