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大全網 - 個性簽名 - 舒馬赫的早期生活,以及非f1生涯經歷

舒馬赫的早期生活,以及非f1生涯經歷

神話!以喝彩結尾 舒馬赫的終點、交叉點和原點

壹個多月前,邁克爾?舒馬赫在蒙紮宣布了退役的決定,現在,他終於離開了F1。

十六年來,他留下了太多值得回憶的東西。他是七屆世界冠軍,他是全世界知曉的超級明星,他打破了F1歷史上幾乎所有的紀錄,他也曾經在職業生涯中留下抹不去的汙點,並且在這十幾年裏成了F1的代名詞……

想到這裏,突然萌生出壹種恐懼感,薄薄的三頁紙怎麽能窮盡這樣的壹個世界冠軍?壹切要從哪裏說起?他四歲第壹次坐進的卡丁車,還是童年時每個月被他小心收藏著用來買螺栓潤滑劑的5馬克零用錢,或者是他12歲就拿到的50個獎杯……

專題撰稿 本報記者 周捷

還是從1991年8月開始吧,畢竟那是他F1職業生涯的起點。

舒馬赫?終點

起步費 八萬英鎊

這是壹種很奇怪的巧合,第壹次把舒馬赫送入F1的也是壹名車手——

出租車司機。

那是在1991年的賽季中,喬丹車隊的車手勃蘭特?加肖特在倫敦搭乘出租車時,和司機發生了沖突,並用刺激性氣體襲擊了司機,而勃蘭特為此付出的代價是,他必須在壹段時間內生活在英國警方的視線下。

喬丹車隊的壹個車手位置空出,韋伯(舒馬赫的經紀人)的人際關系這時發揮了作用,壹個相識的記者第壹時間告知了韋伯這個消息,韋伯立即給埃迪?喬丹了打電話。但這時候沒人知道舒馬赫是誰,而作為當時正陷於經濟困境的喬丹車隊的老板,老喬丹對錢的興趣遠遠大於了這個名字,他提出要8萬英鎊才答應給舒馬赫試車的機會。

但韋伯立即籌到了這筆款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時的舒馬赫是屬於捆綁銷售的“商品”。喬丹賣出的是賽車上的廣告位,附送壹個車手席位,買方是梅塞德斯和Dekra,舒馬赫那時是梅塞德斯青年隊的車手,而梅塞德斯當時對進軍F1雖然抱的是保守的態度,但花8萬英鎊把自己年輕車手送入F1,還是壹筆很劃算的生意。

於是,舒馬赫有了坐進F1的第壹次測試,地點是銀石,但這次測試就“嚇”壞了喬丹車隊。僅三圈過後,特雷弗?弗斯特(喬丹車隊的賽事主管)就氣急敗壞地沖向韋伯。“讓他開慢壹點!”他大聲對韋伯吼道,“我們可不想損失這輛賽車!”對於當時在喬丹的整支測試團隊來說,他們的工作並不是觀察這個年輕人,而是保證賽車和引擎在測試後平安無事,因為在斯帕的比賽中,他們沒有備用的版本,這臺正在測試中的賽車和引擎必須能堅持跑完比賽。可第壹次駕駛F1賽車的舒馬赫居然以那麽快的速度駕駛著,連福特的工作人員也沖向韋伯大喊:“讓他慢點!我們只有這壹臺引擎!”

