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專業文獻綜述
標題:農民工社會認同研究綜述
姓氏:* * *
學校:人文社會科學學院
專業領域:社會學
班級級別:社會41
學號:2214104
指導教師:曲勇職稱:講師
2007年6月30日
南京農業大學教務處系統
農民工社會認同研究綜述
社會學專業的王家鵬
指導員曲勇
摘要:改革開放以來,農民工成為學術界研究的熱點問題。社會分層和社會結構壹直是農民工研究的主流視角,而客觀社會分層是農民工社會階層研究的主要視角。由於客觀的社會分層忽視了社會行動者的主體性,許多學者提出了社會分層研究的另壹個視角,即階層的主觀認同研究。本文對社會認同的定義、農民工社會分層的研究以及身份認同、職業認同、地方(土地)認同、制度認同和階層認同進行了綜述。
關鍵詞:農民工;社會身份;社會建設;社會分層
農村流動人口社會認同研究綜述
社會學專業學生王家鵬
導師曲勇
摘要:改革開放以來,農民工研究是壹個主要課題。社會分層和社會結構是大多數農村移民研究的主流視角,但客觀分層是農民社會分層的主要視角。由於忽視了主體的主體性,許多學者從另壹個角度研究社會分層,即階層的主觀認同。文章回顧了身份的概念、當前對農民工社會分層的研究、對農民工社會身份的研究,如身份認同、職業認同、鄉土(土地)認同、制度認同、階級認同。
關鍵詞:農村移民;社會身份;社會建構主義;社會分層
介紹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階級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社會結構轉型成為大多數研究者的知識,被稱為市場之外的“另壹只看不見的手”[1]3-18。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在資源積累的背景下,兩極社會更加明顯,以農民和農民工為主的底層社會逐漸形成。[2]77-135
但長期以來,對這壹階層結構轉型的研究主要基於客觀分層,尤其是對農民工作為底層主要群體之壹的主觀意義認識不足;近年來,壹方面,隨著研究者的不斷“實踐與反思”,客觀分層研究的局限性逐漸達到* * *識[3],另壹方面,由於農民工社會適應或社會融入問題的凸顯,同時,國家也越來越重視階層意識,尤其是底層群體的主觀認同(階層意識的主要方面)[4]9-20,從而推動了對農民社會認同的研究。本文綜述了當前農民工社會認同的研究現狀。
首先,社會認同的定義。
身份和社會身份
身份是壹個復雜而有爭議的概念。人們從不同的角度對其進行了界定和解釋,如其機制特征、功能、行為特征和動力機制。壹般來說,可以從三個層面來理解:第壹,身份是對人自身角色的壹種定位,是對與他人關系的壹種定位;其次,身份是社會互動的結果;第三,認同是壹個動態的過程。[5]30-31
認同可分為自我認同和社會認同。自我認同是指個體對自己角色的自我確認,以及對自己在合適結構中位置的感知。社會認同是指壹個群體的* * *認同。壹方面,自我認同是社會認同條件下的認同,沒有社會認同的自我認同是不存在的;另壹方面,社會認同存在於某壹群體成員的自我認同中。從個人與社會的關系來看,人的身份是由社會身份和自我身份構成的連續體。[5]32-33
卡斯特認為,身份是人的意義和經驗的來源。根據身份的建構形式和來源,他將社會身份分為合法性身份、反抗性身份和規劃性身份。這三種身份的建構分別導致了市民社會、身份和主體的產生。[6]6-11
卡斯特的劃分是對不同身份的建構過程和結果的更為概括的分析。本文主要總結了農民工社會認同的研究現狀,將社會認同分為身份認同、職業認同、階層認同、地方(土地)認同、制度認同和性別認同。
(二)社會分類和身份建構
社會生活是復雜的,分類是簡化生活的復雜性,形成社會秩序的壹種思維方式。分類是我們認識世界的壹種方式。人們給世界分類的同時,也給自己分類。分類也賦予了自己和世界意義,社會認同就是對社會分類的認同。
最重要的分類是人和我的區分,是“我的群體”和“其他群體”的區分。群體差異是通過* * * *的經歷和不斷互動產生的,而社會群體認同的建構和維持最重要的機制就是排斥和容納不在我群體中的人,以此來建構自己的認同世界。這種認同和遷就通常具有很強的價值性和主觀性。[7] [8]203-223就農民工而言,我們可以看到城市居民對他們不同程度的排斥和容納,也可以看到農民工本身對他們的排斥和容納。正是這種雙重過程,最終形成了農民工的主觀認同。
(C)社會認同和社會適應
社會適應是指壹個群體相對於主流社會的融入程度。社會認同和社會適應主要有以下區別:壹是出發點不同。社會認同主要是對被學習群體的社會歸屬的認同,而社會適應則是社會對被學習群體融入主流社會程度的判斷;第二,價值不同。社會認同尊重被研究群體的主觀認識,盡量做到價值中立,讓被研究群體自己“說話”。社會適應是被研究群體對主流社會的適應,也可能隱含著主流社會的欣賞和被研究群體的貶低。是研究者為被研究的群體“說話”。第三,研究目的不同。社會認同研究的目的是理解和解釋被研究群體的意義,而社會適應往往將被研究群體視為壹個“問題”,其目的是解決自己建構的被研究群體的“問題”。
