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顛倒是非淆,
對敵慈悲對友刁。
咒念金箍聞萬遍,
精逃白骨累三遭。
千刀當剮唐僧肉,
壹拔何虧大聖毛。
教育及時堪贊賞,
豬猶智慧勝愚曹。
郭沫若對唐僧的人妖分不清,大發慈悲為懷,向保護自己去西天取經的赤膽忠誠徒弟孫悟空大念金箍咒,並壹度撤去孫悟空“保安”之職。郭沫若很憤慨,恨不得“千刀當剮唐僧肉,”非常欽佩這位火眼金睛識妖怪,忠心耿耿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毛澤東當時看見郭沫若這首詩,思索之中寫成壹首詩,題為《七律·和郭沫若同誌》,時間是1961年11月17日,內容如下:
壹從大地起風雷,
便有精生白骨堆。
僧是愚氓猶可訓,
妖為鬼蜮必成災。
金猴奮起千鈞棒,
玉宇澄清萬裏埃。
今日歡呼孫大聖,
只緣妖霧又重來。
毛澤東深情沈痛地指出,唐僧是犯錯誤的好人,他人妖顛倒,是非不分,屬壹時糊塗,並非妖精壹夥;唐僧忠誠於唐皇朝,帶上三個徒弟,歷盡千辛萬苦,矢誌去西天取經成功,這是很了不起的。郭沫若讀了毛澤東的詩並聽了毛澤東的教誨後,深受教育,再次為孫悟空和唐僧兩位經典人物而感動,啟發很大,當天就用毛澤東詩的原韻又和了壹首:“賴有晴空霹靂雷,不教白骨聚成堆。九天四海澄迷霧,八十壹番弭大災。僧受折磨知悔恨,豬期振奮報消埃。金睛火眼無容赦,哪怕妖精億度來!”從這首詩看出,郭沫若已改變了原來的觀點。郭沫若為此創作出壹篇隨感文章《“玉宇澄清萬裏埃”》(見1964年5月,《人民日報》),寫到“認識是有壹定過程的”,千萬別輕易評判壹個人的好與壞,也別匆忙對是非下結論。毛澤東收讀郭沫若的詩後,喜悅地給郭沫若回函說:“和詩好,不要‘千刀當剮唐僧肉’了,對中間派采取統壹戰線政策,這就好了”。這是這兩位傑出的中國現代詩人為中國文壇留下的壹段佳話,美好而溫馨,和諧而生動。從人類哲學原理上講,看人看事總有壹個認識的過程,對人對事的不同矛盾不同處理,總要做到正確兩字,最大限度地避免人之間的誤會與隔膜。這需要我們用文化用智慧去交流去溝通。我們寫詩與搞任何樣式的創作,為了什麽呢?不就是為了我們人類能建設壹個和諧社會、平安世界,展示我們人類前途將是無限光明美好的。
我們從毛澤東和郭沫若兩位歷史名人的詩篇交流唱和中,不難悟出認識人類世界的真情與實質。目前我們所生存的地球上的人和事物,在任何個人面前都含有矛盾的兩面性;這便是天有日月,地有陰陽,人分男女,需要我們人類之今人用高智慧、高情感去把握。吳承恩筆下誕生的這部經典名著,民間有話說:“《西遊記》,講話如放屁”。這大概在欠缺文化知識氛圍的封建時代,人們認為《西遊記》裏的情節,都是憑空幻想出來的,實際不存在的。其實,非也;《西遊記》的思想性、藝術性、科學性,其歷史價值,其現實意義等,都閃耀著崇尚的科學精神,閃耀著理性的詩意光輝,永遠燦爛輝煌!