當舒馬赫的車子停下,韋伯向他的年輕客戶傳達了來自車隊的意見,但舒馬赫綠色的眼睛裏卻閃爍著迷茫,他不明白大家為什麽要擔心。“怎麽了?我什麽也沒弄壞,我還沒盡全力跑呢。”也許是怕舒馬赫把賽車弄壞了,當天他只被允許在銀石跑了三十幾圈,卻已經打破了喬丹車隊在銀石的速度紀錄。壹個天才就此誕生了。

幾個星期後的斯帕,舒馬赫代表喬丹車隊參加了個人職業生涯的第壹場F1比賽,但這場處子秀卻在600米以後就由於賽車故障提前畫下了句號。可即便如此,舒馬赫在斯帕練習賽的表現已足夠引起普羅斯特和塞納的註意,星期四塞納還曾懷著不屑的神情:“誰知道那個穿著壹身綠衣服忙得像機械師壹樣的小子叫什麽?”但第壹次練習賽結束後,塞納卻開始向車隊打聽舒馬赫:“他到底是誰?他難以置信地快,可能在將來對我們構成威脅。”

和塞納壹樣看到舒馬赫的光芒的還有當時貝納通車隊的老板布利亞托雷和F1巨頭伯尼。在韋伯、奔馳運動部總監約翰?聶爾帕西、伯尼和貝納通老板布利亞托雷的聯手“操縱”下,舒馬赫僅為喬丹開了壹站比賽後就突然變成了貝納通的車手。多年以後,這筆交易依然被老喬丹稱作“欺騙”,並被F1視作“醜聞”,但這些都和舒馬赫無關,當時的他只是壹名車手,在合約上,他坐的只是按照韋伯的意思簽名,對舒馬赫來說,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蒙紮,他就取得了F1的積分——他獲得了第五名,兩個積分。

1991年的初秋,每個人都知道了誰是舒馬赫。

第壹個分站冠軍叫“雨神”

1996年註定將成為舒馬赫職業生涯中的另壹個轉折點,也可能是最重要的壹個轉折點。這次為舒馬赫職業生涯打開另壹扇門的同樣是韋伯,1996年舒馬赫換上了壹身紅裝,正式從貝納通車隊轉會到了法拉利車隊,壹待就是11年。這11年裏,舒馬赫留下的不只是壹段充滿榮耀的紅色傳奇,人們也不會忘記,在走進法拉利的前五年,舒馬赫走得有多艱難。

如果不是韋伯的堅持或者說遠見卓識,舒馬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怎麽會在1996年坐進那輛渾身是“病”的“紅色黃瓜”。韋伯清楚地記得舒馬赫第壹次走進馬拉內羅的工廠時,向他投以的眼光裏帶著多少懷疑。這哪裏是什麽躍馬傳奇的故鄉,根本混亂不堪,即便不拿它和當時已走向專業化道路的F1貝納通車隊和梅塞德斯奔馳青年隊相比,它比喬丹車隊也差了不知道多少。車庫裏盡是壹派懶散的作風,賽車的零件和各種機械工具丟得到處都是,機械師們邊工作邊聊天,身邊還放著不少酒瓶。走進馬拉內羅的第壹天給舒馬赫帶來了巨大的震動,但緊接著的第二天,輪到法拉利車隊感到震驚了。毫無疑問,舒馬赫采取行動的速度超過了他們的想象,車隊經理托德從第二天便接受了舒馬赫的建議,馬拉內羅的工廠就此開始禁酒,並且在緊接著的幾天後,車隊開始明確例行專題會議紀律,嚴禁遲到。

舒馬赫的領導才能在法拉利開始逐漸凸現,除了是壹名車手,舒馬赫還專註於將散漫的法拉利改造成壹支真正的王者之師,在對車隊的

領導力和影響力上,F1歷史上的任何壹名車手堪與舒馬赫媲美。所有的人,包括他最大的對手都不得不承認,舒馬赫為法拉利做的是難以置信的,他對法拉利車隊的影響力甚於遠勝於蒙特澤莫羅或者托德。