二,農民工與社會分層
社會認同的基礎是社會分類,研究領域中最重要的分類是社會分層,即根據經濟收入、權力、威望等不同或綜合標準對人的分類。因此,要研究農民工的社會認同,首先要了解他們的社會歸屬,然後才是他們自身的主觀認同。
(壹)農民工的社會結構
社會分層壹直是社會學研究的熱點,每個學者都會提出自己的客觀分層標準。然而,盡管不同的學者對中國當前的社會結構類型有不同的看法,但無論是金字塔結構、倒T形結構[9]還是破碎結構,他們都認為存在壹個人口眾多的下層階級,他們都認為農民和農民工是下層階級的主要群體。[10]
具體來說,農民工在社會結構中的地位可以從韋伯的三個分層標準來分析:在政治地位(權力)上,由於戶籍制度等二元制度的排斥,農民工處於政治邊緣地位;在經濟地位(財富)上,由於兩種完全分離的報酬體系的存在,農民工仍然處於底層地位;在社會聲望方面,農民工的職業聲望很低。[11]4-9
中國社會科學院“當代中國社會結構變遷研究”課題組將中國人分為十個階層,農業勞動者和城市失業者為底層。改革開放後,農民分為八個階層,包括農業勞動者、農民工、雇傭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個體工商戶和私營企業主,其中農民工數量較多,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各個階層的比重有增無減。[12]169-184
(二)客觀社會分層研究的局限性
這種分層研究主要存在以下局限性:壹是主要側重於靜態結構分析,忽略了社會結構底層農民工的形成過程,缺乏時效性和歷史感;其次,主要是研究者作為客體的主觀認識,而忽視了農民工作為社會行動者的主體性,是壹種“他者的話語”;第三,遵循科學主義範式追求客觀知識,而忽視農民工的主觀認識和實踐經驗;第四,用專業知識“檢驗”農民工的生活,而忽略了對農民工本身意義的理解,即沒有深刻理解和認同農民工的“地方性知識”。
正是由於在對客觀社會分層的研究中忽視了作為社會行動者的主體性,壹些學者對社會分層進行了主觀研究,有的甚至將社會認同作為社會分層研究的新視角。周曉紅對農民社會心理的研究較早,但他主要從社會心理和社會歷史的角度研究農民的現代性獲得過程,而沒有詳細論述轉型期農民工的社會認同問題。[13]4-9王春光的研究發現,社會階層的客觀現實與主觀建構存在諸多差異,這提示我們在研究社會階層時必須考慮個人生活和中國制度對階層觀念形成的影響。[14]李春玲的分析表明,所有階級的同壹性壹致程度是不同的。壹般來說,頂層和底層的認同度較高,而中間階層的認同度相對較低。[15]李由美則從宏觀的角度,論述了社會認同的基本領域、社會認同的結構演變和社會認同建構的新思路,提出構建“社會自我調節系統”來控制社會認同的失序。[16] [17]
第四,農民工社會認同的內容及影響因素
社會認同是壹個寬泛的概念,不同的學者主要研究了它的壹個或幾個方面,包括身份認同、職業認同、階級認同、地方(土地)認同、制度認同、性別認同等等。在此,我們將從這幾個方面對農民工社會認同的研究現狀進行總結。
身份:移徙工人是農民還是城市人?
身份是指農民工作為農民或城市居民的社會身份。農民和城市居民的區別不僅僅是戶籍的區別,還有戶籍制度帶來的資源分配和權利的區別。所以,這裏的農民不是相對於產業工人的壹種職業,而是相對於城市居民的壹種社會身份。許多學者認為,農民工的稱謂已經成為與農民和城市居民並存的第三種身份。
陳映芳認為,“農民工”作為與“農民”和“城市居民”並存的第三種身份,是中國近20年來各種制度和文化共建的產物,最終使得離開農村,改變農民身份的“農民工”無法在城市中獲得“城市居民”的身份。壹方面,“農民工”身份的建構為各種制度及其規定的“城市居民”身份優勢提供了合法性或正當性;另壹方面,“農民工”在城市受到不同的待遇,產生相對剝奪感,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認同這種不公平的“農民工身份”。因此,農民工問題不僅是農民工權益保護問題,也是公民權利問題。[18]唐斌專門研究了農民工身份認同的形成過程。在城鄉對立且不同的向外推力下,農民工傾向於認同自己是“雙邊緣人”,農村對農民外出打工給予積極的贊賞,而城市則通過農民工的自我心理預期不斷做出消極的評價。兩種相反力量的作用使得農民工的自我人格產生矛盾和沖突,也導致了他們身份的模糊性和不確定性。【19】這裏的“雙邊緣人”其實是“農民工”這個更正式稱謂的壹種形象表達。
但也有人認為農民工主要是對農民身份的認同,有些是模糊的。農民工很少認同城市人,鄉土記憶、進城期望、城市經歷對農民工的社會認同起著很大的作用,而性別、年齡等人口學特征則沒有解釋力。[20]
職業身份:移徙工人是產業工人嗎?
