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趣之處,作者的文學是以“水”開始的,自然而然。而作者最後所說“但我們那裏的水平常總是柔軟的,平和的,靜靜地流著”,仿佛又是在概括他壹生的生活態度。恰巧,他的第壹篇文章,也是這樣的氣質,有水,靜靜地流著。那年他二十歲,會不會想到家鄉的水會壹直留在他的身上?
現在,讓我們開始“釣”吧。
起始很簡單,就是壹個人在中午感到無聊了。看蜜蜂,煩;書呢,煩,不看;抽煙,最後壹根抽沒了,望著空煙盒悵然。瓷壺裏沒喝的了,於是:
最後壹句,釣魚愛好者可以拿來做個性簽名,滿滿的文藝味兒。
接著便是去釣魚了——然而,作者沒有寫是如何去釣魚的,只是在回憶小時候簡單提及了他釣魚裝備的由來和成果。魚鉤是用跟母親撒嬌得來的繡花針,就燈火掰彎的;線呢,去姐姐的匣內拿的;浮頭用蒜莖。最後經歷多次失敗,終於得到了壹條鰱魚。
去釣魚的路上,作者當起解說來了,我讀的時候就有壹種感覺,我在品他的文字,而他自己在旅遊,自己給自己作向導,且看:
接著又是壹番介紹。終於到了地方,把魚鉤拋向水面,作者卻說,“本不是為著魚而來的,何必關心“浮子”的深淺”。這不是來釣魚的人望著水面開始神遊了,從水的深淺,到“也不知是姓甚麽的做皇帝的時候”的傳說故事。最後,是壹片葉子打破了他的神思,或者說,是壹片樹葉恰好融入了他的神思?
當日落和炊煙喚人歸家時,作者寫道:
這就是作者的第壹篇文章,在全集裏收錄在小說卷裏,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作者,我情願是。讀這篇文章,我得到了什麽嗎?難得回答——