1996年的斯帕,舒馬赫第壹次作為法拉利車手贏得分站冠軍。那場比賽在雨中進行,舒馬赫領先第二名阿萊西達到了45秒鐘,而在整場比賽中,除了亞軍和季軍,舒馬赫套了其他所有車手的圈,也就此贏得了“雨神”的稱號。但即便各種神奇的比賽在舒馬赫身上不斷變換著方式重演,每當法拉利的人們談到舒馬赫,他們最感動的卻不是舒馬赫的天賦或者比賽能力,而是他作為車隊壹員所做的事。其中有壹個關於“冰激淩”的故事,雖然法拉利的許多人已經不太記得清楚它發生的時間和地點,但這個故事卻被法拉利視為典型的“舒馬赫舉動”。那是壹個炎熱的夏天,法拉利在賽道上做測試,每個人都熱得大汗淋漓。測試結束後,舒馬赫突然招呼壹名機械師去門口看看他要的東西到了沒,機械師走到門口,立即被眼前所見的驚呆了——邁克爾竟然叫來了壹輛冰激淩車。然後舒馬赫招呼所有的測試人員上車壹起吃冰激淩,這讓法拉利感到溫暖。

五年等待 五個世界冠軍

但即便舒馬赫如何傾盡全力,在法拉利贏得壹個車手世界冠軍還是足足讓他等待了五年。意大利人對賽車的熱情是癡狂的,意大利媒體對法拉利的指責同樣是尖銳的。在沒有為法拉利奪得車手冠軍的前五年,舒馬赫受到了各種批評和非難,“我們能相信那個德國人嗎?我們應該相信他嗎?”意大利媒體的反復質疑給舒馬赫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這種懷疑直到2000年,舒馬赫贏得了法拉利車隊21年來的首個車手冠軍才突然發生了轉變,舒馬赫也從意大利人的懷疑對象轉而成了意大利人心目中偉大的英雄。

法拉利經理托德對於舒馬赫為車隊所做的深有體會。“讓我震驚的是那麽多年來,邁克爾從來沒有經歷過低落的時期。即便比賽很不順利,他也始終能保持最好的狀態。從1996年以來,邁克爾和法拉利壹起經歷了磨難和勝利,我們壹起面對極其嚴重的危機,也分享過無比的快樂。我永遠記得在最後壹站比賽中失去世界冠軍的時刻,我們返回馬拉內洛的法拉利總部,迅速擺脫沮喪的情緒,再次把目光投向未來。甚至在最困難的情況下,邁克爾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他勇敢正視現實,永遠不會在公開場合發泄不滿,也不會對自己失去控制或者對同伴發脾氣。他是全車隊的榜樣。”在2000年舒馬赫奪冠後,托德說。

2003年賽季結束後,英國《衛報》的記者理查德曾有幸跟著舒馬赫壹起回到馬拉內羅的工廠,之後他在報道中描述道:“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壹幕,我無法想象,法拉利有多麽熱愛舒馬赫。當他走進工廠時,每個人都放下手上的工具,為他鼓掌。”

法拉利車隊技術總監羅斯?布朗表示:“在法拉利有壹個超乎尋常的團體,這其中邁克爾是壹個關鍵因素。他經常來到工廠,但從來不會對這裏的人說妳必須這樣或者必須那樣。他每次來,總是對所有人的工作表示感謝,他會解釋賽車究竟怎麽了,他投入工作,並以此感染著其他每個人,鼓勵他們和他壹起向前進。對馬拉內羅的人來說,他的感謝和贊賞都非常重要。”

而舒馬赫曾經這樣闡述他的團隊哲學:“賽車和車手是壹個整體。在發生故障時我不能裝得自己很無辜而單純指責法拉利車不好,特別是倒黴的事我也有份。就像壹支足球隊壹樣,勝利是我們大家的,失敗也是我們大家的。但與球隊最大的區別是:在法拉利不是11個人而是接近500個人必須勝任自己的位置。”

這也許可以就此說明,舒馬赫最與眾不同的領袖才能來源於何處。1999年,舒馬赫在銀石賽道發生意外撞車,被撞斷了壹條腿,事後托德只要有時間就陪在舒馬赫身邊,盡管因此F1業內不少人認為,舒馬赫在法拉利的位置過於特殊,但法拉利內部卻沒有對此表示任何異議,在法拉利看來,舒馬赫完全有資格受到這樣的重視。而舒馬赫回報他們的也遠不止是五個車手世界冠軍。