那麽,我們從《西遊記》這部經典著作中,也從毛澤東和郭沫若的詩篇中,還從《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劇本中,不難看出,因為唐僧壹時糊塗,分不清是人是妖,以為高徒孫悟空故意連殺了三個良民,須作出“重罰”。孫悟空無怨無愧,堅信自己對師傅永遠是赤膽忠心的,只因師傅唐僧沒像他那樣長有壹雙火眼金睛,顛倒人妖,是非不分。可唐僧,真如毛澤東指出,《西遊記》全書情節都也表明,唐僧是犯糊塗的高僧,並非妖精壹夥,為唐皇朝取經的心路是永遠精進的。鑒此,我們可這麽肯定說,孫悟空是“大忠若奸者”,唐僧是“大智若愚者”。
誠然,我們站在當代人的角度上看,《西遊記》這部書雖說情節波瀾起伏、壯麗壹派。可據我從實際與媒體中了解到,如今讀中學的青少年們,耐心地閱讀整部《西遊記》等經典名著已經不存在;少年們把郭敬明等人寫的青春文學作品奉看了壹遍又壹遍卻不心煩。相比之下,情感乎?思想乎?構思過度乎?節奏不合拍乎?篇幅慢悠悠乎?這種肆意藝術構建問題,是帶有普遍性的,廣泛地存在於社會生活之中。譬如,壹家大企業的成功,它的經營管理模式,確實不需要任何形式神化,甚或鬼怪出現,而是簡單明了;壹位偉大的人物出現,他的人類際遇之中,確鑿也無須鬼魅裝扮,現實科學壹些,簡單明了而罷;壹部劃時代的文學巨著,壹定是作家抓住社會問題核心作出敏捷運思,獨具魅力的神來之筆,來源於平常生活,出自社會運行規律之中的簡單明了。
我們中華民族的歷史鑿實太悠久,炎黃祖先創下的精神文明鑿實太豐富,爭鳴百家,深辣權謀;三十六計,刀槍金戈;口舌貪婪,目光雜呈;慈禧太後,幕後策劃,權術險惡。壹切的壹切,太不可思議了。真如我們如何看待《西遊記》中的唐僧與孫悟空。更似現今許多中年人,因為上有父母,下有孩子;壹路挑擔前行,兩頭爭相受氣;而對家庭碎事,面對同事玩笑,仿佛針對自己似的;於是,把壹切復雜化了,比藝術作品的構思與主題體現復雜無數倍。其實,我們所面對的生活、工作,買屋、購車,存貸、股市,晉升、發財,等等,都像剛上學的稚氣兒女,伏在自己的膝蓋前,傻乎乎地叫喊要去買冰棒止渴而已;壹定就此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我們畢竟長大了,不必夢想唐僧那樣有福氣;可唐僧那種對取經事業之真誠是要學到家才好。我們也不必羨慕能否學來孫悟空壹身真功夫,它已屬吳承恩筆下的神來之力,妳我不望洋興嘆就好,畢竟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可那孫悟空對師傅唐僧的壹片忠誠,那是我們能否成就事業,能否做好壹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寫人生,把它學到家,篤定不會錯。
或許,我們的想法是自相矛盾的。事實上也確鑿如此,社會上、自然界、人際間,有矛盾,才促使人們去懷疑、去思考,從而創造下社會與科學研究成果,帶來人類種種無法預測的成功與走向未來的事業與際遇。在我們人類似無法完全征服的自然界中,那地震、那海嘯、那火山爆發,那地球板塊移動,那南極北極冰崩等,帶給我們人類的是壹種科學爭端機遇,我們沒有理由等閑視之,退避不思進取。當然,這和我們人類社會生活本身中的爭端,如有階級存在的社會,即也是現代工業文明出現之前的社會,奴隸和奴隸主之爭,農民和地主之爭,也許是在自然界主宰之下的壹種狹隘之爭端;在茫茫宇宙之中,這種大自然之爭與人類之爭之間,還無人很巧妙很智慧地將它們之間的微變與爆炸式裂變,非常精致的描寫出來。
經典著作中,許多人物與故事,雖然給我們後人提供了甚為豐富的教益與啟迪未來,解決了某些事物發展中的矛盾與對立問題,但終究歸屬歷史範疇之中。今人的我們還需用我們人類的生活與工作方式展示未來。
歷史故事,經典故事,何其多也;給後人的教誨,智者以先賢為旗幟,發憤前行;愚者以別人為笑柄,自恃高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美談千古傳誦著,我們今人確實要為這些英雄美名,賦予不同時代的新意義。孫悟空確實是個忠心耿耿的英雄——“齊天大聖”式的英雄。因他是王——猴王,有超凡入聖的智慧與情性,能演出空靈妙景般的行為,形象和言語滑稽得令人捧腹大笑。毛澤東說過的“犯錯誤的好人”唐僧,在取經途中,壹日師徒四人分散乞齋,唐僧被壹夥劫路強盜抓住吊在樹上,勒索金銀財寶。正當這時,悟空趕來,面對強盜高喊:我管錢財找我要。唐僧松綁後,滑稽悟空卻不認帳,笑傲江湖氣派。盜匪們怒火燒心頭,沖過來,悟空金箍棒下去,兩盜喪生,剩下的劫盜壹哄而逃。唐僧惟咒經不斷,罵孫悟空不仁義,傷天害理。令豬八戒拱土成墳埋葬盜屍,唐僧還撮土為香,悲切禱告。慈悲啊慈悲,是為何來著,分明是混淆是非,還真是大悲為懷呀?這就是唐僧,為人譏笑而令人敬佩。這也許就是佛教義理麽,普天下生靈是平等的;唐僧便是對妖對盜,壹視同情,乞求退讓,大發慈悲。拿哲學理論說,這是他處處用非對抗性競爭形成去處理對抗性矛盾。在當今的商海、股市中,唐僧的積善修行之為,會有人模仿效法嗎?
