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書坐在窗前,但思維全不在本書作者大膽的推測上,我在想著剛
才來過的客人——她的笑容、深沈圓潤的嗓音、威脅她生命的怪事。如果她
父親失蹤時她只有十七歲,那她現在二十七歲了——芳齡正妙,這個年齡的
人稚氣已脫,經歷已使她變得成熟。我坐在那兒這樣幻想,直至腦子裏產生
危險的念頭,於是趕緊坐到桌前,仔細研究壹篇最新的有關病理學的論文。
我是什麽人,壹個軍醫,跛著壹條腿,銀行裏沒存幾個子兒,怎敢有這樣的
妄想呢?她只是案件中的壹個單位,壹個因素——再不是別的了。假如我的
前途黯淡,也得像個男子漢直面它,而不能憑縹緲的想象使它變得光明起來
啊。
他故事中的妻子是摩斯坦上尉的女兒——梅麗·摩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