我不想看到那張臉

盡管1991年舒馬赫就進入了貝納通車隊,但確切地說,舒馬赫真正的貝納通時代是從1992年到1995年。在這四年間,舒馬赫不僅在賽道上顯示出了驚人的速度,在1994年和1995年捧回了兩個世界冠軍,更重要的是,他真正融入了貝納通車隊,並且開始學習如何成為車隊的核心和領袖,無論是在奔馳青年隊還是貝納通車隊,舒馬赫獲得的都是系統而職業的訓練,初出茅廬的他開始被漸漸打磨成壹顆真正的鉆石。

直至今天,舒馬赫在貝納通時代的青澀時光依舊是諸多F1記者最懷念的片斷之壹。那是舒馬赫最鋒芒畢露的壹段時光,在這段日子裏,他在賽道上顯露出的霸氣震動了整個F1,盡管在這四年裏,雷諾賽車的技術違規問題和對舒馬赫駕駛風格的質疑不時在F1裏掀起壹波波驚濤駭浪,但不可置疑的是,舒馬赫已經逐漸成為了賽道上的王者。並且在屬於他的貝納通時代裏,他遇到了壹個也許會讓他壹生都無法釋懷的對手——塞納,而舒馬赫時代也在他和塞納的火爆競爭中漸漸拉開了序幕。

從舒馬赫遇上塞納,他們之間發生的就是不斷的沖突。在1992年巴西站,對立的情緒得到了首次爆發。當時舒馬赫落後塞納有壹圈之遙,賽道上的排位是第四,卻在很長壹段時間內無法超越塞納,最後因塞納沖出車道,舒馬赫才跑到他的前面。但事後舒馬赫非常不滿:“塞納同我們玩弄骯臟的小遊戲。特別是在彎道上,他不讓我們超車,就故意放慢速度,不必要地使用剎車。顯然他是想挑動在他身後的我做出不假思索的舉動,進而犯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

有趣的是,對於舒馬赫的這份言論,塞納卻在媒體面前保持了沈默。但事隔不久,在法國馬格尼賽道試車時,塞納卻私底下對相識的記者說了這樣壹段話:“假如他想說什麽,他得自己過來。就我而言,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麽。他不過是壹個傻小子罷了。”不巧的是,這話不知怎麽傳到了舒馬赫的耳朵裏,他顯然對塞納也有壹種強烈的厭惡。在傍晚的練習結束後。當舒馬赫為車迷簽名卻突然發現某個裝有他相片的信封裏夾著壹張塞納的照片時,他粗暴地把這信封摔在桌上,爆出壹句:“我不要看到這張臉。”

我會懷念那個名字

這樣的碰撞不斷發生,舒馬赫在賽道上總是采取強硬的方式超越塞納,即便那可能給雙方都帶來危險,而塞納則將舒馬赫的每壹次超越行為都視作對自己的挑釁。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斷地累積,以至於在壹次德國大獎賽上,舒馬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地在塞納試圖超越他時,突然急劇地踩下了剎車。事後,塞納氣得跳下賽車就直接沖向了舒馬赫的維修站,怒氣沖天地揪住舒馬赫,要不是兩個車隊的機械師及時拉開了他們,他們甚至很可能打起來。但之後談到這件事時,舒馬赫的姿態卻很是幽默:“他可能想給我按摩壹下脖子。”在和塞納的抗爭中,舒馬赫開始逐漸處於上風,直到1994年的伊莫拉,舒馬赫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周末。

