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達達的毀滅是有限的、暫時的、情緒化的,是對毀滅壹切的戰爭中不滿的徹底發泄,那麽杜尚的堅定反叛和嘲諷則是深入骨髓的。達達的幻想和天宮浩劫越來越表現出急功近利的欲望。他們說這是破壞和真正的建立。用阿爾普的話說,“我們把達達當成十字軍,最終目的是奪回被創造的領土。”達達只是觸及了杜尚反對特定時期或特定氛圍下壹切既定模式的精神層面。當戰爭結束,壹切就緒,每個人都各就各位,甚至有些人去當牧師和醫生。在杜尚眼裏,達達是所有運動中的壹個,各種現代流派叫囂著反傳統,從破壞到堅持到排斥和僵化,從解放人到束縛人。這些運動用來標榜自己獨特性的宣言,都是美麗的托辭,群體中的壹些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他們可以很容易地改變他們的方式。他們把藝術看得太重了,不能說是故意把它打扮得與眾不同,然後在裏面做自己的文章。和他們本質上不同的是,杜尚是非功利的,不搞運動,不搞派系,把藝術只是生活的壹部分。
相當多的流派認為自己與杜尚有關,正如美國畫家德·庫寧所說:“杜尚獨自做了壹場運動——這是壹場真正的現代運動,但實際上杜尚壹直與它以及它之後的所有運動保持著距離,並不是其中任何壹場運動的真正參與者。”因為不僅達達無法容忍杜尚,其後的任何流派或運動都沒能跳出杜尚的套路,杜尚至今未被超越。
2004年,《噴泉》擊敗畢加索的《阿維尼翁的少女》和安迪·沃霍爾的《金色的瑪麗蓮》,當選為現代藝術最具影響力的作品。
1919年,杜尚用鉛筆在達芬奇的《蒙娜麗莎》上添加了不同的小胡子,於是《長胡子的蒙娜麗莎》成為了西方繪畫史上的傑作。
他的第壹個完成作品《自行車輪》(1913)是壹個安裝在坐墊凳上的輪子。這種嘲諷美學原則、贊美荒誕行為、宣傳反藝術的態度,對後來的藝術思潮產生了特別重要的影響。
法國藝術家馬塞爾·杜尚(Marcel duchamp)用他俏皮、刺激、顛覆性的藝術作品證明,成功的秘訣在於懂得適當放松,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杜尚被視為20世紀最重要的藝術家之壹。他的早期作品受到了超現實主義、達達主義和俄耳甫斯主義(色彩比立體主義更豐富)的影響,最知名的作品是他的“現成藝術品”系列,其中日常用品稍作調整,放置在新的環境中。他最著名的作品“噴泉”是壹個倒置的小便池,展示在壹個畫廊裏,上面有他的簽名。
搬到紐約後,杜尚、凱瑟琳·德雷爾、曼·雷和其他藝術家開始探索藝術品的銷售和收藏。在創作《大玻璃》的同時,他繼續創作壹些“現成的藝術作品”,本質上是他在八年前完成的三個系列作品的混搭。
他還對動態藝術感興趣。他與雷合作完成了壹些作品,如維雷旋轉飾板、光學精密,並在壹種機械雕塑上打上了“運動物體”的烙印。杜尚還把自己打扮成壹個名叫羅斯·瑟拉維的女人,並在雷的攝影中擔任模特。
杜尚不斷挑戰藝術的定義,將許多奇怪的想法變成了藝術作品。他對佩姬·古根海姆、MoMA主任阿爾弗雷德·巴爾和詹姆斯·瓊森·斯維尼的建議對當代博物館的藝術收藏產生了直接影響。作為“悖論”的鼓吹者和“反藝術”的長期實踐者,杜尚最終決定離開藝術領域,全心全意地投身於棋壇。他甚至與約翰·凱奇簽約,讓他在表演中操縱棋子制造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