職業認同是指農民工對其職業的認同程度。因為職業種類繁多,大多數人並不細分,而是普遍使用產業工人的概念。
方盈認為,壹方面,對農民工身份的強調會導致農民工的不公平感受,不利於社會穩定;另壹方面,由於農民工的職業走向是產業工人,甚至有人已經提出,應該將農民工視為產業工人,因此應該淡化其身份,建構合理的職業認同。具體途徑是提高他們的工資,開展職業培訓和職業教育,通過媒體樹立農民工的正面形象。[21]
農民工是不是產業工人也有很大爭議。壹種觀點認為,主要從就業特征和收入來看農民工是新產業工人,另壹種觀點認為,從戶籍制度壁壘的角度比較農民工的階級屬性、利益沖突和政治表達,得出農民工是新產業工人的結論還為時過早。[22]
(C)當地(土地)身份:移徙工人是否想念農村(土地)?
本地認同是指農民工對農村生活的認同,尤其是對土地的依賴。大多數人認為,年齡是決定農民工農村(土地)認同程度的主要因素。
相關研究表明,不同年齡段農民工的農村(土地)身份認同存在明顯差異。相對而言,年齡較大的農民工對農村(土地)的認同程度較高,仍然對土地有較大的依賴,而年輕的農民工對農村(土地)的認同程度相對較低。[23]王春光的研究特別指出,新生代農村流動人口對家鄉有壹定的地方認同,但與上壹代農村流動人口相比,他們對家鄉的認同更多地與他們對親人的感情捆綁在壹起,而對家鄉其他方面的依戀正在弱化。[24]
機構認同:移徙工人是否認同國家針對他們的各種制度?
戶籍制度的身份:戶籍制度是二元社會結構的產物,其本質是壹種社會屏蔽制度,通過強制分配資源實現秩序的構建,對農民實行不公平待遇。目前,農民工對戶籍制度的認同正在逐漸弱化。[25]
用工制度識別:用工制度包括企業用工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等。大多數農民工缺乏社會保障,許多農民工是非正式就業。總體而言,農民工的制度認同相對缺乏,非正規就業農民工的制度認同更低。[25]
城管系統身份是指農民工對城市外來人口的管理和執法系統的身份。城市管理主要是壹種預防性管理,“只動手腳,不管腦”,再加上個別管理者或管理部門的私利而增加了農民工的成本。因此,農民工對城管系統的社會認同感大大降低。[25]
(5)階層認同:農民工是社會最低階層嗎?
階層認同是指農民工對自己在整個社會結構中的地位的認同和評價。對於農民的社會認同,研究者主要集中在壹種或幾種類型的研究,壹般討論農民工的階級認同或階級意識。在這裏,我們把農民工的階層認同看作是對他們在上述身份認同、職業認同和制度認同所形成的整個社會結構中的地位的認同。
總的來說,大多數農民工認為自己的地位低於城市居民,但高於農村農民。但與此同時,農民工的階級認同是模糊的、不確定的。根據社會知識群體的評價,社會認同可以是積極的,也可以是消極的,而農民工由於在城市中的劣勢地位,主要是消極的,他們的應對策略是:默許自己劣勢地位的合法性;重視土地,土地是農民工認同的最後壹道防線;以家鄉農民為參照群體,而不是城市居民等。[26]農民工的消極認同或認同危機可能源於相對剝奪感和“路人心理”。
除此之外,還有性別認同、組織認同、社區認同、民族(政治)認同、國家認同等身份類別,但由於相關研究不足,篇幅有限,在此不做贅述。
上述社會身份實際上是相互關聯、相互影響的,我們只是為了敘述方便而進行分類。農民工的社會認同具有壹定的整體性、復雜性、關聯性和模糊性。在日常實踐中,他們不需要也不會給自己歸類。他們只是通過城市世界、地方世界、想象世界和現實世界的互動,尋求壹種界定和表達自己利益、保護自己的社會認同。[27]所以,我們可以說他們過得怎麽樣,或者說他們過得怎麽樣,但是很難說他們是什麽(農民、工人、圈內人、現代人等等。).
總結
本文首先梳理了當前社會認同的含義,簡要闡述了社會分類基礎上社會認同的構建以及社會認同與社會適應的區別,然後簡要回顧了農民工社會分層的研究,從中可以看出農民階層在社會結構中的整體地位,最後從身份認同、職業認同、階級認同、地方(土地)認同、制度認同和性別認同等方面總結了農民工社會認同的現有研究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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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文獻綜述評分評估表
人文社科學院,學院派,姓王家鵬。
農民工社會認同研究綜述
指導教師意見(包括題目是否恰當、寫作表達水平、論文的難度和創新性、參考文獻的質量、格式是否規範);
論文評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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