由於羅蘭德?拉琛貝格爾的死,伊莫拉站周日的上午,塞納把幾個車手叫到了壹起,其中也包括舒馬赫,塞納為增強F1比賽的安全性尋找著支持。那是塞納和舒馬赫第壹次在同壹個問題上保持了相同的觀點,他們之間也是第壹次談得如此默契和和睦,可是幾個小時後,舒馬赫卻親眼看著塞納的賽車壹頭撞向了坦布雷羅彎,但舒馬赫顯然沒有想到塞納會就此永遠離開這個世界。至今,舒馬赫在當年伊莫拉的領獎臺上微笑著高舉起獎杯的舉動仍然是巴西車迷眼裏不可饒恕的罪惡,但事實是,站在領獎臺上的舒馬赫還未想到過塞納可能會因為這次撞擊失去生命。幾個小時後,醫生確認了塞納的死亡,在舒馬赫從貝納通車隊的人員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後,他的情緒壹下子崩潰了。“他壹個人躲在大卡車裏哭,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災難。”當時貝納通車隊的人回憶起這段往事時說,“事後,我們不斷安慰他,告訴他,他不需要為此負責。”

這是舒馬赫第壹次面對死亡,並且那個人是塞納。在塞納死後的幾個星期乃至幾個月後,人們壹直難以理解舒馬赫的行為。他拒絕飛往聖保羅參加塞納的葬禮,他的理由是他要測試,此外“虔誠者未必非進教堂不可”,這種反應壹度引起F1的強烈譴責,但多年以後,熟悉他的人們卻解釋說,他不去是因為他當時的精神太零亂,他害怕自己的情緒失控。而舒馬赫也承認,在塞納去世後的連續壹個星期內,他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我不知道他會就這樣離開,我以為他肯定會醒過來。”2000年的蒙紮,當人們再次在賽後新聞發布會上向舒馬赫提到他在某項紀錄上已經追平了塞納時,壹向冷靜的舒馬赫在全世界的電視觀眾面前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在舒馬赫的心裏,他對塞納的情感始終是壹個“結”,他愛戴他、厭惡他、超越他也懷念他,在1994年拿到職業生涯的第壹個世界冠軍後,舒馬赫說:“對於我來說,我壹直都很清楚我不可能拿到總冠軍的,總冠軍應該是屬於塞納的,但是他無法參加最後的幾場比賽,所以我願意拿到這個總冠軍,並且把它獻給塞納。”但壹個真正只屬於舒馬赫的壟斷時代已經開啟了。

舒馬赫?交叉點

好勝 對他來說是種偏執

舒馬赫拿過最多的世界冠軍,但舒馬赫是最好的車手嗎?也許沒人可以武斷地下壹個定論,因為“好”這個字太籠統。印象中真實的舒馬赫身上寫滿了矛盾,他那樣偏執的好勝,卻強烈地要求貨真價實的勝利;他霸道、專制,又謙虛、大度;他傲慢、冷漠,但不失溫柔、善感……

也許,舒馬赫是F1裏最復雜的壹個人,正如他最喜歡的壹首歌《MY WAY》裏所唱的——現在,終點已經靠近/於是我要面對最後的落幕/我的朋友,我會清楚地說出來/我會肯定地陳述我的經歷/我已經度過了充實的壹生/我已經走過所有每壹條高速路/但更多,更多於此的是/我走自己的路……當還存在懷疑的時候/我毫不保留地吞了下去/我面對壹切並且昂首而立/我走自己的路。

讓車,他把勝利還給巴裏切羅

1997年的事件給了舒馬赫非常大的打擊,甚至在壹段時間內,他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受到這樣嚴厲的批評。“告訴我,妳看到賽道上發生了什麽。妳認為我真的是壹個壞人嗎?我真的做得非常過分嗎?”事後,舒馬赫甚至曾經這樣問過他的朋友、德國《圖片報》的記者海爾穆特,而在海爾穆特的回憶中,是這樣描述的:“我回答他,‘是的’,他非常沮喪,說,‘連妳也這樣……’,然後他沈默了。”