站在大文豪毛澤東和郭沫若的興致上,笑談《西遊記》主角人物孫悟空和唐僧,彼此賦詩應和,真讓人千腸萬轉,回味無窮。這也許是兩位傑出詩人的巧舌所為,故我在情有所願之中,想起三國時代的諸葛孔明,在中國的歷史上譜寫下壹曲恢宏壯麗的“舌戰群儒”之觀賞臺。據史料載,當年那些東吳文官故意詰難諸葛孔明。素來修養不俗的諸葛孔明,不慌不忙亦不計較什麽,為顧大局識大體,爽朗作答東吳文官們,給他們講清聯合抗敵的必要性。東吳都督周瑜嫉妒諸葛孔明,掏空心計要除掉諸葛孔明。命他造箭十萬支,他明知是借刀殺人,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務。諸葛孔明看透周瑜使用反間計騙了曹操,心裏著實高興,卻又再三叮囑魯肅不要告瑜:“恐公瑾心懷妒忌,又要尋事害亮。”最後,還全心全意協助周瑜,登陸巧借東風,火燒赤壁,大敗曹操,成全大功。這壹歷史故事裏,充分表達了諸葛孔明那種識大體顧全局之遠見卓識,更有那力挽狂瀾之膽略。是諸葛孔明促成了孫、劉聯合抗魏,取得赤壁之戰大勝,敲定了魏、蜀、吳三國鼎足分裂格局。沒有諸葛孔明,《三國演義》也許難成氣候,羅貫中的才華也許遜色不少,無從顯露著世,甚或在中國文學史上少了壹個“羅貫中”。
我們要學習諸葛孔明之大氣大度,膽識驚人,以國家命運為重。氣量窄小、不識大體的周瑜效法不得。誠心去西天取經的唐僧,慈心可嘉,卻缺少孫悟空那雙火眼金睛,是非難分,為妖所惑,也無需仿效。
當今中國社會“粉絲”糜沸蟻聚,追星簽名成時尚;達官貴人所到之處,必有捧場事兒附庸當日風雅。吾撰本文,提及歷史風雲人物和經典藝術名流,隨筆流傳劃撥的有:毛澤東、郭沫若、孫悟空、唐僧、吳承恩、羅貫中、施耐庵、曹操、諸葛孔明、周瑜等。我想讓這些歷史與經典名人,逛逛商海,遊遊股市。曾經是大名鼎鼎的牛頓是鑿實當過壹回瘋狂的股民。有媒體報道稱,如今中國全民炒股,似當年建國初五十年代“跑步進入***產主義”壹樣鬧猛。狂熱,也許是當代人心所向而致。可那位牛頓,壹下子炒股巨虧了2萬英鎊,說是眼淚汪汪,哭天喊地起來。雖說牛頓曾經也做了壹回英格蘭皇家造幣廠廠長的高薪厚祿職位,但那時的牛頓不曉得如何,只是感嘆人道世事,講什麽工作與薪水又何為?偉大的牛頓只能計算出天體運行的軌跡,卻無法預測到人們的對於股票的瘋狂,活生生的社會生活紀實。
從國人心中神話《西遊記》孫悟空與唐僧,由兩位歷史偉人賦詩唱和開筆,漫漫地演進推究到科學巨匠牛頓也在炒股票,真似壹壺白酒,三五好友,直言不諱,思想情感,話意綿綿,孩子的心,哲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