事實上,在舒馬赫的心裏,有著他對公正的評判標準。2002年奧地利站和美國站發生的事,足以證明他對公正地獲得勝利也有著嚴格的追求。為了確保舒馬赫能提前獲得當年的年度總冠軍,在A1賽道沖線前,托德在無線電裏命令領先的巴裏切羅為舒馬赫“讓車”,但舒馬赫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沖線的時候,他還自得地揮拳,直到站上領獎臺面對壹片噓聲,才知道發生了什麽。舒馬赫當即將巴裏切羅推上了領獎臺的最高處,並且將冠軍獎杯送給了隊友。在這起讓車事件中,舒馬赫對托德的做法並不滿意,盡管此後這種不滿從未被公開表現出來。

緊接著,在同壹年的美國站,舒馬赫在沖線前的壹圈在無線電裏問托德:“我可以讓巴裏切羅先過去嗎?”“不。”托德回答。但這次舒馬赫沒有“執行”好托德的任務,在沖線的壹刻,舒馬赫踩下了剎車,巴裏切羅以微弱的優勢占據了首位。賽後,舒馬赫告訴托德的解釋是:“我想等壹下,讓兩輛法拉利壹起沖線,但不小心……”但大多數人都知道,那不是舒馬赫會犯的錯誤。

在這方面,哈基寧也許是舒馬赫真正的知己:“我想邁克爾的職業生涯有黑也有白,他取得的成就是難以置信的,但是對於他在賽道上的行為,很多其他車手都有很復雜的情緒。但最重要的是,邁克爾了解他自己,他心裏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他是否做了正確的事。我想這是最重要的。”

撞車,讓他奪冠也讓他險些挨打

除了冠軍和榮耀,舒馬赫的職業生涯中也曾經留下汙點。1994年的阿德萊德,是那個賽季的最後壹站,舒馬赫在車手積分榜上以92分領先第二名91分的希爾僅壹分。那場比賽,在希爾的緊追不舍下,舒馬赫在第36圈滑出賽道,撞向輪胎墻,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緊接著舒馬赫竟然拖著被撞壞的貝納通直接沖向了希爾。希爾的賽車就此和舒馬赫發生了碰撞,退出了比賽。而冠軍也因為雙方都在最後壹站比賽中未獲得積分被舒馬赫攬在懷中。

1997年,相似的壹幕在赫雷斯賽道再次上演。這次舒馬赫碰撞的是維綸紐夫,產生的是截然相反的結果。為了阻止維綸紐夫的超越,舒馬赫強行地關門,結果是舒馬赫陷進了砂石地,但維綸紐夫的賽車完好地開到了終點。但舒馬赫付出的代價還不只是丟掉了壹個冠軍,國際汽聯對舒馬赫的行為給予了重罰,不僅取消了他的年度亞軍頭銜還取消了他全年的比賽積分。

這兩件事至今仍讓希爾和維綸紐夫耿耿於懷,甚至有不少人就此表示,舒馬赫缺乏基本的道德和情操。但如果我們看壹下舒馬赫在進入F1之前就曾經發生過的故事,設想壹下舒馬赫所處的那個年代,也許我們就能明白理解為什麽他會那樣做。

1991年,舒馬赫作為奔馳青年隊的車手參加了當賽季的世界運動原型車錦標賽(WSPC),美洲虎車隊是梅塞德斯隊當年的競爭對手。在紐伯格林的比賽中,舒馬赫撞上了美洲虎車手沃維克。

“我知道邁克爾在追求圈速,我看到他從後面上來了,他幾乎把整個賽車都開到路肩上。”沃維克回憶道,“我稍微讓出壹些賽道,好讓他知道我準備讓他過去。但是即便如此也耽誤他壹點時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人感到超乎尋常,沃維克說:“他直接沖上來,把我的賽車前鼻撞掉了。”兩輛賽車都不得不回到維修站,怒不可竭的沃維克跳下美洲虎賽車沖向梅塞德斯維修間逮住舒馬赫。“我記得我把他拽倒在壹個提示板上,他們車隊的人上來試圖分開我們,但我們車隊的人喊,‘打他,德裏克,打他!’”

事實上,在舒馬赫邁入F1之前的這些歲月裏,舒馬赫已經習慣了這種帶著壹些蠻橫的競爭方式。也許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麽壹個擁有傲人速度的車手要這樣,但他們也許不了解,舒馬赫對勝利的追求有多麽強烈,甚至於可以說,他好勝得偏執。從小時候在家鄉科蓬的卡丁車場開賽車,舒馬赫身上就明顯表現出了他對勝利的渴望。“如果他輸掉了比賽,或者因為遭遇了惡意阻擋,他會非常難過,甚至跑到他媽媽懷裏去哭。”父親羅夫曾經這樣回憶舒馬赫。

此外,不得不提及的是,由於舒馬赫童年時的家境並不好,卻經常壟斷比賽奪冠,惹惱了不少富人的孩子,因此在有些比賽中,有些孩子常常會聯合起來阻擋舒馬赫,賽事的主辦方甚至會要求舒馬赫故意輸掉,以吸引那些富人的孩子們來比賽和練車。在舒馬赫成長的歲月裏,惡意的阻擋是稀松平常的事,即便舒馬赫進入F1之後,也親眼目睹過塞納和普羅斯特的相互撞擊,也許也正因為這樣,這些並不合理的競爭方式在舒馬赫的體系裏已經自然成為了比賽中壹個合理的組成部分。於是在那種偏執的求勝欲望下,舒馬赫也會偶爾在那千分之壹或萬分之壹秒內作出錯誤的判斷。但無論如何,因為這些舒馬赫在極端壓力下犯下的錯誤,而說他缺乏道德素養的論斷都太過於嚴厲了。

對媒體“非暴力不合作” 他用冷漠築起壹道墻

采訪舒馬赫是壹件超困難的事,他對媒體采取的幾乎是壹種“非暴力不合作”態度。沒有任何壹位其他車手會像舒馬赫壹樣難對付,除了RTL和國際汽聯逼他做的專訪,他不會給予任何壹家媒體這個特殊的待遇,車隊為他安排的群訪時間也不會比任何壹位其他車手長,並且他是唯壹堅持在維修站通道接受采訪的車手(這意味著能采訪他的記者並不多,因為FIA頒發的維修站通道證數量極少)。

此外,采訪他必須十分小心,因為他隨時會冷冷地反擊,但即便他看著妳的眼睛,那裏面也不會帶有任何情感。圍場裏的其他車手看到他們熟悉的記者常常會和他們打招呼,或者至少點頭示意,但舒馬赫不同,即便妳有幸被他認識,要他主動和妳打招呼的幾率也不會超過中彩票大獎的幾率。

“那個冷漠而傲慢的德國人總是不可壹世”,英國記者曾經帶著壹股怨恨這樣說舒馬赫。不僅是記者,圍場裏的其他車手和其他人也很難走近他。“誰都願意為人所愛,包括我。但讓我唯壹有興趣的只有賽車。我從不具備與其他車手和睦相處的本領。我也不曉得,這是為什麽。”舒馬赫說,他的話聽上去那麽冷。

但在舒馬赫身邊的人看來,他的這種冷漠和傲慢卻只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武器。“本質上他非常害羞,他不善於表達他的情感。”舒馬赫的新聞發言人科姆這樣說。

可即便他外表裝得如此冷漠和傲慢,記者們都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他很感人。事實上,他常常會不經意地展現出他溫柔而細膩的壹面。也許是因為采訪他的機會太少,每次當舒馬赫走向維修站通道時那裏的場面都謂為壯觀,記者們必須相互推擠才能把話筒伸到他的面前。而他表面雖然“目中無人”,但每壹次壹旦有記者要摔倒了,第壹個突然伸出手來扶起別人,輕聲細語地說“要小心”的往往是他。

在法拉利車隊經理托德看來,舒馬赫正是因為內心特別敏感,才會堅持為自己戴上壹副冷漠的面具。“他其實很在乎別人說什麽。多年來,他壹直是輿論關註的焦點,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面對媒體時,邁克爾其實是有點害怕的,他在新聞發布會上遠沒有在賽場上那樣自信。”托德說。

或許正如托德所說的,舒馬赫並不擅長在媒體面前表達。早在舒馬赫進入F1前,他曾經在萬寶路的壹次選秀活動中首輪就被淘汰了,而當時萬寶路給出的理由就是這個年輕人不具備合格的公關能力。而邁入F1初期後,尤其是在2000年前,舒馬赫從媒體那裏受到的懷疑和批評也許對他形成了傷害,以至於他習慣於用冷漠建造起壹道高高的墻來保護自己。

在雨中推開保安為球迷簽名 他讓“小熊”感動得想哭

上海的鐵桿舒米車迷永遠不會忘記今年10月2日早晨舒馬赫離開上海時發生的故事。四季酒店的門口,40多位車迷整整等了舒馬赫壹個晚上,壹個網名叫做“舒米的小熊”的15歲女孩,為了看舒馬赫,從星期四到星期天,每天晚上都在四季酒店門口等。10月1日晚上,舒馬赫回到飯店時,曾經在門口為車迷簽名,但很不幸的是,因為車迷的擁擠,已經拿起“小熊”本子的舒馬赫最後只來得及把筆塞還給“小熊”。

第二天上午10點剛過,舒馬赫終於要離開了。天下著雨,舒馬赫在跨進他的瑪莎拉蒂前指指天,向門口的車迷攤了壹下手,然後做了壹個飛吻,坐進了他的瑪莎拉蒂。“小熊”當時很激動,“這可能是我最後壹次看到舒米了,我當時不顧壹切就沖了上去”,事後,“小熊”說。但可以預料的結果是,“小熊”還沒跑進瑪莎拉蒂前五米,就被保安拉了回來。但緊接著,令所有車迷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舒馬赫坐在車裏敲了壹下門,但瑪莎拉蒂車門邊的法拉利人員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接著,舒馬赫自己直接推門走了出來。這個突然行動立即驚動了保安,他們試圖上前阻止舒馬赫,法拉利的大胡子保鏢也急步走向舒馬赫勸他不要這樣,但舒馬赫沒有理睬任何人,他推開了走上來的保安和大胡子徑直走向門口的車迷,不顧天上還下著雨,拉起“小熊”就給她簽了名。車迷們不斷地喊,“邁克爾,妳是最好的”,舒馬赫在雨中繼續快速簽名,直到被保安的簇擁著離開。

“每次想到這件事,我都想哭。”至今“小熊”依然感動於那個早晨發生的壹切。如此溫柔而善感的舒馬赫先生,完全和賽場中的他,截然不同。

大眾評價——他風格霸道 隊友觀點——他從不藏私

在舒馬赫退役的時候,伯尼表達了他的失望,他不明白,舒馬赫為什麽不能和萊庫寧在壹起為法拉利效力。而作為舒馬赫的前隊友,ITV的評論員布倫德爾同樣表示,舒馬赫職業生涯中從來沒有壹位強勁的隊友。

輿論對此從來不乏質疑,有些人說,舒馬赫不僅在賽道上很霸道,在法拉利車隊同樣霸道,因為他從不允許讓壹位強勁的車手做他的隊友。

這種說法也許不無道理,霸道不僅是舒馬赫天性裏的壹個組成部分,也是他領導壹支車隊走向成功的獨特方式。在那段舒馬赫和塞納相互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